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21節(jié)
她立馬接聽:“喂?!?/br> “剛開完會?!彼f。 “哦?!?/br> 虞粒不禁有點佩服程宗遖,睡那么晚居然還能起個大早去上班,看來老板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br> 同時不也覺得自己心胸狹隘,剛才還在心里罵程宗遖。 程宗遖直截了當問:“有事?” 口吻淡漠,透著疏遠。好似昨晚的溫情都是假象。 虞粒能隱隱約約聽見,他那頭有人好像在匯報工作,說的是英文。 知道他在忙,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那你先忙吧?!?/br> 該懂事的時候還是要懂事的。 掛了電話后,虞粒還是沒能安然入睡。 心里總牽掛著什么,如果不說的話,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于是她給他發(fā)微信:【你什么時候再回京市?】 發(fā)過去之后,也不求著程宗遖能馬上回復。 事實證明,也確實沒有很快回復。 程宗遖回消息時,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了。 zn:【短時間不回】 看到消息內(nèi)容時,虞粒的心失落的往下墜, 似乎現(xiàn)在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短時間。 那么會多久?幾個月?一年? 那么長的時間,他會忘記還有她這個人嗎? 難怪說深夜會讓一個人格外的脆弱和患得患失。 被子蓋得嚴實,只露出一顆腦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手機的冷光照在臉上,讓她眼里的黯淡無處遁形。 她猶豫了好久,像是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也像是試探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于是她問。 【周四,是我的生日?!?/br> 【你能回來嗎?】 第15章 招惹 “小魚,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誒,你想怎么過???” 中午吃飯時,陳妍寧拿起一串蓮藕,興致勃勃的說:“我們要不然請個假出去浪一圈!” 虞粒沒吭聲。 明京中學的伙食是出了名的好,食堂共有六層樓,中式西式火鍋串串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今天中午就在三樓吃虞粒喜歡的轉(zhuǎn)轉(zhuǎn)小火鍋,然而虞粒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戳著面前的油碟碗。 憤憤不平道:“還能怎么過,得過且過,一生錯過。” “……” “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陳澤寧皺起眉,一臉探索的看著她,“怎么神神叨叨的?” 這兩天虞粒很反常,整天魂不守舍郁郁寡歡的。問她也不說。 虞粒有點不耐煩:“沒怎么。” 陳澤寧將虞粒喜歡吃的東西一一往她的鍋里放了幾串,煮好了之后拿出來,抽出簽子放入她碗中,胳膊碰了碰她,催促:“趕緊吃,快上課了。” 虞粒像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提一下線就動一下。她無精打采的動了一下筷子,夾起一塊山藥。 口感還是很脆,可她好像是失去了所有味覺,如同嚼蠟。 不由自主想到了和程宗遖吃火鍋的那晚。 一時之間,味覺恢復,可吃的東西全然是苦澀的。 說起生日,虞粒就覺得胸口堵悶,呼吸都不順暢了。 那晚上她鼓起勇氣給程宗遖發(fā)消息,問他能不能回來給她過生日。 他過了很久才回復三個字:【再說吧】 那一夜終是無眠。 勇氣真的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東西,她連打字都沒有一絲力氣。 其實這三個字已經(jīng)是客套的拒絕了。 虞粒真的不懂,琢磨不透程宗遖。 他忽冷忽熱,忽遠忽近。 明明那天下午在樓梯間,她表白之后,他雖然沒有正面回應,可也并沒有拒絕啊。 明明他對她的態(tài)度那么縱容和曖昧,可為什么轉(zhuǎn)頭又能毫不留情的給出那樣冰冷的答案。 怪她沒有自知之明。 所以啊,不要輕易試探,認清之后,連同曾經(jīng)的溫情都一并被抹殺,讓她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彼時的大西洋彼岸。是夜。 繁華的城市沒有停止喧囂的那一刻。燈火璀璨如銀河,籠罩整個天使之城 本該是紙醉金迷的夜晚,摩天大樓頂層辦公室的燈還未滅。 程宗遖坐在辦公桌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打著,時不時翻一翻面前的文件。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往外撥。 當處理完最后一點工作時,程宗遖一把甩開鼠標,脫力般往辦公椅里一靠,手按著后頸,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 疲憊染在眉眼間,揮之不去。眼下是一片青黛。 漆黑的瞳孔布著血絲。胡茬兒更深。 一看便知,已經(jīng)好久沒有好好休息。 應該說他已經(jīng)快兩天沒有合過眼了。 他懶散散的窩進椅背里,閉上眼假寐。 全面的落地窗設計,斑斕閃爍的霓虹映進來,明亮而恢弘。 辦公室太過隔音,隔絕了室外一切的喧囂噪響 也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室內(nèi)的寂靜。 程宗遖倒是不急,當電話要自動掛斷了時,這才慢吞吞睜眼,拿起手機瞟了眼。 接通,他還是沉默,懶得開口。 “還加班呢?” 林昭那頭的聲音一片混亂,一聽就是在酒吧里,他大聲的喊:“你都沒日沒夜熬幾天了,別他媽熬廢了,趕緊來放松放松。” 程宗遖走出辦公室,路過秘書辦公室時,兩個華裔女秘書立馬站起身來:“boss!” “嗯。”程宗遖手拎著西裝外套,徑直往外走,“下班吧,辛苦了?!?/br> 他說完,走進了專屬電梯。 “omg!” “他終于走了!” 程宗遖的話如同大赦,秘書們虛脫了般往椅子上一癱,大老板不下班,他們這些打工人怎么敢走。 “ian真是又帥又可怕!讓我又愛又恨吶!” “他這兩天怎么了?把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安排連夜趕完了?!?/br> “對啊,不是剛從京市回來嗎?為什么明天又要回去。” “咦~還能為什么?肯定是為了女人!” “不可能!ian不是這種瘋狂的人!” … 林昭在的酒吧是一家屋頂酒吧,位于洛杉磯市中心。正好離程宗遖的公司不遠。 在70層的高度,坐落云端,觸摸夜空,俯瞰著繁華奢靡的天使之城。 程宗遖到的時候,林昭正左擁右抱,一個棕發(fā)一個金發(fā),人姐妹倆哄著他開了一瓶又一瓶昂貴烈酒,拿了一沓小費。 看到程宗遖之后,林昭拍拍兩邊的美女,壞笑著說了句英文:“那個帥哥錢最多,去找他玩?!?/br> 兩個外國美女望過去,眼睛倏爾一亮,扭著水蛇腰,搖曳生姿的就朝程宗遖走過去了,還未走近,程宗遖便抬了抬手,示意她 酒吧是露天,可老遠就能聞見那兩個外國美女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刺得鼻子難受。不適的蹙起了眉。 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臉色有點差。他五官本就硬朗立體,眉頭皺起來,顯得格外的凌厲,威懾力十足,兩個外國美女心中一怵,不敢靠近了。 “多漂亮倆妞兒啊。人就想要個小費,你連這機會都不給,你看你那摳摳嗖嗖的樣兒?!?/br> 林昭自然知道程宗遖一向?qū)@種聲色場所的女人不感興趣,可偏偏就是想調(diào)侃幾句。 酒保走過來,給程宗遖遞上一個新的酒杯,他倒了一點威士忌,都懶得拿正眼瞧林昭,不咸不淡的:“不及林少家大業(yè)大,我只是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這么揮霍?!?/br> 他雖是謙卑的口吻,可在林昭聽來,實在是欠揍可恨。就程宗遖還小本生意? 程宗遖年輕那會兒無心名利場,在加州玩樂隊,吃喝玩樂沉迷極限運動,不是去飆車就是去跳傘,過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兩耳不聞窗外事,就為這事兒還跟家里鬧僵。程宗遖生來隨性,反骨遍身,不甘束縛,他不想做的事兒誰都強迫不來。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寧愿在街頭賣藝都不肯向家里妥協(xié)。 可后來,程宗遖的父親身患重病,已無法管理公司,公司不能群龍無首,無奈之下程宗遖便只能接此重任。 程宗遖是個完美主義者,有的事情即便不喜歡,但一旦經(jīng)手,決定做,那自然是要往最好的方向去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