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商jiejie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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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紛飛,何昭昭前兩日與商婕妤約定了日子去臥芳苑賞桃花。 降誕日后兩日,崇帝念商婕妤入宮許久,溫靜賢婉,且協(xié)理后宮得當,將她晉升為修媛,封號為靜。 何昭昭也替她高興,冊封第二日便空著手跑到朱鏡閣去喝茶,教她在庭院的杏樹下坐著,畫了一幅杏花美人圖,權(quán)且拿去做賀禮,送給了她。 “這就叫流光找個畫架裱起來。”靜修媛嘖嘖嘆道,仔仔細細欣賞這幅美人圖,越看越喜歡。 何昭昭畫技只能算是中等水準,是她金蘭眼中出好畫,哪怕她畫出個丑的,估摸對方也會稱贊一聲好看。 何昭昭攔住了她:“別,讓別人來你這兒看,又知道是我的拙跡,多羞人呀。” 何昭昭丟不起人,也就斟酌著單給好姐妹看而已,是個心意。倘若真的掛起來,是完全不夠看的。 靜修媛反而哼道:“那又如何,何娘娘畫的,誰敢說個不字?” 她特意指了流光去辦事,兩手迭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畫被裱掛用來讀書寫字的此間,這才眉開眼笑,極為得意:“就說好看嘛,不許和我爭,你爭不過我的?!?/br> 她骨子里有一股執(zhí)著的傲氣,是何昭昭比擬不得的。 有時候,又很是羨慕這種傲氣。 可惜桃花還沒看成,朱鏡閣先來了個人過來,很恭敬地垂頭躬身:“請何娘娘安好,我家主子昨夜不知緣何發(fā)起熱來,今日出了一身冷汗,不見得好,實在不能赴今日的桃花宴,叫奴婢過來給您請罪告饒?!?/br> 何昭昭先驚了,胸中暗想,昨日不算太冷,要說是風寒,三月到了也實屬不太容易著涼。再加上她素日身子一向好,人又熱絡開朗,不容易憋著事,也不容易攢著一股氣,突然來這么一場小疾,確實不太正常。 何昭昭恰好梳洗完,這下坐也坐不住,與那宮女道:“我與你同去朱鏡閣瞧一瞧?!?/br> 宮女本只是傳個話罷了,如今何昭昭強硬地想要與她同去,她也沒本事能攔的住,只得垂首稱是。 好在兩儀宮與興慶宮所離不算太遠,至少比從前在甘露宮要近一些。 何昭昭心里也著急,腳下步子難免加快許多,不多時便到了朱鏡閣。 正廳不見有人,甫踏入門檻時,她鼻尖撩過一陣濃郁的藥香,發(fā)著苦味,并不算好聞。 寢殿有些發(fā)暗,是關上窗扇又掩了簾子的緣故,約莫是怕她受涼,才封得有些緊,又怕她病中休息不好,寢殿內(nèi)只兩盞如豆的燈火亮著,跳動的焰火看起來也有些焦灼。 何昭昭直截走到床沿,坐在梨花木凳上。 床帳落了一邊,另一邊掛起來了,這才教何昭昭看見了她此時的神情,有些病懨懨的,面色發(fā)白,沒有了從前那些靈動的神氣。 聽見聲響的靜修媛睜開了眼,眼下有兩圈青紫,大約昨夜沒有好眠。 她有些驚訝,一瞬后又露出淡淡的笑意:“我只叫人告知你去不成臥芳苑了,沒想到她把你整個人帶過來……” “是我自己執(zhí)意過來的?!彼罩o修媛纖細的手。 “我沒事,別擔心。”她勉強自己看著如個沒事人,但嘴唇和面色的泛白,卻說不過去,逃不過旁人的眼睛。 “只是突然風寒,養(yǎng)幾日就好了?!?/br> 何昭昭又道:“太醫(yī)看過了嗎?” 靜修媛反握住她的手,溫暖的掌心傳到自己的手心里,更熨貼幾分。 她溫聲回:“哪里不曾看過,也是猜測是風寒罷了,不是什么大事。” 說完,竟用帕子捂著嘴咳嗽起來。 何昭昭看了更是心驚。 之前在林府,林棲言也這樣猛烈的咳嗽過,讓她有幾分后怕。 她害怕又失去一個對她關照備至、惺惺相惜的人。那樣在宮里,就真是需要面對無邊的寂寥。 一旦勾起傷心事,那雙含水的眼眸如xiele閥般,珍珠串就要往下冒掉,她用帕抹了抹眼,迅速將眼淚擦干,但還是被對方瞧了個仔細。 “不準哭,這又算哪跟哪的,尋常生個小病小痛,不是什么大事?!?/br> 她將何昭昭往外邊推:“我過幾日就好了,別把病氣過你身上,晚些日子再約賞花,也不算遲?!?/br> 何昭昭點了點頭:“那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靜修媛笑了笑,頷首應下了。 · 后幾日她又去朱鏡閣瞧了一眼,靜修媛仍是那副憔悴模樣,精神不如上一次見的好,原本蒼白的面容如半開半萎的花,已過了花期,將將不讓自己凋零。 但人還是醒著的,靠在床頭看書,整座寢殿也空寂而平靜。 她見何昭昭一來,眼眸有幾點微光閃爍,招她坐自己身側(cè),細腕子上掛著個鐲子,更顯得手腕骨感rou薄,不知是不是瘦了一些。 何昭昭坐在床沿,摸了摸她的手,帶著微暖,卻不太有力氣:“太醫(yī)怎么說?” 她這樣一病不起,太醫(yī)是每隔一日會來朱鏡閣診脈察情,以及時了解病況,斟酌用藥。 “還是那套說辭,說我染了風寒,但換了藥也不見得好。”瘦削的肩膀被天光附著,如同壓在上面的一層薄霜。 她垂首掩著帕子咳嗽了一長串,胸口起伏不定,粗氣喘喘。何昭昭將手搭在她背上,輕輕給她順氣,眉頭顰成幾迭山,抿著唇,緩緩道:“上次見你,還沒咳這么厲害的。” 她瞥見不遠的桌上有茶盞與瓷壺,走過去給她傾了一盞茶,尚是溫熱的,又坐在床沿的梨花木凳上。 等靜修媛緩過一口氣后,將茶遞給她,好讓她潤潤喉嚨,不那么難受。 靜修媛飲了半杯,覺得喉嚨沒那么干,也沒那么燒了,才漸漸道:“我是早晚咳得厲害,你要是中午來見我,指不定就瞧見這個落魄樣了?!?/br> 何昭昭賭氣似的輕哼一聲:“生病了還貧嘴?!?/br> 靜修媛反而笑了:“別掛念我,太醫(yī)署里的人又不是庸醫(yī),怎會治不好小小風寒,闔宮也就你跑得勤?!?/br> 何昭昭卻笑不出來:“我病了那次,是你肯來甘露宮寬勸我,才好得快,我又怎么能拋下你。” 靜修媛:“不過你要是隔幾日過來,興許我真的能快快好起來?!?/br> 兩個小姐妹坐著聊了近一個時辰,靜修媛又把她推出去了。 “別總掛記著我,日子也得好好過,該怎么開心,還是要怎么開心的?!膘o修媛笑吟吟地盯著她看,雖然虛弱臥病,但骨性傲絕,哪怕是過了花期的白梅,嶙峋的枝干也虬曲挺立,等候下一個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