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 第61節(jié)
“我還以為你真喝了?!?/br> 說到這,她習慣去嗅傅青淮身上的味道,柔軟的腦袋就往他脖側(cè)去。 極輕的呼吸帶了一絲潮意要浸透傅青淮的全身,他沒避開,任由姜濃聞個徹底,薄唇帶了點笑:“三哥要不找個借口把你勾回來,你這小酒量,能陪蘇荷買醉幾口?” 傅家院里院外什么事都瞞不過他的眼,從讓粱澈大費周章出去買幾瓶酒開始,傅青淮就等著給她下套了,一句把人勾回來,自然是不會再輕易放走。 可是姜濃想到醫(yī)院里的周燃,微擰眉心把事說了。 半響后。傅青淮淡聲道:“讓閻寧替你跑一趟。” 這事關節(jié)目,姜濃本意是也快天亮了,她想親自去,奈何話未說出口,傅青淮手掌沿著她肩背滑落,摟著她纖柔的腰就往沙發(fā)里壓,氣息薄燙也彌漫到了臉頰。 姜濃的美人音驀地止住喉嚨,有些急的揪著他衣領處。 在傅青淮這種位高權(quán)重的人眼里,很多人和事真正入不了心,不值得姜濃親自去受累,外面雨大,她膝蓋又剛好,要是再次滑倒就得不償失。 困住她的辦法更有很多種,他選了個擺在眼前的,動真格時,反而就無話了。 姜濃叫著三哥,低低細細的喘,眼睫的尾端垂落間帶著極柔弧度。 沙發(fā)太窄了,稍微用點力道,就很容易被撞移了位置。 許是怕外面的人聽到,姜濃有些放不開,手指被惹得浸上了紅:“屏風、三哥,沙發(fā)會把屏風碰倒。” 傅青淮將俊美的面容抵在她肩窩處,暗影襯得輪廓都模糊幾分,黑如鴉羽的眼睫掩飾了任何波動的情緒,將戒酒攢下的勁兒都用在了姜濃這里,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院子里濕漉漉的一片雨水。 室內(nèi)也潮濕的厲害,被過濃的靡艷暗香悶著,透不過氣。 姜濃隨便用紙巾,將淌到脖子里剔透汗珠擦拭去,攥緊成團片刻,又微微松開了一會,轉(zhuǎn)過身,看向仍然躺在沙發(fā)上的慵懶俊美男人,他倒是不避諱什么,長褲也不系好,絲綢的面料在暗光下拖著幾抹不明顯的濃色痕跡。 這不是紙巾就能擦去的,姜濃臉略紅,從衣柜那邊翻了條干凈的褲子,扔過去叫他換上。 傅青淮半闔的鴉羽眼睫抬起,下端洇了點兒桃色:“不換。” 姜濃差點都要以為幻聽了,這要穿出去叫一群秘書看到,都得尷尬到無地自容,她走過去,幾乎都快用求的態(tài)度,輕聲細語地跟他講道理: “你不換,先前做怎么不脫了在……”說不下去了,特別是對視上男人戲弄的眼神。 傅青淮將她輕而易舉地拉回了沙發(fā)里,修長的腕骨撐在她耳邊,低頭,帶著還未散去的濃郁氣息親吻她的薄薄眼皮:“你三哥不是神仙,偶爾也會有性急的時候?!?/br> 真要命了。 姜濃聽到這話,抿著的唇一個字都反駁不出。 傅青淮吻下來,如玉精致的指將她重新系好的衣領解開,露出一小片鎖骨,沿著繼續(xù)往下,眸色深濃地注視著那雪白的胸廓。 直到以為他還要,卻很克制收回了視線。 姜濃略感到詫異,畢竟方才就一次,而看傅青淮沉靜神色是真沒這方面意思,她才抬手,去穿好自己凌亂的衣服,掩得嚴嚴實實的。 過會兒,才輕聲說:“三哥除了對酒有癮,凡事都保留三分克制。” 烈酒是來解他多年的重度失眠和左臂的后遺癥,已經(jīng)是深入骨髓一般的存在。 傅青淮姿態(tài)慵懶靠在沙發(fā)背,手臂把她抱在腿上,語調(diào)很淡:“要是連起碼的克制都做不到,就該戒了?!?/br> 姜濃是不太懂他們這些上位者,但是想到了蘇荷。 她表情愣怔,清透的眼眸很好看穿心思,傅青淮視線鎖著,繼而往下移,指腹摸了摸那衣領擋不住的地方,白嫩的脖頸間有一道鮮紅吻痕,聲線也略低兩分:“季如琢故意將蘇荷弄了一身傷,等她心死如灰回了洛城,養(yǎng)好了,蘇家會讓她正式繼承家業(yè),蘇荷便也很快會淡去對他的癡迷。” 會夢醒的。 只是姜濃莫名覺得傅青淮談到感情之事時,是以掌權(quán)家族的上位者角度cao控人心的,俊美的眉骨神色透著幾分薄情,轉(zhuǎn)瞬又來解她的衣服。 她猛地回過神,柔軟的指握著他說:“解了又穿,又要解,三哥別鬧了。” ....... 正如傅青淮所言,蘇荷買醉一場,在傅家老宅借住了幾日,人也活生生給瘦了半圈,明媚的那張臉蛋憔悴不少,下巴變得尖尖的,左臉頰笑時才有的酒窩也明顯了出來。 她的傷是在心里,直接讓保鏢將自己送回了洛城。 隔壁的客臥一下子沒人了,姜濃習慣去看她,突然感到空蕩蕩的。 不過很快她自己也忙碌了起來,周燃的傷勢嚴重得需要住院養(yǎng)個兩三個月,但是這期節(jié)目還是照播無誤,姜濃沒有去理會暗中有人刻意地往新聞臺的郵寄警告信。 但是梅時雨很是心驚膽戰(zhàn)的,連續(xù)半周都要順姜濃的車上下班,畢竟她有保鏢車接車送,某一些法外狂徒是不敢湊上來自尋死路,但是傾聽另一位主持人,也就是他沒有! 按照冬至的轉(zhuǎn)述,梅時雨非常認清自己:“我連腹肌都沒有,不就是一拳頭放倒的事?!?/br> 姜濃則是兩耳不管窗外事,只關心著網(wǎng)上對這期節(jié)目的激烈反應,她待在辦公室刷著官方微博下的網(wǎng)友留言,很快也刷到這家黑心美容院旗下上百家連鎖店都被人舉報查封,以及,給消費者用的皆是劣質(zhì)品,出自同一家即將要上市的藥妝集團。 有個匿名爆料的網(wǎng)友也站出來說:「這家美容院水很深,先騙你簽下巨額債務,順便找個無證的醫(yī)生給你割幾刀,臉毀了,就哄你繼續(xù)花錢做修復,沒錢就教你去找身邊一些對外貌有焦慮的女孩,騙人入坑。」 「我閨蜜就是這樣被騙的,她心善不愿意坑人,就被各種逼債,最后受不了瘋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療」 「姜濃的傾聽是真敢爆啊,以前我覺得她美的像花瓶,在節(jié)目里人氣完全碾壓了嘉賓,現(xiàn)在我重新看姜濃,感覺她真的是熱愛這份神圣的工作,都不怕得罪人哦?!?/br> 「美人主播是看著美,骨子看著軟,你看她美人音說的每一個字,哪里軟過?」 「這次傾聽連記者都沒請,全程姜濃自己來控全場,太絕了?!?/br> 「她的搭檔梅時雨臺詞少的可憐,感覺就是來捧場的?!?/br> 「有一說一,梅時雨每期花枝招展的裝扮看起來比姜濃更像花瓶吧?」 「姜濃是懂觀眾的?!?/br> ........ 節(jié)目在熱搜上火了三天,繼而被知名影后俞影函公開跟恩愛丈夫離婚的新聞覆蓋,不過姜濃要的熱度和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了,就沒有繼續(xù)關注。 她收到不少同行發(fā)來的短信,也有姜岑的:「不計后果?!?/br> 姜濃微微垂眼看著這四個字許久,并未回。 倒是解成祈直接打來了電話,聽聲音是激動的:“解憂看到網(wǎng)上的新聞了,她今早突然跟你舅媽說,她想養(yǎng)好病繼續(xù)念書,囡囡,謝、謝謝你。” 姜濃沒告訴他周燃在醫(yī)院的事,只是輕聲問:“外婆最近身體怎么樣了?” “挺好的,能下床走動了。” 解成祈剛說完,那邊背景就傳來了黃慧穎的聲音,像是在喊他給解憂端盆熱水洗手,不能太燙,這孩子自幼就喜歡花,去隔壁借點花瓣放里面,當小孩哄了。 解成祈連聲說好,又說買了冰糖葫蘆就擱在桌上,糖別融了。 姜濃安靜地聽了一兩分鐘,直到解成祈回過神跟她說:“囡囡啊。” “舅舅,我先忙工作了。”她先一步打斷,將手機扔回了抽屜。 人也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凳上,看著未關嚴的抽屜,略失神地想,解成祈無論是做什么都失敗,唯獨對解憂傾盡所有的父愛是成功的,他很會哄女兒,知道解憂喜歡吃冰糖葫蘆,就會每日買一串給她放學路上吃,還會牽著解憂的小手帶她去看馬戲團。 解憂病了,解成祈就沒日沒夜的守在床邊,時不時碰一碰她的小額頭溫度。 等病有所好轉(zhuǎn)了,他倒是病如山倒般,也倒下了。 但是醫(yī)生說,那是被孩子嚇的。 后來黃慧穎想要二胎,給老解家生個傳宗接代的男孩子,解成祈卻抱著熟睡的解憂去隔壁屋,第一次敢忤逆老婆:“不生,誰也不能越過我家憂憂去。” 他知道,解憂的各方面都普通,要是生個如姜濃這般完美遺傳了解家優(yōu)良基因的孩子。 黃慧穎這心,都不知道要偏哪里去了。 姜濃有些羨慕,垂下眼的思緒飄遠,直到被敲門聲打斷。 梅時雨步入進來,指節(jié)敲了敲冰冷的桌沿:“你快看網(wǎng)上,有媒體人曝出傾聽這期節(jié)目造假?!?/br> 曝出造假事件的人是新聞界知名記者郭詩,在姜濃打開微博時,梅時雨站在旁邊說:“老熟人了,郭詩在行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愛蹭熱度,一年要寫十幾封公開道歉信,不過他這次寫了一封投訴信到了臺長那邊去,舉報你為了紅,已經(jīng)喪失了媒體人的底線,在節(jié)目里用演員造假新聞?!?/br> 周燃不可能是假的,姜濃迅速地看完,又抬眼對視上梅時雨。 安靜數(shù)秒,辦公室外的熱鬧與這里隔絕了一般,直到梅時雨又說:“節(jié)目曝光的幾個受害者,其中一個從事小網(wǎng)紅行業(yè),主動聯(lián)系上了郭詩。” 話到這兒,姜濃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白皙的手指在旁邊檔案刷刷地翻了幾下,隨即,很快就找到了。 這個小網(wǎng)紅粉絲極少,也是整容失敗患上嚴重抑郁癥,曾經(jīng)跟解憂待在同一家醫(yī)院,后來是通過周燃那邊才介紹過來的。 梅時雨說:“我以為這妹子跟周燃熟,就沒有過多調(diào)查背景,畢竟都是受害者?!?/br> 誰想能玩得這么花,為了能火,轉(zhuǎn)頭就把姜濃給賣了。 郭詩有人證在手,就沒有想跟姜濃談和,先是舉報到臺長那邊,繼而又在網(wǎng)上寫了沸沸揚揚的千字長文,還公開艾特了傾聽的官博號。 這會兒,微博下都是激烈罵聲一片,罵姜濃為了收視率弄虛作假的。 “我就預感這期節(jié)目不能曝,那個小網(wǎng)紅指不定就是對方派來潛伏的臥底,隔著擺你一道呢。” 姜濃低垂著眼,沒回這些發(fā)牢sao的話,許久才問:“臺長怎么安排?” 梅時雨略頓,長指扯了扯工整的領帶說:“下期先把你換下來,讓柳思悠頂替你的主持位置,好在總制片人還是你?!?/br> 按理說節(jié)目出了情況,雖說姜濃身為總制片人和主持,是要擔負一大部分責任,但是臺長直接罰下她,全部相關的人照舊工作,梅時雨都覺得有點慘。 所以他以為姜濃聽了當場就去找臺長理論一番,誰知反應很平靜,臉上更是沒憤怒表情。 “你不去找臺長說說?。俊?/br> “臺長只是秉公辦理,”姜濃微微側(cè)眸看墻壁的擺鐘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她不想傅青淮冒雨還在新聞臺的大樓下久等,拿起手機放進包里,起身間,又看向梅時雨:“這事我會全權(quán)負責,對了,今天不便順你回家,我要去醫(yī)院?!?/br> 梅時雨:“你懷孕了?” “……” 第54章 下了新聞中心的大樓。 姜濃已經(jīng)收拾好心情,不想將工作上的事帶到傅青淮面前,她踩著細細高跟鞋,遠遠地就看到傅青淮撐著一把黑傘站在街道旁,被傘沿遮了半張明晰俊美的臉,似預感到她,才緩緩抬起。 “三哥?!?/br> 姜濃懶得拿傘,也就幾步路距離就往他懷里撲,唇邊是帶笑的。 傅青淮轉(zhuǎn)而就把她帶上車,有暖氣熱烘烘著,很快就驅(qū)散了春寒,一件屬于他的西裝外套也落了過來,姜濃裹著,指尖摸到料子,還帶著些體溫。 兩人是要去醫(yī)院看望下季如琢,她微側(cè)過臉,想問君子蘭買了沒。 卻在車子啟動時,看到傅青淮凝視著她,沉靜的眼神似要將近在咫尺這張過分清麗的臉每一寸肌膚都描繪個遍,不放過她笑容下的真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