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zhēng)端
元楚月在席間久久沒等來賀汝聞,心下開始疑惑起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趕緊起身朝殿外走去。元楚月急得忘了穿斗篷,加快腳步朝元山月的廂房走去。 待元楚月走近,便聽見男女的聲音交織回蕩,她怒火沖天,心想元山月果真將賀汝聞?chuàng)屪吡恕?/br> 她一腳踹開房門,風(fēng)似地奔向里間,只見元山月坐在一男子跨間,那男子身上帶著傷,面孔看著很是陌生。 元山月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著闖進(jìn)來的元楚月,半響又趕緊將被子扯過來蓋住阿三。 “你干什么!”元山月發(fā)問。 “你……賀汝聞呢?你把他藏哪里了!”元楚月覺得其中有詐。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正與他把酒言歡嗎?” “他…他走了,我以為是你把他引走了。”意識(shí)到確實(shí)抓錯(cuò)了人,元楚月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元山月披上衣物,一只手去按住阿三?!拔夷挠心莻€(gè)本事?lián)屛錴iejie的人。” “知道便好,今日我錯(cuò)怪了你,來日賠罪?!?/br> “怎么賠罪?” “去外頭尋歡罷,到時(shí)候把你這個(gè)男人帶上。什么時(shí)候又納了個(gè),我竟不知。”元楚月說完便走了。 元山月看著元楚月離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不爽。元楚月把她當(dāng)什么了?自己要納哪個(gè)男人,都得經(jīng)過她同意,讓她見上,供她玩樂? “殿下,五公主看見我的臉了?!卑⑷哉Z間是要將元楚月殺了滅口。 “別動(dòng)她,你放心我不會(huì)將你送去供她消遣?!?/br> 從前與元楚月一同消遣娛樂都是滿心歡喜,恨不得立馬飛奔去元楚月所在宮殿里面。如今覺著心里難受,仿佛不是去消遣的。 元山月領(lǐng)著一新選的男子前往元楚月說的一處“銷魂窟”。 “殿下這是要帶奴去何處?”男子心中揣揣不安。七公主新選面首,選中了自己,照理說應(yīng)當(dāng)在房里伺候,怎么這都領(lǐng)著他出了碧波山莊了。 “去伺候你的主子?!?/br> “奴的主子,不是殿下嗎…” 元山月不再回應(yīng),待馬車到了地方,門口就有人帶著元山月與男子上去。 推開門,眼前的景象令元山月震驚。 有幾個(gè)男子裸著身子,只穿著軍甲,梳著與賀汝聞一樣的發(fā)式。另有形似二jiejie駙馬的、四皇子的、郡主大哥的,甚至有穿著龍袍的…… 幾個(gè)“賀汝聞”輪流伺候著元楚月,元楚月好不快活。 “你來啦,快瞧,我找了幾個(gè)精騎將軍,你我姐妹共享?!痹卤ё∫粋€(gè)“賀汝聞”的腰,一只腳踩在另一個(gè)賀汝聞的roubang上。 還有兩個(gè)“賀汝聞”,聽元楚月如此說,識(shí)趣地朝元山月走過來將她抱了過去。元楚月令身邊的幾個(gè)“賀汝聞”走開,喚了那個(gè)“四皇子”來。 “你瞧,這個(gè)四哥哥像不像。一副賤樣,我看像得很?!痹抡f罷伸手用力捏住“四皇子”的roubang?!八幕首印笔懿蛔。B連求饒。 “見不得你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樣子,不過同我姐妹一樣是庶出,傲什么傲,讓我來收拾你。”元楚月說著渾話。 “五meimei好大膽,我倒要瞧瞧是誰收拾誰?!?/br> 說罷,元楚月跑起來,“四皇子”就在后頭追逐,打鬧間“皇帝”忽然抱住了元楚月。 元山月一腳踹開身邊的兩個(gè)“賀汝聞”。 “你瘋了嗎?”元山月大吼。 “你做什么,不愿玩兒便滾?!痹露阍凇盎实邸睉牙?,發(fā)狠地說。 元山月起身便要走,路過自己帶來的男子身邊?!斑M(jìn)去伺候你的主子?!?/br> 元楚月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臉:“這不是那日你床上的那個(gè)人。元山月,你當(dāng)我傻子嗎?” “他不可以分享,五jiejie,打擾您雅興了?!?/br> “不可以?元山月,你便是如此忘恩負(fù)義。你給我記著,你的所有男人,我都要!” 元山月已經(jīng)下了樓,聽著元楚月的怒吼,心里暗暗下了狠心要同她決裂。 元山月在思考一個(gè)問題,為什么自己的母妃生下自己后就被罰去了冷宮。為什么自己的母妃身處冷宮,父皇依舊疼愛自己。為什么父皇要將自己交給于夫人教養(yǎng)。為什么元楚月如此霸道且大膽。心煩意亂,她決定去找樓若昭,自己與樓若昭已有些時(shí)日未見面了。 樓若昭見元山月來,一言不發(fā),眉頭緊鎖。 “怎么了?是又有誰欺負(fù)你了?”元山月關(guān)心地問。 “山月,你日后不要同五公主走得太近了吧。” “為何?我同她都是由于夫人教養(yǎng)長(zhǎng)大,怎么能走得不近?”元山月覺得心煩,怎么誰都想來說她兩句。 “可是五公主還未出嫁便名聲狼藉,你同她一起也會(huì)有所影響?!?/br> “你是聽了朝中哪些文官的閑言碎語?” “山月,這世間即便是謠言也不會(huì)是空xue來風(fēng)的?!?/br> “我納面首,就如同男子納妾一般,有什么不妥?這些文官除了嘴碎還會(huì)什么?” “即便如此…那日我撞見了你與賀汝聞…”樓若昭覺得自己不能瞞著元山月,努力地將話說了出來。 “賀汝聞…賀汝聞貌比潘安是人間絕色,我好美男就如同男子好美女,這又怎么了?!痹皆嘛@然在避重就輕。 “賀汝聞并不是良人,況且他是有妻妾家事的!”樓若昭提醒著元山月。 “…”元山月無話可說。 “賀汝聞一直以來就虐待自己的發(fā)妻,從不拿好臉色同他夫人。兩人成婚以來從未同房。他家夫人已經(jīng)守活寡好幾年了!他在外花天酒地,他夫人也不敢說半句?!?/br> “那又如何,我又不想做他的妻...” “山月!他還對(duì)自家的三房大嫂嫂有情!賀家三房的大兒子守在邊關(guān),他卻…他就是個(gè)敗壞人倫的…” “你何必如此,樓若卿不也…” 元山月話未說完,兩人皆冷靜了下來。 “我不會(huì)將你與賀汝聞的事說出去,但我也不愿見你如此。”樓若昭淡淡地說到,元山月聽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