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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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川府的情況和紀盈想得有些不一樣。 照著陳懷和席連第一晚見到她的那場面,她還以為這是個什么成天出大禍亂的地方。 可真到了沉瀟遠手下做事,成日里也不過是這家的rou被那家的狗叼走了,這山戶丟了的鋤頭被鄰居家偷了的事。 “從前在縣里是這些事,怎么一府的衙門,還是這些事?!奔o盈抱著碗坐在同僚身邊時神情懶怠,方才被搶奪兩只鴨的一個老人撓了一爪,脖子上還有些泛紅。 “吃菜吃菜,無事便是好事?!蓖糯咧梦缟拧?/br> 當初是知道她身份,沂川府的衙門不好拒絕,算是賣個人情給陳懷,這府衙中上下也都是知情的,這就免不了說話時他們會多加善待。 “下午去東街收賦稅,你要是無聊,咱倆一塊兒去唄。”同僚說道。 也罷,總比在這兒跟雞鴨打交道好一些。 收賦稅是有些門道在里頭的,紀盈從前做過,那些個商戶倒是會樂呵呵拉著你的手攀親道友,臨了了來一句“通融通融”,塞些銀塊在捕快手頭,那賬目上的不對勁就能被當做看不見,便能少交些米錢。 沂川府也不會例外,只是那酒樓商戶盤算了半天銀兩,把一些碎銀塊放到紀盈手中時,她正色道:“我不缺錢?!?/br> “你這就不懂事了,從前沒見過?。俊蓖判÷晫λf。 “從前就見過,但我一直不缺錢,從來不收?!彼柭柤?。 …… 同僚跟那掌柜的使了使眼色,掌柜的趕緊說:“樓上有酒菜,快至晚膳時了,這位官爺先上去坐著,我再算算賬?!?/br> “你先上去,我來看著?!蓖耪f道。 知道他們什么意思,紀盈也懶得自討無趣,都催繳了一個下午了,是該歇歇。 她才上樓往著掌柜說的隔間去,跨過面前的大柱子就見到了一道身影,嚇得她立刻退回了柱子后。 她抱著柱子悄悄探頭,看清了那道青藍身影是陳懷。 陳懷推門進了一房間,露出來的光景里,房間里還有好幾個人在吃喝說笑。 應酬吧。 紀盈偷偷跟過去,趴在那門上聽著里頭的動靜。 今日這宴是沂川府的知府攢起來的,座上那知府多次跟陳懷使眼色,陳懷待到眾人都酒酣耳熱時才舉著茶杯起了身。 這是給他化解恩怨的局, 在座的都是沂川府本地的豪門,前段日子這些豪強將專門養(yǎng)馬的地全都囤積起來,要陳懷花大價錢來換。 陳懷懶得理,捧著皇帝的令直接強征了一塊地,與這些人結(jié)了怨,他們竟是結(jié)伙想要斷給軍營的日常補給。 今日陳懷就是來伏低認錯的。 門外的紀盈聽到陳懷賠禮道歉,和那些個豪強偶爾的諷言,大抵猜出了事情原委。 見有人出來,紀盈躲到一邊,兩個男子從那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這意思是這回就作罷?”走在左側(cè)的男子說道。 “自然,他肯低頭,咱們也讓一步,別鬧太難看?!?/br> “呵,一個泥坑里的奴才,我們也得讓步了。” “他如今是何品級,又才娶了京城貴族之女,自然也不比咱們差?!?/br> “我聽人說,成婚三日,有個軍妓鬧到他們家去了?他那夫人大抵也不待見他?!?/br> …… 紀盈靠在門上正在琢磨他們的話,就聽到里頭的人問:“陳將軍的新夫人呢?今日怎的不一道來。不會是看不上我們吧?” 這話是想說她看不上陳懷才對吧。 陳懷聞言只是淡淡道:“她亦有公務?!倍蟀櫭伎戳丝词种形⒒蔚谋胁瑁兔媲耙坏谰漆劜?。 糟了,不該吃的。 “官爺,您這是……”來上菜的伙計狐疑看著紀盈。 “我是……” 門突然打開,紀盈看著要出門來的陳懷,剎那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伙計低頭將菜捧了進去,紀盈被陳懷盯得心虛,他怎么一動不動。 “夫人,能幫我一件事嗎?”他壓著嗓音開口。 “你說。我是收賦稅才來這兒的,不是跟蹤你……” “帶我回府。”他打斷她,兩步不穩(wěn)向前,輕撲在她身上,她也不得不退后兩步。 溫熱的身體靠在她身上,紀盈抱住他,里頭的人也往這處看,問道:“這是怎么了?你是何人?” 紀盈看到了他案上的一道動過的酒釀菜,領(lǐng)會之后直接道:“妾身紀盈,來找將軍回府。” 里頭的人面面相覷,知府笑說:“這酒宴才開始,不如夫人也一道……” “不必了,我家有規(guī)矩,新婚頭一個月,新婿不許在宅外用膳。他壞了規(guī)矩跟各位用膳,我不愿鬧得難看,便只帶他回去?!?/br> 她是帶著些冷意說這話,活像個悍婦,倒讓人不能攔。 紀家的確有這個規(guī)矩,但這個規(guī)矩的前提是,她得負責準備膳食,算是夫妻相處之道。 嗯……話說一半,也算真的嘛。 架著陳懷回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了。 沂川府都知陳懷不喝酒,因為他說喝酒誤事,傷了頭腦。 紀盈尷尬一笑。 分明是他喝一點酒就會發(fā)熱起疹子,連合巹酒他都備的水。 今日只是吃了酒釀菜,疹子不多,就是身子燙。 紀盈幫著管家把他搬回了房間,管家端來湯藥后沖著紀盈眨了眨眼就退下了。 誤會大了。 紀盈無奈喂了陳懷半碗藥,正給他擦拭藥汁時,他忽而睜開眼,冷眸迷茫,怔怔定在她臉上。 “阿南?!彼麊镜?,讓紀盈完全頓住。 他燒得厲害,又閉上了眼,好像什么都沒看清,下意識伸手一攬,將她壓在床上。 一點酒釀的氣味熏得她發(fā)熱,她仍在發(fā)愣,手里的半碗藥晃晃蕩蕩的。 “阿南來了嗎?”他慵懶地趴在她耳下說著。 “將軍,你認錯了?!?/br> “阿南是來還債的嗎?”他自顧自說著,半睜開眼,手覆上她的脖子。 細長的脖頸被他握在手里,手很輕柔,指腹壓著她的喉,感受著她氣息逐漸緊張。 而后手緩緩向下,用手背的第二個骨節(jié)由鎖骨向下,隔著一層衣衫勾勒著她的胸前的豐潤曲線,骨節(jié)在那豐潤頂點時忽然微用力。 比起從前,她更豐盈成熟了。 突如其來的挑逗讓她呼吸頓急,輕哼一聲,手里的藥碗徹底砸了地,巨大的聲響讓紀盈清醒,她猛地推開陳懷,他被推到了身側(cè)。 “你教我做的,還喜歡嗎?”他趴在她耳邊,聲音輕柔縹緲,“可你為什么騙我。” “你和那些人想得一樣嗎……” 他說得平靜寧和,不是質(zhì)問,而后他蹭了蹭她的肩頸,沉沉昏睡去。 不是,不是。 她呆呆躺著,側(cè)過頭看著他的頭頂,臉頰輕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