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 第99節(jié)
這一點,秦硯真的沒考慮過,甚至在姜霓那檔戀綜之前,他都沒看過綜藝。 姜霓下床,薄軟的吊帶虛虛掛在身上,下身是一條裸色的真絲短褲,極寬松的款式,一雙細白的腿蕩在褲管里。 她赤著腳走到秦硯身邊,去看窗子,“這……你究竟是怎么打開的?!?/br> 姜霓真的詫異于秦硯這種不可言說的技能。 秦硯轉(zhuǎn)身,看她瑩白的腳踩在地上,微涼的掌心貼著姜霓的腰,直接將人提了起來,“又不穿鞋,什么毛病?!?/br> 他的指腹微涼,貼觸在皮膚上,刺激得有點癢。 姜霓細白的手臂圈上秦硯的脖頸,微微使力,成功掛在了他身上,秦硯不得不騰出一只手將人托住。 “你怎么來了?”姜霓問,定定看著面前人英致的眉眼,舍不得移開半分。 白天那三分鐘根本就不夠。 秦硯雙手托住她的囤,貼在掌心的布料柔軟滑涼。 “不放心你,想來看看?!?/br>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梁女士拉黑后,秦硯就有點擔心姜霓應(yīng)付不來。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理由,她人就在離訓(xùn)練基地兩公里的地方,他怎么還能忍得住不來。 “我在節(jié)目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苯藁沃尊P直的小腿,“你就是想來看我?!?/br> 她說得嬌矜,秦硯低笑,“嗯,就是想來看你?!?/br> “果然,你只是饞我的身子?!?/br> 秦硯:“……” 未等秦硯開口,姜霓已然主動吻上他的唇。 并不是只有他想要她,她也想,發(fā)瘋一樣的想。 唇齒相貼,相互追逐,繼而攻城略地。 姜霓陷進柔軟的床鋪,秦硯撐著手臂,氣喘吁吁。 兩個人都不好過,但都知道為什么停下。房間里沒有安全用品,哪怕一丁點的概率,秦硯也不想它發(fā)生。 這會傷害到姜霓。 所有會傷害到姜霓的事,秦硯都不允許它發(fā)生。 姜霓眸光烏軟濕亮,攀著秦硯的手臂,小腿輕蹭著作訓(xùn)褲粗硬的布料。 秦硯低頸,吻她斂著水光的紅唇,“不舒服?” 午夜的海浪翻涌,隔著紗窗能聽到草叢里啾啾的蟲鳴聲。借著薄薄的月光,柔軟滑涼的真絲漸漸被暈染上了深色。 海島的深夜浪涌層層,隱隱可聞水聲,月色溫柔,所映之處皆溫柔。 姜霓勾著秦硯的脖頸,秦硯吻著她紅軟的唇,唇齒貼貼觸觸,秦硯在她耳邊低聲道,“寶寶好軟?!?/br> “是水做的么?!?/br> 作者有話說: 第58章 薄薄的月色從窗子里落進來, 映在地上,光暈圈著床尾清涼的小吊帶,貼身的柔軟布料和作訓(xùn)服的t恤纏在一起。 姜霓裹著被子坐在窄窄的雙人沙發(fā)上, 看秦硯俯身在床邊, 將新的床單鋪平整。 他還穿著硬挺的作訓(xùn)褲, 只是皮帶被抽掉了,褲腰松垮地搭在胯骨上, 薄而緊實的腹肌一覽無余。 姜霓一手揪著被子, 藏在被子里的手輕輕碰了碰大腿內(nèi)側(cè),火辣辣得疼。 姜霓輕嘶了聲。 秦硯轉(zhuǎn)頭, “怎么了?” “有點疼?!?/br> 床單已經(jīng)重新鋪好, 秦硯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過來, 柔聲問:“給我看看?” “不要?!苯薜吐暰芙^。 “聽話,我看看?!?/br> 借著薄薄的月光, 秦硯看到了白皙上泛紅的一大片, 他擰眉,又抬眼看姜霓,“剛才怎么不說?” 姜霓低著頭,從耳尖一路紅到脖子根,脖子往下又被棉被蓋得嚴嚴實實。 “有藥嗎?”秦硯問。 “嗯?” “消腫止痛的都行?!?/br> “……” 姜霓出來錄節(jié)目,這三天兩晚小可雖然不能陪在身邊,東西卻都準備得妥妥帖帖。 秦硯按照姜霓說的,在行李箱里找到醫(yī)藥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姜霓一眼掃過去, 就看到了巴掌大的小盒子。 秦硯:“……” 姜霓:“……” 這小姑娘……是不是過于貼心了。 姜霓連忙搖頭, 無辜到:“我不知道……我沒翻過?!?/br> 她要是知道有這東西, 剛才也不至于那樣。 秦硯抿唇,撥開小盒子,抽出下面的一小管止痛軟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樣?xùn)|西放在一起,姜霓再看那支小藥膏,就覺得它特別的不純潔,好像就是小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秦硯旋開小巧的蓋子,抬手就要去扯姜霓的被子,姜霓把被子收緊,滿眼寫著拒絕。 她不想那樣躺在秦硯面前,太羞恥了,她做不到。 “聽話,不擦藥的話,你明天可能連路都走不了?!鼻爻帨芈暫逯?。 姜霓咬唇,在乖乖躺下和不能走路之間反復(fù)橫跳。思想斗爭做了許久,終于還是聽了秦硯的話,乖乖地躺了下去。 “你……你輕點啊。” 她怕疼。 秦硯取了棉簽,將藥膏涂在棉簽頭上,冰涼的藥膏觸上皮膚的一瞬,姜霓縮了下。 “疼?”秦硯抬眼,看她眸中封著的水光。 涼,有點刺激。 也疼。 姜霓抓著掌心下柔軟的床單,“你……你輕一點。” “有點冰?!彼中÷曆a充了一句。 見秦硯又將透明的藥膏推擠出來,姜霓的身體下意識地繃緊。房間里安靜無聲,她等待著幾乎可以預(yù)見的冰涼刺激和疼痛。 預(yù)想中的冰涼沒有傳來,溫熱的指腹貼觸上皮膚,藥膏帶了溫度,輕輕地、緩緩地在緋紅上一點點暈開。 秦硯低頭,在那一片紅腫上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落在微涼的藥膏上,緩解了疼痛。 秦硯的眸色暗下去。 姜霓閉了閉眼,意識到一件事很糟糕的事。 秦硯又在指腹上涂了一點藥。這一次,他先是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給冰涼的藥膏加溫,才涂抹在姜霓紅腫的皮膚上。 姜霓閉著眼睛,秦硯專心涂藥,誰也沒有管新?lián)Q的床上,又暈染開了一片深色。 片刻,秦硯立在床邊,緩緩擦拭著修長的指骨。姜霓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邊幾乎已經(jīng)拉到了鼻尖。 床單又重新?lián)Q過了,剛剛的那一條被打濕,躺在上面不舒服。姜霓蒙著半邊臉,聲音悶悶的軟,“你要走了么?” 秦硯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他合衣在姜霓身邊躺下,“五點半有集訓(xùn),還能再陪你一會兒?!?/br> 姜霓有點心疼了,“那你脫了衣服睡會兒吧,這樣穿著不舒服?!?/br> 秦硯已經(jīng)闔上眼,抬臂將姜霓攬在身邊,“就這樣,脫了衣服就真沒法睡了?!?/br> “……” 姜霓選擇沉默。 四野闃寂,姜霓被折騰了兩次,眼下依偎在秦硯身邊,貼著他的溫熱,聽著他的心跳,倦意漸漸襲來。 天光微亮的時候,秦硯醒了。 手機的時間顯示在四點零五分,他還要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 怕弄醒了身邊的姑娘,秦硯撐著床,小心翼翼起身,攬著姜霓的半邊手臂已經(jīng)發(fā)麻,他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 姜霓睡得還很沉,纖長的眼睫貼在一處,小巧的下巴埋在被子里。 許是察覺到身邊的溫熱消失,她本能地又往前拱了拱,直到觸到秦硯的后腰,才蹭了蹭枕頭,又沉沉睡去。 這種本能的依戀讓秦硯心尖柔軟,但他卻不得不起身。 俯身幫姜霓理好被子,秦硯瞥見堆在沙發(fā)上的臟床單,從桌上拿了個空袋子,打包帶走。 門鎖被輕輕旋開,又悄悄帶上,秦硯剛一轉(zhuǎn)身,就和住在姜霓對面的梁舒翎四目相對。 梁舒翎剛好也拉開了半邊門。 秦硯:“……” 梁舒翎:“……” 空氣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