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39節(jié)
“時間還早,我抱著你,你再睡會兒?!?/br> 他的縱容是她撒野的資本,察覺他并沒有生氣,虞粒便徹底放下了心,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掙了掙手腕,抱怨道:“你看我的手腕!都紅了!都是你捆的!” 程宗遖松開她的手腕,托著掌心看了眼。 小姑娘的手腕太細,細得仿佛一折便斷,根本經(jīng)不起任何風雨。 偏偏,她這么瘦弱的手腕上卻有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 但與其說是傷,不如說是一種別樣的,性感。 程宗遖壓下心底那一股子邪惡的欲念,故意冷哼了聲:“該!” 虞粒正想發(fā)作,不料下一秒,他卻低下頭,安撫般親了一口她的手腕,指腹憐惜的摩挲著那處。 一口氣兒就這么憋在了胸腔,發(fā)不出來。 程宗遖這算是,給一巴掌再給一顆棗嗎? 但虞粒卻非常吃這一套。 她甚至在回憶剛才程宗遖吻她手腕時的觸感。 她大概可以確定,程宗遖應該是沒有對她做過什么了,不然不會把她雙手雙腳都綁起來,肯定是嫌她太鬧騰。 即便這么想著,可她還是不死心,又問:“昨晚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程宗遖正要回答,可不知怎的,這會兒壞心思油然而生,故作神秘:“也不算吧。” 虞粒瞬間眼前一亮,坐直了些,摟住他的脖子:“什么?什么!” “真想知道?”程宗遖已經(jīng)掌握了該如何吊人胃口的技巧,達到了故弄玄虛的最高境界。 虞粒雙手合十,做祈求狀:“我可求求了,快說吧?。〗o個痛快吧!” 程宗遖被她這反應逗樂了,悶笑一聲,隨后聳聳肩膀,“也沒什么?!?/br> 虞粒以為程宗遖又拿她尋開心,結(jié)果下一秒,他側(cè)著頭,貼到她耳邊,用氣音低語:“就是對著你…” 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法:“用了下手。” 他滿臉都是浪蕩的壞笑,又慢吞吞補了句:“跟你說了,老年人的手用處很多?!?/br> “想學嗎?手把手,教你。” 絲毫不怕帶壞小孩。 換而言之這就是他的目的。 第27章 許愿(二合一) 程宗遖自知不是正人君子,向來隨心所欲。也從不會委屈著自己。 可就是這么一個利己主義者,卻在離她的唇僅僅只有幾公分時,選擇了撤離。不管她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出了邀請,他還是沒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沒別的原因,只是單純覺得,如果真在她醉酒的情況下做了什么,那就成了趁人之危。 他問她,明天會不會記得。 她點頭,說會。 會個屁。 天沒亮就穿著他的襯衫跑到他面前晃來晃去,考驗他的忍耐力。 但昨晚,他也的確做了些失控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對著她。 她昨晚喝得可謂是爛醉如泥,纏著他鬧了好久,之后吐了他一身,他用紙巾簡單清理了一下衣服和床單,想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結(jié)果她又開始鬧,抓著他的床單不放手,非要在他床上睡,后來他實在沒轍,安撫好她后去了客房。 程宗遖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么有耐心的一天,她沒完沒了的吵鬧、糾纏他的時候,煩是真的煩,卻又一點都不覺得生氣。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是想生氣,卻一點都氣不起來。 因為他明白自己心中的煩躁,不是情緒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他并不是個重欲的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么就會淪被欲望驅(qū)使的傀儡。 然而在花灑之下,湍湍的水流還是沖不散身體里的躁,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虞粒穿著他襯衫的迷離模樣,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虞粒叫他程叔叔時的聲音,似嬌哼,又似不滿。 然后他就像個傀儡,被欲望所支配和控制,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她的樣子,用手解決,卻又宛如和她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愛。 虞粒還不諳世事,宛如一張白紙,可偏偏他又邪惡如斯,想要在白紙上涂滿他想要的圖案,瘋狂的、大膽的、離經(jīng)叛道的。盡可能的帶壞這個什么也不懂的乖乖牌。 所以在當她問起時,他才會如此坦蕩直言。他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壞得徹底,浪蕩又毫無顧忌。 而虞粒的反應,也確實令他很滿意。 呆呆地看了他片刻,隨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瞬間臉紅脖子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他身上跳下來,光著腳丫子就落荒而逃。 她的腳步聲遠去,偌大的書房內(nèi)不再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記短促的笑聲。 沉甸甸的,透著愉悅。 程宗遖要補覺,專門給虞粒安排了一個司機,負責接送她上下學。 宿醉之后,虞粒元氣大傷,窩在后座昏昏欲睡。 學校路口的路段,上下學時間通常會堵車,再加上她在車里呆久了頭又疼又重,估計是酒勁兒緩過來,有點暈車。 所以她就讓司機將她放在這個路口,她步行過去。 虞粒從小吃街穿過去。 這一大清早,小吃街便熱鬧非凡,早點攤冒著騰騰熱氣。 程宗遖讓人給她送了港式早茶,她只吃了一點,沒什么胃口。不過在路過早餐店時,又買了一杯現(xiàn)榨豆?jié){,她很喜歡喝豆?jié){。 在她上小學前,蔣瀟雅將她扔到了鄉(xiāng)下,跟外婆一起生活。 外婆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種滿了蔬菜瓜果,夏天有吃不完的西瓜,每天早上都有新鮮豆子現(xiàn)榨的豆?jié){。 后來外婆去世了,她還是會每天喝一杯豆?jié){,因為這是外婆的味道。 老板將榨好的豆?jié){遞給她,虞粒摸出手機付了錢。 她一邊喝豆?jié){,一邊往外走。 伴隨著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頭,目光不由與一個男生撞上。 他應該是剛吃完了早飯,嘴里叼著根牙簽兒,正在剔牙,頭發(fā)留得很長,劉海兒遮住了眼睛,但仍舊遮不住他那打量的目光,以及眼神里的不善和敵意。 他的坐姿很粗曠,絲毫不講究,一只腿踩在塑料凳上。腳上一雙破舊的老北京布鞋。 哪怕穿著校服,也蓋不住他身上流氓地痞的氣息。 虞粒一眼認出來,這是偷她手機和錢包的小混混。甭管上次是不是誤會,反正梁子自上次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冤家路窄。 虞粒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淡定的往外走。 結(jié)果小混混腿一抬,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誒,臭娘們,還沒找你算賬呢,自個兒送上門了?!?/br> 小混混吐了嘴里的牙簽,“今天又該冤枉我偷你什么東西了?” 虞粒迅速瞄了眼。 和小混混坐在一起的有四個人,都是流里流氣的男生。 虞粒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也是個非常懂得識時務為俊杰的人,她清楚現(xiàn)在她勢單力薄,根本就不是他們對手。 什么樣的局勢做什么樣的事兒。 她強裝著鎮(zhèn)定,盡量擺出無辜的姿態(tài):“不好意思,上次認錯人了?!?/br> “一句話不好意思就這么完事兒了?”小混混顯然不滿意,他故作兇惡的豎起眉毛,理直氣壯得很:“這對我的名聲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你!” 虞粒險些翻白眼。 你還有名聲這東西?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你還要怎么樣?”虞粒忍住不耐煩,平著語調(diào)問。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咯?” 有小弟出來附和,語氣非常欠揍。 “你啵我們老大一口,怎么樣?” 另一個小弟出了主意。 小混混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樣,“那這不就成了占我便宜了?我可不干!” 然而說起話時,臉上滿是猥瑣又油膩的笑容。 “必須親嘴!” “對,親嘴親嘴!” 起哄聲一片。 早餐店里還有其他學生在,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虞粒解圍,不想引火燒身。 大家都齊刷刷盯著他們看,竊竊私語著。 虞粒不知道突然被哪個小弟給推了一下,她一個猝不及防,撲進了小混混的懷中,小混混也順勢一摟。 小混混身上的味道,除了煙味還有非常濃的體臭,撲面而來,嗆得虞粒差點干嘔。 “哦喲,還投懷送抱上了?這么等不及想親我們老大?” 小弟們起哄。 虞粒原本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沒想到這群人變本加厲。 她忍無可忍,握著手中的豆?jié){,對著小混混的臉就是一潑,然后抬起腿就是一記猛踹。 “我親你老母!” 她反應很快,做完一系列的反擊之后,拔腿就跑。 “草!臭娘們!看老子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