別的朋友
這一晚簡植不知道被喂了多少次。 男人似乎有意把第一次沒有要夠的,都通通找補回來。 每每當她的腰軟了下來,蹭著要躲時,陳鐸就把她拽回身下,埋在她肩窩啃著、咬著,使了勁兒地頂,卻吐著柔軟的話,哄她“別動”。 …… 次日醒來,意識昏沉,但她知道陳鐸已經(jīng)醒了。 手臂圈在腰上,是極曖昧的姿勢。 陳鐸的手往下摸,“還疼嗎?” “你不動就不疼了?!彼穆曇袈犉饋磉€很累。 胳膊是酸的,細白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紅痕,腰和腿也是,密密麻麻的痕跡顏色很重,也燙?,F(xiàn)在還殘留著他碾壓過的痛感。 陳鐸沒說話。 翻了個身,把臉埋進她脖頸,溫熱的唇舌覆上去。簡植輕喘了一聲,推他肩膀,“陳鐸……” 陳鐸扣住她的手腕,“嗯?” 她越動,他弄得越狠。 但這回覆蓋過來的,并不像是昨晚的痛意,而是濕熱的觸感。 很軟,是他的唇舌在舔吮。 簡植感覺頭皮在一點點炸開,殘留的那點困意頓時消散,聲音都在顫,“你別在這留痕跡……” 她沒帶圍巾,衣服還是昨晚那身,沒得換。吻痕留多了,她頭發(fā)再多也蓋不住。 陳鐸是醫(yī)生,下嘴有分寸,他不輕易在這種地方留下東西,那樣太混賬。 所以昨晚都在其他地方蹂躪,胸、腰、臀,還有大腿內(nèi)側。 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盡數(shù)是他杰作。 只有最后那一次,他沒忍住,簡植的脖子上留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幸好沒破皮。 在昏昧中,陳鐸尋著記憶找到被他咬過的地方,重新覆上去。 “嗯?!彼惠p不重地吮了下,喉嚨中溢出的笑聲像是頗為滿足,“我知道?!?/br> - 簡植起床后,感覺骨頭都酸疼得要散架。陳鐸已經(jīng)去了醫(yī)院,人不在,但桌上留了早餐。 微信適時地彈出一條消息,說粥是今早剛煮的,趁熱吃。 簡植說:「你還會煮粥?」 陳鐸:「嗯?!?/br> 即使是在微信上,他的話也不多,細數(shù)這幾個月,兩人都沒聊幾句,聊天記錄用手指滑幾下就能滑完。 只有他準備從榆市回來時,陳鐸給她打視頻電話,罕見地打了102分鐘。 沒過一會兒,陳鐸說:「要查房了?!?/br> 想了想,他的手指又在屏幕上敲,準備加一句:有不舒服的電話跟我說。 向柯霖賤兮兮地在他身后踮起腳,越過肩膀看到屏幕上的內(nèi)容,念出來,“誒喲喲,有不舒服的電話跟我說~” 向柯霖捧著胸口,“陳醫(yī)生,我也不舒服,一顆少女心都要碎了,你也幫我看看?” “無聊。”陳鐸手機一關,繃著臉。 “無聊什么無聊,昨天那美女是你老婆吧?站那看見就走不動道了,你敢說不是我立馬自戳雙眼?!?/br> 陳鐸表面上不顯山露水的,可那對視的火花都要濺他身上了。 想不到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居然栽在那樣一個大美女身上。 也是有點本事的。 “不過說真的,鄒紫林那事你得解決解決,解決不了就把你老婆搬出來。小姑娘臉皮再厚,總不能見你已婚了還纏著?!?/br> 向柯霖給他出主意。要不然天天來醫(yī)院找人,像什么樣子。 他結婚這事,還沒往外說,就連柳院長都不知道。 以前向柯霖覺得陳鐸這種人不可能談戀愛?,F(xiàn)在他的確猜對了,人不談戀愛,但閃婚。 陳鐸淡淡地應了聲,說:“知道。” “知道知道,別一天到晚就這一兩個字。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叫上嫂子一起,好歹讓大家都見見。” 他性子冷,從不主動結交什么朋友。 以前覺得沒必要,也不需要,但現(xiàn)在好像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綏市不是他的家。 可他現(xiàn)在結婚了,他們會在這生活很久。原來的那個城市,已經(jīng)泯滅在記憶里。 陳鐸說:“我中午再問問她?!?/br> 簡植很忙,她不一定有時間。 早上起來的時候,額頭有點發(fā)燒,根據(jù)陳鐸發(fā)來的語音,她在藥箱里找到了退燒藥,就著溫水喝下去,幾個小時后好了不少。 陳鐸叮囑她衣服多穿點,別在外面凍著。 下午簡植要出外景,她學了乖,裙子底下穿了兩條秋褲。戴著口罩,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早上見到漾姐的時候,她還問簡植是不是吃了炮仗,嗓子啞成這樣。 “晚上一起吃個飯?”陳鐸又問。 他說的一起,應該不止是他一個人。 結婚這么久,兩人也就這兩天才真正開始接觸,融入對方的圈子好像是件有必要的事情。 簡植還記得昨天向柯霖纏著陳鐸,說要看看嫂子。 一起吃飯估計也是他的主意。 簡植看了眼時間,沒拒絕,“好?!?/br> “要我?guī)e的朋友嗎?” 陳鐸說:“隨你。” 她的朋友很多,光在微博上提到過的就不下十個。每一個遇見她的人,好像都能跟她成為朋友,包括昨天在醫(yī)院遇到的那個思小瞳。 兩人在一起,左右不過才拍了兩次照,見了兩次面。 她很吸引人。 這一點陳鐸知道。 他突然有點后悔,答應向柯霖說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