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男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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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她早晨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如果不是身上酸痛和下體的不適感,她忍不住懷疑昨晚是不是只是個春夢。 揉揉眉心,掀開被子準(zhǔn)備去洗漱。 床頭一束還沾著露珠的茉莉花映入眼簾。 她拿起那束花,濃郁芬芳的氣味,潔白的花朵,中間點綴著一些其他種類的枝葉,勉強(qiáng)看出送花的人有些笨拙地想賦予其一些搭配的美感,但正常人看到的只是簡陋地用藤條將幾枝花草扎在一起。 她勾了下唇,聞了聞手中的花束。 聽到木門敲了兩下,接著被推開,抬眼望去,男孩端著一個托盤進(jìn)來了。 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他笑著看她,他穿了身藍(lán)白條紋的短袖襯衫和黑色短褲,氣質(zhì)更加清爽。 將床下抽屜里的床上小桌拿出來,金屬托盤的早餐放在上面,他好像對民宿里的設(shè)施很熟悉。 然后就坐在床邊,微笑著看她。她被看得心里毛毛的。 她以為昨晚上就是隨便睡一下就完了,第二天就提褲子走人的事,沒必要做得過于仔細(xì)吧?不過說實話這男孩人還挺不錯。 但他一直不說話是什么毛???就連昨晚上做的時候都沒聽見他開口。 男孩見她光盯著他,于是做出吃飯的動作,示意她快點吃早餐。 她一邊吃著他端來的早餐,一邊猜測,他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她拿過床頭的手機(jī),打開翻譯器 【你不能說話嗎?】機(jī)械的泰語女聲突兀地響起。 男孩眨了下眼睛,點點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 她喝一口椰奶,又打下一行字, 【你在隔壁餐廳跳舞?】 她抬頭將手機(jī)拿到兩人中間。 程式化的泰語聲中,一直注視她的男孩忽地湊到她面前。伸出舌尖在她沾了椰奶的唇邊舔了一下,然后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的粲然一笑。 她被他的動作弄蒙了。 看著男孩的笑容,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很難對一個俊美的男孩的“勾引”,如果這算勾引的話,產(chǎn)生厭惡。 她忍不住輕笑,拿起一片青芒果,蘸著盤里的料碟的粉末。有點脆的口感,清甜爽口的汁液在舌尖蔓延。 她將手機(jī)放在一邊,專心享受著早餐。男孩專注地看著她用餐的樣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有星光。 女人如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臉上帶著點剛睡醒的惺忪慵懶,一邊小口吃著土司,一邊看著透過支起的窗戶看向外面。 兩人無言地度過了充滿茉莉花香和海邊水汽混合的早晨。 窗外的陽光明媚,海風(fēng)吹拂著椰林。 * 剩下的兩天,她被男孩帶著幾乎將小島逛了個遍。 去淺海區(qū)游泳,去茂密的叢林深處摘野漿果和可以吃的花瓣,他教她做有點像香囊的民族工藝品……他是個稱職的導(dǎo)游。 他們在無人的礁石淺水里、在綠意盎然的叢叢蕉葉的包裹遮掩下zuoai、纏綿。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冷白的肌膚,小麥色的健壯身軀將無窮的熱意和野性釋放在她纖弱冰冷的身體里。 他始終沒有說話,眼波流轉(zhuǎn)間好像她就能領(lǐng)會他的意思,他那雙靈動明亮,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和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對視久了,她會有種被蠱惑的錯覺,仿佛他是從海島的叢林深處走出的鹿靈。 他喜歡在她高潮的時候用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看著她含淚失神的潮紅面孔,然后用濕熱的舌尖舔含她的唇形,笑容天真又性感,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個個陌生的地方zuoai。 她始終沒有問男孩的身份,也許他是當(dāng)?shù)啬臣衣灭^餐館家的兒子,游客節(jié)目表演的某一員,或者就是個普通的泰國少年,因為想尋求點刺激,和她來玩樂一番。 在沙美島的這幾天,她暫時忘卻了她的過去,短暫地沉浸在與異國少年的rou體交歡里。 她臨走前的那天早上,男孩仍在睡夢中。 白色被子下少年人的身體充滿年輕的生機(jī)和蓬勃力量。濃密的黑色長睫將那雙眼睛遮掩上,飽滿柔軟的唇上有她昨晚留下的印記。 她將長發(fā)撫到耳后,俯身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輕輕的羽毛般的吻。 在她嘴唇觸碰到他臉側(cè)的那一瞬間,男孩醒了。 那雙讓她沉迷的晶瑩眼眸不帶一絲迷蒙,靜靜地注視她,就像那天他蹲在床邊等她醒來一樣,柔情似水又仿佛帶著點小動物般的懵懂和依戀。 “我要走了。” 她摸著他深棕色的微卷短發(fā),對他用中文說道,不管他是否理解聽懂。 男孩好像察覺出眼前的女人要離開了,他們要分別了。那雙始終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來,生出憂郁和難過的情緒。 男孩深深地凝視她,不舍地吻上她的唇,右手輕柔地?fù)嵘纤?xì)白的頸后。 她與男孩唇舌碾舐,吻過對方口中的每一寸,像是在為這段露水情緣畫一個句號。 她仿佛感覺到男孩低落的情緒,就連這個吻里都帶著一點仿佛植物汁液般的苦澀。 她背著行李背包,干脆地離開小木屋,不帶什么留戀。 一時的遺忘與縱欲只不過是逃避,最終仍要回到以挫折與庸碌虛無作為基調(diào)的痛苦人生。 原本就是rou體過客,也沒什么情意真心。 咸咸的海風(fēng)依然吹拂著窗前的矮蕉叢,前夜還春情籠罩的木屋,現(xiàn)在只剩下男孩一個人。 他赤裸著身體走到窗邊,如同雕塑般完美的身體讓人看了卻沒有褻瀆的欲望,仿佛他是天生地長的靈物。 從窗外能眺望到一點渡船的碼頭,那里有許多的人和停泊的船只。 男孩看著手中的一根黑色長發(fā)。 這是她留下的。 忽然,那根頭發(fā)像是被某種透明的光膜包裹,飄浮到空中。 一股淡青色的絲狀的光線從男孩手中延伸出來,像是有生命一樣,繞著那黑發(fā),纏繞、融合,最終擰合成一股絲線。 那根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絲線飄動到男孩的脖頸處,宛如佩戴項鏈,環(huán)繞在他的脖頸上,然后便沒入皮膚,消失不見。 那雙濕潤的光芒黯淡的眼睛此刻留戀地遙望著碼頭的方向,像是被伴侶拋棄的雄鹿。 * 她從擁擠的游船客艙里出來透透氣,船邊翻滾的朵朵浪花和游船發(fā)動機(jī)的嗡響。 和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但她此時的心情卻有了變化。 來的時候陰郁冰冷,一顆疲憊的心跌落到谷底,泰國慷慨熱烈的陽光仍然驅(qū)不散她身上的消沉。 但她此時的心卻很平靜,仿佛被春風(fēng)拂過的湖面一般氤氳服帖,有什么東西好像已經(jīng)改變了。 她回望身后那越來越遠(yuǎn)的小島,只依稀看得見一點。 這幾天的荒唐經(jīng)歷,那個用眼睛說話的啞巴男孩,真像是一場她大醉后做的長長的春夢。 夢總是要醒的。 哪怕它很美。 從錢包里拿出一朵已經(jīng)有些枯萎的茉莉花,還能聞見淡淡的芬芳,就像它還沾著露水時一樣。 花朵從指尖滑落,跌入到滾滾的海浪中,被沖沉到清澈的海水里,隨波漂浮,搖搖晃落。 女人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四散飛舞,雙手撐倚在有些燙熱的欄桿上,望著海面思索著。船艙里有旅客在唱泰國音調(diào)的歌曲,還聽到有人唱和鼓掌的聲音。 坐在靠船艙門口的小女孩跪坐在位置上,拿著一個玩具望遠(yuǎn)鏡好奇地四處張望。 大叔的光頭、阿姨的水壺、白色的船艙頂和亮藍(lán)的座椅…… 小女孩忽地拿下望遠(yuǎn)鏡,揉揉眼睛。重新再拿起望遠(yuǎn)鏡向那邊看去。 誒?奇怪。 她剛才明明看見那個jiejie的脖子后面有一個綠綠的發(fā)光的東西,怎么一下子不見了? …… 女人頸后的皮膚上浮現(xiàn)出一枚古樸紋飾的鹿角圖案,一陣淡青色光芒后便隱入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 游船遠(yuǎn)去后,那朵布滿折痕的枯萎的茉莉花從海水里浮出,像是在這寥寂無邊的海上重獲新生,花瓣上有著晶瑩海水,宛如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