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吻薔薇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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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悅有些委屈,她撅著嘴,不太高興,憋屈的問:“哥哥,難道是我長得不漂亮嗎?” “嗯?” 她翻了個身,正對著蘇懷谷,眼神專注的盯著他,眼里滿是濃情蜜意,她問:“那為什么我都這樣躺在你面前了,你還是無動于衷?” 蘇懷谷閉上眼,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磕著的,彌悅毛茸茸腦袋,溫柔的安撫她:“彌彌,你現(xiàn)在記憶錯亂,做的事情,說的話,都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你明白嗎?” 他微涼的指腹摩挲著女人溫軟的小臉,輕笑著說:“等你有一天恢復(fù)記憶,清醒了,你想對我做什么,哥哥都依你,好不好?” 蘇懷谷的聲線原先是偏冷的音質(zhì),但這會兒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放柔,放緩,卻顯得無比溫柔深情,彌悅像是海上漂泊無助的旅人,而他就是這個,無時無刻不陪伴在她身邊,溫暖她照耀她的那盞明燈。 彌悅吸了吸鼻子,她將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肩窩,抱住他緊致的腰身,悶悶的說:“你又來這套,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她猛然抬起頭,白皙的臉有些微紅,像是有些羞于說出口,她抿了抿唇,湊到男人的耳邊,呵氣如蘭,吐息溫?zé)幔蛔忠痪湔f:“哥哥,我想和你做——” 最后一個音節(jié),她說的很輕,但因為兩人的距離過近,蘇懷谷還是清晰的聽到了那個音節(jié),他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身體血液宛如倒流,瞬間沸騰,他一把將彌悅?cè)亓吮蛔永?,強忍著噴張的欲望?/br> “別鬧?!彼曇舭祮。惨粲行C怒。 “哼?!睆洂偣o被子,滿臉幽怨的看著蘇懷谷,她耷拉著嘴角,沒好氣道:“我生氣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她就扯過被子,將自己卷成了一個春卷,一點被子都不給蘇懷谷留,自己霸占著,滾到了一邊去,自顧自的生起了悶氣。 什么嘛。 她都那么厚臉皮的說出了那個要求,他居然還是這個態(tài)度。 壞男人。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彌悅深呼吸了幾口,發(fā)誓今天晚上,不,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不想理他了! 蘇懷谷身上一涼,看著被拽掉的被子,他又抬眸,看了眼躺在床沿邊,和他距離十萬八千里故意賭氣的女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聲說:“彌彌,哥哥的被子被你拽掉了?!?/br> 所以呢?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點冷。”男人的語氣是刻意放低的示弱,在這種情景下,倒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彌悅睜開了眼,有些心軟,但還是狠下心,不搭理他。 蘇懷谷見她不為所動,還是不愿意搭離自己,他緩慢的眨了下眼,支撐著身子,緩緩躺下,雙手規(guī)整的擺在腰腹位置,闔上眼,一副即將進入睡眠的姿態(tài)。 “既然彌彌想自己蓋一條被子,那好,哥哥也不和你搶?!?/br> 說完,他就沒了動靜。 彌悅聞聲還是沒反應(yīng),過了約莫好幾分鐘,見身后還是沒動靜,她才抬起臉,試探性的往后看了一眼,就見蘇懷谷規(guī)規(guī)矩矩躺在她身后,睡姿斯文,胸膛緩慢起伏,似乎就這么睡過去了。 她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他不會是和她生氣了吧? 雖然京城已經(jīng)步入了春季,早晚氣候都很暖和,但不蓋被子睡覺,還是不行的。 彌悅內(nèi)心掙扎了幾分鐘,還是很沒骨氣的,緩慢的帶著被子一塊兒挪了過去,她戳了戳男人的臉,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才撩起被子,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手剛搭在他的腰間,就感受到溫?zé)岬拇笳聘采w在了她的腰上,猛地用力,她連人帶被子,就這么被箍進了懷中。 耳邊傳來男人似得逞般的輕笑,彌悅瞬間知道這都是他的計謀,她惱羞成怒的推搡著他,卻被蘇懷谷握住了手腕,反扣在腰后。 “哥哥,你怎么可以騙人呢!” “哥哥沒有騙人,是彌彌心疼我。”蘇懷谷環(huán)住了她,像抱小孩似的,將她抱在懷里,輕聲說:“哥哥很高興,彌彌這么在乎我。” “我才沒有,我就是怕你感冒了,影響你賺錢,到時候你破產(chǎn)了,我就沒錢花了?!睆洂傋煊驳?。 “嗯,破產(chǎn)了的話,就得靠彌彌養(yǎng)了?!碧K懷谷開玩笑的說。 “你要是破產(chǎn)了,我就帶著你的黑卡遠走高飛!” “放心吧?!碧K懷谷薄情輕啟:“哪怕你把我的黑卡刷爆,我的余額也不會少一分一毫的?!?/br> 彌悅:“......” “所以,不用擔(dān)心哥哥會破產(chǎn),睡覺吧?!?/br> - 既上次蘇懷谷吃醋之后,彌悅猶豫了一下子,還是把那個男生的微信刪掉了,畢竟外面的野花,還是沒有家里的鮮花香,這點彌悅還是分得清的。 這天去出版社上班,上電梯的時候,她剛好碰見了那個男生,那個男生瞧見她也是一愣,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許委屈,似乎想問她,為什么要突然把他刪掉。 彌悅硬著頭皮和他打了聲招呼,與他肩并肩,站在了電梯里面。 氣氛是謎一般的詭異。 幸好她所在的樓層不高,電梯運行半分鐘,她就到了,她逃似的跑出了電梯,來到了出版社。 她剛到出版社,就發(fā)現(xiàn)出版社內(nèi)的氣氛高昂,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她一臉茫然的走到了自己的工位,問著徐渺:“徐渺,這是怎么了?” 徐渺和她解釋:“隔壁組的小可,她的一本書賣了影視版權(quán),投資方準備拍成電影呢,請了好幾位當紅的實力影星,都是國際巨星,如果她的這部電影爆紅,那我們出版社,乃至整個出版社的簽約作者,身價都會暴漲的,我們當然高興了!” 彌悅雙眼瞪圓,感嘆:“這么厲害啊。”她調(diào)笑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br> “可不是嗎?”徐渺道,她看向剛走進來的李茹茹,見她面如鐵灰,她不解的問:“李姐,怎么回事,今天心情不佳?” 李茹茹嘆了一口氣,生無可戀:“我去加隔壁攝影那個男生的聯(lián)系方式了,但他對我根本不感興趣,我發(fā)十條,他就會一條!” 徐渺噗嗤一聲笑了:“你長得好看,又不缺錢,有的是大把男人追你啊,追不到就下一個。” 李茹茹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她不甘心就這么放棄,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認真整理典籍資料的彌悅,問:“彌彌,你要不是幫我問一下他,對我是什么感覺,我不敢去問?!?/br> 彌悅聳了聳肩:“抱歉,我已經(jīng)把他刪掉了。” 李茹茹徹底喪氣:“天哪,追個男生怎么這么難?” 午后,出版社的主編特地來打了聲招呼,說投資方今天下午要來出版社商談,讓每個組的人都打起精神,又讓清潔工將出版社里三層外三層拖了一遍,投資方的人來之前,她特地回來檢查了一遍,又囑咐:“你們老實一點,平常隨意散漫就算了,這會兒可不行?!?/br> 見李茹茹沒精打采的,她皺眉:“李茹茹,等會在投資方面前,你可不能這副臉色,要笑知道嗎?” 李茹茹呵呵笑了一聲。 “算了?!敝骶幏鲱~:“你這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別笑了,認真一點就成?!?/br> 整個下午,出版社的所有編輯和手底下的員工都強打著精神,營造出一種工作氛圍嚴肅認真的感覺。 彌悅做事情一直很認真專注,她問編輯要了出版社之前某位大神的所有書籍,一本一本的翻閱著,學(xué)習(xí)她的寫作手法,做著筆記。 她正學(xué)的認真,突然間的,她感受到了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有所感般的抬起頭,恰好與會議室,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某人對上視線。 她指尖微頓,嘴角抽了抽。 傅靳看見她也是一愣,很意外居然能在這里碰到她,他看了幾眼,就冷漠的移開了視線,像是要故意給她臉色。 彌悅冷笑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真晦氣?!?/br> - 下了班,她一如既往的下了電梯,剛好碰到了一塊下來的傅靳,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話到嘴邊,變成了帶刺的嘲諷:“彌悅,看來你離了我,也沒過的多好呢,居然還在這種破地方上班,看來蘇懷谷沒對你多好啊?!?/br> 彌悅翻了個白眼,兩人的氣氛劍拔弩張,她冷聲說:“關(guān)你屁事,滾?!?/br> “你現(xiàn)在和我講話這么硬氣?”傅靳側(cè)過頭去看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哼了一聲:“果然啊,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了?!?/br> 彌悅快煩死他了,心想他怎么陰魂不散的:“別來煩我?!闭f完,她毫不猶豫的踹看傅靳一腳,見他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她才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電梯。 傅靳扶著膝蓋,看著彌悅往外走的身影,只覺得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也覺得—— 比以前有意思了些,不再一味的依著他,順著他。 他緩緩起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了一下。 - 周末這天,彌悅被舒婷喊去她那兒吃飯。 彌悅對舒婷這人的感官一直不太好,雖然她看起來很溫柔和藹,兩人接觸了幾次,但她總覺得,她那雙表面溫和的眼睛里,總是藏著算計,綿里藏針的。 外加蘇懷谷在公司開會,蘇箐這周沒回家,家里就剩她和舒婷兩個人,一頓晚飯,她怎么吃怎么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頓晚飯,舒婷又喊她陪她看會兒相聲。 舒婷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相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但這份笑意,卻不達眼底,彌悅在一旁給她剝著桂圓,正當她將剝好的果rou盡數(shù)放在她的盤子里,舒婷才瞥了她一眼,輕聲開口:“彌彌,和小谷結(jié)婚后,日子過得還舒心嗎?” “舒心的,哥——”彌悅察覺到在長輩面前這個稱呼不太好,猶豫了幾下,換了個稱為:“懷谷他對我很好?!?/br> “嗯,那就好?!?/br> 舒婷看了她一眼,拿起了盤子里的桂圓,似笑非笑的說:“我還擔(dān)心,你會吃不消呢?!?/br> “嗯?吃不消什么?”彌悅問。 舒婷聞言,似乎有些愣怔,問:“彌彌,小谷他沒和你說嗎?” “說什么?” “害,也沒什么?!笔骀眯χf:“就是一些陳年老事,小谷的mama,也就是我jiejie,我們都是外鄉(xiāng)人,是江南那一帶的人,我jiejie嫁到蘇家來,我們才一塊兒搬到了京城。” “我當時以為啊,我jiejie嫁到了蘇家,連帶著我們整個家都能過上好日子。”她的表情有些惋惜:“可惜啊,我jiejie終究是沒有抗住流言的壓力?!?/br> 彌悅沒說話,她從未聽蘇懷谷提起過這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jiejie自從嫁給蘇家之后,受到了不少人的白眼,說她妄想攀上高枝,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彼捳Z微頓,憐兮道:“后來啊,我jiejie頂不住這些壓力,患上了抑郁癥,自殺了唉?!?/br> 她話音剛落,就轉(zhuǎn)頭看向彌悅,瞇著眼,輕笑著說:“彌彌,你說,我jiejie當初,要是不嫁過來,是不是就好了呢?!?/br> “畢竟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階級不同,終究還是——” 她眼尾的褶皺更深,笑意更甚:“走不到最后的。” 彌悅放下了手里的桂圓殼子,啪的一聲,殼子盡數(shù)掉進了垃圾桶里,她臉上依舊帶著對長輩尊重且恭敬的笑意,她看著舒婷,笑著說:“阿姨,眾生平等,人是不分貴賤的,只要真心相愛,沒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舒婷盯著彌悅看了幾秒,忽地笑了起來,她轉(zhuǎn)過頭,剛剛讓彌悅感到不適,壓抑的氣場消失,她說:“彌彌,你這想法真好,我很佩服你?!?/br> “好了,時間不早了,晚上不安全,你回家吧?!?/br> - 離開舒婷那兒,彌悅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下來,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坐進車里,司機便道:“太太,少爺已經(jīng)回到家了?!?/br> 提到蘇懷谷,彌悅緊張的心緒才徹底放松了下來,她很想馬上見到他,然后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