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80節(jié)
“……” 得知原因的程宗遖,無可奈何地搖了下頭。 合著這小丫頭一畢業(yè)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不過下一秒,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吻了下她的唇,蜻蜓點水一個吻。 程宗遖從來都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之前顧慮到她的處境才甘愿陪她演一場戲,被她說成是舅舅也沒關系??涩F(xiàn)在既然她想公之于眾,他便如她所愿。 虞粒心滿意足,眉開眼笑。可一時半會兒也羞赧了起來,埋進他的胸膛。 “膽兒這么大了?” 程宗遖揶揄了句,之后便從她肩膀上取下她的書包,提在撐傘的那只手中,另只手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走。 那幾個同學當看到程宗遖彎腰親虞粒的時候,她們同時倒抽了口涼氣。猛地捂住了嘴。 不可置信極了。 再看著他們相牽的手,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們信真的是她男朋友嗎?” “她說遲早會娶她,這話……該不會那男的已婚了吧?她還盼著那男的離婚娶她?” “有可能哦,一般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家里頭都是有一個的……” 高考終于結束了。 虞粒一回到家就是撲到沙發(fā)上興奮地打幾個滾兒。 她終于可以去洛杉磯,不用跟程宗遖異國戀了。 她的春天終于要來了。 她的頭發(fā)還有點濕,程宗遖催她去洗澡,虞粒拖延著說一會兒洗,隨便拿了一根毛巾擦了擦頭發(fā),然后就躺在沙發(fā)上和陳妍寧煲電話粥。 這段時間大家都忙著復習,姐妹倆都沒什么時間聯(lián)絡感情。 程宗遖拗不過她。他身上倒是差不多都濕了,他便自己先去浴室沖澡了。 程宗遖走后,陳妍寧這才開始八卦:“我可聽說了啊,你倆在考場門口親嘴了!” “你這么快就知道了?”虞粒驚訝。 “我去,大姐,不僅我知道了,全年級都知道了好嗎!據說你們老班知道后那表情就跟混凝土一樣!” 畫面感太強了,虞粒噗嗤一聲笑出來。 “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猜你們的關系,就有人說得還不太好聽……”陳妍寧欲言又止,“你懂的。” 虞粒趴在沙發(fā)上晃了晃腿,不以為然:“猜就猜唄,說就說唄。身正不怕影子斜?!?/br> 虞粒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會如何看待她和程宗遖這段感情這段關系。 只要她自己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坦蕩且正當?shù)?,就夠了?/br> “嗐,說你不好的那些人就是嫉妒你。” “其實我真不是故意這么做,想讓別人嫉妒羨慕什么的?!庇萘EM織著語言,“就……你懂那種感覺嗎?我就是太激動了,想宣告全世界,這個男人是我的!” 不是因為他有多富有,有多優(yōu)秀。 而是因為他是程宗遖,只是程宗遖,她迷戀了好幾年的人。 壓抑了這么久,終于能光明正大地和他手牽手,為什么要低調呢? “懂懂懂,因為你太喜歡他啦!你這個戀愛腦!”陳妍寧嘆了口氣。 陳妍寧一開始對程宗遖的印象不太好,總覺得這男人就是想玩弄年輕小姑娘的感情,可這么久程宗遖對虞粒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只要虞粒覺得幸福就行了。 “不過,你跟他在一起這么久,開車了嗎?” 陳妍寧話鋒忽轉,語氣曖昧了起來。 虞粒腦子沒轉過彎來:“開什么車?” 陳妍寧很直接:“嘖,啪啪啪啊!” 虞粒的臉唰一下紅了,紅得快要滴血,“沒、沒有!” “日!”陳妍寧直呼牛逼,“這都多久了,你倆居然還是柏拉圖式戀愛嗎?我對這個男人的印象蹭蹭蹭往上漲,當代柳下惠啊?!?/br> 虞??攘寺暃]說話。 “不對,他這年紀,是不是不行了啊?不然這么能忍?”陳妍寧質疑。 “才不是!”虞粒急于為程宗遖辯駁。 雖然兩人沒到那一步,但虞粒是見識過他那方面有多… 太沒羞沒臊了,實在不好意思跟陳妍寧講。 “哦~”陳妍寧笑得賤兮兮的,“看來你很了解嘛?!?/br> 虞粒想到他之前握著她的手教她干壞事的畫面,又開始咳了起來。 那么臉皮厚的一個人居然有些聊不下去,“我去洗澡了,回頭再聊哈?!?/br> 掛了電話。 虞粒的臉蒙進了沙發(fā)靠枕里。 但不由自主想到了陳妍寧說的這個問題。 是啊,她和程宗遖在一起半年多了。自從那次她說了害怕后,就算兩人親熱,到最后他也會及時剎車。 她知道他是個多正常的男人,甚至早上起床,那一處也是醒著的…… 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安靜了會兒,虞粒突然間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上樓,回房間。 她聽到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又深吸了口氣,然后輕輕打開了浴室門。 程宗遖站在花灑之下,站姿懶懶散散的,他昂頭閉著眼,沖了沖頭上的泡沫,手指隨意撥弄著頭發(fā)。 泡沫順著水流往下,淌過他結實而僨張的胸肌,腹肌塊塊分明,人魚線沒有一絲遮掩,大大方方地展現(xiàn)自己的性感。 虞粒不由自主吞了吞唾沫。 然后走上前。 程宗遖聽到動靜,他一抹臉上的水,將頭發(fā)順到腦后,看過來。 明明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但虞粒就跟要犯事兒的小孩被抓了個正著似的,下意識又要落荒而逃,可這一次她強逼著自己鼓起勇氣。 她尷尬又局促地咳了聲,“我和你一起洗吧?!?/br> 說著,她就開始脫衣服。 全程低著頭,走進去。 程宗遖倒顯得氣定神閑,拉過她手臂,“幫你洗頭?” 之前他們也一起洗過,程宗遖也幫她洗了頭,對此好像已經駕輕就熟了。 虞粒“嗯”了聲。 他拆了她的頭繩,她的頭發(fā)長了不少,散落下來,像瀑布。披在肩頭,烏黑的發(fā)與瓷白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以及少女青澀卻誘人的身體。 程宗遖往她頭上擠了一點洗發(fā)露,揉搓出泡沫。 虞粒卻低著頭盯那,眼看著一點點發(fā)生變化。 她抿了抿唇,忽然抬起藕臂抱住了程宗遖,“你那里……” “嗯?!?/br> 程宗遖的手上是滑膩的泡沫,他順著她的臉頰扣住下巴,坦蕩蕩說:“硬了?!?/br> 浴室里彌漫著氤氳的霧氣,不僅烘高了室內溫度,還烘熱了虞粒的臉頰。 他的胸膛比這熱水還要灼人。 “明天…我不用早起了…”虞粒來這么一句。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他的頭發(fā)被順到腦后,露出了整張完美無缺的臉,他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所有邪惡都清晰可見。 他向來直白,這時虞粒好似也被勾起了勝負欲。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羞的了。 她說:“用手不好?!?/br> 程宗遖似是笑了聲。 從胸腔中沉沉震出來,在這片氤氳之中,格外的蠱惑人心。 他不給她閃躲的機會,再次扣住她下巴,讓她直視于他。 四目相對,他眼底不再是一片漆黑,水淋淋的霧氣將其正濃的欲洗得一望而知。 “那用什么?”他循循善誘。 她被迫昂著頭,熱水直直地打到了臉上,漫進鼻腔,她閉著眼嗆了幾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他身上靠,遠離水源,難受地咳了幾聲,之后便去吻他胸膛上的刺青。 “我?!?/br> 只需要一個字,所有的防線全潰堤。 她感受到腰箍上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被他緊緊圈進懷里,“不害怕了?” 虞粒搖搖頭。臉上還在淌水,睫毛上的水珠因輕顫而搖搖欲墜。 正要說話,他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 背撞上隔斷玻璃,很重地一下,虞粒嚇了一跳,生怕玻璃碎了。 一瞬間騰空,她像一只還年幼的小蛇,依賴在他腰間。 “這次,你沒有反悔的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