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5節(jié)
江危樓抬起袖子,“我來便是了?!?/br> 隨之游在旁邊搓了搓手,等著看他結(jié)賬的臉色,卻正正好對上江危樓的眼神。 他黑眸熠熠,眉眼清俊,低聲道:“隨師妹,把錢拿出來吧?!?/br> 隨之游:“……?” 她皺了皺眉,心里暗笑,“危樓師兄,什么錢?” 還想坑我是吧,你打錯注意了。 這話一出,小二神情變了變,眾弟子也齊齊看向了江危樓。 江危樓輕笑一聲,話音一字一頓,“夜巡那日,我見你實在窘迫,便將我隨身攜帶的玉交付于你。讓你留些體己錢后,便將剩余的帶在身上,以備此次歷練我們的花銷。你不記得了?” 場內(nèi)情形驟轉(zhuǎn),弟子們和小二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隨之游。 隨之游愣住,滿臉不可思議,“不是,那玉佩明明是我自己偷——哦哦哦,我想起來,危樓師兄,你稍等。” 她咬了下舌頭,差點把是自己偷的這話吐出來。 不是,我偷的東西,我當?shù)挠衽澹@錢還得還給你,我是定期儲蓄嗎? 隨之游心頭火起,卻還是裝模作樣掏了掏口袋,隨后起身,“危樓師兄,我的介子空間有些亂,叨擾下你跟我一起探一下。” 江危樓應允,翩然起身,跟著隨之游走到了一邊。 隨之游咬牙,“那玉佩就當了兩千八?!?/br> 江危樓似笑非笑地道:“它起碼值一萬錢了,隨師妹?!?/br> 嗎的,果然被坑了。 隨之游一面向著,一面將自己的空間戒指與錦囊遞給江危樓,低聲道:“師兄,你用神識探一下,便知我分文沒有,全接濟家人了?!?/br> 她這話半真半假,戒指錦囊里確實什么也沒有,錢在她腦袋那個簪子空間里。 隨之游不信江危樓還能搜身。 果然,江危樓相信了,將戒指錦囊還給了她,沉默了幾秒。 隨之游在心里暗自竊喜,怎么辦,這錢反正還得你花,嘿嘿。 她微微一運動,打算他再逼她她就賣慘吐血。 下一秒,他握住了她的手指,仍然是微涼的觸感。 隨之游一抬頭,卻見江危樓笑了下,隨后咳嗽了幾聲,面色蒼白了幾分,黢黢如星的黑眸病懨懨的,顯出弱不禁風來。他又咳嗽了聲,臉上潮紅,如病美人似的咯出幾口血。 隨之游:“……?” 瞬間,身后一片弟子嘩啦啦起身過來扶住江危樓。 “大師兄,你沒事吧?” “大師兄,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大師兄,是不是上次風寒還沒有好,我這就給你找找我的丹藥?!?/br> 他在一眾關(guān)懷聲音被扶著離開了,離開前,他關(guān)切溫柔的聲音響起,“隨師妹,既然錢已經(jīng)找到了,別忘了跟店家結(jié)一下。” 隨之游:“……?!” 第4章 逯洲城六水鎮(zhèn)吳家村內(nèi),吳家老太太拄著拐杖,聽著孫媳妯娌嘮嗑。 “你說,這幫小年輕是來做什么的?” “誰知道呢,我打聽半天沒打聽出來,神神秘秘的,他們現(xiàn)在應該還在老李家那宅子里,你想知道你去問去?!?/br> “我這不是好奇嗎?老李家那宅子鬧鬼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偏要去,奇怪得很。” “管這么多,宅子荒廢這么多年了也沒什么值錢東西,隨他們?nèi)h。” 四里之外的李家老宅后院,枯井中蛛網(wǎng)噴射四溢,約兩丈寬,巨大的渾身冒著黑氣的人面蜘蛛肆意地于蛛網(wǎng)上攀爬著攻擊著面前的幾個年輕人。 這人面蜘蛛修為極高,不僅靈活,而且通曉人性知如何攻擊他們?nèi)觞c。 站在稍前方的兩人,一年輕女子用著術(shù)法與它搏斗,一男子掐訣鉗制蜘蛛去向,身后一女子在催動符箓給他們護法療傷,另一女子揮著劍肆意輕巧地踩著蛛絲時不時輕飄飄給它的肢體一劍。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打得很是費力。 被內(nèi)門們趕出去跑腿買雄黃酒的隨之游一推門就看見了這幕,看得她愣住了。 好家伙,奶媽、坦克、刺客再加上一個遠程法師打不過一只河蟹哦不蜘蛛。這刺客法師輸出也太刮痧了吧?切它中路啊師傅! 隨之游看得腦仁疼,但礙于她現(xiàn)在是個外門弟子,也不好意思出手,只得開口提醒道:“師姐師兄,我買回來雄黃酒了,現(xiàn)在我去灑吧?” 奶媽說:“你境界太低了,且交給我們罷。” 刺客說:“廢物外門別礙事。” 坦克沒說話,還在挨打。 遠程法師說:“你扔給我,我來便是?!?/br> 果然,無論在哪里,打野都是說話最吊的。 隨之游依言照做,打算劃水,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這幾天他們雖嫌棄她是外門弟子對她卻也還算照顧,便又道:“師姐師兄們,我突然想起來,這次來之前我買了些精補丸,準備危急時刻用。” 精補丸,能使人短暫激發(fā)全身的潛能,俗稱——開掛體驗卡。 刺客大喜,“隨師妹,那便拿出來罷!” 笑死,這會兒不是你罵我廢物的時候了是吧。 隨之游點頭稱是,從懷里掏出個藥葫蘆,倒了幾顆丸子出來。 四人的眼神剎那間都看向了她,連挨幾下蜘蛛的毒打都顧不得,下一秒,便見隨之游一扔藥自己咕咚吞下了。 打野瞪大眼,聲音高亢了些許,“隨優(yōu)你——” 隨之游伸出兩根手指,念咒喚出劍,隨后握住劍起飛對著蜘蛛來了一劍。 須臾間,那蜘蛛肢體便僵硬著,緩緩倒下。 打野愣住,她話音浮現(xiàn)出了挫?。骸安豢赡堋覄倓偯髅饕补袅怂拿夹摹?/br> 這說明什么,說明你菜唄。 隨之游收了劍,臉上瞬間露出了驚慌無助和震撼,然后兩手捂嘴眼含熱淚驚喜道:“師兄師姐們,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她這一套絲滑連招打下來直接把他們整沉默了。 負責護法的奶媽松了口氣,有些疑惑,“精補丸的作用居然如此強嗎?” 隨之游:“這個據(jù)說是鴻——紅眉派丹尊弟子研制的改進藥,你要嗎?” 她又掏出了藥葫蘆。 遠程法師有些遲疑,“居然是丹尊的弟子嗎?一定很貴吧?” 不貴啊,她剛剛跑腿從甜品鋪里買的,十錢一大包。 隨之游道:“五百錢一顆?!?/br> 遠程法師立刻收起了買藥的想法,原本躍躍欲試的奶媽與坦克也揭過話題,唯有方才挫敗的刺客meimei直接掏出錦囊,“我要五顆。” 隨之游認認真真地給她數(shù)了五顆,同時滿懷敬意地給刺客起了名字——冤大頭。 冤大頭meimei虔誠地捧著藥放入了空間里,又說:“既然此戰(zhàn)已捷,我便先傳信于危樓師兄,回去罷。” 其他三人紛紛贊同,她便又看向隨之游,“接下來麻煩隨師妹了?!?/br> 隨之游點頭,她在這個小隊里只負責現(xiàn)場善后和跑腿。 見他們離開,她有些無奈地施了法清理現(xiàn)場。 一刻鐘后,蜘蛛尸體逐漸化為淄粉,后院的蛛絲也清理完畢,隨之游這才準備離開。但走了兩步,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返回原處伸手用神識探了一番。 沒有妖丹……? 不可能,她那一劍的的確確擊中了要害,但這淄粉里為何沒有妖丹的痕跡?除非,人面蜘蛛儲存的妖力不在妖丹里,換言之,是其他力量在控制人面蜘蛛。 怪哉,她正想繼續(xù)探查一番,卻感覺胸口的符箓陡然有了反應,她催動符箓。 “有變,速歸?!?/br> 字尾處是南陽派的符文。 隨之游皺了下眉頭。 隨之游御劍飛回了旅店三里外的幽林,這是他們原先訂好議事的地方,畢竟旅店總歸人多嘴雜,間或混了凡人入住。 幽林處,竹葉沙沙作響。 竹影晃動下,巨大的法陣沿著二十八星宿的方位蔓延出陣陣光芒,渾身是血的弟子懸浮在陣法中央。陣法八個方位,弟子們站著,一手置于胸口,一手結(jié)印。他們閉眼默念法咒,法術(shù)熒光于他們指尖星星點點落入受傷弟子的周身。 這是南陽派的療傷大陣——八方療陰陣。 “朱元非去震方,隨之游你補上坎方的位置,快!” 姜師姐大聲喊道。 隨之游哪敢拖延,連忙補了朱元非的位置開始調(diào)用靈力 兩刻鐘過去,這場治療終于結(jié)束。 那弟子緩慢落在地上,雖仍未醒來,卻已然有了微弱的呼吸。 這一次,他們再次開啟新的治療法陣——八方小補陣。 顧名思義,是八方療陰陣的mini版。 又是一刻鐘,那弟子終于蘇醒,一開口便問道:“元慶與隋恒狀況如何?” 他話音一落,姜師姐沒忍住哽咽了聲,眼睛紅了起來,“兩位師弟……魂燈已經(jīng)滅了……” 魂燈,相當于修仙界的身份證,從人間飛升至修仙界或是于修仙界出生便會于魂燈海中留下一盞魂燈,同時在修仙者的眉心打上與魂燈的契印。如果此人隕落,魂燈便滅去,契印也會消失。 隨之游聞言便知,恐怕是他們這隊碰上了棘手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