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胤禛崽崽后不想努力了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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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笑誰抄嗎?”他不服氣。 康熙摸摸弘暉的小腦袋,輕笑:“侄債叔償。” 他說過這話,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胤禵捂著胸口,進(jìn)課堂抄書去了,想想那么厚一本,他就覺得生無可戀。 但凡薄一點(diǎn),他也不會這么絕望。 真是把人難受毀了。 康熙拎著弘暉又把他放回原位,笑著威脅:“再被朕逮住,你翻倍。” 弘暉頭都快點(diǎn)掉了。 他再也不這樣了。 康熙告誡一番,這才轉(zhuǎn)身施施然的離去。 徒留下傷悲的胤禵。 一場牛rou干引發(fā)的心痛,由他獨(dú)自痛落幕。 弘暉還又獲取了好吃的rou脯點(diǎn)心,吃的小嘴巴鼓鼓的,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等下課后,胤禵就扛著弘暉跑了,他把他往乾清宮門口一放,小小聲道…“你等會兒見了皇瑪法,一定要跟他求情,就說十四叔抄的很認(rèn)真,問能不能剩下的不抄了,我以后肯定不再犯?!?/br> 弘暉認(rèn)真聽著,還跟他學(xué)了一遍,正打算進(jìn)乾清宮就見阿瑪來了,頓時興奮的不得了,瞬間什么都忘了,拍著胤禵的肩膀,笑著道:“你自己抄書吧,我走了?!?/br> 胤禵爾康手。 在胤禛冷厲的目光下,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胤禛抱起弘暉,往乾清宮走去,先跟康熙請安,這才告退離開。 他原想著去永和宮也請安,想到額娘的一番言辭,到底有些邁不動腳步。 知道她喜歡胤禵,也知道不喜他,但稚子何辜,出這么大的事,額娘竟然問都不問,只閑閑的提一句。 想想心里就難受。 等晚間回去的時候,胤禛就沒什么精神,平日里都是用過膳坐在窗前讀書,但是這次書拿倒了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爺?”烏拉那拉氏擔(dān)憂的望過來。 弘暉也跟著蹦蹦跳跳的蹭過來,可勁往阿瑪懷里鉆,軟軟撒嬌:“阿瑪抱抱,抱抱暉暉崽?!?/br> 然而被阿瑪抱在懷里,他就覺得有些不對,用白嫩嫩的小臉抵住他額頭,皺著小眉毛,一臉沉思。 “怎的了?”烏拉那拉氏笑著問。 弘暉滿臉嚴(yán)肅:“請?zhí)t(yī),阿瑪起熱了?!?/br> 胤禛怔住:“沒吧?!?/br> 他眨眨眼,沒覺得燙。 烏拉那拉氏也跟著過來抵著額頭測試,確實(shí)沒覺得燙,她不由得有些糾結(jié)。 “弘暉既然說了,那就請?zhí)t(yī)看看?”她不確定道。 然而胤禛不準(zhǔn)。 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哪里能一點(diǎn)沒影的小問題就要請?zhí)t(yī),未免太過嬌氣了。 到底沒什么精神,洗洗就摟著一道睡覺了。 等到夜里,弘暉突然驚醒,他摸摸身邊的阿瑪,guntang的溫度讓他趕緊喊:“額娘額娘醒醒?!?/br> 說著就去拽床頭的床鈴,小宮女趕緊過來伺候,就聽小主子說要請?zhí)t(yī),瞬間唬了一跳,趕緊去了。 而烏拉那拉氏也醒過來,她摸了摸胤禛的額頭,guntang一片,讓她心疼的瞬間掉眼淚。 她趕緊穿衣裳,讓小宮女端溫水來,解了衣裳來擦洗,若是普通發(fā)熱自然是不怕的,但是高熱就比較恐怖了。 多少人抗不過高熱。 她慌的手抖。 反倒是弘暉比她還鎮(zhèn)靜有條理些,有條不紊的給阿瑪額上放一個溫?zé)岬臐衽磷?,再脫掉衣裳擦拭各處?/br> 等太醫(yī)來了,太醫(yī)一把脈,也害怕的緊。 “怎的熱成這樣才發(fā)現(xiàn)?” 他輕嘆口氣,趕緊去拿藥,一邊無奈道:“爺是心里存了事,硬憋的?!?/br> 等一番折騰下來,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而胤禛的燒還沒退,安安靜靜的躺著。 烏拉那拉氏一邊掉眼淚,一邊讓蘇培盛去請假,就說爺病了,燒糊涂了,沒法去當(dāng)值。 康熙聽說后,就召見蘇培盛好生的問了,聽他說完后,叫他回去伺候著,等好了再來上值。 蘇培盛磕頭謝了,又趕緊往回趕。 烏拉那拉氏就算抖著手,也好好的給他伺候著,努力的壓著哭腔…“爺,快些好起來吧,妾身和弘暉都等著你呢。” 一連燒了三天,等到第四日,胤禛才慢慢的好起來,他坐起來,看著狼狽的弘暉和福晉,伸出大掌將兩人圈在懷里。 “沒事,都過去了?!?/br> 他啞著嗓開口。 烏拉那拉氏哭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著還自己擦眼淚,勸自己:“爺都好了不哭不哭?!?/br> 胤禛還有些低燒,手腳無力,卻還是抬手輕柔的給她擦拭眼淚,溫聲道:“哭什么,跟小孩兒一樣?!?/br> 弘暉就是這樣,一邊哭一邊安慰自己,不等別人哄,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哄好了。 烏拉那拉氏想想,沒忍住笑了,一哭一笑,面上的表情愈發(fā)精彩了。 “您先歇歇,妾身叫小廚房熬著粥來?!彼f。 這三日,除了喊醒灌藥,平日里什么都沒吃,想想都替他餓。 “額娘也吃,額娘餓。”弘暉道。 她這三天粒米未進(jìn)的,就坐在胤禛的床頭照看他。 聽弘暉這么說,胤禛握住烏拉那拉氏的手拍了拍,輕聲道:“爺沒事。” 聽說他好了,康熙就叫他再養(yǎng)兩日,等徹底好轉(zhuǎn)再去宮里請安。還說叫弘暉在他跟前侍疾,不必來宮里讀書。 胤禛應(yīng)下。 烏拉那拉氏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問:“太醫(yī)說你心里存了事,能不能說呀。” 她知道不能說。 卻還是想問。 果然見胤禛搖頭,小聲道:“沒事都過去了,往后不會了?!?/br> 都這樣了,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烏拉那拉氏也就不再問,只笑著轉(zhuǎn)移話題,眸中脈脈含情,溫柔道:“都聽爺?shù)??!?/br> 三人在內(nèi)室窩了好幾日,等徹底好了,這才出門,到底是壯年男子,胤禛一好,就跟沒事人一樣。 只是身形到底消瘦了些,他本就清瘦,病了一場,瞧著有些伶仃了,連弘暉都勸他多吃些,養(yǎng)好身子才是首要任務(wù),旁的都不重要。 他帶著弘暉和烏拉那拉氏往宮里去請安,自己先去康熙處,又去太子處,都點(diǎn)卯去解釋一遍。 康熙看看他面色還有些蒼白,就猶豫著問他要不要再歇息幾日,畢竟養(yǎng)身子才重要。 胤禛搖頭,他覺得自己能行。 而到了毓慶宮,太子正在練大字,見他來就笑,打趣他生病這幾日,大家都擔(dān)心的緊,叫他好生養(yǎng)著。 胤禛就說自己病好了,不用擔(dān)憂。 這才慢吞吞的往永和宮去。 烏拉那拉氏和弘暉正坐在繡凳上,聽德妃和宜妃聊天,不時的再問上他們兩句。 “弘暉生的好看,人有機(jī)靈,嘴巴也甜。”宜妃一疊聲的夸贊。 德妃贊同點(diǎn)頭:“你說的對,瞧著是老四的孩子,人像十四那股子機(jī)靈勁?!?/br> 等胤禛來請安,宜妃就走了。 胤禛走進(jìn)來,恭謹(jǐn)請安。 他眉眼低垂,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德妃隨口問:“怎的病了?” 胤禛垂眸:“許是穿的單薄吹了風(fēng)?!?/br> “老四家的,你怎么伺候爺們的?”德妃不輕不重的敲了一句,就叫身邊的大宮女捧著一盒山參出來。 “這補(bǔ)氣益血,你切來喝茶?!?/br> 德妃隨口道。 看著面前杵著仨鋸嘴葫蘆,德妃以手拄頭,淡淡道:“本宮乏了?!?/br> 胤禛躬身:“兒臣告退?!?/br>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門內(nèi)的德妃又說:“你別不愛聽,還是多布庫,強(qiáng)身健體也行,像胤禵身子就好,鮮少生病?!?/br> 胤禛腳步微頓,緊接著自然的走出去,當(dāng)做沒有聽見的樣子。 等出去了,烏拉那拉氏就擔(dān)憂的看著他,一盒山參,細(xì)細(xì)的的一根。 她氣的心口疼。 看著胤禛那副不在乎的樣子,頭一次不顧在人前,偷偷的握住他的大掌。 她好心疼他。 爺這么好,縱然嘴巴上不會討好,可做什么都是踏實(shí)實(shí)在,平日里也沒做些陽奉陰違的事,怎的就這般不入他的眼。 胤禛身子晃了晃。 轉(zhuǎn)瞬又歸于平靜,他反握住福晉的小手,輕聲道:“爺好著呢?!?/br> 弘暉知道,現(xiàn)在的都不過是小菜一碟,等阿瑪繼位的時候,瑪嬤喊出他是竊來的皇位,萬歲爺囑意十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燒心。 “阿瑪有額娘,有暉暉崽,還有額娘肚子里的小寶貝,我們都是最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