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嫁女 第22節(jié)
而胡鳳樓此時根本就絲毫都不畏懼胡九霄,不屑的對著他笑了一句:“但是韓秀是人,人就是一妻一夫制,你要是想娶她,那么也就要按照人的規(guī)矩來,先去休了你老婆,然后再來和韓秀談情說愛。” 不知道為什么,我前一秒在沒看見胡鳳樓的時候,都能下的了狠心,想叫胡九霄幫我對付胡鳳樓,但是此時胡鳳樓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這么討厭他。 被胡鳳樓這么一說,加上我又站在他們旁邊,胡九霄這會頓時就沒話說了,聲音也微微的弱下去了一些,解釋了一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那就等你是時候的時候,再來勾搭韓秀?!?/br> 胡鳳樓在說完這話之后,拉我向著客廳里走了過去,叫我別做飯了,中午去外面吃吧。 而胡九霄這會也從廚房出來,看著胡九霄臉上不太好的臉色,我本想跟他道歉,但是胡鳳樓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別說話,而是繼續(xù)毫不客氣的對著胡九霄說:“你家里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吧,既然沒處理完,又何必來管我們?你放心,韓秀有我死不了,你就安心的回你的長白山去吧。” 很顯然此時胡鳳樓,已經(jīng)觸及到了胡九霄的怒點,我看見胡九霄那張白皙的臉側(cè),青筋都爆起來了,不過他此時依舊忍著沒對胡鳳樓發(fā)作,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里目光有些歉意,跟我說了一聲,他先回去了。 如果胡九霄真的和胡鳳樓同呆在一個屋檐下,恐怕今后這屋里都不得安生,于是我就對胡九霄說了一句他先回去忙吧,我沒事的。 “下次你有什么事情,就不用這么麻煩了,直接念幫兵決,請我來就行。” 胡九霄在走的時候,又交代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胡九霄才走的。 在胡九霄走了之后,胡鳳樓似乎有些不滿意我和胡九霄走的這么近,抱怨了我一句:“韓秀你怎么沒半點腦子,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國色天香,能把胡九霄對你一見鐘情,把他迷的甘愿拋妻棄子?別做夢了,長白山比你好看的胡仙多了去了,他會對你好,無非就是想跟我較勁,讓我什么都得不到?!?/br> 我自然是知道胡九霄不可能看上我,他會對我好,肯定也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相比起胡九霄,他對我好,起碼是有其他原因,而我跟胡鳳樓,卻是毫無在一起的理由。 這蟒玄龍見胡鳳樓正對我生氣,于是也趕緊的過來幫胡鳳樓說好話,說胡鳳樓心里只有我一個,我們家上一代是上一代的事情,我們過好我們這輩子,就可以了,管怎么多干嘛? 剛才胡九霄在的時候,蟒玄龍唆使我和胡九霄在一起,現(xiàn)在胡九霄走了,他又叫我跟胡鳳樓在一起。 我頓時就沒什么好臉色的對著蟒玄龍白了一眼,蟒玄龍看見了我的眼神,頓時就底下頭去,變成一條蛇,偷偷的溜進了仙堂里。 當我和胡鳳樓都坐在大廳里緩了一會后,胡鳳樓的情緒也下來了,跟我說:“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但我都能接受你,你早晚有一天也能接受我,我給你時間,不催你,就像是蟒玄龍說的,我們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恩怨,與我們無關(guān),既然我們都在一起了,你不討厭我的話,那就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會讓你受什么委屈的?!?/br> 這種話,算是我認識胡鳳樓以來,他跟我說過最認真的話,可是胡老太才剛死,她叫我殺胡鳳樓,而我卻和胡鳳樓好了,這怎么對的起她對我的救命之恩。 我這會,也沒回答胡鳳樓展這個問題,只是覺的胡鳳樓不是應(yīng)該恨我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這會,又想和我好好過日子了。 “你怎么會忽然想著要和我在一起?”我問了一句胡鳳樓。 胡鳳樓被我這么一問,頓時愣了一下,不過立馬又不耐煩的跟我說了一句:“因為我賤,看不得你受欺負,看不得你蠢?!?/br> 當我聽到胡鳳樓說這話的時候,盡管我想表現(xiàn)的很正經(jīng),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一句,胡鳳樓聽見我在嘲笑他,就跟我說有什么好笑的,不準笑。 這幾天的時間里,我們也沒啥事情好做的,加上天外面也一直都在下雨,一直都呆在家里整頓堂口,把堂口里的職位都給分明白了,并且還給周月分到了柳青幾兄弟的清風堂里去,他學習好,就讓他以后專門負責記錄我們的出馬次數(shù),把我們的事情記錄下來,整理文檔,好到年末的時候,做總結(jié)。 不過在我們北方,這場雨也下的太久了,整整一個多星期,都沒停下來過,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雖然我只是個弟馬,但是也有必要看看這種異象是什么原因,正想叫黃小跑去調(diào)查下,卻不想有人來找我了。 這陌生人來找我,當然是來看事的,這次來找我的,是幾個鄉(xiāng)里中年人,身上的衣服穿的不是很好,但是很整潔,也不知道是誰介紹來的,一看見我,便對我說:“仙姑,我們屯子里里的大水塘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足足有大水桶這么粗的龍,頭上長了角,那個東西一直都在我們屯子里呆了一個多星期了,讓這老天下雨,都快把我們屯子都給淹了!” ------------ 第五十一章 :呼風喚雨 那個男人說,他們那地方是個十年九澇的低洼地帶,用他們那老一輩的話來講,是蛤蟆撒泡尿就發(fā)水的地方,但是往年也很少下這么長且這么大的暴雨,這男人就懷疑之所以會一直下雨,就是那個大水塘里的龍在作祟。 這在村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離奇生物,竟然不去報警,反而是先來找我個仙姑,這就讓我有點好奇,問男的說就沒人報警嗎? “報了,警察來過了,但是警察來的時候,那東西又不見了,等警警察走的時候,那東西又出現(xiàn)在了水塘里,并且一直發(fā)威下雨,我們屯子里的先婆對那東西也毫無辦法,就跟我們建議說來找你,你身上有兩個仙家,本事在我們東北仙家里數(shù)一數(shù)二,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看?!?/br> 我還以為我剛做弟馬,沒啥名聲,生意也挺難接的,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別的仙家弟馬,都知道胡鳳樓和胡九霄當了我的仙家,于是那些解決不了的事情,就都來找我了。 我看了眼胡鳳樓,問他能不能接這個生意? 胡鳳樓思慮了一下,點了下頭,跟我說了句行。 龍一般都是靈物,我還擔心胡鳳樓有點難對付,不過既然胡鳳樓答應(yīng),我就跟隨這幾個男的去他們屯子里看看,畢竟我只是起到一個中介的作用,看事斗法,是胡鳳樓的事情,他都不怕,我還怕什么。 周月和蟒玄龍在家里看家,因為外面下著暴雨,我們出門都比較不方便,這男的家里離市區(qū),有個七八十公里,不算很遠,但我們在路上就耽擱了很多的時間,到男的屯子里的時候,已經(jīng)都快下午四點了。 這幾個男人住的屯子,叫說水龍屯,一般是有點歷史的屯子或者是村子,他們?nèi)〉拇迕?,和屯子名字,都是有來歷的,我問這幾個男的他們屯子為啥叫水龍屯,這幾個男也不是很清楚,大概的說了他們屯子老幾輩以上的人,是從別的地方搬遷過來的,路過這里的時候,好像是在這里看見了一條大白蛇在休息,認為是吉兆,就在這里扎根下來,加上這地方經(jīng)常下雨,就叫水龍屯。 在我們幾個到水龍屯屯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水龍屯的雨,下的比市里的確實大了很多,就跟老天破了洞漏水了一樣,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消,整個屯子,真的就全部都淹在水里,水都漫過快半截屋子了,屯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水龍屯高點的地方聚集著,打著帳篷。 暴雨還在下,幾個男的說水龍屯子里的仙婆在村口打著傘來接我,我看見那個仙婆的時候,她年紀不大,三十來歲左右,打扮的還挺村里的時髦,燙發(fā),擦著口紅,身材發(fā)福的有點嚴重,擼著個褲腿,露出一截大腿,在村口盼著我們。 這個仙婆看見胡鳳樓就和我一起,竟然是化成人的樣子,陪著我過來的,頓時就有點驚訝,也沒跟我打招呼,而是直接就對著胡鳳樓彎腰行了個禮,十分尊敬的跟胡鳳樓說:“聽說二爺要來,我早就來這屯口接二爺來了,沒想到二爺竟然親自跟著弟馬來,您受勞累了!” 胡鳳樓看了這仙婆一眼,仙婆趕緊的報上她自己的名字,叫陳翠香,家里有個小堂口,仙家不多,只有四五十來號仙家在家里守著。 幾個男人在我和陳翠香交接了之后,就讓陳翠香帶我們?nèi)タ纯催@水塘里的龍是怎么回事,畢竟整個屯子全都被淹了,要是這雨再下下去,整個屯子的人都要搬遷了,本來屯子里的人就窮,哪還有什么錢搬遷。 這會陳翠香也不廢話了,看了眼我和胡鳳樓,跟胡鳳樓說要去看那東西,得趟過一陣過大腿的水,希望胡鳳樓不要介意,那大水塘里的東西一直都在號令下雨發(fā)水,誰也沒辦法,說著的時候,這才注意到了我,看見我穿著個裙子,就跟我說叫我把裙子擼起來,免得濕了裙子。 我這一路來,身上早就濕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還濕不濕,不過這會陳翠香叫我把裙子擼起來,我也就干脆將我裙子往上一撩,露出一雙白嫩的腿來,不過看著陳翠香站在水里的位置,這水實在是太深,正當我想把裙子再往上卷起的時候,胡鳳樓忽然一把就拍了下我的手,將他手里的傘遞給了我,不爽的就罵了我一句:“別卷了,我抱你過去,身邊這么多人,把裙子卷這么高,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腿長什么樣是吧!” 我這頓時就被胡鳳樓罵的有點莫名其妙,我淌水卷個裙子又怎么了,而且我看了下我身邊的幾個男的,還有陳翠香,他們也都把褲子卷到大腿上了啊,兩個男的干脆就把外面的褲子脫了拿在手里,準備淌水。 “不要,我自己過去?!?/br> 都說了有這么多人在,我才沒胡鳳樓這么不要臉,還抱過去,知道的還知道我們是來這里看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情侶來這屯子里看風景秀浪漫的。 見我不同意,胡鳳樓干脆直接把傘換了個手拿,向我一把彎腰過來,抱住我的腰頓時就把我整個人往他肩上一扛,力氣大的很,我就像是個麻袋似的被他扛在肩上,跟著陳翠香下水。 陳翠香看見胡鳳樓扛我的時候,都有點驚訝,不過她也沒好多問,帶著我和胡鳳樓向著那龍呆著的水塘里走過去。 被胡鳳樓扛在肩上走的時候,我真的是超級尷尬,覺的好丟臉,生怕這幾個人以后會在背地里說我矯情,于是過程里臉都羞成了豬肝紅,埋著頭,一句話都不好說。 而這會胡鳳樓便一邊走,一邊問這陳翠香她知不知道這水塘里的龍是什么來歷。 陳翠香雖然對付不了那條龍,但是她再怎么說,也是個仙家,于是就回答胡鳳樓說這東西,原本是在這一帶修煉的一條白蛇,修煉了一千多年快兩千年了,早先屯子里的祖先就看見這條白蛇出來過,覺的這地方靈氣好,就在這里長居了下來,這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到了這條白蛇修煉成龍的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天它也不上天,就一直都落在離屯子不遠的水塘里,發(fā)這脾氣,不斷行令下暴雨。 “那你沒跟它去交涉過嗎?”胡鳳樓問陳翠香。 “交涉過了,那東西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理都不理我,并且說煩了,它的脾氣就越大,只要一擺尾,一抬頭,雨就下的更大,到處都在漲水,我實在是怕它了,好在前不久聽見別的仙家說您和長白山的胡爺已經(jīng)做了出馬仙,并且是在同一個弟馬這里,我這才千方百計的打的打聽到你們的消息,才派人來請你們的?!?/br> 當我聽到陳翠香說到這龍是條蛇變的,并且有這么大本事的時候,心里還是很吃驚的,都能呼風喚雨,哪里會是什么簡單的角色,我這會就擔心,胡鳳樓能不能對付的過他。 不過胡鳳樓此時倒是沒有我這么擔心,在他聽完了陳翠香說的這話之后,只是跟著陳翠香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沒有了下文。 我們跟著陳翠香在水里估計走了有了快二十分鐘,我的肚子被胡鳳樓的肩膀頂?shù)亩伎焯鬯懒?,好在這會有片高地露了出來,陳翠香就在這高地上停了下來,胡鳳樓也把我放在了地上,我揉著肚子的時候,陳翠香就指了指高地下的一個水塘,跟我們說:“諾,那東西,就在里面?!?/br> ------------ 第五十二章 :野性難馴 我順著陳翠香指的那個地方看下去,只見別處都漲水,唯有這個大水塘里在暴雨下,只飄著一層浪,而這浪上面,盤著一條白花花的東西,有人的半個懷抱那么粗,藏頭露尾,一圈圈的疊起來,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坨堆起來的糞便。 雖然這個形容詞有點不好,但是我已經(jīng)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這東西的模樣,陳翠香這條龍原本是一條白蛇給變成的,這龍跟蛇,唯一區(qū)別的地方就是龍頭上長角,四條腿,而蛇沒有,此時這條龍正盤著,我也看不出它有沒有長角,也沒看見腿,于是就問胡鳳樓,他看清楚了這東西是什么嗎?看起來就跟一條修煉了很多年的大蟒蛇沒什么區(qū)別啊。 不過不管是蛇,還是龍,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大個頭的東西,如果把這東西的身體給拉直了,起碼都不低于十五六米。 剛才原本在水塘里不動的那個東西。聽見我說到蛇的時候,頓時,整個身體蠕動了一下,一只類似于馬嘴的頭從身體下鉆了出來,頭上頂著兩只向后伸延的角,鼻前兩根長長的胡須翻卷,沒有畫里的龍那樣威武雄壯,看起來更偏向于蛇,有點像是我們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種戰(zhàn)國時期玉佩上那種雕著的龍紋。 那個東西把頭抬起來之后,便朝著天吼了一句,搖了兩下頭。 這可了不得,它這一搖頭,天上的雨下的就更大,我們現(xiàn)在都撐著傘,現(xiàn)在撐傘也沒用了,巨大的雨點就從天上砸下來,砸透傘層,外面下大雨,傘里面下小雨,并且這會天上電閃雷鳴,現(xiàn)在還沒五點,整個天頓時就被天上的黑云給遮的黑沉沉的。 “完了完了,那老祖宗又生氣了,也不知道我們水龍屯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惹怒了這么一尊神!” 陳翠香看著天上下的大暴雨,一邊無奈的抱怨,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胡鳳樓,跟胡鳳樓說:“二爺,您有沒有辦法和這老祖宗交涉,有的話,就趕緊的叫它停停手吧,我們這老百姓,可經(jīng)不起他老人家的折騰??!” 現(xiàn)在整個水龍屯的人都搬到高地上住去了,有家不能回,全都是這水里的東西惹的禍,胡鳳樓這會就跟我說他進到我身體里來,讓我和這家伙談?wù)劇?/br> 畢竟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合格在運營的仙家堂口,有什么事情,都需要仙家和弟馬合作,這會胡鳳樓附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害怕,當胡鳳樓進到我身體里的時候,從前那種不適的感覺,現(xiàn)在也好多了,他這一進來,我此時的眼睛都能透過外面層層的暴雨雨簾,把盤在水塘里的那個東西看的一清二楚,并且此時也能摒棄雨聲,聽見了從那家伙鼻子里呼出來粗重的氣息,像是很生氣。 “水里的圣龍仙尊,為何到了修行圓滿之際,不上天復命,而卻要在這人間興風作浪?” 弟馬看事,在不確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的時候,對對方說話,一定要吹捧起來,雞說成鳳凰,鳳凰說成大神尊。這蛇已經(jīng)修成了龍形,已經(jīng)不是什么凡間之物,卻還呆在凡間,這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可能是問到了傷心之處,這大龍更加焦躁了起來,直接將頭一仰起來,向著我們頭頂?shù)奶焐蠜_了上去,身子在天上,就像是一拱拱橋似的飛行,盤旋在我們頭頂,一陣厲聲從我們的頭頂傳了下來。 “我不上天?我不能上天,還不是這愚昧的村民賤士害的!” 聽著這大龍的厲喝聲,我抬頭向著天上看過去,問這大龍:“您乃人間圣物,皇家尊崇的神族,人們拜你還來不及,怎會有人敢害您?” 我繼續(xù)撿好聽的對著這大龍講,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 可能都是在這塊廣闊的黑土地上修煉的,這大龍也認識胡鳳樓,或者是他們兩人都能感覺到雙方的實力,之前這大龍并不理會陳翠香,現(xiàn)在我問他,他便生著氣的回答我:“本月十五,月圓之夜,正是我修行圓滿飛升之事,本以為在大晚上升天,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可誰知就在我化龍飛天時,被這水龍屯里的兩個夜尿的孩子看見了,那兩個孩子指著我就說是蛇上天,蛇飛上天了!這話頓時就破了我的修行,讓我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毀了我成仙的機會,我就發(fā)誓一定要水淹了這水龍屯,讓他們得到懲罰!” 剛當?shù)荞R的時候,我也被胡鳳樓要求的看過一些關(guān)于動物修煉的常識,一般哺乳類,在陸地上的溫血動物,他們修煉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修煉成人,再成仙,而在水里的水生動物,或者是兩冷血動物,他們就有兩個選擇,一是修煉成人,再成仙,二是選擇修煉成龍,直接飛升上天,至于為什么我不清楚。 但是不管做什么選擇,只要是動物修煉,最后一劫都是人,換個意思說,如果動物在飛升的時候,要是沒遇到人那沒事,但如果正好被人遇見了,動物能不能成仙,那還得人說了算,畢竟人才是萬物之靈,動物再怎么修煉都是動物,并且越是在人間德高望重的人,越是大善人,說的話就越有分量,因此就有很多兔子黃鼠狼類的,在快要修成正果時,都會找到那種善人,問善人他長得像不像是人,如果說像,說明修煉成了,如果說不像,那就要回爐重造,繼續(xù)去當動物,這就叫討封,從人這里討封號。 好在看見這大龍飛升的,是兩個孩子,孩子說話沒分量,說他是蛇,讓他損了修行,從天上掉下來,并沒有被打回原形,而如果換做是一個大人,或者是屠夫這些戾氣重的人,說它像是蛇的話,恐怕這會它就沒這么大本事在這興風作浪,早就變成了條普通的蛇躲洞里去了。 可是既然現(xiàn)在這大龍都已經(jīng)從天上摔下來了,這會想再上天,恐怕就有點困難了,但是也不能讓他這么一直都在這里刮風下雨禍害人間啊,于是我就問這大龍:“那你就算是淹了這水龍屯,也不能讓你再升天啊,你能不能先收了法術(shù),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看看怎么解決這件事情?!?/br> 我說的話已經(jīng)很客氣了,但是沒想到那大龍都不考慮,直接就回了我一句:“沒什么好談的,不水淹了水龍屯,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大龍的暴躁脾氣,比胡鳳樓來的還要厲害,我心里此時真的想回這大龍三句惹不起,現(xiàn)在能看見這大龍的,也就我們這幾個人,幾個男的聽說這大龍要水淹了水龍屯的時候,嚇得趕緊的給這大龍跪下,一邊使勁的對著這大龍磕頭,讓這大龍行行好,放過他們的屯子,孩子們不懂事,無意冒犯了它,就讓它別掛記在心上! 這冒都冒犯了,還怎么不可能不記在心上。不過在我印象里,龍一直都是我們?nèi)A夏國的象征,又是我們民族崇拜的對象古時候龍還是皇家的御用圖騰,在我沒看見這大龍前,我一直都以為龍是好的,沒想到也是如此的不講理,野性難馴。 見這大龍沒有半點想談的意思,胡鳳樓也懶得讓我再跟這東西好言好語了,直接就用了他的聲音,對著這大龍說:“跟你說這么多是看在你能力不錯的份上讓著你,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只有來斗法了,不斗到你怕,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悔改之心!” ------------ 第五十三章 :露宿野外 胡鳳樓說完這話之后,直接將我手里的傘一丟,迎著暴雨,雙目瞪著在天上盤旋的那條大龍! 如果不是此時胡鳳樓在我的身上,我都想象不出來,我什么時候也會有這么霸氣逼人的動作,并且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身體里的力量忽然變強大了起來,一股熱氣,直接向著我的心窩里沖了進來,似乎只要是一開戰(zhàn),我的身體里,就能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 可能是實力相當,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那大龍似乎也有點不愿意斗法,在我們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圈,然后跟胡鳳樓說:“我知道你是胡鳳樓,胡家仙里本事數(shù)第一第二的仙家,今日我不跟你斗,我只想要回一個公道,我修煉兩千年,就為了成仙,而如今在飛升之日,被兩個孩子,害我不能得道,這仇這怨,我放不下!” 見這大龍松了口,胡鳳樓語氣也平淡了下來:“一切都是命,你躲在這水龍屯下修煉,不顧地面百姓生活,給這水龍屯帶來這么多旱澇,你成不了仙也是天道,好在你也不是修為盡毀,你要是愿意,可以經(jīng)我堂口,當出馬仙家,行善積福,廣納善緣,善緣積滿,你定能再次飛升成仙?!?/br> 胡鳳樓才修煉一千多年,他離成仙還早著呢,卻還告訴別人怎么成仙,不過胡鳳樓不是那種什么貓貓狗狗都叫進仙堂的人,他既然開口請這大龍進堂口,看來也是看中這大龍的本領(lǐng),這大龍能呼風喚雨,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當胡鳳樓對著這大龍說完這話后,這大龍猶豫了一下,天上下著的暴雨也小了起來。 烏云逐漸散開,剛才在天上盤旋著的這條大龍,向著地面上飛了下來,可能是見我們都是人,他也變幻出了一身人的模樣,不過看他的打扮,也不是我們現(xiàn)代人的裝扮,身上披著一身像是覆蓋著龍鱗似的金甲,金甲里面,穿著的是一身白衣,長得威武霸氣,器宇軒昂,整個人往我們面前一站,一股沉穩(wěn)的霸道直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