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胤禛崽崽后不想努力了 第168節(jié)
胤禛沉吟:“不用。” 汗阿瑪讓弘暉進宮開蒙,估摸著也是想讓他進上書房讀書,到時候再說,倒也不用真的著急。 烏拉那拉氏沉吟,她想過這一層,然而弘暉年歲上來了,也不能干等著。先前說請了戴鐸給弘暉當師傅,她知道是掛名,也一直沒來講課。 就想著能不能好生的請個先生。 “不必。”胤禛心中自由成算。 宮里頭的師資力量怎么也要比外頭好許多,根本是錢砸不出來的大儒,能進宮讀書自然是最好的。但皇孫進上書房,尚且沒有例子,他也說不好。 事緩則圓,先等著。 烏拉那拉氏點頭,主要她再有兩個月就生了,到時候月子要一兩個月,這中間她就沒時間去籌謀,一等最少半年一年了,太久。 弘暉抱著小腦袋晃:“困了,要睡覺覺?!?/br> 反正別跟他說什么啟蒙的事。 烏拉那拉氏不由得笑了,摸摸他的小腦袋,溫柔道:“叫蘇運帶你去洗漱。” 反正這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索性放置著就好。 弘暉點點頭,乖巧跑路。 一說不用找先生,他頓時又精神起來,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笑:“我覺得還能玩一會兒?!?/br> 說著他就噠噠噠的出去了。 春日驚蟄后,到處都有新鮮的物件,他看來看去,覺得春日的夜也很有意思。 有鳴蟲有鳥叫。 他攤著小肚皮,坐在躺椅上,感受著星空,心情特別美好。 最重要的是,他的假期保住了。 如果現(xiàn)在開始啟蒙,代表著未來,只要胤禛不上位,他都得在學堂里悶著。 弘暉:…… 他不想。 短短的放一個月假罷了。 真的受不了這。 他翹著小腳腳,美滋滋的喝了口奶,現(xiàn)在的小日子過著多舒坦,他才不要橫生枝節(jié)。 等第二日,他看著掛在他房里的畫,笑的眉眼彎彎,阿瑪果然是嘴巴很硬,心里卻很軟。 他喜歡。 看了又看,弘暉這才往園子里去,園子很大,現(xiàn)在已經百花盛開,等他去的時候,園子里已經有人了。 就見一個嬌俏的少女斜坐在樹下,身上單薄的春衫在風中畫出氤氳縹緲的弧度。 見了他來,有些害羞的躲了躲,還是認真請安。 “妾身武氏見過大阿哥?!?/br> 弘暉見此受了半禮,這才穩(wěn)重道:“起吧。” 兩人對視一眼,武氏咬著唇,有些害羞,卻還是立在那,軟聲道:“大阿哥?!?/br> 弘暉:? 他二人之間能有什么好說的。 武氏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你要玩石子嗎?”她砸了很多碗底,磨出來漂亮的石子,若是他想要,自然都給他了。 弘暉才不要別人的東西,他搖搖頭,笑著說自己不用。 畢竟他想要玉制的都有,拿了別人的東西,就是要還人情的,他很沒有必要弄這些東西。 而且他忘不掉玉碗。 后宅的鶯鶯燕燕,在面對阿瑪?shù)臅r候,都是盛放的玫瑰,在面對他和額娘的時候,就跟花柄一樣,渾身都是尖刺。 一不小心就能扎的你淌血。 他如今年歲尚小,還是不跟他們過多接觸為好。 武氏見他不怎么熱切,不由得有些氣餒,好不容易碰見一回,她覺得很難。 她想等著。 不拘是碰見四爺還是碰見福晉,只要主子能記起來還有她這個人,能看她兩眼,就夠她不受委屈了。 哪怕是沒被弘暉趕走。 也夠她狐假虎威片刻了。 她見弘暉沒什么搭理她的意思,就靜靜地立在一旁,不言不語,并不上前來試圖拉近關系了。 弘暉松了口氣。 他待了片刻,覺得沒意思,就溜溜達達的走了。 武氏還想跟著他,被一旁的蘇運給攔了,這偶遇歸偶遇,跟上就不成了。 方才念著她是小主,不好說什么。 等走出去一段路了,蘇運回頭看,見武氏還眼巴巴的望著這里,不禁有些不解。 “武氏遇上麻煩了?!焙霑熰街∧樀?,隨口道。 她是想狐假虎威,借著他的勢,去解決自己的小麻煩。而膩著不走,應當是等著阿瑪或者是額娘了。 借著嫡子上位,她估計也不敢想,那就是想借更大的威勢。 說明她的麻煩不小。 她應當是跟李氏走的近,而近來大格格借著他出頭了。心念電轉間,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大阿哥,要不咱先回去?”他有點慌。 弘暉歪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怕什么?” 只要這后宅的女人沒有膽量把他扔水坑里去,他就一點都不用怕的。李氏這是薅羊毛薅上癮了。 也不想想大格格是阿瑪?shù)暮⒆?,他自然愿意幫襯一把,這武氏他是嫌后宅安生不成。 然而—— 晚間的時候,他剛一回去,就瞧見武氏跪在正院門口,弘暉皺眉,心想這是額娘生氣了? 若是被阿瑪知道,豈不是又要怪罪。 他急急的踏進正院,就見阿瑪正立在石榴樹下,老神在在的在賞花。 弘暉突然就勾唇一笑。 如果是額娘罰的,可能是引來阿瑪?shù)墓肿?,然后讓一直和諧的關系變的僵硬起來。 但是阿瑪自己罰的,這就有意思了,說明他開始知道維護嫡妻嫡子了。 這真的挺好的。 他甚至有點小小的愧疚,他知道歷史上的胤禛是個什么樣的人,對于嫡子去世,一直都沒有冊封,直到乾隆給冊封。 弘暉樂呵呵的想,他以后可能需要給阿瑪更多的信任了,最近給的一直比較少。 烏拉那拉氏正坐在廊下,手里捏著絹布玩堆花,一臉歲月靜好,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他不禁松了口氣。 “阿瑪!額娘!”他甜滋滋的喚,噠噠噠跑到胤禛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奶唧唧的哼:“阿瑪阿瑪好想你呀?!?/br> 胤禛覷了他一眼,把他從身上摘下來,這才輕聲道:“站如鐘!” 弘暉絲毫不懼,沖著他嘿嘿笑。 明知故問:“武格格怎么在外頭跪著?” 奶里奶氣的小甜音充滿了不解。 胤禛沉吟片刻,原想著含糊過去算了,想想還是低聲道:“今兒她碰見你,原該行禮過后就離開,但是她一直貼著你,你離開她還試圖追隨,被蘇運給攔了,她心里若是存了壞心思,你一個小兒又該如何?” 胤禛想的比他還深,這借勢還是最沒有危險的,春日水深,小兒又好奇,真被她找到時機,這貝勒府還如何是好。 知道弘暉年歲小,應該有個天真爛漫的童年,然而他要在宮中行走,什么都可以有,唯獨天真爛漫不行。 因此把厲害關系掰碎了講給他聽。 弘暉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并且豎起大拇指,充分的表達了對阿瑪?shù)某缇粗椤?/br> 實在是太厲害了。 胤禛摸摸他的小腦袋,被夸的唇角微翹,輕聲道:“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弘暉乖乖點頭。 烏拉那拉氏一直在看著,見此不由得輕笑,溫聲道:“這次武氏顏面掃地,往后敢這樣對你的就不多了?!?/br> 弘暉乖乖點頭。 “要不……”他猶豫片刻,想說叫她回去吧,卻見額娘搖頭:“若是不罰了,明兒你去哪,都有小格格跟著?!?/br> 這簡直就是登天梯。 往后必然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弘暉想想那驚悚的場面,頓時安靜如雞,死道友不死貧道,如此場面,屬實不敢想。 他抱著碗碗奶噸噸噸。 等第二日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就把李氏和武氏都叫來,先是溫柔的賜座,這才看著武氏,語氣越發(fā)柔和:“昨兒我原想攔著爺,然而他正在氣頭上不好勸?!?/br> 見武氏想起那屈辱場景來,眼圈微紅,烏拉那拉氏就夸:“瞧瞧這桃瓣兒一樣的小臉,快別哭了,一哭更招人疼,梨花帶雨的漂亮?!?/br> 她還叫小宮女拿來錦帕給她擦臉,溫溫柔柔道:“這后宅里頭,宋格格不說了,我這年歲大了也不說了,李氏……”她頓了頓,含糊道:“生了孩子也不成了,就你最是鮮嫩漂亮,跟朵花一樣。” “玉芩,拿昨兒那銀簪來給武格格?!睘趵抢嫌H手給她插上,神情恍惚:“真是后宅第一好看?!?/br> 李氏在邊上聽著,想到確實是生完小阿哥后,爺就不怎么待見她,一直不曾傳召侍寢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有些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