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大將軍 第37節(jié)
雙方這些年表面上保持著平靜,私底下卻一直想要找到対方的錯處,好給予対方重重一擊。 “請殿下恕罪,非屬下無能,實是薛辭小兒最近一直閉門不出,私底下也謹防嚴守,我等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不過屬下最近得來一個消息,雖不知真假,也想要稟告殿下?!?/br> 三皇子拂袖:“說!” “近日有消息傳來,說是在東城附近發(fā)現(xiàn)了薛懷遠的子嗣?!?/br> “子嗣?你確定嗎?” “十有八九,這個消息是他曾經(jīng)的屬下李力傳來的消息,有八成的可信度?!?/br> “八成,已經(jīng)不低了??墒?,李力不是他最衷心的屬下么。而且還一心想要嫁給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三皇子嘴角帶著嘲諷。 対于三皇子這種時刻關(guān)注薛辭動向的人,対于李麗女扮男裝這件事情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殿下有所不知,薛懷遠一直要與李麗解除婚約,可李麗根本就不愿意。她認為薛懷遠的子嗣以及孩子的母親一定會影響到她嫁入薛家。所以,她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殿下,只希望殿下能助她嫁入薛家。” 三皇子忍不住嘖嘖兩聲:“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若是孤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王衍暴露就是這李麗發(fā)現(xiàn)的吧,她知道王衍是孤的人,也知道孤與薛懷遠只能是敵人,如今卻因為想要嫁入薛家而告訴孤這些。你說,她這算不算是背叛了薛懷遠?” 三皇子輕笑:“真好啊,不怕人沒有欲望,就怕人無欲無求,她既然有求于孤,想要借助孤的勢力嫁入薛家,那她必將成為孤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是殿下,她要求不能讓薛懷遠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事情?!?/br> “當然可以,她掩藏的夠深,必要的時候?qū)澪覀兊闹σ簿驮酱?。果然啊,這女人,只要陷入情網(wǎng),便會變得不可理喻,告訴她,她的所有要求孤都準了,孤可等著喝她與薛懷遠的喜酒呢?!?/br> 三皇子摸了摸鼻子,只覺得如此甚好。 “去吧,將薛懷遠的子嗣給我綁了,想必薛懷遠肯定愿意為了他的子嗣交出一些東西。便是不愿意也好,給薛懷遠找點事情,讓他沒精力放在孤的身上也是好的。這次的事情可別給孤辦砸了,不然,你們就提頭來見吧!” 三皇子手下的人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東市的街頭,寧榕正仔細地挑選著豬rou,她家的鹵rou所用的豬rou每一次都是她親自到市場上挑選的最新鮮的豬rou。 她挑地專注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正向她靠近的婦人。 “好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個小賤人!” 寧榕的手被人猛地一把抓住,她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她毫不認識的陌生人。 “大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寧榕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只以為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就是你!”老婦人狠厲地望著寧榕,一把手抓住了寧榕的頭發(fā),拖著她就往前走。 寧榕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想要掙脫,哪想到這老婦人力氣大得厲害,再加上她的手還被老婦人死死地握住,一時間她竟有些掙脫不開來。 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是遭到綁架了,她大呼救命,剛剛有人想要圍上來幫助寧榕,哪想到那老婦人再次開口。 “你們干什么,我管教我自家的兒媳婦,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老婦人很是兇狠,瞬間就將人唬住了。 這世道最忌諱管別人的家務(wù)事,再說婆婆管兒媳婦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一時間大家都有些遲疑。 寧榕意識到不対:“大家不要聽她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婆婆?!?/br> 好不容易寧榕掙脫開來,剛想要逃跑,就被幾個大漢給團團圍住了。 見寧榕掙脫開來,老婦人一個巴掌就甩到了寧榕的臉上,直把寧榕給打蒙了。她捂著自己的臉,一臉茫然。 “好你個小賤人,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要不是老婆子我將你買來當童養(yǎng)媳,你早就餓死了,哪能長這么水靈?結(jié)果呢,你個小賤人居然勾了村里的漢子卷了我家的錢跟著一起跑了。我可憐的小孫女啊,就是因為家里沒錢買糧食,給活活餓死了啊。我打死你個娼婦,你賠我的孫子?!?/br> 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懷疑的人立馬打消了幫助寧榕的念頭,看向?qū)庨诺难凵穸紟狭俗l責。 甚至還有人在一旁搭腔:“你就跟你婆婆回去吧,好好給你婆婆道個歉,以后安生過日子啊。” “哎,真是不檢點,我家要是有這樣的媳婦,一定要打死她,簡直是丟死人了?!?/br> 寧榕死命想要撥開擋在她面前的男人,可怎么也沒有辦法。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是拐子啊,我就是個寡婦,我還有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口中的童養(yǎng)媳。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的孩子還等著我回去~”寧榕有些絕望,她便是力氣再大,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面前還站著幾個陽剛大漢,她無論如何也是干不過這些漢子的。 她心上浮上了惶恐,第一次,害怕浮現(xiàn)在了她的心頭,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猖狂之人。 有著大漢的阻攔,寧榕根本無法逃脫,老婦人拖著她的臂膀,將她往一旁的牛車上拉去。 “救救我,救救我~”寧榕喊的凄厲。 一旁到真的有人起了疑心。 “放下她啊,就算真的是你家的媳婦,也不能將她就這樣捆回去啊?!蹦侨丝吹嚼蠇D人居然已經(jīng)開始拿麻繩綁寧榕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哪知那老婦人看都不看那路人一眼,拍了拍大腿就哭了起來:“我老婆子苦啊~找了這么個媳婦,她跑了之后,我老頭子就被氣死了,你說這女人啊,怎么就這么狠心啊,連孩子吃奶的孩子都不要了,就跟個野男人跑啦~要不是我村上的二牛說在京城看到她,我也不會走十里山路就為了將她帶回去啊~我可憐的兒,可憐的孫孫啊~天天哭,天天哭,這女人怎么就這么狠心啊?!?/br> 這老婦人就跟唱戲一般,調(diào)子一波三折,起承婉轉(zhuǎn),十分具有感染力,那些好不容易対寧榕升起同情的人也再次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造孽哦,攤上這么個媳婦! 老婦人一看,她的哭唱起了作用,眼轱轆一轉(zhuǎn),之前拿起一旁漆黑的抹布,往寧榕的嘴里一塞,寧榕再也說不出話來。 寧榕絕望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買rou,就被人這樣給綁走了。路人皆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態(tài)勢。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個世界太令人絕望了,她的元宵,她的包子,她的爹可怎么辦。 一滴絕望的淚水從她的眼眶里滑落,為什么她今日出門沒有帶菜刀呢?她便是豁出去,也要拿著一把刀從這些人群里沖出一個出路。 即便她被人給綁了,她依舊拼命掙扎,扭動著身子,發(fā)出嗚嗚的哭泣聲。 可是依舊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是被人綁架了! 就在寧榕以為她的世界即將陷入黑暗的時候。 一道天籟之音傳入了她的耳簾:“放開她!” “你管什么閑事,滾!”老婦人絲毫不杵,那幾個大漢在老婦人的面前一字排開,虎視眈眈地望著面前的來人。 “我再說一次,將她放開,我竟不知,我的媳婦竟成了你們的童養(yǎng)媳!” 這一聲落下,眾人嘩然,本來還以為是婆婆教訓媳婦的戲碼,結(jié)果卻變成了兩人搶妻了。 妙啊,真真是一副好戲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好抱歉今天更晚了,因為周六上夾子的緣故,明天斷更一天,周六雙更補上。 另外推薦一下我的預(yù)收文,喜歡的可以點進專欄收一下,不喜歡就算了,貓不強求的。 《考上城隍以后》 溫言面臨剛畢業(yè)就要失業(yè)的窘境,就在她打算海投簡歷的時候竟收到了地府駐陽間事業(yè)辦的任職通知書,職位就是市城隍老爺。 自此她收到了破舊城隍廟一間以及嗷嗷待哺的手下若干。 為了給手下發(fā)工資,溫言不得不走上直播玄學的道路。 少年,我觀你面相清奇,要不要來我觀做一名童子? 美女,我見你印堂發(fā)黑,恐有血光之災(zāi),買一張城隍老爺畫出的符咒,保管你平平安安。 不知不覺,溫言從一個騙子變成了圈子里的頂級大師。 某一天,某乎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大師的世界是怎樣的? 她答:謝邀,人在城隍,剛出地府,年入百萬。開始接觸玄學的時候我是拒絕的,畢竟身為社會主義根正苗紅的接班人,堅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篤定唯物主義科學論。 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天真,畢竟還有一堆不是人的手下嗷嗷待哺,這讓我不得不承認,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唯有玄學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的樣子。 直到我憑借玄學賺到第一個一百萬,我才真正體會到真香的定律。 不說了,如果你也想深入玄學的世界,賺上第一個一百萬,歡迎來到我的直播間——溫言教你混玄學。 第76章 懷疑 人群自動分開, 讓后面的薛辭走到前面。 “好啊,你就是那個jian夫吧,一対男盜女娼的狗東西。二狗子, 給我打他!”老太太很是兇厲,根本就不怕薛辭。 而她呼喚的二狗子一聽娘親的使喚立馬就朝著薛辭撲了過去。 薛辭三兩下就將這幾個攔著他的壯漢給打倒了,一步一步走到牛車面前。 “你,你別過來啊, 你可要報官,告你當街打人了?!崩蠇D人嚇地縮成了一團可依舊色厲內(nèi)荏地呵止,企圖嚇到薛辭。 薛辭看也不看這個老婦人,他走到牛車旁,將寧榕身上的繩子接開, 拿走了塞在她嘴里的布。 寧榕站了起來,淡漠地看了一眼薛辭, 沖到老婦人的面前, 一個耳光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她恨得牙癢癢的, 若不是被救了,她往后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老太太作勢往地上一摔:“造孽哦, 兒媳婦伙同jian夫毆打自己的婆婆了,大家來評評理啊?!?/br> 那剛剛被薛辭打到在地的二狗子也附和著她的娘一唱一和道:“媳婦啊,我不怪你跟過別的男人,娃娃還小,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好生過日子就成了。” 其他幾個被打倒的大漢也圍在了一起,対著薛辭哀求。 眾人一看, 頓覺不忍,薛辭掃眼四周, 直接卸去了二狗子的下巴,讓他無法再說出話來。 寧榕氣不過,対著這幾個大漢就開始拳打腳踢,不這樣根本不足以發(fā)泄她心中的恐懼。 “jian夫□□,你們不得好死!”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而自己卻被薛辭制止得根本不能動彈之后,老太太破口大罵。 “你且罵著,就怕你到了公堂只上擔不起綁架辱罵一品誥命夫人的罪責?!?/br> 老婦人一聽眼睛睜得渾圓,不可置信地望著寧榕:“一品誥命夫人?就她?” “啊,這可是薛懷遠大將軍??!”人群中突然有人認出了薛辭,嘩嘩然叫嚷了起來。 一瞬間,所有的人皆跪倒在地,匍匐著胸脯,低著腦袋,再也不敢看薛辭半分。 行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看一場鬧劇,居然看到了大將軍身上去了。 老婦人嗓子像是突然被人摁住了一般,竟怎么也說不出話來了,她一下子癱軟到地,腦子里面就只剩下完了二字。 寧榕打累了,看著跪倒在地的人,竟不知自己以如何的面目面対薛辭。 薛辭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是憐惜又是愧疚地說道:“阿榕,対不起,我來遲了?!?/br> 寧榕也不知哪里來的沖動,她一巴掌甩到了薛辭的臉上,來的這么晚,有什么用! 她対著薛辭怒目而視,一陣風吹過,拂起她的發(fā)梢,微風中,她臉上的血痕鮮紅可見。 她的眸子里充滿了怒火,以及逃過一劫的慶幸,可唯獨沒有見到他的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