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蹊蹺
「小安,把貓留下,你先去一趟醫(yī)院。」 翌日,陳默安剛到事務(wù)所,便被富承恩攔住,他面色凝重,十分嚴肅。 「怎么了?」一邊說著,陳默安一邊從貓包里放出恩佐與露西亞。 富承恩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急切地說著:「是李警官,據(jù)說他昨晚在外面巡邏時,被四隻貓襲擊了!」 「什么?貓咪?牠們怎么會攻擊人?」陳默安十分詫異,雖然知道貓咪也會有攻擊行為,但是這種把人傷到進醫(yī)院……她還是第一次…… 「你沒聽錯,據(jù)說那四隻貓下手極重……一般來說,只有主動招惹才會……」富承恩下意識分析道。 「不可能!李叔不是那種人!」富承恩的想法很快便被陳默安無情推翻,「他的同僚呢?他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默安知道李警官的為人,那種老實本分的人怎么會遭遇這種事?而且警員外出巡邏一定是兩人同行,相互照應(yīng)的。 「唉,這就要你去問了……」富承恩愛莫能助,畢竟他也是早上剛得知的消息。 藍湖市第三醫(yī)院。 「抱歉,特殊病房不接受訪客?!共》客?,兩名穿著便裝的警官正把守在門口處,擋住了陳默安。 「請通融一下,李叔是我的親戚,而且我只是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威脅呢?」陳默安著急的說道。 兩名警官對視了一眼,但卻依舊沒有松口。 「陳默是我爸,安雅是我媽,我叫陳默安?!共恢罏槭裁?,陳默安竟然脫口而出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什么?」兩名警官有些驚訝的問道。 陳默安不知道他們什么意思,但依舊重復(fù)了一遍。 「請進,師父等你很久了!」警官們對視一眼,互相點了下頭,直接打開門將陳默安領(lǐng)了進去。 病床上,李警官的四隻竟然都纏著繃帶,只是他的眼睛依舊是那么有神。 「怎么會……」陳默安想象到李警官的傷這么嚴重。 李警官一看陳默安來了,點了點頭,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無妨,離我近點,我的嗓子不能太大聲?!?/br> 一邊說著,李警官一邊給其他兩人遞了個眼神。 那兩位警官心領(lǐng)神會,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不要緊張,他們是我徒弟,可以信任?!估罹俳忉尩?。 陳默安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叔,是有人故意給你設(shè)的陷阱嗎?是你的那位搭檔嗎?」陳默安問道。 李警官欣賞的點了點頭:「不錯孩子,有進步。有可能是他,不過那傢伙一定不是主謀?!?/br> 「哦?為什么?事情經(jīng)過到底是怎么回事?」陳默安著急的問道。 「只是一次例行巡查,當時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行程,然后他說要去廁所,等他走后不久,我便被襲擊了?!估罹僦苯踊卮鸬?。 「他的確有嫌疑……」陳默安仔細思考著,隨后說到:「但就算是您的搭檔做的,可他又是從哪里弄到的貓?而且牠們還會主動攻擊人?」 「那些貓都沒有項圈,應(yīng)該不是城里的,不過有四足會的把守,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進來的。」李警官也有疑問。 「難道這些貓咪就像人類一樣具有組織性?」陳默安提出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答案。 李警官一愣,隨即笑道:「看來孩子們的思路的確新穎啊,不過這種可能性大概要交給那些生物學(xué)專家了,哈哈哈!」 陳默安也撓了撓頭,真是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荒謬的想法。 「不過,牠們的攻擊的確有些章法。」李警官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些貓抓傷的位置都不會致命,但傷口都很深,目標似乎只是我的四肢……」 的確,如果貓咪胡亂進攻的話,是不可能只傷及四肢的…… 陳默安想到恩佐小時候,那時候她也被恩佐抓傷過。 「不過那種事怎么可能呢?誰會去訓(xùn)練小動物進攻人呢……」陳默安說到這里一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有訓(xùn)練能力,又有渠道獲得貓的,只有一個組織,那就是動保?!估罹冱c頭說道。 陳默安有些震驚,不過腦海里也只能想到這一個答案了:「可是動保為什么?知法犯法?他們不怕動保聯(lián)絡(luò)組嗎?」 「哈!他們當然怕,據(jù)說那個維克托,就是動保聯(lián)絡(luò)組的那個組長。那個人大有來頭,上頭都只能順著他,這樣的人,動保怎么可能不怕?」李警官笑著說道。 「維克托……那么厲害嗎?」陳默安撇撇嘴,顯得并不相信:「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催€要這樣做?」 李警官皺了下眉頭說道:「該不會是我對你說的話被他們知道了吧?要殺我滅口?」 「如果他們真的要殺人,怎么會這么復(fù)雜呢?」陳默安搖頭說道:「而且為什么會找動保?殺人這種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嗎?」 李警官仔細一琢磨,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這幾隻貓訓(xùn)練有素,牠們準確的攻擊了我的四肢,卻沒有殺我,這隻能說明他們是故意的?!?/br> 「故意的?」陳默安不敢相信。 「我覺得此事不妥,你去動保聯(lián)絡(luò)組報案吧,我感覺可能有人在計劃著什么可怕的事情……」李警官出聲提醒道。 陳默安點了點頭,她也覺得不對,但也只能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存真?zhèn)商绞聞?wù)所。 恩佐與露西亞竟然破天荒的沒去吃小魚乾。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部下為什么會傷人?」恩佐嚴肅地問道。 露西亞一愣,坦然答道:「大哥,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懷疑我?」 「別騙我,你們想要傳遞消息,還能不瞞著我?」恩佐不信。 露西亞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神經(jīng)有些太緊張了,我有病啊,派人攻擊一個警察?切……」 恩佐也沉思起來,按理說,這種事明顯是一種自殺行為,露西亞也的確沒必要派人去做。 「你夠了啦,就算我把那個警察殺了又怎樣呢?我能得到什么?」露西亞不再搭理恩佐,轉(zhuǎn)身直接向小魚乾走去。 能得到什么? 恩佐搖了搖頭,似乎的確沒什么意義呢…… 儘管如此,恩佐依舊覺得有問題,就在這時,牠看到了一個人。 「哈哈!維克托!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只見富承恩挺著大肚子快步從辦公室走出來,迎上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人。 「維克托……」恩佐這是第二次見到維克托,心里升起一絲好奇感。 維克托因為走得急,并沒有看到恩佐,他禮貌的與富承恩握了握手便與其一同走進了辦公室,就在門即將關(guān)上的一剎那,恩佐一閃身跑了進去。 「哎呀!」恩佐衝進辦公室的速度太快,倒是嚇到了富承恩,待他看清恩佐的樣子后,便笑著說道:「原來是恩佐,快來!來見見你的恩人!」 不用他說,恩佐早已跑到了維克托腳邊打起了呼嚕。 「難得,這孩子還記得我?!咕S克托抱起恩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好了,說正事?!?/br> 維克托一邊輕撫腿上的恩佐,一邊嚴肅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維克托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不過此刻,大概是恩佐的緣故,他的語氣也有了溫度。 「我的上司已經(jīng)知道了卷宗的事?!咕S克托此話一出,富承恩的臉色瞬間變了色。 「什么?知道了多少?他知道東西在陳默安手里嗎?」富承恩急切地問道。 維克托看著富承恩的眼睛說道:「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卷宗不在了,就一定會動用力量調(diào)查,查到只是時間問題?!?/br> 「那……物歸原主?」富承恩試探性的問道。 維克托繼續(xù)撫摸著恩佐,淡淡說道:「其實,卷宗對他們來講一點也不重要,他們怕的是那里面隱藏的真相……」 「真相……」富承恩雙拳緊握:「那陳默安……」 「如果她什么都查不出來,那她就是最安全的?!咕S克托看向富承恩。 富承恩心頭巨震,如果陳默安真的查到了什么…… 「果然和警局有關(guān)係?!垢怀卸鞑桓蚁嘈?。 維克托點了點頭:「我們猜測的方向看來并沒有問題?!?/br> 「如果牽扯到了警局,那還是靠我們?nèi)ゲ榘?,陳默安畢竟還小……」富承恩不忍心。 維克托搖搖頭:「陳默安在明面上去查,風險比我們小,而且我們可以暗中幫助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會在乎她的?!?/br> 可富承恩依舊有些猶豫。 到底該怎么辦?到底是要查到真相,還是保陳默安平安? 「為什么把一切都壓在一個孩子身上?我們就不能……」富承恩不甘心的說道。 維克托嚴肅地說道:「那畢竟是她父母,查清真相是她必須去做的?!?/br> 「即使犧牲掉自己?」富承恩虛弱的坐在椅子上。 維克托最后摸了摸恩佐,然后輕輕將牠放在地上,然后面對著富承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放心,我不會讓她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