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納稅大戶 第221節(jié)
于是最后,九阿哥是表情沉重,心情沉重,兼步子沉重的離開了燒烤攤。 而目送九阿哥走遠,玉格勾了勾唇,心情卻好了不少。 “走了,回家?!庇窀裨谧郎狭粝乱诲V碎銀,拍了拍大鐵道。 大鐵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頓笨重的站起身,覺得今兒的哄睡服務太好了,主人一直陪著它不說,聲音還又溫柔又好聽,很有節(jié)奏。 玉格帶著笑領著大鐵往回走,走到一半,玉格又突然停下腳步,她想她明白為什么九阿哥會在夜色和茫茫人海中發(fā)現(xiàn)她了。 第251章 、誤會了 還真只是意外。 玉格往回走,必然要繞著廣場邊緣走上半圈,這一走便能發(fā)現(xiàn)各處燒烤攤的氣氛都極熱鬧,只有她方才所在的那處格外安靜些,于是繞著廣場走的人,很容易便能覺出不同來,只是她是自個兒身在其中,所以才沒有覺出不對。 玉格又想到了今晚上得極快的燒烤,這些都是她身份帶來的優(yōu)待。 想到九阿哥離去時沉重的步伐,玉格笑了笑,如此這般,她今兒對九阿哥就有點惡意了。 次日,九阿哥拉著一張臉到了證券交易所的辦事處,心情還是不甚明媚。 然而工作可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心情,照樣如浪花一般,一層堆著一層的迎頭打來。 一個壞消息,證監(jiān)會那邊把他們昨兒交過去的文書全打回來了,九阿哥的表情又陰了一成。 “這回又說了什么?” 來人回道:“回爺?shù)脑挘C監(jiān)會那邊說提請入市交易的商家的各樣文書,應當也往證監(jiān)會送一份去,方便他們核查監(jiān)督原件,說咱們交過去的,可能是修飾過的文書賬目,不好明確責任。” “呵,”九阿哥氣笑了,點著自個兒屋里堆了整整一架子的文書道:“都給他們送一份?他們那里才多少人?爺就是送了,他們看得過來嗎?” 九阿哥瞇眼道:“證監(jiān)會想要再加人手?” 不待下官回話,九阿哥便斷然道:“不可能,證監(jiān)會全靠咱們證券交易所養(yǎng)著,咱們這處的人多,好歹都是掙銀子的,他們?!?/br> 他恨不得他們全部消失了才好,怎么可能再給他們增添人手的機會。 九阿哥道:“去告訴郭大人,就說咱們養(yǎng)不起那么多閑人?!?/br> 這,下官為難的抬頭看了九阿哥一眼,這話,對方是一品大員,這話怎么能這么回,但九阿哥的脾氣…… 下官嘴唇動了動,最后只應了一個是,說得委婉些吧。 然他過去后,根本沒有見到郭琇,只在田文鏡處便被攔下了。 田文鏡的態(tài)度倒很是和氣,“勞煩你回去和九爺說一聲,不用擔心咱們這處的人手和花銷問題,也不用擔心咱們忙不過來,那些文書送過來只是走一個程序而已,畢竟咱們證監(jiān)會,證監(jiān)會,多少也得擔起職責來,不辜負皇恩不是。” “你放心,文書送來后,我們也并不全看,只choucha著看,所以看得過來,你放心,我們收到文書后也不會擾你們,不會插手證券交易所的運作,除非我們真查出了什么問題?!?/br> “你放心,盡管放心,”田文鏡笑呵呵的道:“只是叫商家們多準備一份文書而已,平時你們可以當咱們不存在,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br> 那下官被他說得嘴里發(fā)苦,這證監(jiān)會就是證監(jiān)會,怎么當它不存在,這choucha比一份份過目還叫人心里不安。 若是一份份查一份份過目,那他們多少也能琢磨出證監(jiān)會的態(tài)度手段來,而且,每一份文書都是證監(jiān)會核查過的,那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證監(jiān)會也跑不了,他們就算綁在一起了,可choucha、 還不擾他們? 到時候他們想整治他們,偷偷在背后憋了一個大的,那他們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唉,這回去可怎么交待! 九阿哥聽到回話,果然臉色愈加難看了。 下官有些磕巴的說道:“田大人說,要是咱們覺著多準備一份文書耗費人力物力,也可以將證券交易所存放檔案文書的地方,直接對證監(jiān)會開放。” 九阿哥沉沉的呼出口氣,“送,通知下去,讓商家們給他們送過去!” “是,”下官應了吩咐,連忙退了出去。 九阿哥低頭看向自個兒剛寫了個開頭的請安折子,忽的,舉起來一手扔了出去,闔眸后仰靠到椅背上。 不用寫,這事兒根本不用爭取,汗阿瑪必定是站在證監(jiān)會那一邊的,他是他的親兒子,可他從來就不信他。 不信,呵,九阿哥呵笑了一聲,他也是太抬舉自個兒了,老二還是他一手親自帶大的呢,他最后還不是廢了他,把他圈起來了,所以他這個一向不受他關注重視的眾兒子之一又算得了什么。 九阿哥越想心情越沉郁,表情也愈加陰郁。 這一上午,九阿哥屋子里的氣氛極沉悶壓抑,是以證券交易所的人除非有事兒必須得今日做,必須得由九阿哥做主,否則都不敢輕易進去尋他。 好在,證券交易所的事兒不少,只通知各商家多準備一份文書,再和證監(jiān)會那邊商議報送的流程,以及跟進證券交易所的建設,便足夠他們忙過今日。 但下午的時候,又出現(xiàn)了一樁意料之外的事情。 幾個小官你瞧我我瞧你,對著手里的信為難起來,“玉大人讓人送來的?” “嗯,說是給九爺?shù)??!?/br> 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那拿著信的人問,“誰去送?” 他身旁的人或是往旁邊小退了半步,或是將手背在了身后,亦或是將雙手攏在了袖中,總之,他們是不打算進去觸霉頭的。 那拿著信的人頓時苦惱而猶豫起來,“玉大人也沒說這信要不要緊,唉?!?/br> 要是不要緊,他還可以放到明兒再給九爺,可若是要緊,明兒他就慘了。 旁邊的人也不好幫他拿主意。 那下官皺著眉頭捻著胡須,兀自思索著,忽的嘶了一聲,原來竟是捻斷了一根胡須。 那下官放下手,嘆了一聲,壯士扼腕般道:“算了,我這就送進去。” 九阿哥的脾氣難料,說不準明兒比今兒還要心情不佳,那證監(jiān)會就沒有一刻停止給他們找麻煩的,他還不如今兒就送進去。 這下官一敲門進去,便收到了九阿哥的死亡凝視,“什么事?” “玉玉玉、玉大人給爺送了一封信信信來?!鄙严鹿俣紘樁哙铝?。 九阿哥皺著眉接過信,打開一看,眉頭卻慢慢的舒展開來,眸中露出了些興味,而后放下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挑眉笑了一聲。 不是九阿哥慣常的那種陰陽怪氣的笑,而是真有幾分愉悅歡喜的笑,又生生把下官瞧愣了。 原來九阿哥也是能正常的笑的。 九阿哥收回視線,看向那下官,見他一臉呆樣兒,又嫌棄的收了笑,皺眉吩咐道:“備車,爺要出去一趟。” “啊,哦,是是是。”下官忙應下,出去安排。 等送了九阿哥出門,整個辦事處的氛圍霎時一松,幾個官員又一塊兒笑道:“早知如此,就該趕著把那信送進去的。” 那下官也呵呵的笑,“這不是不知道么?!?/br> “對了,那信里寫了什么?” 下官搖頭,“我沒有看見,爺也沒說?!?/br> 所以寫的什么呢,幾個官員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一官員小聲的歪了話題,“我有個遠方親戚在宮里當差,聽說,咳,那宮里的人最喜歡看到玉大人,也最喜歡往上報玉大人的折子?!?/br> “為何?”幾個官員輕易的被他引起了好奇。 “因為否管、咳,多不高興,送進去,就高興了?!?/br> “哦,”幾個官員恍然大悟。 于是后來,玉格手底下的人一頭霧水的在證券交易所享受到了玉格在乾清宮的待遇,百數(shù)不得其解,只好把這歸功于證券交易所的人十分友善吧。 另一邊,九阿哥離開辦事處后,并沒有去證券交易所的工地,也沒有回摘星酒樓,而是去了一處鐵匠鋪子,盯著人給他打一個鏈條一樣的東西。 “再打兩個齒輪出來爺瞧瞧?!本虐⒏缭阼F匠鋪子里占了一塊地方,一邊想著什么一邊用筆不停的寫寫畫畫著什么,對著鐵匠吩咐道。 車這個玩意兒九阿哥并不陌生,他不僅精通外語,喜歡夷國的新鮮東西,還喜歡自個兒親自動手設計一些東西,比如他就曾經(jīng)親自設計過一輛戰(zhàn)車。 只是這紙上這個,呵,她的新鮮主意確實多,堪稱天馬行空,用鏈條和齒輪帶動車輪前行?聽起來好似天方夜譚,但細想想,未必就不可能。 總之,九阿哥生出了極大的興趣。 并且這信,這新鮮主意,除了可能帶來巨大的財富外,還有另一重極其重要的意義。 昨兒,他和她一番飲酒長談過后,她好似真同他交了心,不僅和他吐露了許多生活的苦惱,今兒一早還又巴巴的送了信來。 九阿哥挑了挑眉,有些得意。 八哥知道了,必定高興。 不過再等等,等他把這人力三輪車做出來了,再同八哥說。 其實,不用再等別的,京城里的八阿哥便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十阿哥也樂,“果然,只要是沾著銀子的,就沒有九哥辦不下來的,哈哈,九哥這一樁差事辦得真是漂亮,這么久了,傳回來的都是好消息,就是證監(jiān)會,也沒有挑出他一絲錯來?!?/br> 八阿哥笑著點了點頭。 老九這一趟的差事辦得是真好,只市面上臺州船運的股票流通,就給證券交易所創(chuàng)造了不少收益,更別提其余商家要入市的手續(xù)費,其余散客開立賬戶交的保證金,總之證券交易所如今的銀庫里已經(jīng)堆了近一百萬兩銀子了。 這些還只是明面兒上的賬,還是可以活動挪用的,總之,如今朝廷上下,對老九是一片贊譽,也替他們掙了不少名聲、人心。 只是,想到某一處,八阿哥的笑又淡了些。 老九的差事辦得無人不稱贊,可汗阿瑪?shù)姆磻獏s極為平淡,為何。 圣心難測,八阿哥想不明白,也只能輕嘆一聲,先丟到一邊,九阿哥那邊公務繁忙,他們這處的公務也不輕松,這個九月,先是湖州發(fā)生了地震,后景州又上報了干旱,還有年底的官員調動,也得開始布局了。 第252章 、她嬌氣 事情一件一件的做著,時間好似走得特別快,轉眼便進了十一月。 十一月,最晚返航的一批夷商也已經(jīng)離開了大清境內,與此同時,臺州今年的關稅收入也差不多能估出來個數(shù)來了。 近二十萬兩白銀。 同廣州府比起來略少,但、廣州府通商了多久,而臺州通商才多久。 并且這只是頭一年,只看臺州的發(fā)展,看臺州船運的架勢,便知,從明年起,臺州的通商口岸才會真正的爆發(fā),而這一點,不是誰的盲目自信,臺州船運的股票一路高漲的價格已經(jīng)預示得明明白白。 也因此,即便常常被證監(jiān)會擾得煩不勝煩,九阿哥近來臉上也一直帶著笑。 雖說有證監(jiān)會這個籠頭在,但主持證券交易所的好處,哪里只有明面兒上那些,又哪里是一個證監(jiān)會看得過來的,他這一回可謂是名利雙收。 三個多月過去,證券交易所里早不止臺州船運一只股票,而臺州船運的股票也早已不是原先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