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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第70節(jié)

    他身體雖然無病無災(zāi),卻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權(quán)……讓一母同胞的傅秋生硬生生給攪黃了,一激動,沒了桎梏傅青淮的籌碼,整個人氣到腦充血,倒在了地上。

    等再次醒來,左邊身軀就怎么都動彈不了,用刀子割都沒了痛覺。

    后來傅秋生瞧著情況不對,請來醫(yī)生看,才知道是腦梗引起的偏癱,無藥可醫(yī)了。

    發(fā)生的這些事都被嚴(yán)禁封鎖了,傳不出傅家老宅外去,也都瞞著老太太。

    粱澈說到最后,悄悄地看了眼室內(nèi),又說:“大爺怕傅錦明想不開尋死路,拖著病體守著呢,派人過來問,傅總能不能念在太太最后安然無恙被放出來的份上,別趕盡殺絕……他會帶著傅錦明搬離傅家,日后除非老祖宗去了回來吊唁外,不會踏入這里半步。”

    傅家這棟老宅,意味著的是家族傳承,是后代子孫成長的地方。

    傅秋生對這里,是有深厚感情的。

    但是他活到這把年紀(jì)也懂得取舍,更是知道傅青淮不會再讓企圖傷害姜濃的人,繼續(x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搬走是最好的選擇,也能讓傅錦明徹底脫離傅家的欲望。

    走廊上的燈光偏黃,照著傅青淮俊美的臉龐上卻格外清冷異常,他未出聲,倒是門邊,姜濃已經(jīng)看完老中醫(yī)緩緩走了出來。

    啟唇說:“讓大哥帶著他走吧?!?/br>
    她能安全出來,確實是最后關(guān)頭傅秋生動搖了立場,將自己咳出血,用命去威脅守在外面的人放行的。

    倘若沒有這樣做,傅錦明被欲望徹底熏了心,依舊能繼續(xù)以她威脅傅青淮,要廢手臂,要權(quán)……

    粱澈看了眼傅青淮的神色,才對姜濃恭恭敬敬鞠了個躬,退了出去。

    他去通知傅秋生連夜帶著人搬走,老中醫(yī)也沒查出問題,便收拾好東西也走了,院里沒了閑雜人等,里外都變得很安靜。

    姜濃討好似的,主動牽著傅青淮未受傷的右手回到主臥。

    她語氣輕聲細(xì)語的說起被迷暈的事,也沒回避林不語的存在,重新坐回床沿邊時,睡裙的白嫩腳尖稍微縮了一下,說:“林不語對你,倒是有幾分真情?!?/br>
    傅青淮帶傷不方便解衣服,只能穿著躺她旁邊,還未熄燈,聞言挑眉:“nongnong吃醋了?”

    林不語已經(jīng)被送回了林家,她雖然已經(jīng)是名義上的傅二太太,不過這些兄弟間的恩怨,傅青淮并沒有牽扯到她身上來,是當(dāng)外人對待的。

    姜濃搖搖頭,主動將自己依偎過去,嗅著男人肩膀帶著藥味的氣息,小聲說著心底的想法:“如果不是林不語來喊大哥出去主持局面,我可能一直被關(guān)著,都不知道你來了……三哥,讓這些人都走吧,遠(yuǎn)離我們的生活?!?/br>
    她孤苦伶仃了半生,只想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不想去怨誰,恨誰。

    傅青淮指腹的溫暖落在她眉尖,慢慢去撫平,才低低應(yīng)了一句:“今夜你做主?!?/br>
    姜濃能感受到傅青淮袒露出的愛意,臉是紅的,好在終于熄了燈,看什么都烏漆嘛黑的,她心滿意足,自然也不忘記哄他心情:“我看這鉆戒,好像有一點粉了?!?/br>
    傅青淮低眸凝視著她手指纖細(xì),白里透著潤,被鉆戒的光襯得極美:“哦,不是綠色?”

    姜濃聽出他故意戲弄自己,默默地把手放下。

    傅青淮低笑,扯過被子裹住她:“睡吧,明天就粉了。”

    第62章

    隔天早上, 室內(nèi)的華麗古董擺鐘指向五點半,就有暗黃的光落在了姜濃睫毛上。她稍睜開看,許是怕刺眼, 燈是亮在屏風(fēng)那邊的, 傅青淮則是坐在床沿上藥, 黑綢緞的襯衫解開, 隨意脫下來扔在床尾時,先露出一截瘦勁的腰,線條分明性感的腹肌輪廓也清晰的印入視線。

    姜濃沒出聲, 趴在柔軟的枕上看著他上藥步驟, 左臂的那道疤如今又留了一道, 更深,當(dāng)傅青淮神色沉靜,用藥膏貼在正繃得極緊的肩背肌rou上后。

    她才悄然貼近,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環(huán)抱住他腰身,力氣極柔。

    傅青淮淡色的眼瞳往下看,恰好她也抬起了卷翹纖長的眼尾, 弧度彎起得很柔美。

    對視了短短一瞬, 她手指是沒停的, 沿著肌rou線條往上移, 不過很快又停了, 讓皮膚透來的一絲灼人guntang的熱意纏綿住了指尖。

    傅青淮讓她就這么摸了會,都看到了, 也不急于穿衣:“把手給我?!?/br>
    姜濃視線在他褲腰上, 起先是沒懂的, 真把手伸過去了,等觸及到綢緞的布料, 往里,溫度就更明顯些,她臉頰頃刻就浮上了一層薄薄的薄櫻色,又顧著他傷,沒敢去掙扎。

    整個過程,都是傅青淮喉嚨低啞著聲線,在引導(dǎo)她說話:

    “眼睛還是紅么?”

    “嗯,好像比昨晚好些了。”

    “早上想吃什么,三哥讓人給你備?!?/br>
    這時候提起吃的,姜濃喜甜,腦海中的專注力被分散了些,盡量不去管手心,指尖卻又是一顫:“想吃八珍糕,用茯苓跟蓮子rou做的,放點果醬會更甜?!?/br>
    傅青淮說好,等會就讓粱澈去買最正宗的。

    為何要等會,姜濃后知后覺的想,他還沒好,倒是漸漸的,連她雪白的背部都多了一層的熱意。

    玻璃窗外的天光亮起,庭院里也有人走動了。

    室內(nèi)很靜,淡黃的燈顯得薄弱許些,傅青淮拿沾了水的手帕給她擦手,很仔細(xì)地那種,沿著根根白嫩的指尖一路劃過到了手心,這兒的肌膚透紅,是被溫度燙出來的。

    姜濃將半張臉都埋在枕頭上,過會兒露出眉眼:“三哥?!?/br>
    傅青淮將帶著濕氣的手帕扔在床頭柜,黑如鴉羽的睫毛下,視線潮濕又性感的落了過來。

    姜濃纖白的手腕還打在他肌rou結(jié)實的腿上,輕聲說:“你有想、去找她嗎?”

    這個她,指的極為隱晦,沒有點名道姓。

    姜濃是從傅秋生口中得知一些內(nèi)情的,也知道傅青淮的生母還在人世,以傅家權(quán)勢,想去茫茫人海里找個人,倒不是很難。

    何況如今再也沒有人能輕易,壓制他了。

    傅青淮俊美的臉龐微側(cè),被透著靡麗的昏黃光暈襯得輪廓模糊,靜半響,話說的淺:“那女人拿了傅家的錢財,足夠在國外榮華富貴一生,她履行合約那刻起,就斷了跟三哥的母子緣?!?/br>
    傅青淮話里,是已經(jīng)得知了親生母親生活在何處,他沒去見,是已經(jīng)放下了年少的執(zhí)念。

    姜濃見他不避諱談這個,有些好奇:“那她是什么樣的人?”

    “很溫柔?!备登嗷从洃浿械哪赣H很年輕,不喜穿旗袍,卻被迫于舊式的傳統(tǒng)規(guī)矩,待在老宅時經(jīng)常一身白黃色的茉莉刺繡旗袍,改良過的款式,愛拿珍珠鑲邊,也愛往脖子戴三層珍珠項鏈。

    那時他尚且年幼,見母親喜歡珍珠,就經(jīng)常變著法子送給她。

    姜濃聽了想,清柔的音色輕輕說:“原來三哥送過我珍珠耳墜,是從這里學(xué)來哄人的?!?/br>
    傅青淮低頭盯著她,眸色被照得明凈,像覆了極淺一層淡笑:“那時沒想哄你,只是覺得你像極了藏在高閣中的珍寶,讓三哥見了,情難自控的想把你如珍似寶捧在手掌心?!?/br>
    他想送姜濃禮物,就聯(lián)想到了白玉珍珠耳墜,莫名覺得很配她的臉。

    姜濃耳根子瞬間發(fā)紅,也盯住傅青淮看,心想他這人,只要愿意的話,是真能憑幾句情話就讓女人毫無抵抗去癡迷到他身上的。

    俯身靠近些,左臂的藥膏味道融在空氣里。

    傅青淮親著她耳朵和后脖了一會兒,才拿起搭在床沿的襯衫重新穿上,從下方將紐扣一顆顆系緊,布料的皺痕也被撫平,隨即起了身,跟繼續(xù)趴在軟軟大枕頭上的姜濃低語道:“還早,再睡一會,三哥去給你買八珍糕吃?!?/br>
    說好是讓粱澈去的,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外面春寒,傅青淮披著件羊絨料子的黑色大衣就出了門,隨行的也就幾位秘書,其中粱澈自告奮勇的領(lǐng)著路,他曾經(jīng)為買正宗的雪梨糖,連夜冒雨跑遍北城三條街。

    所以,對這些老字號店鋪熟的很,路線都記爛在了心里。

    清晨的寒霧未散,北城區(qū)的一家糕點齋店剛開門,就來了個貴客。

    老板娘是個高挑中年女人,通過玻璃門先看到街道旁停了一輛豪華的黑色車子,以為是路過,誰知就有人下來了,秘書替后坐開了車門。

    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看到有個身形料峭挺拔的男人走下來,步子很慢,晨霧淡淡籠著面容有些朦朧不清,直到走近些,才發(fā)現(xiàn)是那種罕見的俊美,叫人看了就想多看兩眼。

    而他也沒避著人視線,如玉修長的手指毫不在意一拂肩上被門上方滴落的水,走到玻璃窗口前問:“用茯苓跟蓮子rou做的有八珍糕?”

    老板娘半天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點頭:“有的?!?/br>
    “來一份?!钡遒囊羯涞兀^而掃到擺放在鋪子里別的新鮮老式糕點,又慢條斯理的照著上面的名字,讓老板娘照著每一樣都拿份。

    他要的都是口味綿軟甜嫩,老板娘也是女人,很容易就猜出多半是給女孩子買的。

    于是快速地裝好,又熱情推薦道:“要桂花糕嗎?我家的是拿糯米粉和山里采來的純天然蜂蜜做的,吃起來不膩口。”

    原以為會要一份,怎料他目光卻淡淡掃過,要了旁邊玫瑰花餅。

    買了不少,店鋪里的糕點幾乎都快被承包了,老板娘開張做生意以來,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大人物親自來買,心想這種事也就電影能看到,結(jié)賬前,便主動打包了份四四方方的桂花糕,算是免費送的。

    怎料他還是不接,俊美精致的面容輕抬,薄唇扯動的語調(diào)沉靜:“我妻子對桂花過敏?!?/br>
    老板娘這才頓悟,心底也不由地羨慕幾分,就連人走了,還處在門口探頭觀望著,直到后廚的員工過來,好奇地問:“姐,外面有什么?”

    老板娘指了指手表時間,七點整,一分一秒都不多:

    “有個長得比明星還好看的男人來買八珍糕,是給他老婆買的,這一大早的,我敢賭,他三天后還來!”

    員工聽了更好奇:“為什么是三天后?”

    傅青淮買回來的一大堆各種口味的糕點,姜濃壓根吃不完,她挑了選口味偏甜的吃,剩下的就拿冰箱保鮮放著,不過要是三天還吃不完,口感就不好了。

    她盡量吃多些,當(dāng)飯后餐點來吃。

    傅青淮倒是在旁邊說:“吃不完就放著壞,三哥再去給你買?!?/br>
    姜濃甜食吃入口,心卻更要甜上幾分。

    近日春寒的天氣轉(zhuǎn)暖,兩人都沒有踏出老宅了,她秋水的雙眼看什么都帶著淡紅,雖褪去些,卻沒有徹底痊愈,而又陪著傅青淮在家里養(yǎng)傷,醫(yī)院那邊更是不方便去了。

    好在季如琢的下次手術(shù)時間已經(jīng)定在半個月后,時間都來得及。

    周末的下午。

    姜濃午睡醒來,從深藍(lán)色絲絨的被子里坐起身,長發(fā)是散的,睜開脆如蝶翼的眼睫,第一眼就看到擺放在桌上的新鮮八珍糕,被用精致的紙包著,還印有老字店號。

    看了便知是傅青淮又出門去買了,姜濃盯著會,雪白的腳順著床沿往下滑,找到鞋子起來。

    天氣暖和緣故,她沒穿外衣,就換了一身墨綠綢緞長裙出去,恰好粱澈端著個木盤子路過,上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酒水,以及雪茄之類的。

    姜濃喊住他,低眉問:“誰要的?”

    且不說傅青淮養(yǎng)傷期間,他應(yīng)過她戒這些的,要真沾了……

    粱澈見她誤會,趕忙地解釋:“是楚綏和商樂行這些人,得知傅總手臂傷了就跑來看看,結(jié)果嫌茶淡,非得要喝一杯,傅總半滴都沒碰?!?/br>
    姜濃臉色這才好轉(zhuǎn)些,又問:“傅青淮呢?”

    “花園里種山茶花,一群人都在那?!?/br>
    梁澈打量著她,低聲說。

    姜濃近日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xí)慣,傅青淮出門先是買了八珍糕回來,又弄不醒她,閑來無事就起了種植花的心思,剛好京圈那些人也在,就都處在了后花園里。

    過去時,從遠(yuǎn)處就看到了燕杭在賣力的埋土,額角出了汗,有幾綹發(fā)滑在眼前頭,在日光下白皙的側(cè)顏看上去輪廓鮮明不少。

    見她來,許久沒現(xiàn)身的燕杭很自然打招呼:“仙子meime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