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昭昭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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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過,九月份也近在咫尺。而九月初六正是何昭昭的生辰。 生辰這件事,崇帝曾問過她,她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老老實實作答,但不知真正到這一天時,他本人是否還記得。 其實作為帝王,不記得一個妃嬪的生辰是很自然的事情。他需要忙的事情很多,整個天下的百姓都需要崇帝去護佑,春天愁沒按時播種;夏天怕洪了,又怕旱了;秋天憂收成不好;冬天擔心天寒地凍……一年四季總有煩心的事。 哪怕不關(guān)心這些,從中央到地方的官員,乃至大周之外蠢蠢欲動的外邦,也有的是他cao心的事。 就算無關(guān)政務(wù),他的后宮這么多妃嬪,即便他記不住自己的,也是難免的事,她不會小氣的放在心上。 當然,如果崇帝真的記住了她的生辰,那便再好不過,她只會更欣喜,卻也不會太自傲。 崇帝記得住著一次,未必能記得住下一次,后宮的女人會越來越多,她的年齡也會越來越大,她沒有把握崇帝會一直這么喜歡,因而記得多少算多少。 一個崇帝不記得,至少她記得,整個明徽閣的人也會記得,到時候自己的宮里簡單辦個儀式,稍微慶賀一下,這一年也算過去了。 然而這一年終究有些不太一樣,往常她是在林家過的,和林棲言、和舅舅舅母一起過的,即便是寄人籬下,這一日也不會太寒磣。 今年她便要在宮里過,往后的幾十年,也都會在宮里過,然而這首年,便顯得十分新鮮了。 “主子今年想要做什么?”雨細問她。 往常都是雨細風微給她做長壽面,然后她會當著林棲言與這兩個丫頭的面喜滋滋的吃得一口也不剩。 今年林棲言雖然不在了,但慣例仍是繼續(xù)的,好在雨細風微仍在她身旁伺候,這已經(jīng)是很教人滿意的結(jié)果了。 還沒到九月初六,初四的那晚崇帝便來了明徽閣。 何昭昭照樣迎接無誤,等到情事結(jié)束時,崇帝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把玩她纖細又柔軟的手指,然后說道:“朕記得初六是你的生辰?!?/br> 他一說完,何昭昭先笑了。面上的紅潮還沒有完全褪去,整個人的呼吸也還有些起伏不穩(wěn),但是心情是活絡(luò)的,像一股柔柔的風,又似一片綿軟的云,說起話來崇帝心都跟著軟下來。 她彎著嘴角道:“承蒙陛下記得,初六一過,妾便十七歲了。” 崇帝摸了摸她散落在肩膀旁的青絲,又觸到光滑的肩骨。 十七歲,正是如海棠盛放一般地大好年華,而她躺在自己身側(cè),如此旖旎多情。 崇帝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朕叫周鴻在方寸樓為你置辦一場舞曲,初六那日要是沒空便去看一看。朕記得你與商婕妤關(guān)系還可,也大可以叫上她同去?!?/br>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笑道:“我看沉昭儀和阿昀也挺喜歡你的,倒不是昭昭被那么多人喜歡。” 她聽了有些難為情,不知道崇帝清不清楚她送了大皇子紫錦囊那件事。但心中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般,倘若是崇帝給她特意舉辦的宴會,請這兩位是正合適的。 她只是個婕妤,請淑妃就不太合適了,否則便像炫耀一般,淑妃也未必肯屈尊。不過請?zhí)策€是要下的,只是要說得更委婉更真誠些,好讓淑妃知道她并沒有其他意思,僅僅是希望一同歡樂。 但作為同樣高于她的沉昭儀就不大一樣,沉昭儀與她有過一些交情,且位分相差不多,請一請也是無妨。 更別說是與她就有往來的商婕妤了,她之前給商婕妤繡了一個青色的錦囊,里面裝著曬干的桂花,芳香四溢,讓她很喜歡。 再有的話,還可以請一請瑤寶林,雖然她們平日里接觸不多,但每次接觸時,瑤寶林都是安安靜靜的,很是本分,也讓她多了幾分喜歡。 說完請的人,剩下就是不想請的,頭一個就是慎才人。 雖然慎才人入宮伊始晉升得很快,但如今九月了,仍居于才人的位置,約莫是崇帝也不太待見她了,又或者打算穩(wěn)一穩(wěn),之后再升上去。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她與慎才人都是結(jié)下了梁子,生辰那一日她是決計不會把她請過來,讓自己不高興的。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對想要構(gòu)陷自己的人還那么好。 孔夫子也說了,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她對慎才人也如同是以直報怨,萬做不到以德報怨的地步。 這樣一思量,其實生辰那日也就妥帖了。 何昭昭心里甜滋滋的,崇帝仍掛念著她,顯然是極為尊崇的榮譽了,便更為溫柔小意。 崇帝心里頭也更癢起來,見得她這樣,舔著她的耳垂道:“朕這樣的心思,昭昭需得好好答謝一番?!?/br> 剛褪下的紅潮,這下何昭昭的臉又燒了起來,半推半就中又被崇帝壓在了身下。 她的小腿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撫摸著他堅實的臂膀,然后感受又熱又漲的欲根在自己的xue谷中穿行。 情事又持續(xù)了半個時辰才漸漸休止,其中崇帝又說了許多不正經(jīng)的話,讓她一聲又一聲的叫他夫君。 等到第二日,何昭昭便著手準備邀請去方寸樓觀賞歌舞的請?zhí)恕?/br> 正如她想的那一般,淑妃言說有事務(wù)要處理,抽不得身前去,但是提前送了一柄送子觀音圖給了她。何昭昭見后,只道淑妃是個極為賢惠又中正的人,哪怕她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也不忘關(guān)懷龍嗣,祝福她早日有孕。 何昭昭笑了笑,嘴里的苦意少了許多。崇帝雖然待她好,但紅湯是一直在喝的,每一次也不曾斷過。 至于沉昭儀、商婕妤與瑤寶林那一處,皆是同意的,還提了說當日會把皇子們帶過來,還祝福了一下何昭昭。 這樣的安排便是最讓她滿意的了。 等到九月初六,何昭昭生辰那日,天光也正好,秋高氣爽,很熟舒服。 方寸樓的小宴設(shè)置在下午,她歇了午睡后,整理好了妝發(fā)與衣裙,先于所請的眾人,到方寸樓去。 方寸樓是一座專門用來觀賞歌舞的小樓,樓前有一筑高臺,白日與黑夜都可以用來觀賞,樓里則是在雨雪時才留作觀臺。 當然方寸樓里也住著宮中訓練的伶人與舞者,太樂署即設(shè)置在此,除開像這樣的小宴會,便是前一次中秋的設(shè)宴,又或是崇帝要宴請外邦與朝臣,都是用的太樂署的人。 不過自然宴會根據(jù)重要程度也會有所分別,初六的小宴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宴,至少也是允了她一個機會,因而何昭昭此次,算是得了個大便宜。 何昭昭等候得不久,宴請的三人便都到了。她當前還只是個婕妤,故而生辰宴會是不好大辦的,崇帝能讓她這么胡看一場,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瑤寶林是第一個到的,二皇子仍小,這時候也才一歲多,正是愛哭鬧的時候,瑤寶林怕看歌舞時引他哭鬧,便沒有帶過來。 瑤寶林身份低上許多,好東西是難以拿出手的,這一次便作了幅畫,是《秋夜嬋娟圖》。 何昭昭好奇地展開畫卷,入眼見得秋夜空闊,明月圓滿,意境頗為深遠,也大有寧靜長安的意味,她只看了一眼,便很難挪開了,而后欣喜地與瑤寶林道謝。 瑤寶林原先還十分拘謹,抿著嘴小心翼翼地不敢說太多話,見她喜歡后,就少了許多拘束,多了幾分笑意。 商婕妤而后便到了,兩人已然親近得很,沒有再多的噓寒問暖,她叫流光捧了一個匣子過來。 何昭昭方有些好奇里面所裝的東西,商婕妤便笑著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但是你別嫌棄。” 她順從地啟開匣子,里面裝的是一個木雕的女子像,發(fā)絲被綰成高髻,鬢邊簪著花,似乎是海棠。 這個女子像,怕不是雕的就是她! 見她看得愣神,商婕妤便出言了:“我從前就喜歡做這些小玩意,入宮之后手生了不少,雕出來也不大相像,你別嫌棄就是。” 何昭昭感動得緊,又怎么會嫌棄。她眼中閃了些淚花,念是生辰,又在外面,就忍住了,反而抓著她的手比看:“這種最考究精細,有沒有把手傷著了?” “也還好,雕刻時偶爾也會弄到手,不過不疼的,也都好了?!?/br> 她果然見得商婕妤手上有些細小的印子,但不太明顯了,心里又更動容。 隨后沉昭儀帶著大皇子過來了,沉昭儀送了個玉制的如意,是叫她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就連大皇子也給她帶了禮物,將近日學來的詩句給她朗朗上口背誦一遍,先逗得幾個大人笑起來。 她覺得小孩子確實玉雪可愛,若是有朝一日真能生一個如大皇子般乖順的孩子,那也十分不錯。 想歸這么想,終究難以實現(xiàn),這念頭在她心里停留不過一會兒就消散了。 眾人齊坐在方寸樓前,正等著歌舞開始。 今日崇帝為何昭昭特意準備了方寸樓新編的《百花霓裳曲》,二十個如花似玉的美麗舞娘從兩側(cè)的舞臺后出場,兩側(cè)也分別安置了吹彈的樂師。 舞曲既為《百花霓裳曲》,便是要模擬百花的姿態(tài),或為富貴,或為清麗,或為孤傲,變換形態(tài)后的舞姿與樂曲各有差異,卻可讓人一眼識破,足以令人叫絕。 因為是三四人群坐在一起,商婕妤想要和她說一些體己話,也見狀止住了,反正她們有的是時間,再擇日子說也是無妨。 崇帝下午沒來這一處,這正合了何昭昭的心思。 畢竟小宴上不止她一人,還有其他妃嬪在,若是崇帝來了,因為生辰一事關(guān)懷她那是體貼與疼愛,但在其他人眼里就顯得尷尬了,因而還不如不來得好,讓她們自個兒玩。 小宴一直持續(xù)到晚膳前,何昭昭才一一送走了眾人,攜著雨細風微與她們各自送的禮物回到明徽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