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12月26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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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為了阿修要來吃午飯,小君起了個大早將屋里屋外打掃了一遍,還難得的跑進廚房要幫mama的忙,終于飯菜全上了桌,一切大功告成,小君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下樓去等阿修。 當小君將阿修帶進家門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挖了好大的坑給自己。mama一見到阿修便問個不停,還不停說著小君今天花了多少心思準備,好幾次讓小君尷尬的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好不容易飯吃完了,小君藉口要出門買東西趕緊拉著阿修逃離mama的范圍。 鬧區(qū)的街道里滿是人潮,更別說是今天還是假日了。阿修跟著小君在人群里走著,很少接觸人群的他跟得有些吃力,小心的閃避身旁的人。小君到是很習慣,靈活的穿梭其中,很快兩人就拉開了一段距離,等小君一回頭就看到阿修皺著眉頭,向逆流的鮭魚一般,努力往前進的樣子??粗⑿蘩_的表情,小君笑了出來,趕緊過去拉著他的手,帶他走進人稍微少一些的巷子里。 周圍的人變少了,阿修顯得自在多了,被小君拉著走了一陣子,才開口問道。 「你要買什么?」 「呃……我也不知道?!剐【D(zhuǎn)頭看向阿修,這才發(fā)覺自己還抓著他的手趕緊放開。 「不知道?」阿修沒有注意到小君的動作,只是不解的反問。 「沒有啦,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朋友出車禍嗎?她最近要開始復健了,我想幫幫她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想說送個禮物,但又不知道要送什么?!?/br> 之前小君就覺得小潔有些無精打采的,但是因為病毒的事情占據(jù)了她全部的精神,這幾天才又有心思去想幫小潔做些什么,既然都說要買東西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好靈感可以讓小潔心情好些。 聽著小君這樣說,阿修想到之前收到由小君精心挑選的禮物。 「我覺得你之前送的圣誕禮物就很好,很實用?!?/br> 「真的嗎?」小君驚喜的問道,但下一秒又皺起眉頭了。 「我是有想送一些營養(yǎng)品、補品什么的,讓她可以恢復得更好,但是又不希望她覺得壓力大,好像在逼她快一點好起來,好像覺得她的努力不夠……」 「說清楚就好了。」 「就是不敢直接說嘛!」 阿修突然走向不遠的書局,小君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書局門口因應(yīng)時節(jié)陳列許多的新年卡片。 「那就用寫的吧。」 小君對阿修提出的建議趕到意外。 「你寫過卡片嗎?」小君挑選著卡片說。 「沒有?!?/br> 「現(xiàn)在很少人在送卡片了……」 「嗯,但如果無法當面講,我覺得這比傳訊息有誠意。」 「嗯……」小君笑著點頭,拿起選好的卡片「我先去結(jié)帳了喔!」 小君往柜檯走去后,阿修隨意看著架上的卡片,看到了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只畫著幾條飛舞的彩帶代表慶祝的意思,但那彩帶旋轉(zhuǎn)的方式,讓阿修聯(lián)想到了dna螺旋。 「這個給你?!?/br> 聽到小君的聲音,阿修轉(zhuǎn)過頭看到小君手上正拿著他剛剛在看的卡片。 「為什么?」阿修雖然問著還是接過了卡片。 「未來的你讓我?guī)湍愀尾┦空f謝謝,但是我覺得你自己說比較適合,如果說不出來可以寫卡片喔!」 「謝謝?!?/br> 「不客氣!」看阿修收起卡片,小君的笑容滿滿的得意。 「我想再買些營養(yǎng)品,陪我看看吧?!?/br> 「好?!?/br> 米亞回到家后,因為阿修說要在外面吃完晚餐才會回去,于是米亞簡單整理過實驗室,就坐在一旁充電。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拍立得照片,那是在車站上車前南二給她的。 「這是和上一張照片同一天拍的……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對上次的照片很好奇,希望這張能夠幫到你?!?/br> 照片里是一對抱著小孩的年輕夫妻,米亞當然有記憶。她一直不理解為什么這個情景會讓她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自發(fā)性的去調(diào)閱過去的記憶,但在南二的鏡頭下,那個驅(qū)使她這么做的感覺被放大了。在回程的火車上,米亞放任自己的系統(tǒng)在這種感覺的控制下,將記憶一幕幕的翻出來,那個模糊的原因也越見清晰。 現(xiàn)在再拿出照片來看,雖然米亞還不能說是完全理解,但是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原因了。 那也是她被製造出來的初衷。 12/27(日) 小君一大早就帶著昨天買的營養(yǎng)品來到醫(yī)院,但小潔卻不在病房里,聽隔壁的太太說她去復健了,小君本來想先回去明天放學再過來,猶豫一下后還是是決定過去看看。 早上的復健室人比較少,小君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小潔跟她mama,當她要踏進去時才看清楚小潔在哭,她原來雀躍的腳步頓時停住。因為醫(yī)院的安靜,就算和小潔隔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小君還是聽到小潔哭著說她不做了,站不起來也無所謂了。一旁的小潔mama也紅了眼眶,卻還是配合著醫(yī)生的動作沒有停下。 小潔哭得接不上氣,表情也因為疼痛而糾結(jié),這是小君不曾見過的樣子。小君想起之前小潔要復健時堅持讓她先回家,想必是不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被發(fā)現(xiàn),想到此,小君趕忙趁被小潔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復健室,她將禮物留在小潔的床頭就離開醫(yī)院,但走到大門前時,小君卻停了下來。 小潔現(xiàn)在的狀況讓小君想到,當時初次了解到病毒的可怕,坐在阿修的隔離室外時,那種滿滿的絕望及無力感,這是不是也像小潔現(xiàn)在的感覺呢? 小君這樣想著便折返回到了病房。 結(jié)束了復健的小潔,帶著一臉倦容回到病房,很快便發(fā)現(xiàn)床頭放著一個紙袋,裝了滿滿的營養(yǎng)品以及一些小點心,最上面還插著一個小信封,看著這些東西小潔會心一笑,不用拆信也知道是小君拿來的。 信封里放的不是卡片,而是一張對折起來的紙,邊緣還有撕過的痕跡,小潔將紙張打開,上面只有短短幾句話。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最重要的昰我有你的陪伴?!?/br> 「哪抄來歌詞啊!」小潔笑著嫌棄道,眼眶卻是紅的「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