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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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見卻不由地想到陳玉門那句未完的話。 是說過永遠,擁抱過很多次,描過眉,撫摸過身體的的那種清白嗎? 四福曾不止一次表示過,連靈頌話里話外好像也有點那個意思。 想到這里,容見莫名心虛起來。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現(xiàn)代人見識太少,不懂得親近的朋友,真正的友情是什么樣子,他又理直氣壯了。 這邊是陳玉門委委屈屈嘀嘀咕咕,那邊是容見清清白白坦坦蕩蕩,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現(xiàn)代與古代的文化差異? 之后的幾日里,容見刻意打探過明野的消息,四福說是指揮僉事的事情太多,新官上任,不僅要接受新活,還有南愚人需要審問,實在不得空,連飯食都是忙的時候吃的。 大約是怕容見擔心,明野曾遞過一兩次消息,說是一切都好,只是最近實在太忙,有空才能去見容見。 容見很寬容地原諒了明野,并希望他能好好吃飯。 其間曾和章三川談過幾次事,提到明野時,章三川似乎頗有些異議,覺得明野既然是長公主的人,自然也該收歸自己麾下,在孫東在那實在是浪費了才干。 容見的脾氣一貫很好,前提是不要提到明野,他曲著手指,指節(jié)慢吞吞地敲著桌面,發(fā)出不輕不重的響聲,不動聲色道:“指揮僉事有自己的意思,他要當差,就得在同知的手下么?” 又懨懨地添了一句:“在本宮眼中,他什么都能當?shù)?。?/br> 章三川自知失言,不再多話了。 談到明野,章三川似乎頗有些異議, 就這樣,在平日的學習中,在往返長樂殿的每一天里,容見總是會在那些很細微平常的時間里想到明野。 一天夜里,容見實在熱得厲害,掀開被褥,準備喝些冷茶。 他沒有叫人為自己守夜的習慣,自己起身下床,沒料到腳一著地,剛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有個人影。 是明野。 容見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卻見明野神色一怔,那一眼看的時間有些長,似乎是在審視打量著什么,又似乎看得過于專注,然后偏過頭,閉上了眼。 明野真的很少會那么明顯地表露出此時的狀況在他的意料之外。 也許是今日太忙,他又瘦了些,個頭卻越發(fā)高大,整個人冷峻而深沉。 怎么了? 容見本來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瞬才意識到,自己睡覺的時候好像就穿了件齊胸的羅裙,整個后背、肩膀都露在外面…… 容見說服自己,這根本沒什么,不就看個肩膀后背,這在現(xiàn)代不是很常見? 但是越想沒有什么,臉就越紅,心跳得越快。 到底有什么不同! 冷靜一點! 明野一定非禮勿視,不會在意方才的自己。 容見的心跳指數(shù)直接爆表,此時此刻,他近乎暈眩。 也許是容見那邊太久沒有動靜,明野解釋了一句:“最近太忙,只有晚上得空,太久沒有見過殿下,就來了這里?!?/br> 容見卻睡得很早。 或許說即使知道,明野還是回來。宮里宮外的事,叫他忙的幾乎抽不出身,得了些許空閑,便很想見容見一面。 但容見在睡,明野也沒有打擾他安眠,走到帳子邊。那帷幔有四五層,他撩開了兩三層,看到容見躺在床上,身影模模糊糊,睡得很好。 明野本來不在意繁忙的事務,亦或是與人試探勾心斗角,但近些時候卻有些厭倦。 不過看了一小會兒容見后,心中便很安寧平靜了。 容見是不用說話,看幾眼就會安撫明野的存在。 沒有想到的是,容見卻掀開帳子,跳了下來。 其實明野確實沒有看清,那一瞬他在失神。 容見的皮膚很白,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珍珠一般的光澤,白的晃花了明野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清清白白?。。。。。。。?! (以后會看得很清楚的,見見漂亮的鎖骨漂亮的后背,不僅看還可以摸還可以親……) 不好意思,生理期磕止疼藥整個人非常暈,經(jīng)常陷入恍惚的狀態(tài),本來其實后面還有劇情,實在來不及寫,只好明天了qwq 這幾天更新都有推遲,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評論都發(fā)紅包當做道歉qwq 感謝追文! 第61章 橘子 慌慌張張間, 容見隨意拿了件衣服披上。 他赤.裸著肩膀和后背,屬于少年人的身形顯露無疑,蝴蝶骨的形狀很漂亮, 薄薄的一片。 那些是明野在短暫的一瞬間看到。 容見總是這樣, 對明野不設防,應允他擁有隨意進出自己房間的權利。 等了好一會兒, 容見終于收拾好搖搖欲墜的尊嚴和體面, 趿著鞋朝明野那走了過去。 明野睜開了眼, 他的喉結微微上下移動, 伸手解開大氅, 放在了一旁的軟塌上。 他本來沒打算久留,大約是忽然間覺得很熱。 不知為何,兩人都默契地不提方才的意外, 裝作若無其事。 明野站在容見面前,問:“不睡了嗎?” 容見還是很困,但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說:“不困了?!?/br> 明野眼里含著笑意, 連眉眼都顯得溫和, 容見的謊話說的很隨意, 但他愿意被這么敷衍的話欺騙, 也愿意當真。 容見本來是想要喝茶的, 但一看到明野, 就什么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這么站了一小會兒,又覺得有點累了,便理了理裙子, 坐在床邊的地上, 手臂搭在床沿邊, 腦袋枕在手臂上,歪頭看著明野,很認真似的。 明野問:“在看什么?” 容見眨了下眼,慢吞吞地說:“看你?!?/br> 他才從睡夢中醒來,意識沒有那么清醒,說話的語氣卻無比誠摯:“這次是真的好久沒見過你?!?/br> 容見很隨意地說著話,聽起來像是抱怨,語調(diào)卻很軟,就是和很親近信任又依賴的人聊一些瑣碎的事。 明野俯下.身,用手指試了試地面的溫度,是熱的,便沒有把容見從地面抱起。 他笑了笑,有點明知故,哄容見玩的意思:“很久嗎?” 容見仰起頭,望著明野,其實多久沒見,用簡單的幼兒園加減法都可以算出來。但他非要細數(shù)每天做了什么,譬如學了很難的文章,被陳玉門氣到,又或是被先生批評,那些印象深刻的事在每一天發(fā)生,只是每一天都沒有明野。 明野也想每天都待在他的身邊。 但說完了也就算了,容見沒有提出很過分的要求,他越發(fā)覺得渴,支使明野道:“我好渴,你把裝果子的那個籃子拿來。” 其實容見沒有這么嬌氣,也不叫人守夜,平常有什么事都自己做。只有在明野面前才這樣,好像幾步路都不愿意走,拿個東西都會累。 明野將東西遞到他面前。 蘋果和梨子都要削皮,只有橘子還算方便。 容見在果盤中選了好半天,終于挑中了一個外皮金黃,毫無瑕疵,形狀圓潤,品相其佳的橘子。 剝完過后,又很用心地將上面的白色橘絡都打理干凈。 明野在旁邊看著,大約是看容見這么忙活很有趣,一時也沒有選擇上前幫忙。 容見將橘子掰開,沒有吃,而是拿出其中一瓣,遞到明野嘴邊:“給你,忙到現(xiàn)在的加班社畜?!?/br> 明野怔了怔,加班的意思他大約能猜到,社畜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了。但也沒有再繼續(xù)想下去,張嘴吃了那瓣橘子。 慢條斯理地咽下去后,明野笑了笑,說:“很甜。” 容見的眼睛亮了一下:“那我也嘗嘗?!?/br> 明野沒來得及阻止,容見也吃了一瓣,橘子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又酸又苦,味道非常奇怪。 容見忍痛吞了下去,指責道:“好酸。你怎么還騙人?!?/br> 明野說:“殿下,你自己挑的?!?/br> 然后從果籃中挑了一個橘子,剝開后,兩堆橘子皮堆在一處,明野嘗了一口,又將剩下來的遞給容見:“這個很甜?!?/br> 果然很甜。 他們分享了一個橘子的酸澀,也品嘗了另一個橘子的甜蜜。 容見吃完了一個還不夠,又讓明野將籃子里的橘子都剝好了,每一個都是甜的。 他的運氣就是這么差,整個籃子里,可能只有這一個味道不好,湊巧被他挑出來了。 容見有點沮喪:“我的運氣就這么差嗎?” 明野也坐到了容見身邊,方才的每一個橘子他也都嘗了,此時一旁堆著一座橘皮小山,他說:“殿下挑的,是給臣吃的。而我選的,都是給殿下的。運氣差的不是殿下?!?/br> 容見反應雖然遲鈍,但沒有真的笨到不通事理的地步,他不能理解:“可這樣運氣差的就變成你了?!?/br> 明野垂著眼,漫不經(jīng)心道:“臣不相信運氣。” 頓了頓,繼續(xù)道:“殿下聽說過一個人嗎?那人出生時湊巧遇到劫匪,母親和隨身侍從全都命喪于此,待家人趕來后,剖開母親的肚子,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七歲時,出門看燈時,不幸被人販子拐走,本來都要被帶出城門,那人販子匆忙之下,不小心掀翻了一個人的攤子,被人拽住不許走,他才被人救出。十五歲時出門拜訪師長,車駕不小心翻到懸崖下,他卻毫發(fā)無損,只是不知道身在何處,而且渾身上下只有一枚吃餃子時吃到的彩頭,他隨意找了個賭場,以一枚銅板贏到千金?!?/br> 世界上的確有這個人,不過五年后他才會到十五歲,聲名響徹整個大胤,成為“運氣”本身的存在。容見本來就很愛聽樂子,如果他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知道以后的事,不會沒聽過這個人。 但明野真的只是隨口一說,雖然在話說出口時就知道有不妥的地方,他也沒有刻意避開。 可容見表現(xiàn)得一無所知,他“哇”了一聲:“世上真的有運氣這么好的人嗎?” 明野沒想到的是,容見本來確實知道這個人,但是他給忘了。 理由很簡單,《惡種》這本書字數(shù)太多,連載時間太長,奇人異事數(shù)不勝數(shù),容見怎么可能一一記清。 明野即使再聰明,思維再開闊,也不可能想到,在容見眼中,這里曾是一本書,而他是這本書的主角。 但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明野也不是為了試探,他說:“從現(xiàn)實意義來說,他的運氣確實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