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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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皇宮。皇宮的侍衛(wèi)見到這一幕都傻了,趕緊去通報正在批改奏章的楚鳴。 楚鳴人也傻了,趕緊奔到昭王府去。 凌無暇也被驚動了,趕緊跑了過來。楚容、楚情和裴氏也一樣,整個皇宮鬧得雞犬不寧。 凌霄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了楚鳴,但隱瞞了和楚逢實(shí)際上是去幽會的事實(shí),改成楚逢帶他去看風(fēng)景。 凌霄自知有錯,便跪下道:「臣有錯,請陛下降罪!」 楚鳴看凌霄身上也沒好到哪里去,因此免了他的罪。轉(zhuǎn)頭便問大夫道:「二郎怎么樣了?」 大夫?yàn)殡y的道:「可能需要一個人幫殿下吸出毒血...但非常危險,陛下馬上就要萬年渡劫了,可千萬不能這樣做?!?/br> 楚鳴看著低聲呻吟的楚逢,恨聲道:「為什么我身為一個父親,兒子受著痛苦,我卻不能幫他?」 大夫道:「陛下,殿下身中的劇毒,和您體內(nèi)真氣定會相沖,不合適啊?!?/br> 「那我...那我來吧。」裴氏哭的不能自我。楚鳴雖然知道妻子也會武功,但怎么捨得讓她送死,道:「不行。晚清?!?/br> 楚容低頭思考,楚情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他伏在床邊低聲哭著。 凌霄看著一家人傷心難過的模樣,道:「我來吧?!拐f完便拔出扶搖,用劍尖在旁邊的小火爐上燒了一下后,掀起楚逢的衣袖,在傷口處割了一個十字。 楚氏一家人眼睜睜看著凌霄低下了頭,幫楚逢吸出毒血。 凌霄撇頭一吐,地板的紅毯上皆是鮮血。紅中帶黑,黑中帶紫,著實(shí)駭人。 凌霄又低下頭去,此時的他口中滿是血腥味,臭味難耐。但看著楚逢痛苦呻吟的模樣,他實(shí)在不能袖手旁觀。加上楚逢是用命幫他擋下的,因此犧牲自己,凌霄完全不覺得有什么錯。 就這樣一口一口的血,到最后凌霄都覺得頭暈了。畢竟是毒血,吸血的人難免也會中一些輕微毒素。凌霄滿頭大汗,楚逢白皙的手臂上早已被他吸血吸得通紅。 楚逢眉頭輕皺,彷彿正在經(jīng)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然而凌霄的挺身而出,卻讓楚氏一家感到不可思議。 楚鳴向旁邊的貼身護(hù)衛(wèi)道:「叫謝寧給我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顾麣獾眠B朕這個字都忘了,開口閉口都以「我」自稱。 大夫看著楚逢手臂上的上的傷口從原本的紫紅色漸漸恢復(fù)回了原本的顏色,便將凌霄抓開。而凌霄也因?yàn)橹辛诵┪⒍舅囟鴷炘诔昱赃叀?/br> 楚鳴看著大夫幫兩人解毒包扎后,謝寧也趕來了。此時的謝寧臉上并無異樣,只是早已和衣而睡了,還被叫醒,有些睡眼惺松。 楚鳴黑著臉問道:「誰做的?」 謝寧行禮,道:「陛下,臣剛才看到金吾將軍慌張的進(jìn)了城門?!?/br> 楚鳴怒道:「叫他滾過來!」 楚逢在床上疼痛難耐,不自覺的抓緊了凌霄的袖子,額上冒著冷汗,虛弱叫道:「哥哥。」 楚容還以為是在叫他,趕緊道:「我在。二郎,不怕?!?/br> 楚情站起身子,道:「爹,若是找到傷害二哥的人,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裴氏哭道:「三郎不鬧,且看是誰做的再說......」 楚鳴低聲道:「我認(rèn)為是朝中臣...安定侯不可能,他沒必要這么做,再加上他一直視二郎為救命恩人,這點(diǎn)我們都知道。」 楚容道:「但是金吾將軍也沒必要這么做...一來二郎基本上跟他并無交集,二來金吾將軍雖然人是風(fēng)流了點(diǎn),但是父親,他是三郎的右手左臂,朝中萬人之上,又為何要自斷青云路?」 楚逢不涉朝事,更別說是和幾位朝臣有關(guān)聯(lián)了。楚逢向來只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走千山萬水,游歷世間,已經(jīng)如此與世無爭了,究竟是誰要害了他? 楚情道:「金吾將軍穩(wěn)重,能撫軍心...他和二哥素?zé)o關(guān)聯(lián),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楚鳴道:「今日下午,金吾是來找過我不錯,但言中滿是對謝卿的指責(zé)和批評?!?/br> 裴氏問道:「金吾將軍這又是為什么?」 楚鳴道:「我也不知??山鹞岣艺f,蒼山派的信是謝寧偽造的...但是無憑無據(jù),我怎么可能聽信他的片面之言?謝寧也沒必要這么做,我覺得金吾說的一點(diǎn)道理都沒有,所以把他轟出去了?!?/br> 楚逢臉上盡是疲憊,睡得極熟,彷彿這一切都未發(fā)生過,而他還只是跟凌霄一起睡著一樣。雖然說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時候醒來唉,大夫也不敢保證。 龍顏大怒,天下皆知。待得金吾將軍被人找到,并且抓回來時,還一臉傻樣,然而楚逢已經(jīng)醒了,半睜眼靠在楚情身上,而凌霄卻仍然昏睡著,無暇一直都站在角落看著。 楚鳴聞到金吾身上的酒味后,怒道:「你竟然....竟然謀害我兒子!」 金吾因?yàn)楹茸砭频木壒剩瑵M臉迷茫,道:「怎么了?」 楚鳴眼尖,看到金吾衣衫上沾了紫色毒素,甚至懷中還鼓鼓的一包,命人取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袋子的毒暗器! 金吾看到了,腦子瞬間清醒,腿一軟便跪下了,顫聲道:「陛下....這不是我啊.....陛下,是是有人嫁禍給我的!」 「證據(jù)都有了!你還要絞辯什么?」楚鳴怒道,「你府中也全是藥人...好個金吾將軍啊?!?/br> 楚逢看著眼前的金吾將軍,實(shí)在想不到自己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他從來不過問朝堂事情,而金吾將軍他又沒見過幾面......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要再讓凌霄替他受傷?為什么,又為什么要偷襲兩人? 楚逢只覺得金吾討厭,金吾噁心。憑什么他身為一個將軍就能做這種事情?萬一凌霄醒來哪里有問題了,他一定第一個找金吾算帳。 楚鳴也不想讓兇手在楚逢眼前晃太久,便道:「我真是看錯人了......金吾將軍從今以后廢為庶人,流放南城!家中女眷全數(shù)進(jìn)宮當(dāng)差,米糧金錢全數(shù)充公!」 聽到了自己的命運(yùn),金吾不禁一陣恍惚,接著被人拖走的時侯,他大喊道:「陛下!我是被冤枉的!陛下!陛下!」 狐貍本來就不喜歡聽太尖、太大聲的聲音。楚逢略顯痛苦的抓著楚容的手,頭靠在楚情肩上,瞧起來虛弱得不禁風(fēng)吹。 隨著聲音遠(yuǎn)去,楚鳴趕緊坐到床沿,握著楚逢的手,道:「剛才安定侯都跟我說了,以后別太晚的時候跑去望天亭?!?/br> 楚逢虛弱的點(diǎn)點(diǎn)頭,裴氏道:「用狐貍身養(yǎng)傷吧,這樣比較快好?!?/br> 楚逢撇頭看了眼凌霄,瞬間變成一隻雪白絨毛的狐貍,趴在床上睡著了。 無暇先行離開,眾人都知道應(yīng)該讓楚逢好好休息,因此這事也就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