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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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院希望的那樣,沉宴和六院的案子在年前結(jié)案了。封景以為這樣的結(jié)果皆大歡喜,雙方都能過個好年。誰知裁定書下來沒多久,她就從沉宴那里得知了一個噩耗:沉知行去世了。 消息來得太突然,她忙打電話過去問:“怎么會,不是已經(jīng)醒了嗎?” 當初沉知行人還在的時候,沉宴兄妹幾個在醫(yī)院鬧得翻天覆地?,F(xiàn)在人走了,沉宴反而表現(xiàn)得平靜,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回光返照。” 唉,封景在心里默嘆了聲。生死無常,非凡人所能左右。好在沉知行的這個歲數(shù),也算是喜喪了。封景安慰了沉宴幾句,讓他節(jié)哀。 沉宴簡單和她道了聲謝,便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回到病房。 沉知行的病床前圍滿了人,有至親,有好友,有被他醫(yī)治過的病患,還有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胸外科醫(yī)生們。 他們彼此互不相識,此時卻相聚一室,為了見他最后一面。 鄭如星領(lǐng)著科室的其他人,朝著沉知行鞠了三次躬。 第一次,是為悼念這位德高望重的醫(yī)學前輩;第二次,是為哀送這位年事已高的鮐背老人;而第三次,則是為致敬這位生后也要把自己奉獻出去的大體老師。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泣不成聲。一直強忍著的沉宴,也終于捺不住,跪趴到沉知行病床前絕望地哭喊起來,剛剛在電話里表現(xiàn)出的所有體面和冷靜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怎么能冷靜,怎么會沒有反應(yīng),這可是生他養(yǎng)他的至親啊,就這么在他面前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沉宴的幾個兄妹也緊跟著擁上來,一邊拍著沉宴的背,一邊跟著哭喊。 沉痛的心情像個被劃開的傷口,再厲害的醫(yī)生都無能為力,只能由時間去慢慢地療愈。 封景在同城熱搜上得知,沉知行在回光返照的時候,將生前全部財產(chǎn)都捐給了申城的一家醫(yī)療公益慈善基金會。不僅如此,他還立下遺囑,表示死后將器官和遺體全部捐獻出去。 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封景忽然覺得,她手上拿著的這份準許撤訴裁定書,小小的兩頁紙,份量千鈞。案子雖結(jié)束,但沉知行的故事會永遠流傳下去,影響后面無數(shù)代立志學醫(yī)的年輕人。 —— 年后。 在夏天即將來臨的時候,曲衷和蘇榮欽提了離職。 離她勞動合同到期沒幾天了,為了避免案子跟到一半她人走了這種情況,這些天許天霖和蘇榮欽基本沒給她安排新案子。就讓她做做改合同,歸檔,還有去街道開會這些雜事。 曲衷倒也樂在其中,這些都是她在實習律師期間常做的事情。現(xiàn)在再回過頭去做,有種首尾呼應(yīng)的奇妙感,好像在和三年前的自己對話一樣。那時候覺得寸步難行的工作,現(xiàn)在做起來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 這些事情有兩個共性,一是不怎么復(fù)雜,二是需要經(jīng)常見蘇榮欽。 比如改過的合同發(fā)給他確認定稿,辦案小結(jié)的承辦律師那欄要找他簽字,去街道開會也是坐他的車一起。 接觸得多了,曲衷發(fā)現(xiàn)他不太對勁。 她做實習律師的時候,沒少和蘇榮欽一起出外勤。每次車里放音樂,需要會員才能聽的歌都只能試聽三十秒。但是最近幾次出去,她發(fā)現(xiàn)他竟然開通了會員。 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 曲衷淚流滿面:“蘇律師,您終于想通了!” 蘇榮欽淡定回答:“不是我充的,別人送的?!?/br> “竟然有這種好事?” “嗯。” 除此之外,曲衷還發(fā)現(xiàn)他車里的檔位桿上多了串佛珠,樣式和之前封景送她和林千千的差不多。 “蘇律師,您這佛串我也有個差不多的,是我朋友上周從杭城寺廟帶回來的?!?/br> “嗯,杭城確實是個好地方?!?/br> “……” 到這里曲衷還以為這一切只是巧合。 不過她發(fā)現(xiàn)封景最近也不太對勁。出去聚餐的時候,她動不動就拿起手機打字,一邊打一邊迷之微笑。 曲衷和林千千猜測,她肯定有情況。但問起具體和誰,什么情況,她就是不說,她們暫時無從得知。 曲衷第一次把封景和蘇榮欽聯(lián)系起來,是因為她幫蘇榮欽歸了個醫(yī)療糾紛的檔。當在裁定書上看到原告代理人的名字時,她心里突地跑出個大膽的猜想。 去年年底她把蘇榮欽的微信給封景推過去后,從來沒見他倆在朋友圈有什么互動,她還以為蘇榮欽沒同意封景的好友申請。但最近她看到蘇榮欽的每條朋友圈下面都有封景的點贊,那些他裝逼的采訪視頻就算了,連吃頓皮皮蝦她都要贊。 當然曲衷也只是懷疑,就目前掌握的證據(jù),尚不能達到高度蓋然性的程度。 真正蓋棺定論,是她把醫(yī)療糾紛的案卷裝訂好拿給蘇榮欽簽字的這天。 曲衷看到他辦公室門開著,人不在,她就想著先把卷放到他桌上。這一放,無意間瞥到了蘇榮欽的電腦屏幕。 上面顯示著一行他檢索的文字,讀來云里霧里: “說起寵物的話,我更喜歡狗。貓自我主義的特征是不錯,但只有狗會乖乖聽從主人的命令?!?/br> 曲衷滿臉問號,這是在做什么養(yǎng)寵攻略嗎? 她回到座位上后,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太巧。于是她順手打開了封景的朋友圈主頁,想從她發(fā)的朋友圈里面尋找一點蛛絲馬跡來印證她心里的想法。 可惜她設(shè)置了三天可見。 曲衷心下暗嘆,好狡猾好狡猾。剛想退出去,卻看到了橫在她頭像下方的一行灰色小字,和蘇榮欽的檢索記錄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做神里綾人的狗。」 ?神里綾人是哪位? 曲衷百思不解,立刻去百度。搜出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游戲人物,就是封景常玩的那一款游戲。 這個人物發(fā)色淺藍,身穿藍白相間的制服,腰間別著塊令牌狀的飾物,下面垂著條金色穗子。手上拿著一把長劍,眼里卻一股憂郁的氣質(zhì)。 曲衷呵一聲:誰不是顏狗啊。 再往下翻,發(fā)現(xiàn)有個詞條是神里綾人的臺詞匯總。點進去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她差點從座位上彈射起來。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總算是被她逮住了。 原來蘇榮欽根本不是在做什么養(yǎng)寵攻略,他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這個神里綾人的臺詞! 曲衷大為震撼,一刻都等不了了,殺氣騰騰地打開千斤重群聊:@封景 我把你當未來合伙人,你卻想當我老板娘???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認,封景和蘇榮欽要么在曖昧,要么已經(jīng)在一起。到底是什么階段,要看當事人的陳述了。 耐著性子等了幾分鐘,當事人的消息彈了出來了:呀你都知道啦?本來是想過段時間再和你們說的。 好啊,還以為她會狡辯幾句,沒想到她直接自首,承認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曲衷難以置信,十指用力砸鍵盤:什么時候的事? 封景含糊其辭:也沒多久…… 沉宴的案子結(jié)束之后,封景開始三天兩頭地找蘇榮欽問問題,還老借著謝師的名義約他出來吃飯。 有一次,聽說觀正律師事務(wù)所里面的其他人都下班了,封景便直接跑到他辦公室找他。說是有個特別復(fù)雜的案子,電話里說不清楚,一定要蘇榮欽當面給她解答。 封景到了之后,蘇榮欽認真給她分析案情,可她卻開起了小差,盯著蘇榮欽的臉看,目光不受控制地挪去他說話的唇部。 蘇榮欽發(fā)現(xiàn)后,抬聲問她“看什么呢”。她腦子一抽,手一快,湊過去點了點他的嘴角:“蘇律師,您這邊好像沾了一道黑筆畫……” 到底有沒有黑筆畫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后來蘇榮欽攥著她的手,把她拉過來坐到了他大腿上。他們吻了很久,不知饜足,忘記時間…… 曲衷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讓她住口:好啊,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和我老板搞在一起。 不知道是因為回憶起那日突如其來的吻,還是因為曲衷的這句措辭,封景的臉微微發(fā)燙:什么搞啊搞的,說話別這么難聽,還沒搞過呢…… 曲衷一聽這話更炸毛了:來人吶,有沒有王法了。審判長呢,我要見審判長。 林千千應(yīng)聲:別叫,審判長在整理底稿呢。 曲衷拍了拍她:別整了,封景這個比有情況。 林千千一臉淡定:什么情況? 曲衷義憤填膺:她搞我老板! 林千千還是淡定:怎么,搞不得? 曲衷拋出重點:我老板是老男人。 林千千終于不再淡定:我靠,誰和老男人搞誰退群。 封景跳出來反駁:曲衷你說話要負法律責任的,他哪有那么老。 曲衷發(fā)了個微笑的表情:四十了。 封景糾正:三十九,還沒過四十生日呢,巨蟹座…… 曲衷暈死:踏馬三十九還不老,你可是二十九不到的妙齡女子。 封景不覺得有什么:這點年齡差還是可以接受的啦。 曲衷:你別發(fā)瘋! 封景:我很清醒! ……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審判長出來主持大局:行了別吵了。我只問一句,老男人有錢嗎? 曲衷想了想,客觀作答:有倒是有。目測身家沒有一個億,也得有幾千萬吧。 看到這里,林千千直接當庭宣判:嗯,請問什么時候吃席? 曲衷:? 封景:嬉皮笑臉.jpg 林千千的判決主文如下:有錢就行了,這不比那翟檢強多了,合理懷疑翟檢銀行卡里的全部存款加起來不到五位數(shù)。 曲衷:??? 判就判了,還搞拉踩。于是她一時沖動,手上多敲了幾個零,按了發(fā)送:我告訴你,他銀行卡里有20000000。 林千千:? 封景:? 良久,群里無人再說話。 曲衷艾特全部:怎么不說話了,人呢? 林千千:勿擾。正在給C區(qū)紀檢委寫信,舉報C區(qū)檢察院有人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 曲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