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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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白絕沒想到會這樣。他以己度人,卻沒料到夏德文不是錦衣衛(wèi),沒有揣度上意的習慣。而夏德文確實放不下寒山城中的親人,卻也相信容見的品行。 明野一言不發(fā),只是在一旁看著。 不是他不愿意幫忙,而是這是容見的下屬,應當由容見自己解決,一旦他插手,只會損壞容見作為主上的威嚴。 他也相信容見。 明野偏過頭,看向坐在廊下圍欄邊的容見。此時日落熔金,云霞漫天,容見低眉斂目,落日的光輝將他浸沒,也將他的神色襯得有些許悲憫神圣。 有些話只有容見說出口才可令人相信,有些犧牲也只有容見才愿意做。 容見站起身,親自扶起夏德文,他說:“你覺得本宮會是那樣的人嗎?隱瞞寒山城的真實情況,逃回上京城中?” 夏德文一僵,被迫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容見笑了笑:“那就好?!?/br> 又偏過頭,叫明野的名字,很親密地問道:“你怎么看的?” 這是明野早有預料的事。 以費金亦的為人,既然容見離開上京,不可能允許他再回去。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是寒山城一事太大,他作為一國之君,實在不能那么輕率。但如果狗急跳墻,他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護衛(wèi)中必然有他的人。他想要激怒夏德文,令夏德文與他們離心,最好是直接撕破臉,削弱力量,到時候再動手。 禁軍負責外圍的守衛(wèi),夏德文事務繁忙,加上又急火攻心,沒有留神關注這位傳聞中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明野,現(xiàn)在才有空細看,只覺得他身形高大,沒有一般邊疆將士的粗獷,反倒是形貌英俊,金相玉質(zhì),翩翩佳公子一般,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令自己不敢直視。 而且,他和長公主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密。 明野并不在意那些,平靜道:“殿下,讓夏德文演一出戲吧?!?/br> * 上京城中的局勢未定,不可能像是出游一般走走停停,回程的路也很趕。 臨近黃昏才停在驛站,又問了夏德文一番話,琢磨了好半天,這些都需要耗費精力。容見身心俱疲,泡了個澡,頭發(fā)很長,浸泡在浴桶的熱水中,洗起來頗費力氣,又不可能找人幫忙,好不容易才將自己打理好了。 本來是要用毛巾擦頭發(fā)的,但容見嫌麻煩,披了件外衣,坐在床邊,歪著腦袋,對著爐子,企圖將頭發(fā)烘干。 過了好一會兒,容見的脖子都酸了,忽然聽到窗戶外傳來一聲響動。 他沒在意,窗戶又響了幾下。 然后,他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容見?!?/br> 是明野的聲音。 容見一怔,聽他繼續(xù)說:“給我開個窗?!?/br> 語調(diào)聽起來很平淡,卻又有些許無奈。 容見走到窗邊才明白過來,靈頌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每次住宿,都會直接把窗戶從里面封起來。 可能明野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翻個窗都會失敗,因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或許只是心血來潮,想要來看心上人。 容見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窗戶大開,讓明野進來了。 他洗過澡,整個人看起來都濕漉漉的,未干的長發(fā)搭在肩頭,五官不加遮掩修飾,是很明顯的少年人輪廓,秀美中不乏鋒利。 驛站的窗戶實在不能算大,明野的手撐在窗框,從狹窄的窗臺上一躍而入。 容見湊了過去,很小聲地說:“你怎么偷偷摸摸的?!?/br> ……很像是偷.情,或是躲避家長和老師、也不想被同學發(fā)現(xiàn),在忙碌的學習中偷偷早戀的高中生。 容見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不由緊張起來,連嗓音也壓得很低。 高中的時候,他沒有談過戀愛,雖說給同桌打過掩護,但說實話沒有什么感覺,就算同桌偷溜出去與女朋友見面被抓,也是他自己倒霉。容見現(xiàn)在自己身處其中,才能稍微明白那樣的感覺,一顆心像是被兜網(wǎng)捕獲,吊在半空中。不是被發(fā)現(xiàn)后就會摔得稀巴爛的那種,而是下面會有蹦床,即使落下去,也有人接住,有驚無險。 這也是戀愛中的一種體驗。 明野重新合上了窗,偏過頭,很深地看了容見一眼:“不想被別人看到?!?/br> 方才的余光中,容見看到從院門外走來的護衛(wèi)。 即使是光明正大敲開長公主的房門,也無人能夠阻止反對,但明野不會那么做。 明野從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但他在乎那些人如何看待容見,所以還要趁侍衛(wèi)換班的時候敲開容見的窗,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 中途出了點意外,窗戶被封,還要容見來開。 容見將指尖搭在明野的手腕上,皮膚相觸的時候,雙生鈴的聲音就停下來了,他慢慢地問:“怎么那么著急?” 明野低頭凝望著容見。他可以在寒冷刺骨的荒蕪草原上一動不動地等待數(shù)日,也可以為了最佳的伏擊時機等待幾個月,卻無法忍耐一個晚上。 他很坦白地說:“想見你?!?/br> 明野似乎也變成了很純情的少年人,有無法抑制的沖動。 容見怔了怔:“我也很想你?!?/br> 不過他們剛才鬧得動靜實在有點大,四福正好要送東西過來,湊巧聽到了最后關窗戶的聲音,敲了下門,問道:“殿下,方才房間里傳來響動,是有野貓嗎?別攪擾了您的安眠。” 容見“啊”了一聲,含糊道:“沒什么,是夜風刮過去了?!?/br> 四福應了,又說:“外頭炒了些栗子,還熱著,我端給殿下吧。” 所以才這個時候過來了。 容見看著身邊的明野,如臨大敵,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和長樂殿的寢宮不同,驛站里的房間實在算不得大,床上也沒有帳子,一旦進來就一覽無余,真藏不住人。 他推脫道:“本宮還在洗澡,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就好?!?/br> 四福道:“沒事,我等殿下洗完了再說。” 容見頭皮發(fā)麻,四福也太執(zhí)著了。 而一邊的明野笑了笑,沒出聲,只是旁觀,看起來是不打算提出什么能夠挽回場面的意見了。 明明這個人也是當事人,卻好像置身事外,甚至還幸災樂禍。 容見只好又找了個借口:“屋子里是亂的,本宮的衣服沒有收拾,你就別進來了。” 長樂殿的人都知道,與一般的主子不同,長公主不愿意被人看到那些過于私密的物件。所以四福也沒多加懷疑,將東西放在了門口,招呼了一聲,腳步便漸漸遠了。 容見終于松了口氣。 明野用贊許的語氣說:“殿下這么會騙人了?!?/br> 還說風涼話! 容見抬起頭,剛想要指責偷偷戀愛的另一位當事人明野同學,就□□毛巾蓋住了腦袋,眼睛也被遮住了。 明野給他擦著頭發(fā),問道:“殿下洗完后也不擦嗎?” 容見的腦袋搖搖晃晃,理不直氣也壯:“太長了,有點麻煩。我本來坐在床邊,想用火爐烘干的?!?/br> 明野看了一眼擺在床邊的燒著炭的爐子,微微皺眉,似乎對容見的自理能力很沒有信心。 但撈起長發(fā)后,也沒有過多的責備告誡,只是嘆了口氣:“得把你放在身邊才行?!?/br> 其實容見不需要那么精心的照料,但是明野會覺得他太過嬌氣柔弱,周圍的一切都很危險,總是會發(fā)生意外。 想陪在他身邊。 容見的頭發(fā)很長,明野擦得很仔細,浪費了很久的時間,然后才將他的頭發(fā)攏了攏,烏發(fā)堆在鬢邊,稍微梳理了一下。 也沒有什么事能做,明野站起身,抱起容見,走過桌邊的時候,還看到擺在那的嫁衣,裙擺很長,重重疊疊的很多層,繁復的金線游走其上,熠熠生輝。 明野停了一下,半垂著眼,看著這身和親時穿的嫁衣,差點讓容見以為他又要翻舊賬了。 然而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要嫁給我嗎?” 容見的雙手勾著明野的脖子,臉頰靠著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神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戀愛中明野也會說那些很不著調(diào)的話:“嫁給我的話可以穿?!?/br> 容見側耳聽到明野緩和有力的心跳聲,含糊地應了應。 也沒說不行。 他真的很喜歡明野。和明野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像是做夢。 明野將容見放在床上,又去門口拿了栗子,回到床邊,給他剝栗子。 容見的身上蓋著被子,兩人離得不遠不近,他抱著被子,隔一小會兒挪一下,又一小會兒動一下,最后挪到了明野身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很親密,以前雖然也超越了古代禮法上的尺度,但不是這樣?,F(xiàn)在擁有了不同的感情。 明野剝一個,容見就吃一個,他吃的慢,偶爾明野也會吃掉多余的。 栗子剝了過半,兩人依舊這么挨著。 容見又有了些別的動作,他支起上半身,手撐著床沿,嘴唇貼近明野的臉。 明野的下巴剃得很干凈,不會扎人,容見很不好意思,眼睛緊閉著,睫毛時不時地顫抖,還是跌跌撞撞地吻了好幾下。 親完了就想逃跑,明野沒有給他機會,伸手攬住了容見的腰,有些激烈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燈火搖曳,昏暗的光亮搖搖晃晃,一會兒映亮這邊,一會兒映亮那邊。 容見的嘴唇像熟透了的果實一般柔軟,接吻的時候,與明野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容見沒有經(jīng)驗,非?;艁y,不小心磕到了明野的嘴唇,嘗到了很淡的血腥味,他想要停下來,明野卻吻得很深,逼著他沉溺在這個吻里。 一個漫長的濕.吻。 被松開腰的時候,容見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看到面前的明野。 明野的嘴唇很薄,一般的親吻不會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此時唇角卻磕破了一小塊,傻瓜也看得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容見伸出手,指尖落在傷口周圍,有點苦惱地問:“怎么辦?” 明野似乎并不在意,很輕柔地將他抱入懷里,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輕聲說:“還以為殿下又暈了?!?/br> 容見置身于他的懷中,似乎也忘掉了一切,又沒有理由地吻了很久。 接吻的時候,容見精神恍惚,沒想太多,關于自己為什么喜歡明野,明野為什么喜歡自己,他也想不出什么很能說服得了別人的理由。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那么復雜,可以清楚地表述出口,是純粹的相互吸引,是簡單的每一次心動。就像是那對雙生鈴,容見查閱了很多資料,甚至親自召見過制作的工匠,但是連工匠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無法追溯緣由。 所以喜歡明野也是沒有道理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見見:接吻不暈倒就是勝利! 感謝追文,評論抽二十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