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 第23節(jié)
這年頭寵物的門檻都這么低嗎? 隨即十分挑剔地看了眼燕杭。 哦,還養(yǎng)了只紈绔鳥。 可惜燕杭沒讀懂這位商界傳奇大佬的眼神,以為他稀罕上了,轉(zhuǎn)著尾戒提醒道:“這蝸牛傅青淮肯定不會割愛,是仙子meimei的?!?/br> 商樂行敏銳地捕捉到了點兒不尋常氣息,問:“三哥跟姜濃私下鬧變扭了?” 他從燕杭挑起嘴角的似笑非笑弧度就瞧出了答案,端起桌上的紅酒嘗了口,幾秒后,出言吩咐身邊秘書:“去給姜濃回個準信,節(jié)目贊助費的事我不投了,讓她去找三哥?!?/br> 第19章 化妝間 姜濃接到商樂行那邊傳來拒絕贊助的消息時, 正卷著新聞稿紙從演播廳走出來,她掛了電話并未多言什么,直接用口紅抹去招商名單上的商樂行三個字。 腳下高跟鞋踩著簌簌碎音, 還未走多遠, 就看到文娛中心的程讓端著兒童保溫杯,跑到新聞部的茶水間來借熱水。 “程主播?!苯獫庀蛩p輕一笑, 算是同事間的打招呼。 程讓卻跟上她腳步, 他這人名字有個斯文的讓字, 但是在文娛新聞界內(nèi)搶起收視率來, 可謂是出了名的眼光毒辣,像個激進的瘋子。 “姜主播,臺長新招聘了一位主持進新聞部, 你知道嗎?” 姜濃微轉(zhuǎn)頭,在冷色的燈光清晰照耀下,過濃妝容在她輪廓精致的側(cè)顏上沒留下任何刻意痕跡,顯得濃淡相宜。 程讓欣賞她的才華,勝過于這副仙子皮囊。 來這接水,只是為了向姜濃發(fā)出誠意的邀請函:“那位空降的主持雖是野路子出身, 背后的勢力卻是港圈那邊的, 來歷不小。他已經(jīng)被臺長內(nèi)定下, 接替梁韻的工作?!?/br> 這也意味著前段時間臺里傳得沸沸揚揚,說姜濃要回聯(lián)播組這事是徹底沒戲了。 程讓話聲落地。 又仔細看姜濃的表情變化,見她睫毛很長,微笑時彎起柔和弧度:“那林老師應(yīng)該就能睡個安穩(wěn)覺, 不愁梁韻離職后的事了?!?/br> 程讓語頓幾秒, 直白問她:“林笑晏的聯(lián)播組錯失你, 是他瞻前顧后的, 怕得罪人,有興趣來文娛部跟我做搭檔么?” 姜濃又笑:“承蒙錯愛。” 程讓:“真不考慮?” 姜濃輕輕搖頭。 會空降新主持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知曉的早。 所以無論是程讓來說,還是臺長的秘書正式通知了整個新聞部,在眾人都感到震驚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很平靜坐在化妝臺,卸下了妝容和耳飾。 冬至是第一個闖進來找她的:“姜主播,你被截胡了!??!” 姜濃抬起眼,透過鏡面看他:“嗯?!?/br> “空降的那名主持據(jù)說是臺長親自請的,連林笑晏都要避風(fēng)頭那種,姜主播……你這是什么福氣啊,前面有后臺很硬的柳思悠虎視眈眈,后面又來了一位來歷不小的!” 冬至那雙鹿眼都要說哭了,他沒敢告訴姜濃,先前連慶?;芈?lián)播組的酒樓都選好了。 誰知道來了個攔路虎?。。?! 反觀姜濃轉(zhuǎn)過身,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告訴他個更天崩地裂的事:“冬至,我要離開午夜直播了?!?/br> “啊?” “臺里正在策劃一檔新節(jié)目,我已經(jīng)從臺長那邊爭取到主持名額,不過前提是,班底和贊助商都由我自己想辦法搞定?!?/br> 姜濃當初借傅青淮的勢在康巖朔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就是沖著這檔節(jié)目。 她是立了軍令狀的,保證會在半年內(nèi)。 讓這檔全新的節(jié)目成為臺里收視率第一。 所以這次換成她,給人發(fā)出誠懇的邀請:“冬至,你愿意繼續(xù)做我助理嗎?” 冬至都快把腦袋點下來:“姜主播,那總制片人也是你?” “對?!苯獫鈱⒊閷系哪欠菡猩堂麊紊夏贸鰜怼?/br> 如今大部分冠名贊助商的名字都被口紅抹去,原本她有把握拿下商樂行的投資,如今看來…… 她慢慢合上這份名單,指尖揉了揉眉心。 半響,冬至在旁小心翼翼地問:“姜主播,你招不到商嗎?” “說對了一半。” 姜濃抬眼看他,隨即猶豫了很久,才拿出手機,手指細白一路往下滑到某個快三天都沒聯(lián)系的人上,她逐字編輯: “冬深霜露重,青淮,可以來接我回家嗎?” - 頂級溫泉會所的偏廳內(nèi),桌邊的冷茶已經(jīng)換了三盞。 溫禮則端坐在沙發(fā)上,指骨摩擦著無名指上戴了已久的婚戒,思忖了許久。 旁邊女秘書高語透過雕花木門看外面沒動靜,忍不住低聲問:“這位神秘的傅總到底什么來歷?” 待客之道也未免太不講規(guī)矩。 人遲遲不現(xiàn)身,連端來的茶都是冷得刺骨。 偏偏溫禮則還不能負氣走,維持著平日的冷靜泰然道:“京圈公子哥背地里都要尊稱他一句傅三公子的人,也是我們處心積慮通過楚綏那邊,真正要借的京圈勢力?!?/br> “是他出手阻礙了我們拿下海外新能源市場?”高語不傻,反應(yīng)很神速。 溫禮則看了她眼:“傅青淮此人,出手向來不給人留條生路,最喜株連九族……這次他讓恒林在海外生意被搶,不久將來與我們恒林密切生意合作的人,也會陸續(xù)跟著倒霉?!?/br> 時間久了。 商界那些人也會反應(yīng)過來,為了明哲保身,不再跟恒林有什么利益牽扯。 高語:“他為什么要孤立我們?” 溫禮則指腹掐進了腕表邊緣,沒回這話。 不久后。偏廳外終于有腳步聲傳來。 高語經(jīng)過之前對話,早就對這位神秘的傅家掌權(quán)人起了濃重好奇心。 剛轉(zhuǎn)頭看去,驀然怔了秒,未料到是這副禍國殃民的樣貌,眼底驚艷之色都來不及收回。 而她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傅青淮連眼角余光都不曾掃過來,緩步走到主位。 緊跟其后的秘書立刻換了一盞熱茶,偏廳的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溫禮則只字不提被晾在這三個小時,仿佛只是剛到般,神色從容:“聽聞傅總喜歡收藏一些古籍,我這兒也有本孤本?!?/br> 他是有備而來,傅青淮精致的長指端著茶杯,淺抿了口:“弄錯了?!?/br> 溫禮則神情只凝滯了瞬,靜等下文。 傅青淮話聲剛落,門口處就出現(xiàn)了閻寧的身影,畢恭畢敬地捧著一幅明麗秀潤的山茶花古畫進來,動作極穩(wěn)掛在偏廳,隨著茶杯擱回桌上,他淡而冷冽的聲線也緩緩響起:“這山茶花才是我喜愛之物,溫先生覺得怎么樣?” 偏廳又陷入寂靜。 溫禮則抬頭看向傅青淮,眼中情緒復(fù)雜。 堂堂傅氏家主的喜愛之物,旁人自然是不能來沾染一分。 “聽說恒林最近丟了海外新能源市場?”傅青淮話一轉(zhuǎn),似閑聊般也沒放心上:“可惜了。” 溫禮則很快恢復(fù)如常,淡笑道:“楚綏最近跟閉關(guān)守孝一樣,怎么約都不出來,海外新能源的事也只能耽擱了,先前我就想著來拜訪傅家主,請指點指點?!?/br> 聽著這番話。 一旁不敢吭聲的高語心里暗嘆,這就是權(quán)勢。 明知道搞垮生意的幕后之人就坐在眼前,還得故作不知。 傅青淮笑了笑,倒是也沒有指點什么。 態(tài)度不明地與他聊了會生意上的事,就在溫禮則有意想奪回海外新能源市場,畢竟錯失的話,那幾十億的資投進去就眼看真收不回了,便想拿出更誠意的條件跟傅青淮談判。 傅青淮對利益并不感興趣,直到他最后問:“傅總,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恒林為您做任何事都可以?!?/br> “我不用恒林集團為我做任何事。” 位于主位的年輕俊美男人眼神鋒利但語調(diào)冷淡至極,如窗外寒霜般響透在空氣里,也使得溫禮則過了十多秒,才倏而抬起眼對視上。 略有遲疑,卻還是繼續(xù)問出口:“傅總或者是、 要我為你做事?” “談不上。” 傅青淮薄唇緩慢扯動,黑如鴉羽的眼睫微抬,在璀璨明亮的燈光下遙遙地落在那幅山茶花古畫上,靜默片刻道:“只要溫先生主動放棄一門婚事?!?/br> 放棄一門婚事。 溫禮則沒有注意到隔著西裝內(nèi)的襯衣下已經(jīng)被汗浸透,冷茶喝多了,喉嚨溢出的語調(diào)也僵冷幾分:“我竟不知姜濃何時,入了傅總的眼?!?/br> 傅青淮并不多言,語氣亦是很淡:“溫先生也不必太執(zhí)著于nongnong,你和她不是良配?!?/br> 奪人婚事。 溫禮則心知肚明,俊漠如孤山的臉龐上任何情緒都褪了干凈。 …… 十分鐘后。 偏廳重歸安靜,閻寧送走了溫禮則,回來時看到冷茶旁,被擱置下了一枚男士婚戒,在冷燈光下微微閃爍著細碎的光。 他拿起看,轉(zhuǎn)而請示還坐在主位的傅青淮:“傅總,這要怎么處理?” 傅青淮欣賞著山茶花古畫,連眼都沒掃過去,薄唇卻微抿起冷冽的弧度:“扔了?!?/br> 等閻寧去處理這枚礙了自家老板眼的婚戒。 傅青淮隨意扔在旁邊的黑色手機適時響起一聲提示音,他賞夠了畫,才淺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