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社死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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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好衣物,前橋一馬當(dāng)先邁出房門,便見一侍從不知從何處而來,躥到腳前蹲下。 前橋差點(diǎn)沒踢到那顆屁股,驚疑道:“干嘛來的?” 梁穹極其自然地扶著她趴到侍從后背上,那人站起了就要往外走,前橋才知道是要背她。 怪了怪了,這是哪出啊?一路懵逼地被背到馬車上坐好,前橋伸了伸腿,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適。 “還以為我癱瘓了……好端端地背我干啥?” 梁穹把一個深秋才能穿的斗篷套在她頭上,還把帽子仔細(xì)戴好,一連串地叮囑道:“這幾日需格外注意,出門不可以足沾地,莫要渡了寒氣,下車讓成璧背您。” 前橋哭笑不得地把兜帽摘下來:“你看看才幾月份啊,熱都熱死了!”此舉仿佛大逆不道,梁穹和成璧異口同聲道:“戴著!” 戴著戴著……前橋立馬慫了,把腦袋縮回兜帽,尷尬道:“你們這么大張旗鼓,天下人都知道我來癸水了!” “這期間本就不能掉以輕心,您見哪家貴女在露期不是被團(tuán)團(tuán)圍著照料的?” 前橋見得世面少,還真沒做好相關(guān)功課,點(diǎn)頭不迭地糊弄走梁穹,車剛動又把帽子摘下來。成璧馬上接替了梁穹的工作,勸道:“戴好吧,萬一身體有恙,庶卿定要怪我看護(hù)不力?!?/br> “能有啥,這能有啥?”前橋無奈道,“我承認(rèn)你們比‘多喝熱水’周到很多,但也不至于這么夸張……” 成璧滿臉不同意,又要嘮叨,前橋馬上噎他:“你還想不想侍寢了?” “……這和侍寢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再磨嘰我,我就不讓你侍寢,讓你天天發(fā)春夢,天天求我?!?/br> “……我什么時候發(fā)春夢求你了!”成璧惱羞成怒,見前橋要開口,馬上把她的話捂在口中,“好好……今天確實(shí)很熱,不戴就不戴吧,但下車還是不能腳沾地,得由我背著?!?/br> “唔唔?!?/br> 前橋眨巴眼睛示意他放開,跟成璧打聽一番才知道,這里對月經(jīng)簡直當(dāng)做神跡一般供奉,越是貴胄,越要被悉心照顧,以顯尊貴。若是未曾生育的少女,則表現(xiàn)得更加夸張,簡直有標(biāo)榜生育能力的意味。 “太出格了。難道我皇姊來了癸水,就要五日不理朝政嗎?” “圣上勤勉,縱然身體疲乏也不曾懈怠政務(wù),方為后世楷模?!背设档?,“但市井亦有傳言,圣上無女,正是露期不曾好好休養(yǎng)的緣故?!?/br> 前橋無語。如果說拿女皇對標(biāo)一個高三學(xué)生,來例假從早上學(xué)到后半夜,也不至于累到不孕不育。歸根結(jié)底是每人體質(zhì)不一樣,有人來月經(jīng)涼水照喝不誤,還能啃冰淇淋,有人就不行了,捂著熱水袋還要在床上躺一整天。 也不知道魏留仙屬于哪種體格。 —— 2. 前橋在車上時,尚不知事情嚴(yán)重,到了京郊,場面才叫一個慘烈。成璧把她像背包袱一樣從馬車上背下來,于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場院,往辦公廳那么一放,大家立馬恍然大悟,圍上來納頭便拜。 “天降甘露,福佑殿下!” 前橋直接一個大無語加社死。沒有月經(jīng)羞恥是好事,但月經(jīng)崇拜也太離譜了。還好有個斗篷兜著,能把大半張臉藏到兜帽里,揮手讓大家散去,裝作無事發(fā)生。 佟輔導(dǎo)員見無關(guān)人等退下了,上前匯報道:“屬下已將聞人部長送至寢室,安排了人手在旁照料,防止他再次輕生。至于縣主仍在其宿處,大家傳言縣主強(qiáng)占了聞人部長,可聞人部長臉皮薄,問了只是哭。屬下不好詢問詳情,須得勞動殿下親自出馬。” 他不敢對樂儀興師問罪,只好請自己出面,但該做的工作已經(jīng)做了,不愧是輔導(dǎo)員。她便去找樂儀,途中仍由成璧背著,到地方才被放下。樂儀看著那副隆重的陣勢,竟然還在打趣:“呦,這回是真來月事了?!?/br> 前橋讓成璧離開,看著樂儀就發(fā)愁:“還笑,瞧你弄出的動靜!” 樂儀嗤笑道:“活該,叫他亂寫。” “亂寫啥了?” “你自己看看?!睒穬x走進(jìn)房內(nèi),拿出幾張紙遞給前橋。前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宣傳部長聞人升寫的一篇文章,專門提到了樂儀在廠內(nèi)與公主府使奴作樂,還宿留外來男子,有傷風(fēng)化,致使廠內(nèi)媚主之風(fēng)四起,男子競相色進(jìn)。自己曾經(jīng)讓他“針砭廠弊”,看來他也挺往心里去的。 樂儀還以為前橋要為她打抱不平,抱怨道:“你看看,這叫人話嗎?” “人家說的一點(diǎn)錯都沒有!乃如啊,羅子昂這么個大美人我都給你了,你怎么還不滿足???宿留外來男子,還去強(qiáng)jian?你有沒有搞錯?” 樂儀梗著脖子反駁道:“第一,我沒jian污他。第二,我沒碰你的人,你可別聽信讒言,污了子昂清白。我終日看得著摸不著,還不能宿個別人解解饞嗎?” 前橋奇道:“你不是說羅子昂是你的人嗎?” “那不是為了哄梁庶卿放人嗎?你咋還當(dāng)真了,腦子沒毛病吧?” 你腦子才有毛病,這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前橋暫時不去想羅子昂的問題,又問道:“你沒睡他,他怎么要死要活的?大家也都說他被你那啥了?!?/br> 提到此事,樂儀倒是洋洋得意:“他不是喜歡附庸風(fēng)雅嗎,我就讓他在我房里頭懸梁,錐刺股,寫一晚上文章,第二日天亮了才放他走。至于旁人怎么想,我可管不著。我也讓他看看,什么叫捕風(fēng)捉影,什么叫人言可畏——別以為拿枝筆桿子,就能寫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污蔑人。” 合著她跑這玩瓜田李下來了?前橋頭疼道:“可就算羅子昂的事是誤會,你也還是帶紅郎回來了吧?人家沒全寫錯,至于拿他清白開玩笑嗎?現(xiàn)在好了,他尋死覓活的,名聲還被你搞臭了。如果這事惡化下去,別怪姐妹不講情誼,我只能犧牲你,給吃瓜群眾一個交代了?!?/br> 樂儀警惕道:“你要做啥?” “讓你負(fù)責(zé)唄,把我的寶貝部長許配給你。” 樂儀立馬慌了:“魏留仙,你別害我,你知道我不想納卿子的?!?/br> “那你就趕緊說明白去!” 樂儀心不甘情不愿地滾去找聞人部長,對方正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帶雨。前橋好久沒見到有男子哭成這副委屈模樣,就看著樂儀會怎么處理。 她倒好,一點(diǎn)自責(zé)都看不出來,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抹在聞人升的下眼皮上,沾了點(diǎn)淚花下來,把人家嚇了一跳,抽噎出一個嗝來。 “唉,多大點(diǎn)事兒,哭得我都心碎了。你要覺著名譽(yù)受損,不如我納了你?” 樂儀風(fēng)情萬種地往聞人升對面一坐,煞有介事地端詳著對方的面孔:“南郡雖然距此千里,卻是個養(yǎng)人的美地,你若是愛舞文弄墨,我那兄弟也可陪你。他們與我不同,自小好讀書,都是風(fēng)流兒郎,必定與你相處得來?!?/br> 聞人升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幾近恐懼,只是恐懼中夾雜著被嚇出來的嗝,顯得不合時宜。“士可殺,不可——嗝!”一聲幾近尖利的嗝讓堆砌的尊嚴(yán)全部倒塌,樂儀哈哈大笑,周圍的人也有點(diǎn)憋不住。前橋努力控制著表情,拉了下樂儀,讓她收斂點(diǎn)。 “原來你不想嫁我?”樂儀撐著臉道:“這就怪了,我又沒對你做什么,你卻尋死覓活,我還以為你是借題發(fā)揮,讓我負(fù)責(zé)呢?!?/br> “我本正直耿介,清清白白……被縣主強(qiáng)留至天亮,引人猜忌,污了名聲,難道、難道縣主不以為過嗎?” “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確可畏,聞人部長既然知道,我就不繞圈子了?!睒穬x根本沒向他道歉,還反客為主道,“與你不同,我本就愛紅塵煙柳,亦不在意名聲,有幸成為筆下素材,只不過賞析字句,感嘆你文采斐然罷了。但你行文不加核實(shí),毀了子昂清白,矯作穢亂之名,又讓他在公主面前如何自處???子昂是我知己好友,相伴同行以來,他只宿在廂房,從未與我有茍且之事。你那樣寫他,他都不曾尋死覓活,如今你委屈什么?” 也許是其后的話有些狗屁道理,又或許是聞人升真的產(chǎn)生了流言受害者的共情,倒是認(rèn)錯很快,吸著鼻子道:“縣主若是明白告知,我弄清真相,自會向羅公子道歉,何必以牙還牙,讓我受此折磨?” 他說到傷心處,又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樂儀見狀,連忙上前攬住他后背,輕聲哄道:“誒呦,我的小郎,卿卿,是我錯啦。快別哭了,心疼得呦~~” 前橋差點(diǎn)嘔出來,看她滿口“乖乖”“卿卿”,保證這個保證那個,知道這烏龍結(jié)算是不清不楚地解開了,便回她宿處等著。 —— 3. 過了近兩刻鐘,樂儀才回來,又不是方才那副油膩膩的面孔了,撇著嘴吐槽道:“真麻煩,就沒見過這么能哭的男子。他若是我弟弟,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他?” 她倒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前橋道:“你既然饑渴,干脆納些喜歡的男子在身邊,也好過去青樓消遣,落人口實(shí)?!?/br> 樂儀嗤笑道:“納進(jìn)來遲早會膩,還不如花錢去尋,總有新鮮感。像我母侯和父卿那樣,就無甚趣味?!?/br> 前橋八卦的耳朵豎起來:“武德侯和浩王爺不和嗎?” “不和倒不至于,就是親不起來,她倆無論何時見面都彬彬有禮,保持距離?!睒穬x搖頭晃腦道,“我母侯納了三十多使奴,府里都裝不下了,有的養(yǎng)在館坊,父卿都像沒看見一般?!?/br> 又小聲對前橋道:“都說我和士敢是父卿生的,跟他長得像,但我對此嚴(yán)重懷疑?!?/br> 前橋也受她影響,小聲起來:“為啥?” “根據(jù)我的觀察,他們已經(jīng)十幾年不同房了——哪有不同床就有孕的?而且我母侯喜歡的男子都比較風(fēng)sao,父卿古板莊重,一定非她所愛?!?/br> 還真是心大,自己父母的私密事也拿來說。不過浩王爺那么金貴的人,被如此冷落,難道都不會找武德侯麻煩嗎?還是說浩王爺也像梁穹那般,是個守規(guī)矩的小媳婦,即使妻子在外彩旗飄飄,也不敢說個“不”字? 前橋還想打聽她母侯三十多使奴的事,還未張口,小腹驟然傳來一陣絞痛,緊接著腰都直不起來了,只能弓著背張口大喘。樂儀一看,趕緊問她:“可是痛了嗎?” 前橋連一句回答的話都說不出來,冒著冷汗點(diǎn)點(diǎn)頭。 樂儀道:“嗨,就說你們京都女子太驕矜了。如果像我那般從小習(xí)武,身體強(qiáng)健,就不會痛?!彼€有閑心思吐槽這些,前橋一邊腹誹她不靠譜,一邊也在想,魏留仙的身板兒確實(shí)差得不正常,怎么平日里看不出來? 為了減輕疼痛,只好用胳膊架住頭,靠在小幾上緩解,沒空搭理樂儀喋喋不休,也沒有力氣接她遞過來的熱茶。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來到身邊,樂儀輕聲說了幾句什么,便有人在她耳邊問道:“公主,奴帶你去榻上躺一會兒吧。” 前橋點(diǎn)點(diǎn)頭,便被一雙胳膊抱起。她雙手扣在那人頸后固定身體,聞見一陣有些陌生的衣香,才發(fā)現(xiàn)這肩膀的主人是羅子昂。她沒力氣矜持或是拒絕,只能咬唇忍痛,直到被放在榻上,除去鞋襪。 羅子昂執(zhí)著手帕幫她擦拭頭上的汗珠,待她稍微好一些了,在耳邊問道:“公主需要更換月帶嗎?”這聲提問激起一陣緊張,直接讓小腹再次痛起來。前橋縮成一團(tuán),連連沖他擺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求求了,別再讓我社死了! 好在羅子昂并沒強(qiáng)制履行使奴應(yīng)盡之責(zé),看她拒絕,便整理好被子,將手掌蓋在小腹上輕輕地揉。雖然曖昧的接觸讓她心理上有些不適,可生理的不適起到了明顯緩解,前橋閉了雙眼,思緒飄到遠(yuǎn)方。 想到樂儀稱羅子昂是“知己”,他也曾對她留心照顧,可是不著調(diào)的樂儀偏偏能在羅子昂面前保守節(jié)cao,他們之間縱然清白,關(guān)系也一定不一般,以后要找個機(jī)會八卦一下。 若按照樂儀的說辭,羅子昂只是友情外借,那恐怕也和寧生一樣,是魏留仙的后宮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嗯,一定是太難受了,否則想這些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