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56節(jié)
可等等…她的第二反應(yīng)接踵而至———— “你要回洛杉磯了?”虞粒呆呆地看著程宗遖。 這也太突然了。對虞粒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嗯。”程宗遖略是頷首。從鼻腔中短促地哼了聲,許是看出她的失落,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像摸小寵物一樣,“臨時有事,必須要我回去處理?!?/br> “為什么你不早說?”虞粒翹著嘴巴,看上去不開心得很。 “我早上剛接到電話?!背套谶a說。 虞粒想起來,吃早餐的時候,程宗遖的確去接了一通電話,她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工作電話呢,結(jié)果…… 原本的好心情這會兒徹底消失了,肩膀無力地垮了下來。 程宗遖還在摸她的臉,她故意將不舍的情緒轉(zhuǎn)變成了不耐煩,一把拍開他的手,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程宗遖手又探過去,摸到了她微微鼓起的腮幫。 除去喜歡摸她胸前那幾兩rou,最喜歡摸的就是她的臉,她的臉很小,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可卻有不太明顯的嬰兒肥,皮膚很嫩,滑滑的,手感非常好。 她的嘴翹得老高,程宗遖玩心大發(fā),食指和中指上下夾住她的嘴唇,“都可以掛衣服了?!?/br> 虞粒晃了下腦袋,十分不滿他現(xiàn)在的行為,然后又抓著程宗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程宗遖沒動,任由她咬著,但嘴上卻說:“咬上癮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虞粒就咬得更使勁兒了點。 然而這點力道在程宗遖看來,安全就是被螞蟻夾了一下,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聲 虞粒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狐疑地看著他。 緊接著,程宗遖動了動手腕,被她咬著的那根手指趁她出神便乘虛而入,探進(jìn)了她的口腔,像一根調(diào)皮的羽毛,挑逗著她的舌尖。 “咬這兒你倒是積極。”他目光噙著淺淺笑意,莫名一股放浪形骸的勁兒,看上去壞得很。手指在興風(fēng)作浪,他往前傾,側(cè)到她耳畔,舔她的耳垂,“咬別的地兒怎么不敢?” 虞粒宛如渾身過了電。 這一幕簡直說不出的詭異,連空氣都霎那間升溫、逐漸沸騰。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極致的吸引力,強(qiáng)勢而危險。倒也坦坦蕩蕩,將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都袒露在她面前。 她自然懂他說的“別的地兒“是什么意思,就連“咬”這個字都變得一點也不清白。 她的臉被他的氣息烘得發(fā)燙,反應(yīng)劇烈地往后一退,再離開前,還不忘報復(fù)般咬一口他正在作亂的手指。 她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嗔怪地罵一句:“老色批?!?/br> 虞粒落荒而逃般跑出了書房。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剛裝進(jìn)書包里的試卷和書又拿了出來,然后換掉身上的衣服,穿上舒服的家居服,正好和程宗遖是一套情侶款。 毋庸置疑,程宗遖輕飄飄一句話就改變了她的決定,她自然是選擇留在家里陪程宗遖的,畢竟他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一聽到程宗遖要走,那一瞬間虞粒是真的很難過,就像是從天堂跌落地獄。跟他相處的時光總是太快樂,導(dǎo)致她忘記了他并不屬于這里,他只是短暫的在這里停留片刻,他遲早會回到他的世界,那里才是他的圈子,那里還有他的商業(yè)帝國。 那她呢? 是不是也是他短暫棲息的某個消遣?他回到了他的世界,還會不會記得在這里還有個人在等他? 虞粒猛地?fù)u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猜疑拋出腦海。她在想,既然程宗遖都說了她到死都得跟著他了,那他肯定不會拋棄她的。 虞粒趴在床上傷春悲秋了一會兒,這才抱著試卷走去了程宗遖的書房。 程宗遖戴上了金絲邊眼鏡,目光專注地投擲在電腦屏幕上,一只手支著下巴,一只手在感應(yīng)區(qū)輕輕地滑動,眸光清冷而犀利。 都說認(rèn)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而這只是程宗遖迷人的一個方面而已。當(dāng)然,不管是哪一方面,虞粒都沒有免疫力。 饞得孩子吞了吞唾沫,她壓住小鹿砰砰的心動,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坐在了離他辦公桌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前。 而她這般小心翼翼,生怕打擾到他,而他卻本能地將注意力挪到了她身上,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來了。” “你就這么自信我會來陪你?就不怕我真的走了?”虞粒心血來潮地問。 程宗遖笑了,目光又挪回到電腦上,語氣篤定:“不怕,因為你不會走。” “……” 這么自信,還真是讓虞粒很不爽。 他好像就吃定了她會一直圍著他轉(zhuǎn)。但……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虞粒翻開練習(xí)冊,一邊做題一邊問他:“你剛才打電話說的明天下午出發(fā),就是回洛杉磯?” “嗯?!?/br> “那你明天幾點的飛機(jī)?” “我不去機(jī)場?!?/br> “啊……”虞粒狐疑了一陣,有點沒理解,可立馬想起來體育會所的那個超大的停機(jī)坪和兩架私人飛機(jī),“哦對,你可是有私人飛機(jī)的人?!?/br> 她垂下頭,嘀咕了句:“有錢真好?!?/br> 程宗遖在鍵盤上打了個幾個字,停頓兩秒,他又回頭瞥了眼,小姑娘正坐在后面的小書桌前做作業(yè),頭埋得很低,頭發(fā)挽成隨意的丸子頭,蓬松柔軟,還垂下來了幾縷。 看上去倒是乖得不像話。 心尖兒像是被什么撓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起身,朝她走過去。第一時間就是又抵著她額頭往后退,時刻不忘督促她正確坐姿。 隨后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腦袋,低沉的聲線顯得過分溫柔,“我忙完就回來?!?/br> 虞粒抬起眼睫,與他對視,鏡片下的那雙眼睛深邃而朦朧,好像他這個人就隔得很遠(yuǎn),虞粒莫名一陣心慌,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溫?zé)岫稍铩?/br> 甚至食指前端還殘留著一圈紅紅的牙印,那是她剛才留下的。 “那忙完是什么時候?!庇萘?。 這倒把程宗遖給問到了,他不想為了安撫她就給她沒有保障的承諾,只能如實回答:“我不確定。” 虞粒惆悵地嘆了口氣,無力地往桌上一趴。 程宗遖都這么說了,那估計是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了。 她很不開心,但又不能跟他鬧,畢竟人家又不是去玩的,是工作纏身。 要懂事,一定要懂事,虞粒這樣告訴自己。 可這時候,忽而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大學(xué)考到洛杉磯去怎么樣?”虞粒兩眼亮晶晶的。 然而下一秒,又苦惱起來,“可是國外的大學(xué)要考雅思托福吧,我就算現(xiàn)在準(zhǔn)備也來不及了?!?/br> 況且雅思托福可比普通的英語要難得多。她又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一時半會兒提升不了。 虞粒覺得自己真是異想天開。 程宗遖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幫,問:“你真想去?” 虞粒重重點頭,滿眼的認(rèn)真。 去洛杉磯上學(xué)就不用跟程宗遖分開了。 “好。”他磁性沉醇的嗓音給人一種十分踏實的安全感,“你只管好好學(xué)習(xí)照常高考,其他我來安排。” 其實只需要她一個決心,哪兒用得著那么多繁瑣流程,不管是哪個學(xué)校,他都能送她去。 第二天是周一,本來程宗遖選在下午出發(fā)就是想避開周末,趁著虞粒上學(xué)離開,這樣虞粒就不會太不舍,結(jié)果虞粒死活要去送他,還嚷嚷著想看看私人飛機(jī)長什么樣兒,所以在午休的時候她找了個借口請了事假。 程宗遖來學(xué)校接她,他們一起去了體育會所。 機(jī)組人員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車子停在停機(jī)坪外,司機(jī)打開車門,一名乘務(wù)員就上前提起程宗遖的行李。 虞粒跟著程宗遖下車,一前一后走上舷梯,兩名空姐呈丁字步站在艙門口迎接,穿著職業(yè)裝,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微笑。 “程總,下午好?!?/br> 程宗遖略是頷首,隨后伸手牽虞粒的手,帶她走進(jìn)了機(jī)艙。 虞粒進(jìn)來時,空姐還保持著甜美的職業(yè)微笑。 她不動聲色上下打量了她們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倆空姐是長得真好看啊,身材也很好,職業(yè)裝襯得前凸后翹的,尤其是腿,又長又直。 她不由瞪了程宗遖一眼,隨后使勁兒甩了一下他的手,程宗遖發(fā)現(xiàn)她的不滿,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她。 虞粒朝他勾勾手,程宗遖心領(lǐng)神會,彎下腰,湊到她面前。 虞粒在他耳邊不高興地說:“你干嘛招這么好看的空姐?居心不良吧!” 程宗遖無奈失笑:“真是冤枉,不是我招的?!?/br> 他還真沒閑到連這些瑣事都要管的份兒上。 “那你不準(zhǔn)跟她們說話!”虞粒提出無理要求。 程宗遖又笑了笑,比了個“ok”的手勢。 剛保證完,一名空姐就走上前詢問,“程總,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嗎?” 程宗遖站直身體,當(dāng)真說到做到,沒有答話,而是搖了下頭,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好的?!?/br> 空姐走到一旁站定。 虞粒抿著唇憋笑,其實她剛才說那句話是開玩笑的,結(jié)果程宗遖這么配合,她心里頓時甜得冒泡泡。 剛準(zhǔn)備夸程宗遖幾句,然而走進(jìn)機(jī)艙后,看到了機(jī)艙內(nèi)單單用豪華來形容都不夠的陳設(shè),她頓時驚掉了下巴。 休息室,會客室,獨立辦公室,餐廳,私人套房,健身房,可加熱的大理石地板。全艙幾乎全是智能化的高科技,一鍵改變艙內(nèi)布局。 這簡直就是一套飛行的豪宅。 虞粒吞了吞唾沫,再一次感嘆,這就是資本家的世界啊。 她連普通飛機(jī)都沒坐過,更別提私人飛機(jī),虞粒興奮得找不著北,去了程宗遖的私人套房,往床上一撲。 “哇。這就是人類參差嗎!”虞粒坐起身,哭唧唧地哀嚎,“你現(xiàn)在就帶我走吧?!?/br> 程宗遖脫掉身上的外套往床上一扔,“現(xiàn)在自然不行,不過等你放寒假可以,我讓章明給你辦簽證和護(hù)照?!?/br> 虞粒興奮不已:“真的啊!” 她的眼睛本來就大,這會兒高興起來,雙眼光彩熠熠,生動又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