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狩獵前夕
「必須要在那些怪物取回力量前將其剷除?!乖诿髅牡霓k公室中,因為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看著那些被打了紅圈的照片,那些是已經(jīng)派出殺手去剷除的魔女。 「要是在慢一點……」突然,男人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的聯(lián)絡手段是經(jīng)過加密處理,除非是組織非常高層的干部,否則是無法獲得男人的聯(lián)絡手段。 『bonjour!』男人接起了電話,另一頭的少女用法文向他打了招呼。 「該死,你是誰,你把我的士兵都怎么了!」男人緊張地大喊著,電話的另外一頭不斷的傳來了槍聲。 『我叫做珍妮,是隨處可見時髦美少女?!浑娫捔硗庖活^,再次傳來了哀號,然而這一次,男子透過了自己的耳朵,聽見不遠處飄蕩而來的槍聲。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男人緊張的說著。 『就說我是珍妮,正在參觀瑞士最古老的雇傭兵團,就是梵諦岡唯一聘用的《守望天使》有限公司的本部,想想曾經(jīng)一起戰(zhàn)斗的瑞士雇傭兵變成這副樣子,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來幫你們做些人事精簡,希望貴公司可以繼續(xù)向教廷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服務?!簧倥f完,便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而男子則是看個辦公室的喇叭鎖從門上脫落。 「aurevoir.monsieur?!鼓凶忧逦膹哪峭赋鲩T縫之中,清楚地聽見少女用法語道別的聲音。 「紅葉姊姊,人家可以住在這里嗎?」少女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她身穿用大來白色蕾絲所裝飾而成的連衣裙,銀白的長發(fā)上戴著透明的白紗,血紅色的眼睛正閃著如湖光的水澤。 「只要瑪莉蘇meimei愿意工作,那也不是沒有問題?!挂晃淮┲惻畠W裝,一頭褐紅色的長發(fā),并用深紅色的緞帶綁成了馬尾,充滿典雅氣息的東方女子拿出了另外一套位少女量身訂做的女僕裝。 這里秋葉原的某一間女僕餐廳,此時這里正因少女的來訪而停止了營業(yè)。 「那人家付錢可以嗎?你們就侍奉人家就好了!反正嚴格說來我也是公主。」 「當然不行,既然是選擇了人類的生活,就要像個人類一樣庸庸碌碌的,并帶著樂趣的活下去,而且嚴格說來,你的年紀可是比我大了兩三倍?!?/br> 「好啦,人家只是鬧著玩的,紅──葉──姊姊?!宫斃蛱K露出了像孩童那樣天真的笑容,然而她內(nèi)心所想的卻離《天真》相去甚遠。 「不過,珍妮聯(lián)絡到的人就只有你嗎?」突然紅葉打開掛在墻邊的電視機,里頭正撥放著最近所發(fā)生的新聞。 「誰知道呢,會用現(xiàn)代科技的魔女可不多呢,大部分不是住在山里,就是在海里睡著,再不然就是完全不管人間這邊發(fā)生的事,要找到她們可真有些困難,不過拜人類對我們做過的《那些很過分的事》,現(xiàn)在能存活的魔女可是菁英中的菁英呢?!宫斃蛱K看了下電視中,所播報的新聞,內(nèi)容是非洲的一個難民營的實際情況。 「最近真的越來越多了?!辜t葉撫著臉頰,一臉無奈地說著。 「是啊,那些東西,正不知節(jié)制的誕生呢?!宫斃蛱K則是瞇著眼,在那深紅的眼瞳中,那個在螢幕另外一端的記者身旁,正有一模糊不清的透明身影,那個身影正慢慢地伸出手扼住記者的脖子。 突然,那個身影對著攝影鏡頭,露出了那滲著鮮血的詭異笑容。 「明明只是下等惡魔卻挺囂張的呢,不過,那種囂張的傢伙,很快就會變成其他惡魔的食糧了呢?!宫斃蛱K拿起了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然而正當她將牛奶喝到一半時,有人突然敲響了餐提的大門,接著對方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bonjour!」一位戴著墨鏡,理著金色短發(fā),有著如同模特兒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底下是白色t恤與牛仔短褲,修長,潔白的健美大腿一覽無遺,而女子背上正背著一個大提琴箱。 「你的行為還是一樣缺乏教養(yǎng),珍妮?!宫斃蛱K看向了正拉椅子坐的女子,饒有趣味的說著。 「你的身高和胸部不用魔法處理一下嗎?」 「最近的年輕人穿著都越來越奇怪了,您說是吧,圣女大人,不過既然你把人家找到這里最好不要講一些無聊的事?!?/br> 「那我就長話短說吧。」珍妮將一張老式的黑白照片丟到桌子上,上面正用紅色的圈框著一個女孩的身影,那是瑪莉蘇。 「是啊,最近家里被炸掉了,真搞不懂那些保安為什么能領(lǐng)薪水呢?!?/br> 「所以那些傢伙去過你那里了吧?!菇又?,珍妮再度把一疊照片丟在了上,照片里頭的女性除了被用紅圈框起來以外,她們臉上還被用紅筆畫上了叉。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教廷那些傢伙可恨不得人家趕快在這個世界消失,為此他們不惜錯殺一萬,也不放過唯一,」瑪莉蘇微微地瞇著眼,對于教會的愚行,她早已司空見慣。 然而,她卻大搖大擺的世界各地游蕩著,因為她透過和某些君王的交易,獲得了巨大資本,而當中就有最著名的羅馬尼亞著名的護國英雄,弗拉德三世,以及義大利著名軍神,加里波底。甚至連美國國父,喬治華盛頓,后面都有她身影。 像她這樣子的魔女還有許多人,因為其影響力與財富,和她們手上許多足以動搖世界上所有神權(quán)的秘密,它們成了每一個神權(quán)團體欲除之的對象。 不過,在現(xiàn)代社會,她們往往會透過資本與權(quán)力來隱藏自己。 「但是啊,好久沒看到她們採取這么激烈的手段了,難道是教皇那邊又看到什么了嗎?」瑪莉蘇看相了窗外,若有似無的想著些什么,大概是某個預言家所做出的預言令教廷感到恐懼吧。 隨這近年來不斷頻發(fā)的災難和瘟疫,令人不得不懷疑末日就在不久之后。 「一起合作吧,讓這次獵巫不再重演?!拐淠菽孟铝四R,用那天藍色的眼瞳,看著瑪莉蘇。 「看來你覺得我會答應嗎,珍妮小姐?」瑪莉蘇玩味地笑著,手上正把玩著玻璃杯。 「請恕人家拒絕喔,人家只是因為家里被人類炸得一團糟,所以暫時跑出來旅行,順便接受你的邀請呢?!宫斃蛱K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就天使下凡那般清純可愛。 珍妮驚訝地瞪大了眼,她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子理所當然地拒絕自己。 「你難道都無所謂嗎?就算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但你也救下過許多生命。」珍妮重新戴上了墨鏡,試圖遮住她落寞的眼神。 「我調(diào)查過最近比較出名的幾間生技公司,他們背后的資金鏈,可跟你脫不了關(guān)係?!?/br> 「事實上,美國的軍火商也跟人家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喔?!宫斃蛱K露出了如天使般的微笑,很少人會去注意那些公司背后的股東與其資金鏈,在強大的科研人員若是沒了資金,就連清潔工都會變得比他們還要富有。 「所羅門的魔女,你清楚該怎么做,在基督消逝的現(xiàn)在,符合救世主資格的人,就只剩下來自古以色列的你了,有著大衛(wèi)王室身分的你了?!拐淠菡酒鹆松恚T外走去。 「其實我是贊同珍妮的想法的?!辜t葉將蛋糕端上瑪莉蘇的桌子前。 「人家也認同珍妮的想法呢,不過,既然你剛剛沒有出聲,代表你也很清楚吧,自己現(xiàn)在和全盛時期力量的差距,現(xiàn)在的你頂多就是活得比較久,偶爾能用魔法嚇嚇小孩子的普通人。」 「我想這應該不能叫做普通人,變魔法嚇嚇小孩什么的?!辜t葉輕嘆了一口氣,雖然他贊同珍妮,但她有并不能夠和珍妮合作的理由。 「雖然說是合作,但她只是想要替那些不能戰(zhàn)斗的魔女戰(zhàn)斗,那些傢伙會死是因為太弱,還有認不清現(xiàn)實?!宫斃蛱K看向了那些被打上處決記號的相片,當中有些人是活上了數(shù)百年的魔女,然而現(xiàn)在卻被人類處決了。 「認不清現(xiàn)實啊……」紅葉摸著照片上,那些做上記號的女子,她們每個都像自己一樣,融入了世間,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這世界上死在耶穌和穆罕默德名下的,遠比史達林加上希特勒還要來得多喔。」 「所以人家只要維持好自己的平穩(wěn)的日常就可以了?!宫斃蛱K看向電視機,許多透明的人影漸漸地聚集在了鏡頭前,他們的嘴角,不自然的呢喃著,就彷彿再說…… 「歡迎……來到……地……獄……」 「但,偶爾來點有趣的事情也不錯。」瑪莉蘇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不懷好意地在期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