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張秉承
書迷正在閱讀:從這一刻開始我會讓你愛上我!、一個人的世界末日、【ABO】歡迎光臨,鬼怪咖啡廳、《燦煥星空的方程式》、少卿與雜役(女扮男裝 雙潔)、仙門惡霸是如何養(yǎng)成的(NP)、命運(年代文,NP)、被前男友他爸強cao(NP,重口,高H)、【HP】霍格沃茨的小修士(NPH)、母狗小欣的調教日記
阿貴載查理回去平房后,自己又再回一趟家里,但沒見著金富。 乙妹說稍早有隊軍人來過家里,還說要協(xié)助認尸和釐清案情,于是金富就隨他們出門去了。 看到阿貴回家后,大嫂阿春遞了一封信和一篇新聞稿給他。她說金富走時有交代,信要讓大輪車的人帶去臺中交給八田桑,請他再轉交給一位叫「謝阿女」的人;而新聞稿則托阿貴在天黑前,送到「放送局」請人發(fā)佈。 阿貴將傳信這事交給金賢,再託他拉一趟牛車,幫查理把行李運到湳仔溝。而阿貴出門后,先趕去聯系船老闆,然后再獨自進臺北市,直奔放送局! 傍晚17點半,燈子帶隊循線來到了湳仔溝,但為時已晚,此時雞舍工地只剩泥地上的車輒和凌亂無序的鞋??! 入夜后,大輪車在學生兵的護送下,輾轉來到樹林火車站;這里和板橋比起來,相對平和許多。 透過車站職工的協(xié)助,一行人順利進入車站,并在月臺上候車。熱心的站長,還忙碌地上下走動,幫大伙張羅晚餐。因為是非常時期,只能弄到蕃薯籤之類的吃食,但聊勝于無。 凌晨2點,一列火車乘著夜色,緩緩駛進樹林火車站。 阿貴從駕駛室跳了下來,用閩南話大聲疾呼:「就是這班,恁大家『咔緊就車』(趕緊上車)!」 這列火車除了機車頭與隨行的煤水車外,后頭僅拉著一節(jié)平板車和一節(jié)棚車而已。 這班車未列班表上,是北廠職工特地應阿貴請託,趁罷運期間,臨時發(fā)出的黑車!為防引人注目,連鳴笛聲都沒敢拉響! 大伙將云豹開上平板車,固定妥車身并罩上帆布;接著,馬匹和人員再一起進入棚車。待一切準備就緒,隨著蒸汽鍋爐「慶嗆慶嗆」的運轉聲響起,列車緩緩駛離車站。 阿貴沒有隨他們南下,而是在月臺上一路小跑,一路揮手,與他們辭行!今晚一別,來日能否再相逢,只有天知道了。 火車抵達臺中時,已是早上。因為不知市區(qū)內的動靜如何,所以到站后沒人敢離開火車站。 列車長與司機助手,由于沒有明確目的地,也無處可去,就這么與他們一起在月臺旁守著;直到快中午了,才看見八田桑和數名仕紳出現在車站里。 八田向一旁的仕紳們先行介紹,說眼前這群人正是傳說中的「大輪車」! 可仕紳們瞧他們狼狽落魄的模樣,與傳聞中的形象相去甚遠,略感失望!隨后八田話鋒一轉,問大輪車與學生兵有無意愿加入他們的抗暴行列? 學生兵與萬猴當場就答應了,但大輪車的人卻婉轉拒絕!弘爺以彈藥用罄為由,恕難加入抗暴。 聽到大輪車婉拒,在場仕紳們很是錯愕!倒是八田老神在在,似乎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回應;于是他收編學生兵后,便不再勉強大輪車他們。 小治把一郎的信,還有金富寫給謝阿女的信,一併交給八田,同時還稍來一郎戰(zhàn)死的消息! 得知一郎戰(zhàn)死的消息時,八田長嘆一聲,隨即開始啜泣!這時代的男人很怕讓人看到眼淚,只見他趕緊拿出隨身手帕,側身擦拭眼角的淚水。 后來得知,八田與一郎是在菲律賓的戰(zhàn)俘營里認識,當時他們兩人都是被美軍看管的俘虜!由于臺灣人在戰(zhàn)后被視為中國人,很快獲得釋放,并回到臺灣。 八田說一郎的事蹟,沒三天三夜講不完!當年在馬尼拉,一郎曾與一支三十人不到的「高砂義勇隊」,堅守陣地七個晝夜,硬是擋下了美軍的迂回攻勢! 八田對一郎相當推崇,還說他在戰(zhàn)場上既頑強又狡猾,是一個連美軍都要敬畏三分的男人! 「既然恁『嘸按算』(沒打算)留置臺中,后一步……又閣欲去哪里?」八田問。 大伙先面面相覷一會兒,最后羅排用生澀的閩南話回道:「嘉義!」 下午,大輪車一行人繼續(xù)乘火車南下,往嘉義開去。 燈子抓了一卡車的逃逸敢死隊,滿載而歸的回到憲兵隊隊部,并悉數押進號房!狄隊見他逮著活口歸案,還暗自慶幸:這次兵總算沒白借!看來,燈子比楊站要靠譜多了。 當晚,燈子在憲兵隊號房里,循楊站的套路對數名敢死隊員嚴刑拷打,逼問大輪車的下落!可他不像楊站那樣,懂得拿捏分寸;用力過猛之馀,不慎折磨死好幾個人!怕再問下去就沒活人頂缸了,這才停手。 隔天一早,沒問出大輪車下落的燈子已經夠煩心了,沒想到服務隊又來找他討賞!更棘手的是,他手頭上還沒錢可賞! 最后實在不得已,燈子只好去找陳儀,向他先「擋點鋃」(要錢)來用。 找到陳儀,燈子如此這般的把服務隊種種事蹟,一一匯報。由于正值用人之際,陳儀很快就批了經費,還同意以「忠義服務隊」的名目,立了專案! 找到錢后,懸在燈子心頭上的錢餉問題,總算是放了下來。 就在燈子轉身要離開時,陳儀請他先留步,說要帶他與「新上司」打個照面!稍候,兩人一起來到另一間會客室。 去的路上,燈子在心里不停地琢磨著:陳將軍口中的新上司,究竟是誰?按說,全臺灣保密局干員就剩自己了,而且臺灣站遭滅團一事也沒來得及向上呈報,新主官沒道理來得這么快!難道這人會是失蹤多日的「瓦爺」不成? 直到進了會客室,燈子才知道,原來這位新上司不是老瓦,而是「張秉承」!當年他們曾在中國東南沿海、越南一帶共事過,也算小熟。兩人久別重逢,一見面就先噓寒問暖,彼此恭維一番。 「呵呵呵……差點忘了,你們都是『半山派』;既然都認識,那我就不多費唇舌介紹了。」陳儀還透露,說「張兄」此番來臺,正是為了接替楊站長,接任臺灣站站長一職! 聽到陳儀這么一說,燈子的心彷彿被澆了桶冷水!原本還滿心期待自己即將替補上位,不料,上峰竟空降張秉承過來! 燈子心里雖然嘔到了極點,但也莫可奈何,只能違心打著笑臉,先行拜見新長官,還積極表態(tài)自己將追隨「張站長」,愿以「張爺」馬首是瞻云云! 稍晚,張站帶著他的人馬,和燈子的忠義服務隊一起回到臺灣站,并重新奪回站樓控制權。經過半天整頓,傍晚再將敢死隊悉數移至臺灣站的號房羈押。 「我說……你們『老神』還是不改好大喜功的脾氣呀!整那么大間衙門辦差,不遭人打劫,還有天理嗎!」張站一臉戲謔地挖苦道。 燈子先尷尬地笑了笑,再建議道:「要不『張爺』,您另選一處新址,咱們改明兒再遷過去……如何?」 「你我都是半山,講話就甭那么字正腔圓了。」張站隨即改用閩南話說道:「搬厝是早晚的代志,只不過……現此時尚要緊的任務,是先將動亂『壓落來』(壓下來)!」說完,張站開始對燈子佈置工作。 張站任命燈子為「忠義服務隊指揮官」,擴編服務隊規(guī)模,執(zhí)行「特別任務」,以協(xié)助警總穩(wěn)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