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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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咒印……顧秀雖主修劍道,但對符法咒術(shù)一流也有涉獵。陰陽咒印是一類禁咒的統(tǒng)稱,以陰陽二氣調(diào)和,均布在奇經(jīng)八脈之中,每一脈分正陰、正陽、少陰、少陽四種脈象,千變?nèi)f化,一旦中咒絕難解開。施咒之人修為莫測,顧秀經(jīng)脈被阻,一時也摸不清對手的底細。她以右手在劍刃上輕輕一彈,龍吟聲起,周圍的黑衣修士懼于她昔日盛名,都悚然按劍,蓄勢待發(fā)。她卻不在動作,只是目光冷然,“你不敢殺我……自然也不敢殺豐山老師,豐山老師是葉家香雪庭首席,你若殺了他,葉倫難道會放過你?” 顧籍古怪地笑起來,“顧秀……你知不道你這人有個很大的毛?。俊?/br> “你們父女都一樣,都以為所有人都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鳖櫦叩饺~豐山旁邊,“你那個只知道吟風弄月的父親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憑什么以為葉倫家主會幫你?換掉顧舒,換一個對他更有利的顧家家主,葉倫憑什么不答應?個中不小心死一兩個香雪庭里臭教書的,又有誰會在意?” “你說我不敢殺,那好,我現(xiàn)在就殺給你看!” 他掣過黑衣人手中長劍,反手一刺,不料葉豐山蓄勢已久,見制住自己的兩人露出一點破綻,當即不顧劍刃鋒利,從旁斜身脫開,自肩頭到右腕盡數(shù)被割開,露出長長的一道血口子。他久經(jīng)戰(zhàn)陣,對時機把握精準,若是再晚半分,只怕就要遭分尸之禍。旁邊正是內(nèi)室大梁,葉豐山心思電轉(zhuǎn),劈手一掌,只見木屑紛飛,房梁轟然倒塌,房中的瓷器、玻璃盡速搖晃碎裂。顧籍見勢不妙,忙率人避出室外,顧秀在一邊憑劍殺了兩個未及逃走的黑衣修士,手腕吃痛,咒印已經(jīng)緩緩沿著經(jīng)脈朝上走去。 葉豐山道,“閉住內(nèi)息,不要再擅動了?!彼话褜㈩櫺憷诉^來,出手迅捷,連點了顧秀右肩上四處xue位,翻過手腕上轉(zhuǎn)為深綠的咒印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這不是顧家術(shù)法?!?/br> 顧秀低聲道,“老師,顧籍來了多少人?” “云跡軒周圍三層,不少于二百之數(shù),”葉豐山微微搖頭,“這里的禁制是不允許空間法陣通行的,你跟我過來,我記得明臺曾說云跡軒有條密道,卻不知在什么地方?!?/br> 顧秀聽他說起父親,已是悲痛難抑,心神激蕩。待跟著老師繞到屏風之后,見顧舒所臥的榻上紗帳已經(jīng)被扯開,沙石簌簌,父親臉上落了些灰塵,不由得伸出手拂去。觸手冰涼僵硬,一片蠟黃之色,她心中震顫,茫然地又去摸索顧舒的鼻息,可是早已氣絕,忍不住哽咽著喚道,“父親,父親——” 躺著的那個人卻再也不能答應她了。 葉豐山也是看著這孩子長大,此時見她陡然喪父,又是少年人初歷離喪,一時不能自持,幾乎悲痛欲絕,心中甚覺不忍。只是情勢緊迫,不能放任顧秀哀痛。他按住顧秀的手臂,溫聲道,“秀兒,此時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密道在哪里?” 顧秀心中酸苦,仰頭答道,“……方才學生送通通師弟出去,顧籍已將密道炸塌了?!?/br> 那密道在外院書房被炸,即便突出重圍過去,也不能再用,她輕聲道,“請老師放心,通通師弟身上有我刻的傀儡符,符文此時尚且完好,師弟必然平安無恙?!?/br> 葉豐山皺著的眉稍稍舒展開一些,方才顧籍一番說辭,確使他心中稍有動搖。通兒既安,他也就不必受人轄制了。他環(huán)視四周,在顧秀左手掌心畫出法陣,“你現(xiàn)在不能擅用靈力,此陣捏碎就能啟動,我在后面截住他們,你放心快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