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
江寄凡在澹臺清懷里醒來時,屋里仍是一片伸手不見十指的黑暗,窗簾的遮陽效果太好,以致于她此時根本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身體很清爽,沒有半分粘膩的感覺,她模模糊糊記得,好像結(jié)束后他有把自己抱去浴室洗澡,只不過她那時候太困了,人有點迷糊,事情也記不太清了。 他還沒醒,江寄凡也不想起那么快,索性又重新躺回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然后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再次醒來時,她是被餓醒的。 澹臺清早就醒了,此時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她也醒了,遂把手中的書放下,鉆入被窩里摟住她。 “餓了嗎?”他低頭親了親她光裸的后背,嗓音輕柔。 他身上穿著家居服,真絲的面料貼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冰冰涼涼的。 江寄凡揉了揉眼睛,聲音里帶著剛醒來時特有的鼻音:“你怎么不給我穿衣服?” 澹臺清搭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摩挲著平坦的小腹,“忘記了?!?/br> 江寄凡覺得他八成是假忘記,但也沒揭穿,扣住他的手掌捏了捏,然后轉(zhuǎn)過身看他。 “那我昨晚的睡衣呢?” “和床單一起拿去洗了?!?/br> 昨夜他們鬧到凌晨才結(jié)束,床單已經(jīng)不成樣了,皺成一團,紅紅白白一片,索性和她掉落在地的睡衣一塊拿去洗了。 那她要光著出去嗎? 江寄凡拿開他游走在臀后的大掌,從被窩里起來,支在他的頭頂上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心,惡聲惡氣說:“那就懲罰你去幫我找衣服?!?/br> 澹臺清求之不得。 很快他便從她房間里找來了一套淡藍色的家居服,還貼心的帶上了她的內(nèi)衣褲。 經(jīng)過昨晚那一遭,江寄凡現(xiàn)在穿衣服也懶得刻意避著他了,大大方方的掀開被子起身當著他的面穿。 澹臺清坐在床邊,看她背對著自己彎腰穿內(nèi)褲,如黑色海藻一般的長卷發(fā)披散在光滑的裸背上,遮掩了一部分他留下的曖昧痕跡。 她個子高,雙腿白皙修長,卻不是當下審美喜歡的竹竿腿,她的大腿比較豐腴,緊實有rou,能看得出鍛煉的痕跡。 她正把腳套進單薄的三角布料里,抬腿之間能隱隱約約看到腿心間那道粉嫩的細縫,驀然勾起澹臺清關(guān)于昨夜的一些回憶。 嬌艷的幽戶吞吐著他的性器…… 下一秒,她將內(nèi)褲拉到腰上,遮擋住那道嫣粉,打斷了他的回憶。 江寄凡知道他在身后盯著自己看,但懶得管,就當他是在欣賞自己的身材,傾身過去拿了內(nèi)衣穿上。 剛想撩頭發(fā),卻有人比她先快一步。 澹臺清走上前撩開她背后的長發(fā)放到一側(cè)肩上,低頭幫她扣上內(nèi)衣扣。 扣完之后還幫她把頭發(fā)放好。 江寄凡原本還想調(diào)侃他怎么這么熟練,下一瞬卻被他擁入懷里。 “我忘了。”他貼著她的耳畔,有些懊悔道,“我不應(yīng)該拿內(nèi)衣給你的?!?/br> “這是什么話?”她聽后登時笑了。 澹臺清收緊擁住她的手,望著她笑意淺淺道:“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br> 在昨夜的水rujiao融之前,江寄凡在家里洗完澡后穿衣服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甚至連獨居時經(jīng)常穿的吊帶睡裙都鮮少在他面前穿。 “那也要穿!”江寄凡噙笑回身,雙手輕輕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坐下,自己則拿了衣服,腳底抹了油似的溜進衛(wèi)生間里。 空氣中還遺留著她的香氣,澹臺清望著被她迅速關(guān)上的衛(wèi)生間門,搖頭暗笑。 洗漱完后,江寄凡無意中瞟到臟衣簍里自己昨夜的睡衣和床單。 鬼使神差的,她彎腰將那張床單拿起來看了一眼,當瞧見上面的點星血跡時,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我原本想收起來的?!卞E_清走進來看到這副場景,走到她身邊說。 他想把那張床單珍藏起來,但是又怕她覺得自己像個怪物一樣,思忖良久還是戀戀不舍的丟進了臟衣簍里。 說完后,只見江寄凡果然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默默把床單放回了臟衣簍里,笑道了一句:“不要這樣,不然我會覺得你很奇怪?!?/br> 趁她洗手的時候,澹臺清從身后擁住她,迎著水流幫她清潔雙手,輕聲呢喃道:“因為那是你的第一次啊……” 因為是她的第一次,所以想要珍藏。 那一刻,江寄凡驟然感到十分慚愧,自己不甚重視的事情,卻被他視若珍寶一樣對待。 “好了。” 待他幫她烘干凈手后,江寄凡驀地轉(zhuǎn)身抱住他。 澹臺清微怔,抬手擁緊她,聲線溫潤:“怎么了?” “沒什么。”江寄凡貼在他胸膛上的腦袋搖了搖,感慨道:“就是覺得你特別好。” 他聞言淡淡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