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抱月[娛樂圈]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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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晚搖頭:“我們之間的合約已經(jīng)簽好了,我的相應(yīng)工作里并不包括現(xiàn)在這個情況?!?/br> “那覃小姐想要什么?” 覃晚不說話了,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定在盛斯航轉(zhuǎn)過來的正臉上,長睫彎彎,眼波流轉(zhuǎn),美艷驕人。 可惜并沒有得到他任何多余的情緒。 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只像一汪冷潭,深暗沉靜,沒有情緒,甚至映不清她的模樣。 “盛先生覺得京晟什么菜做的最好吃?” 盛斯航?jīng)]有要跟她閑聊的興趣,冷著臉想直接忽視她,卻發(fā)現(xiàn)新郎新娘敬酒敬到了他們這一桌。 隨著那女人的走近,他的表情rou眼可見的僵硬下來,堪稱狼狽的轉(zhuǎn)過頭,又看回覃晚眼里。 “蟹粉獅子頭?!?/br> 覃晚忍著笑意,展開眉眼:“是嗎?難怪先生一直盯著看,原是因為喜歡。” 那女人走到他們身旁時正好聽見這一句,于是問到:“喜歡?阿航喜歡什么?” 盛斯航難得有些難堪,卻是還沒等他開口,覃晚又把話搶了去:“當然是喜歡我啦?!?/br> 她嗔笑道:“我剛才在怪斯航,怎么一直在我吃東西的時候盯著我看。” “他說是因為喜歡。” 女人震驚時的眉眼也是似柳如水的,漂亮的茶色眸子軟軟的瞧著她,又看回盛斯航,像是有些驚訝他會說這樣的話:“阿航,什么時候交女朋友了都不和老師說了嗎?” 覃晚總算知道她為什么看起來年紀不大,跟盛斯航說話時卻總帶著長輩口吻的原因了。 只不過這么年輕,竟然是盛斯航的老師,這也挺奇怪的。 “沒有?!?/br> 看得出盛斯航是個很不會撒謊的人,垂著眼眸,耳根微紅,除了否認,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我會告訴……老師的?!?/br> 覃晚又喝了口茶,坐直了身子。 女人看著她,無害又優(yōu)雅的樣子,輕聲細語的:“我叫譚馥梔,是阿航以前的語文家教。” 覃晚后背一僵,被過分巧合的情況擊中,突然明白了什么:“老師呀,我叫覃晚,譚字去掉言字旁的,那個覃。” “晚上的晚?!?/br> “是個演員?!?/br> 譚馥梔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嘴角牽起的弧度很漂亮,輕聲回應(yīng):“芬芳馥郁的馥,梔子花的梔。” 她今天大喜,正紅色的口紅襯她瓷白細膩的肌膚讓人根本看不出年紀,眉如柳黛,目若燦星,像畫一樣。 “阿航從不關(guān)注娛樂圈,想必你們相遇相愛的故事一定很有趣。”譚馥梔雙手伸過來朝她祝了一杯酒,覃晚低頭躬身與她碰杯,一飲而盡后又聽她說:“但是今天恕我不能陪伴太久。”她眨眨眼,很是俏皮。 盛斯航放在腿上的手從指節(jié)處開始顫了顫,他皺著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新郎走了過來,虛攏著譚馥梔,朝盛斯航祝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小航來得太晚了,要罰三杯?!?/br> 盛斯航沉默著,認真的喝下了桌上的三盅白酒。 譚馥梔和她的新郎接著祝完了這一桌所有人的酒,大多是新郎在喝。 時間不知道有多漫長。 覃晚感受著身邊這個男人的氣壓越來越低,在腦海里大概猜想了他故事的全部。 “盛斯航?!?/br> “你要不要回家?” 她有一點點心疼他。 “你……怎么這么會騙人?” 盛斯航的頭仍是低著,她看不見表情,只聽得見他摻了冰碴子的聲音。 “別對著我發(fā)火啦,你心里難過現(xiàn)在好像只有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他突然看過來,明明是很兇的一句話,覃晚卻覺得,他委屈巴巴的。 “盛斯航,你是不是喝醉了?” 背也挺不直了,人頹頹喪喪的,丟了魂似的。 覃晚湊過去一點點,心想著,再有錢再帥的人,失戀了,都是一樣的。 都一樣會為求而不得感到痛苦。 “你是個三杯倒?” 她湊得近了,突然被盛斯航抓住裙擺,又兇她:“你穿的裙子顏色太艷了!” “這是參加婚禮應(yīng)該穿的衣服嗎?” 覃晚忍著笑:“我本來也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啊?!?/br> “那你來干嘛?” 他真的醉了,覃晚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顎,懶洋洋地看著他,直勾勾得。 “來找你啊?!?/br> “來陪你?!?/br> 聲音溫柔耐心,像是從他夢里傳來的囈語。 覃晚的裙擺被他放開,距離被他拉遠。 “騙子?!?/br> 沉默結(jié)冰了半晌。 他又重復:”你是騙子?!?/br> 第4章 輕佻 覃晚不知道盛斯航到底來了多久,到底在門外站了多久…… 又到底在她的代言簽約合作的商談上躲了多久,想了多久。 總之,他避開了所有婚禮流程,以至于這場婚禮眼下好像到了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譚馥梔手上已經(jīng)戴好了戒指,現(xiàn)場請的人也不多,她走完一圈后差不多就向所有人敬完了酒,在新郎的牽扶下回到了位置上。 在場的人大約都是極有禮儀修養(yǎng)的人,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過程中只偶爾有幾聲杯盤輕磕在桌上的聲音。 譚馥梔穿的是中式的喜服,但婚禮應(yīng)該是中西結(jié)合的,現(xiàn)場布置沒擺什么大圓桌,多是西式小餐桌。 覃晚和盛斯航坐的就是一張精巧的四人桌,此刻他們倆一個沉默如山得醉著,一個飽得不想動彈,沒有人動筷子,顯得格外安靜。 好在這氣氛沒來得及達到冰點,宴會大廳正前方的液晶顯示屏就突然亮了。 譚馥梔那張溫婉的面孔顯了出來,照片上的她不施粉黛,坐在一輛自行車后座上,前頭的男人只露側(cè)臉,穿著一身軍裝。 她歪著頭,臉上是不露齒的淺笑,眼睛里全是少女情愫。 照片換到下一張,抒情悠揚的一首《因為愛情》緩緩播放出來。 但覃晚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身旁的人緊攥住了手腕,痛得她不得不轉(zhuǎn)過頭去。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了嗎?你騙我?!?/br> “你為什么騙我?” 覃晚對于被人鉗制、強迫著這一類事情天生就有反骨,掙了兩下掙不開,神色就淡了很多,一副不想哄他的樣子。 “你教我做人要誠心正意,不可欺騙他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字里行間皆溢著鈍痛,嗓子是沙的,帶了些許酒精浸泡后的悶啞。 覃晚不是個喜歡理解他人情感的人,她很難感同誰的身受,這個世界苦厄太多,她沒嘗過什么甜頭,但也不覺得自己所經(jīng)即是人間至苦。 她活在自己的生活里對外界向來不聞不問。 冷漠、理性,且懶惰。 她著實不是一個好的傾聽者。 “盛斯航,我叫覃晚?!?/br> “再介紹一遍,我叫覃晚,晚上的晚?!?/br> “沒有光的那種晚?!?/br> “沒有人醒著的那種晚。” 盛斯航還是不放手。 “你剛剛騙了譚老師說我是你的女朋友?!?/br> “你正常點?!?/br> “你不是小孩了,你也會撒謊了,” “……” 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覃晚順勢把手抽出來,正好接到了向玟的電話,她就拿著手機起身走了。 還沒出門口兩步,手里的來電顯示戛然而止,她放慢腳步,按了回撥。 身后的腳步聲不輕不重,一直跟著她。 覃晚遲疑兩秒,在權(quán)衡自己是否可以跟一個醉鬼商量正事。 “盛斯航?!?/br>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跟出來,但眼下的情況正好可以物盡其用。 “你知道電梯在哪嗎?” 男人比她穿了高跟鞋后突破一米七三的身高還要高上一大截,跟著她的時候也一直在默默的穩(wěn)穩(wěn)的走著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