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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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視若無睹,裝作看不到。 但即使是平和地引經(jīng)據(jù)典,花費的時間也不短,半個小時后,明野略抬起頭,平淡道:“今日議的是冕服的顏色,制式,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嗎?” 為首的老頭被推了出來,拱了拱手:“大將軍公務(wù)繁忙,說得極是。我等會將最后的結(jié)果遞上去,大將軍無需在此空等。” 明野站起身,道:“如此甚好?!?/br> 待他的背影消失,一群老頭才長舒了口氣。 離開之后,明野也沒有閑著,出了宮前往大理寺。 他負(fù)責(zé)審問太極殿之變的參與人員。大理寺上下官員聽說由他主審,還以為是要從上到下大清洗一遍,結(jié)果卻很意外。明野的手段狠,動作快,但一不弄虛作假,只憑證據(jù),而不牽累旁人,只追究當(dāng)事人。 明野很清楚,容見的登基和自己之前攻下上京城完全不是一回事。 從禮法上,容見是作為皇室繼承人,繼承皇位。不是推翻一個王朝,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重新分配利益,在這樣的局勢下,就只能徐徐圖之,防止局勢崩盤。 說起來麻煩,做起來更難,但明野愿意這么做。 幸好大胤建國不久,除了世族是前朝留下的根深蒂固的頑疾,行政系統(tǒng)還算清明。 * 最近這些天,容見忙的腳不沾地,才發(fā)現(xiàn)皇帝不僅是處理政務(wù),還有很多禮法上的事需要應(yīng)付。 他前頭才和吏部的人見了面,剛出來的時候,崔桂又捧著折子過來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談事。 路過游廊時,他們本應(yīng)在下一個路口告別。 容見得去參見太后。偌大一個皇宮,只剩太后一個長輩,容見作為晚輩,至少面子上得過得去。 崔桂忽然問:“殿下,您當(dāng)日在太極殿中說,要抹去費金亦在史書上的一切痕跡,是、是真的嗎?” 容見偏過頭,看向崔桂。 崔桂似乎疑惑已久,甚至在這段時間反復(fù)否定,但還是想從容見口中聽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容見有些驚訝:“首輔竟當(dāng)真了嗎?” 崔桂愣了愣,沒有說話。 他頓了一下,解釋道:“本宮就是……隨口一說?!?/br> 容見停了下來,今日的太陽很好,裙面上銀線勾著的海棠正閃閃發(fā)光。游廊上伸出一枝綠梅,映在容見的眉眼間,將他的容貌襯得更秀美,很溫和天真的模樣。 但朝廷上下,不會有人真的認(rèn)為這位長公主真的天真,撇去明野的支持不談,他初次涉政,就敢逼得世族自吞苦果。 崔桂不是覺得容見不聰明,他是害怕容見被權(quán)勢之欲吞噬。不止一朝一代,古代帝王很多如此。 人是會改變的。 容見垂下眼,語調(diào)隨意且冷淡,不是因為崔桂的問題,而是對費金亦的厭惡:“本宮對修改歷史沒什么興趣,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評述。至于當(dāng)時為什么會那么說……因為我只是不想他臨死前還抱有幻想,以為自己能得到什么,不想籍籍無名,那就讓他失去那些,我想讓他死的痛苦一點。” 崔桂沉默地聽著,道:“殿下知道輕重就好。” 容見點了點頭,撥開眼前的綠梅,神情略有一絲茫然,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他坦白道:“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牽扯到別人,如果日后真的出了那樣的事情,也請首輔多多提醒我?!?/br> 崔桂道:“臣自當(dāng)竭盡所能?!?/br> 兩人道別之后,容見去往了慈寧殿。 費金亦之事過后,有一派的意思是將太后從佛堂中請出來,暫時主持大局。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長者為尊,可惜的是太后在朝政之事上確實毫無建樹。對于政事,她一貫不太了解,又在深宮寡居多年,早已是不食rou糜,垂簾聽政,也不切實際。所以這個佛堂是出了,朝堂卻上不去。 容見拜見太后,只是場面上的事。 太后端坐于垂簾之后,叫容見起身,又道:“你是個公主,即使日后登上了皇位,又能如何?最后不還是要傳給子嗣。所以成婚才是大事?!?/br> 容見一怔,一時沒想到她怎么又提了這個。 他是真有些納悶了,怎么太后還不死心,就這么一條路走到黑,難道看不清形勢嗎? 太后也不理會容見的反應(yīng),繼續(xù)道:“祖母會給你挑個長相英俊,性情溫和的好男兒,到時候你們成了婚,誕下子嗣……” 容見打斷她的話:“娘娘,等日后兒臣與大將軍成婚的日期定了,請您來觀禮?!?/br> 別的也沒多說,就出了門。 太后氣的連咳嗽了好一陣,話都說不出口,將手中的佛珠往桌案上重重一拍:“她以為自己很了不得嗎?這么點大的年紀(jì),就想要脫離哀家的管制。若不是那些廢物,費金亦也是個廢物……” 容見嫁給什么樣的人,徐太后并不在乎。她只是想挾幼帝以掌權(quán)天下,還做著這樣的夢。 * 見完太后,容見徑直回了長樂殿,又有公務(wù)送了過來,但較往日有所減少,批到申時過半,就無事可做了。 他回寢宮休息了一會兒,半個時辰后,明野推門而入。 容見見人進(jìn)來,還呆了一下,兩人遙遙相望,容見說:“最近好忙?!?/br> 容見的精力不像明野那么充沛,不可能忙到深夜,明野卻常常在他入睡后才回來,清晨又離開得很早,容見偶爾夜里醒來,才看到身旁躺著的明野,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很閑適地見面了。 明野將披風(fēng)上的系帶解開,掛在一邊。 容見歪著腦袋,問道:“你怎么還穿這件?” 明野走了過來:“有什么不好的?還是你送的?!?/br> 提起這個,容見有些臉紅,委婉道:“那個走針……” 經(jīng)過幾年的宮廷生活,容見對于針線一事也有所長進(jìn)。雖然他不可能學(xué),但看得多了,眼力也高了,一眼就能瞧出來自己墜上去的寶石和宮中繡娘的差距有多大。 明野笑了笑:“我很喜歡?!?/br> 他伸出手,捧起容見的臉,低下.身去。 明野的體溫很低,沾著外面的風(fēng)雪,不由地讓容見感覺到冷。 明野低聲說:“別躲?!?/br> 容見也不是故意躲的,他湊了過去,緩慢地握住了明野的手。 這個吻逐漸加深,兩人十指交握。 窗簾半攏未攏,昏黃的日光照了進(jìn)來。 明野將他抱到了窗臺上,很刻意地問:“容見,你是不是很喜歡這里?” 容見正陷在深吻后的短暫缺氧,不明白他的意思,緩緩地睜開眼,潮濕的眼眸看起來有些恍惚,他小聲地說:“很喜歡啊。” 明野又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一點一點地剝?nèi)プ诖芭_上的容見身上的衣服。 屋子里的溫度很高,容見一貫不喜歡穿過于厚重的衣服,總覺得很麻煩,此時脫起來也很輕易。 容見赤.裸著半身,產(chǎn)生一種很微妙的錯覺,日光宛如溫暖的潮水,將他浸沒,讓他徜徉其中。 明野靜靜地看了片刻,壓了上去。 窗欞上的花紋由匠人精雕細(xì)琢,鏤空精致,上面覆了一層薄薄的窗紙,模糊的的人影映在上面,一切都很明顯,但外面的樹影交錯,將里面發(fā)生的事淹沒了。 細(xì)細(xì)密密的日光映著積雪,容見的身體一半被桂樹的影子覆蓋,一半被明野擁抱。 明野也會改變,他身上沾著很輕的、香灰燒盡的味道,又染上了長樂殿特有的桂花的甜味,令容見感到安全。 容見伸著手,勾著明野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另一只手卻握住窗欞,他很害怕跌下去,以至于想找個依托。他的手指很白,極纖瘦,緊緊扣住窗欞的時候,骨頭的形狀都是無可挑剔的美麗,小臂上青筋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凸起。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這里等待明野,他期待這個人推開窗,從桂樹上進(jìn)來。然而他們現(xiàn)在一同待在這個窗臺上。容見從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如此窄小,容納不下一個自己,他只好將整個人都托付給明野。 冷汗浸潤了容見的鬢發(fā)和眼尾,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濕漉漉。 明野使他燒了起來。 他的眼淚,他的懇求,他的痛苦,都不再能打動眼前這個人。明野是那么的、那么的兇狠。他想要逃開,卻跪在窗臺上,膝蓋陷在毛皮毯子里,只隱約看到些小腿的形狀,雙生鈴中的其中一枚垂在他的腳踝,光澤黯淡,無論主人如何發(fā)抖掙扎,也不能令它發(fā)出響聲。 容見是不能逃脫的籠中蝶,被囚于明野的掌心。 昏睡之前,容見勉強(qiáng)撐著力氣,很幼稚地說:“……不喜歡了?!?/br> 可能除了明野,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明野笑了笑,握住容見小腿的手松開來,還留有很清晰的痕跡。 又很惡劣地說:“容見,怎么這么不堅定,隨隨便便就討厭了。” 好像是容見的錯,明野沒有做錯任何事。 容見有點生氣,這個人怎么還扭曲事實,惡人先告狀,便張嘴咬住了明野的肩膀??上Я馓?,什么也留不下,只是讓明野感覺到他的嘴唇有多軟多熱。 “……討厭?!?/br> 容見這么說著,跌墜在了明野的懷里,很安靜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欺負(fù)見見就這么好玩嗎? ——嗯,好玩。 (咦,有壞蛋?。?/br> 感謝追文,評論抽二十個紅包! 第86章 男朋友 明野醒來的時候, 外面天光未亮,留有一絲縫隙的窗簾外透過一點燈籠的火光。 被子里很溫暖,容見睡著后很不老實, 明野只好用手圈住他的身體, 所以兩人的皮.rou緊貼,親密無間。 明野慢慢直起身, 靠在床頭, 居高臨下地看著伏在枕上, 也貼在自己腿側(cè)的容見。 其實他發(fā)出的動靜很小, 但容見好像還是察覺到了什么, 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很不滿意的樣子。 明野笑了笑,又覺得很可愛。 就這么看了很久, 真奇怪,好像怎么也看不夠。 他記得容見每一次眨眼,每一次皺眉,每一次微笑, 每一次哭泣的神態(tài)。容見總是表現(xiàn)得很嬌氣, 但任由明野如何過分的對待, 惡劣的捉弄, 刻意的欺負(fù), 也決不會真的拒絕逃避, 他是溫順的愛侶,也是永遠(yuǎn)對明野赤忱熱烈、始終不渝的戀人。 有的時候,明野也不能完全明白容見, 但卻無法失去他。 在容見醒來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 他還是會時?;貞浧鹉侨炖锏默嵥槠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