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
許琛的母親陳清溪是陳父最小的女兒。 陳家的產(chǎn)業(yè)在建國前就遷移到國外,直至上世紀末,經(jīng)過兩代人的積累,陳氏家族中的新一代,也就是陳清溪的父輩們已在北美的各個領域顯露頭角。資本的洪流滾滾,表面上風平浪靜的陳家,背地里的爭斗從未斷絕。 老人思鄉(xiāng),盼望落葉歸根。為了討好父親,陳父于千禧年之際將年僅十八歲的陳清溪送回國尋宗祭祖。 正逢許家想開拓海外市場,兩家一拍即合。兩個根深蒂固的巨富家族,小兒女們的婚姻不過是讓這兩座金字塔更加穩(wěn)固的粘合劑。 豪門恩怨里長大的人自小體會過權(quán)力的美妙,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對他們來說,摒棄愛情反而是更深層次的自由。 陳許二人成家后,各自得到了家族給予的立業(yè)資本,聚少離多是常態(tài)。陳清溪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商業(yè)老公出軌時,已是婚后的第二年。她幼時見慣了父親那些情人的爭風吃醋,為了不走上母親的老路,她采取了一種較為極端的方式。 使用藥物令許博偉無法勃起之前,陳清溪保留了他的jingzi,這就是許琛的來歷。而許博偉為了不被家族舍棄,只能忍著。這也是為何家庭會是他的禁忌。 站在門前的羅晶膽戰(zhàn)心驚地將手機遞給許琛,懷著一種我可能再多說一句話就要失業(yè)的心情平靜開口:“是許總的電話?!?/br> 許博偉很是激動,“怎么老子聯(lián)系兒子也要通過其他人了?有人跟我的助理打電話,問你是不是我兒子怎么回事?你玩的太久,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許琛還沒回答,聽筒傳出魅惑的女聲在喊爸爸,要許博偉親她。他對許博偉的性事毫無興趣,只覺得聒噪。 等一陣yin詞浪句過后,許琛才面色平淡地打開聽筒,就聽許博偉用亢奮的聲音說:“你這兩年在外面怎么瘋我懶得管,現(xiàn)在又跑到什么靜城打著我的旗號逍遙...許琛,你是不是忘了你姓許了?!?/br> 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在許博偉心里巴不得許琛是個廢物。許家家大業(yè)大,陳家那邊更甚,許琛翻了天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陽痿不是絕癥,他有的是辦法讓小情兒給他生聽話的繼承人。只不過陳清溪安插在許氏的眼線眾多,他找不到機會罷了。如果許琛廢了死了,那他和陳清溪正好一拍兩散。 許琛敷衍地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一旁正襟危站的羅晶接過手機,許琛想了想說:“查一下許博偉最近包養(yǎng)的是誰?!?/br> 吳宗安倒是聰明,還知道向許博偉那邊確認許琛是不是冒名頂替。許琛跟黃阿龍問了吳宗安的位置,剛走到走廊盡頭,迎面而來的女人正是穿他衣服的那個。他腳步停頓,女人靠在一旁,用含情脈脈的眼睛看他,“許少爺~” 許琛避開她的投懷送抱,抬手指了指,“0816,去里面說清楚這衣服怎么回事。” 女人在這里見多了正室大戰(zhàn)小三的戲碼,大驚失色:“許少爺,你開什么玩笑...” 干皮rou生意的女人大都是因為家庭或是感情的拖累,幾乎沒有自愿的,黃阿龍會所里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因為還不上債,拿人來抵。 “你欠黃阿龍多少錢?!痹S琛看過來一眼,走廊的燈光沒有包廂里那么昏暗,透過女人臉上只適合出沒在黑夜的妝容,他猜測應該不到二十歲,隱約能看出學生的樣子。 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許琛心中忽而有些后怕,又慶幸當初自己來得及時。 女人見他微斂雙眸,神色不明,不解地問,“許少是什么意思?” 許琛低下頭,藍紫色的火焰照亮他淡漠的眉眼,隨后徐徐煙霧籠罩在他周身,像是隔著一層半透明的煙灰色玻璃。 女人知道這玻璃的名字是階級,她將信將疑道:“欠了二十萬?!?/br> 不是女人欠的錢,她的男友愛賭,賭來賭去就欠了五六萬,有人讓他和會所借,半年時間就滾了幾倍。她想分手,但舍不得看男友被人剁掉手腳,男友也一再給她保證會改,她才來這里上班幫著還債。 女人欲言又止。許琛對別人的事毫不關(guān)心,白色的煙隨著他呼吸飄蕩。他笑了笑,手指里夾著的煙指向包廂,“你去把她哄開心了,我給你把錢平了。” ———— 感覺還有兩章才能到rou,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