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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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見他神色有變,前橋心中后知后覺咯噔一聲。 孟筠會問什么?他臨走時,對魏留仙定有很高期許……可六年之后,她變成什么樣也看到了:瞞著女皇勾結(jié)趙熙衡,為他抗旨出府,甚至納了一屋子使奴。 一屋子使奴?。〔痪们八€炫耀地帶他去冶鐵廠看這群“員工”,如今只覺從頭尬到腳趾。 “仙兒,昔日葆懿宮中跟著你的那些人,你為何盡數(shù)遣出?月枝和月嬋,是你讓她們出府娶卿的?” 孟筠開始詢問,可他的第一個疑問就無法解答。 “我不知道……”她只記得月嬋的名字,魏留仙曾托其把牌子送給孟筠,可是再多的記憶就沒有了?!啊轮κ钦l呢?” “還沒完全想起來嗎?” “只想起與你有關的一部分而已?!?/br> 其實前橋心里隱約有個答案。那些人在身邊礙手礙腳,不許這不許那,魏留仙還怎么放飛自我,和趙熙衡勾勾搭搭?她一定在雪山見了趙熙衡以后,就把她們都打發(fā)了。 可是如此一來,她身邊只剩心有余力不足的菊姑姑,和一個壓制不住她的成璧。如果那群心腹還在,定然曉以利害,也就不會有新婚去青樓的一出好戲。 這丫頭自斷雙臂,如今看來很不明智啊。 孟筠又問:“你是如何失憶的?” “你問失憶患者這個問題……挺別出心裁啊?!鼻皹蚱髨D蒙混過關,卻見孟筠還盯著,只能答道:“好像是有天喝多了,記憶有些斷片?!?/br> “你同誰去喝酒?” “……趙熙衡?!?/br> 孟筠早從梁穹處知道答案,如今得以求證,心中已是不悅,又問:“那剛剛為何會想起我的事?” 前橋?qū)嵲诓缓没卮?,只覺自己剛失去了一個男寵,又找回了一個親哥。頭疼仿佛要從外表滲入靈魂,搪塞道:“我一接近你,就自動想起來了?!?/br> “仙兒,你還信我嗎?” 前橋下意識地點頭,孟筠道:“多年情誼,我縱非卿子,也算是你知己好友。你若有信不過旁人之事,盡可對我講。若怕說實話引我責怪,則大可不必——我不會為既定之事怨你,只會站在你身邊,和你一同思索應對之法。” 前橋因他這話感動得不行,然而張了張嘴,還是什么也說不出。 “你是個重情之人,做你的卿子一定很幸福,可我也擔心,這份重情會為人利用。” 魏留仙……重情嗎?這倆詞兒就不挨著吧!前橋哭笑不得,孟筠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她啥都好。 “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的?!?/br> “我對你放心,對別人可不會?!泵象薏辉俸退等ψ樱毖缘?,“趙熙衡對你接近討好,你失憶一事也有他參與,定然有所謀劃,讓我不得不防。如果他想利用你的感情,為他犧牲,做他追求權力的墊腳石,我定不饒了他?!?/br> 一向溫柔的他也有目光如此陰寒的時刻,前橋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只看到孟筠的冰山一角。 “……額,我承認他對我有所圖謀,不過失憶這個事兒,應該和他無關?!?/br> 她不知該怎么表達。自己名為失憶,實則魂穿魏留仙,趙熙衡如果有這么大本事,魂穿老爹改立太子得了,何必大費周章? “你無需為他開脫,我有自己的判斷?!泵象拚f著便嘆了口氣,終于語帶責怪道,“你啊……真不讓人省心。如今他已有妻主,你還是放不下嗎?” “嘖!哪有放不下啊,他就是我一個員工!” 頭上的鈍痛又開始傳來,前橋強撐許久,還是精力不濟,捂著腦袋道:“誒,不成,我頭疼得很,我們還是下次再說吧?!?/br> “是著涼了嗎?” 孟筠扶她躺下,隨后便要起身,被她警覺地一把拉?。骸绑蘩蓜e走!” 孟筠哄道:“我不走。你身體抱恙,得叫庶卿知曉?!?/br> 前橋只記得自己點了點頭,隨后就陷入混沌之中。等她再醒來時,屋外已黑透了,陪伴在旁的人變成了樂儀。 —— 2. 見她醒轉(zhuǎn),樂儀將她扶起:“你好些了?” 她轉(zhuǎn)轉(zhuǎn)腦袋,那種不適感已經(jīng)煙消云散。手環(huán)視夢的副作用雖然強烈,卻往往睡上一覺就可調(diào)整,然而四下轉(zhuǎn)頭,都沒見孟筠身影。 樂儀道:“筠郎說深夜不便留下,剛剛回宮去了,梁庶卿去送他——倆人鬼鬼祟祟的,恐怕有話想背著我說?!?/br> “哦……” 猜也猜到了,孟筠和梁穹一樣,都不是好打發(fā)的。唉,重新與孟筠相認,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這男的控制欲好像不弱啊。 樂儀看她愁眉苦臉,以為她還在為孟筠不肯回來之事傷心,攬著她安慰道: “有些事是急不來的。筠郎現(xiàn)在的想法,以后未必不會轉(zhuǎn)變,你得花時間,慢慢去磨他?!?/br> 什么,還能磨?前橋問:“怎么磨?” “他不肯嫁你的原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無非是蒙官身體不好,怕在床上滿足不了你??墒沁@枕邊之事,哪有個定律,自然怎么高興怎么來?!?/br> 見她仍舊疑惑,樂儀進一步道:“下面不濟事,不是還有嘴巴,還有玉卿卿嘛?甚至筠郎愿意的話,把后面給你也行啊。這些花樣你不會不懂,從前他教你,現(xiàn)在換你教他嘛,嘿嘿……” 好家伙,就像和梁穹那樣嗎……樂儀不愧是魏留仙的啟蒙導師,竟然還說得她有些蠢蠢欲動。 只是有cao守的孟筠自抬雙腿、開敞后庭讓她玩的樣子……額,不敢想。 “以你的能力,加上你們的情誼,擺平他是遲早的事?!睒穬x安慰她完,話鋒一轉(zhuǎn)道,“好啦,你的事暫時解決啦,那我的事……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雖然樂儀言及魏收還是不遠的上午,可前橋在回憶里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年,愣了一愣,才理解她的意思。 “我明日要和孟筠去一趟工廠看看生產(chǎn)情況,后日吧,后日我去親王府,邀收哥出來?!?/br> 樂儀滿意道:“好姊妹,就等你這句話了。” —— 3. 隨著她恢復記憶,孟筠的身份也就失去了遮掩的必要。 消息不脛而走,孟筠來廠視察產(chǎn)品的功夫,就連佟輔導員都聽說了,向她稟告時還自作聰明地改了口。 “公主,孟公子說……” 前橋趕緊攔?。骸翱蓜e這么叫!還是叫孟少司——你別把他嚇跑啦?!?/br> 前橋牢牢記著樂儀的話,收復筠郎有望,不可cao之過急??v然和他親近,也發(fā)乎情止乎禮,給他十足的尊重。 只是對于其他使奴而言,孟筠的選擇非常難以理解。 寧生自收到孟筠贈書以來,總要晚睡早起,勻出時間去閱讀。他底子不好,讀書很慢,卻也格外認真。因是借書,不敢隨意涂抹,遇到不明之處,就抄錄在其他紙上,短短幾天攢了一堆。 他本想等孟筠再來時詢問,卻聽說了孟筠原是公主蒙官之事。 “少司大人,您為何不想留在公主府呢?” 孟筠完成工作后找他閑坐,順便答疑解惑時,寧生忍不住問他。 孟筠笑笑,反問道:“寧郎,若是你來選,想當少司還是公主府使奴?” “奴自知沒有當少司的本事,可做使奴……”他停住了,當初患得患失的憂傷又涌上心頭,“做使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br> “是啊,若只求富貴,不動感情還好?!泵象奕粲兴嫉乜此谎郏耙坏汛д嫘暮推诖?,就要隨時做好失望準備。若為求憐愛爭寵、諂媚,真情也變了味兒,到頭來,無論是美好回憶還是最初的真情,都不會剩了?!?/br> 寧生抿抿嘴,苦澀點頭道:“少司大人通透。如此看來,將命運自握,倒比系于她人好上太多?!?/br> “寧郎何必感慨?你不也是不愿當使奴之人嗎?!?/br> 孟筠望著他笑,寧生沒覺喜悅,只覺慚愧。他竟誤會自己和他是同類人嗎?若當蒙官的是他……想必想不到這些,也不會有他這般說拒絕就拒絕的底氣。 “奴哪能與大人比。實不相瞞,奴曾是公主使奴,后為其所逐……前些時日公主讓奴回去,縱然公主府錦衣玉食,可奴除了這身子別無長物,想到恩寵稍縱即逝,心中便悲戚不已?!?/br> 他說到此處,對孟筠感激地笑笑:“如今見了少司大人,好似這空蕩蕩的皮囊有了靈魂。奴資質(zhì)平庸,卻也想學著大人,自食其力。” “原來如此……”孟筠長嘆,似為他感慨,又道,“能這樣想,也證明你資質(zhì)并不平庸,我這贈書之舉倒不多余?!?/br> 寧生感念地對他施禮:“大人之恩,寧生永世難忘?!?/br> 孟筠沖他友善地微笑:“言重啦,寧郎。對我何必拘謹?你我有緣,不如像梁庶卿一般,喚我筠兄吧?!?/br> 這對寧生而言好似殊榮,他不敢照做,卻沒法推辭,只好對他施以大禮,口喚為兄。身體被孟筠扶起,對方上下打量他嘆道:“以你這般風姿,竟會被公主驅(qū)逐,實在出人意料。其中情由,可愿對我講講嗎?” 孟筠待人真誠,心地良善。想到他是公主蒙官,又視自己為友,一些私密之語講也無妨,便將自己入府緣由和被逐契機大致講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與梁穹有關之事。 孟筠靜靜聽罷,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是嗎,他竟敢……往公主府安插人手啊。” “筠兄,你別誤會?!睂幧B忙自證,“我雖受其安排,卻不知真相,也未曾做過危害公主之事?!?/br> “你肯對我直言,我信你心胸坦蕩,真不知情。”孟筠口上雖這樣說,看他的眼神卻疏離許多,將書本一合,道,“時辰不早了,我改日再來同你討論書中內(nèi)容吧?!?/br> —— 4. 回去的路上,前橋以為孟筠會繼續(xù)昨天的話題,對她多方盤問,可孟筠并不如此。 或許是怕成璧多心,他一路上都與前橋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也拒絕去府中坐坐的邀約,等他到了宮門口下車,成璧才偷偷問前橋道:“孟少司真不想回來???” “昂。” 成璧道:“他既然不放心我們,怎么不留在你身邊幫忙?” 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前橋問道:“他不放心你們?” “嗯?!背设档溃盁o論是我,還是你身邊的丫鬟、奴仆,他都覺得不如意,我還以為你會讓他治治我們。” 前橋看著他陰陽怪氣的小樣,捏他鼻子道:“讓他治你?除了我誰能治得了你?”接著又去吻他,“明明連我都舍不得治你……” 車內(nèi)無人,成璧倒是羞答答地和她吻了一會兒,接著又小聲問道:“對了,孟少司他……從前是怎樣為你開蒙的?” “啊這,你想問什么……細節(jié)?” “細節(jié)就不必了?!背设档?,“我懷疑他當初就沒給你開好頭,否則你現(xiàn)在怎么那么……” 嗯?“……那么啥?” 成璧說到便忍不住笑:“……我頭一次見到阿梓、阿芪是如何侍寢的。從前多人伴宿,我以為不過是像庶卿和我那般,沒想到……” 前橋打他一下,心道成璧還是太天真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梁穹都要玩出花來了,那箱小工具掏出來只怕要嚇死他。 說來成璧都進府四年了,啥也不知道可還行?該感謝魏留仙把他保護得太好了嗎?前橋哼哼道:“這事不怨孟筠,只怨我自己學習能力太強。一經(jīng)點化,觸類旁通,見微知著,舉一反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啊?”成璧皺眉道,“我沒有在夸你,怎么還驕傲上了?” “不必多言,你的心里話,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br> 成璧無語了一會兒,又在耳邊輕輕呵氣道:“其實我和他挺像,都是只有一夜……這些年他如何過來的,我也算能感同身受。唉,我還是想滯勢。” 誒呀,又來了,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又來了。 而且成璧明顯學壞了,說完不算,還輕輕含了下耳垂,給她整出一身雞皮疙瘩來。伸手一摸,果然那里微硬,成璧順勢將她手掌按在小腹上,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你就這樣放一會兒,也可解乏了?!?/br> 前橋拇指摸著guitou的輪廓,心中不斷哀嘆:還是趕緊娶卿吧!再等一會兒,后宮里唯一性癖正常的男生也要憋出毛病來了! 女皇不是說要給她介紹對象嗎,咋就沒下文了?自己是不是該主動點兒? 想歸想,面對成璧激發(fā)的沖動,在獨自回到寢殿后又煙消云散。她坐在桌前,摩挲著手環(huán)的屏幕。屏幕黯淡,沒有一絲反應。 為了強行看到孟筠更多劇情,手環(huán)超負荷運轉(zhuǎn),再次耗光了電量。關機就意味著和誘荷的時差更加擴大,可是那個人形充電寶,現(xiàn)在還在春臺公款吃喝呢…… 不管孟筠怎么想,她都要趕緊見到趙熙衡了。 一想到這里所有男人都不待見他,唯一盼他快點歸來的,還是惦記他的電量,就覺得趙熙衡混成這樣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