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gè)前夫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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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危樓:“莫要胡鬧。” 鹿淞景松了口氣, 只當(dāng)師傅在油嘴滑舌,一抬頭卻見江危樓看著他,黑眸瞇了瞇,溫柔的笑意中卻含了點(diǎn)其他意味。 江危樓:“你原是阿游的弟子?以后我會多加照拂的?!?/br> 鹿淞景:“……呃,好。” 江危樓:“成親之日,便勞煩你cao勞些了?!?/br> 鹿淞景:“……?!”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這是在示威?還是宣誓主權(quán)? 鹿淞景不知為何, 感覺心里憋了口氣,原本對江危樓的好印象陡然毀了個(gè)干凈。 他一言不發(fā), 只是施法收回了三把劍, 悶悶道:“那師傅, 我便去和其他幾個(gè)門派收拾殘局了?!?/br> 隨之游擺手, “去吧去吧?!?/br> 江危樓看著這場景, 道:“原來不是你的劍?!?/br> 鹿淞景插嘴道:“是不是有什么區(qū)別,身為弟子, 我的劍便是師傅的劍, 師傅想用就用?!?/br> 隨之游聽這話心里一喜,立刻想趁機(jī)把這幾把劍搞過來, 卻被江危樓捏了下手心。 她疑惑地抬頭, “怎么了?” 江危樓溫聲道:“不許?!?/br> 隨之游:“不許什么?” 江危樓:“不許動(dòng)歪心思?!?/br> 隨之游:“……?!” 這人會讀心還是什么? 隨之游立刻一邊在心里使勁想“讀心狗你必死”一邊盯著江危樓, 卻見他仍表情淡淡,這才半信半疑地放心。 鹿淞景看到他們這般云里霧里的說話,立刻又感覺到幾分躁意來,轉(zhuǎn)身走了。 隨之游見他走了,才問:“什么歪心思,你倒是說說看?!?/br> 江危樓似笑非笑得看著她,“我看那幾柄劍很是不凡。” 隨之游握著他的手甩了甩,“誰讓我總是沒有機(jī)緣呢?” 江危樓伸出手,掌心陣陣銀光,隨后,一柄銀色長劍浮現(xiàn)。他遞過去,又道:“用這柄。” 這仍是上次那柄劍,但品階卻更上一層,和鹿淞景手里的劍相比竟也不算遜色。 隨之游愣住,“這是又嵌了雪山寒晶?” 江危樓點(diǎn)頭。 她愈發(fā)疑惑,“你哪里來的時(shí)間?” 江危樓頓了下,才道:“分別之時(shí),我便想著為你將劍鑄得更好,等再見你時(shí)給你?!? 隨之游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你去坐牢前還特意先鑄劍了?” 江危樓學(xué)著她,狹長的眸也眨了眨,沒回話。 隨之游立刻美滋滋收了劍,墊腳想親他一口,卻見他面色蒼白間咯出一口血。緊接著,他一雙黑眸顫動(dòng)幾下,陡然失焦。 她立刻扶住他,“你怎么了?沒事吧?剛才受傷了?” 他方才已決定以天機(jī)縱橫之術(shù)殲滅全門,但施行一半便被她阻止,術(shù)法反噬所致。 江危樓沒有解釋,只是點(diǎn)頭,“之后需要調(diào)養(yǎng)些時(shí)間便會沒事,只是會失明一段時(shí)間而已,不用擔(dān)心?!?/br> 黑暗中,他話音慢條斯理,手卻下意識想要抓住她的手。很快,那只手便握住了他,將掌心的溫度傳過來。 隨之游道:“接下來,你便全然相信我便是了?!?/br> 江危樓低笑了下,“恭敬不如從命,我便將自己交付于……隨真人了。”? 他又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 很好笑嗎? 江危樓想著,心中卻也有幾分雀躍迫不及待往外竄。 終于,他再也壓抑不住,清朗笑聲溢出喉間。 隨之游“嗨呀”了聲,肩膀撞了撞他,“你笑什么?” 江危樓道:“情之所至。” 隨之游:“你怎么這么rou麻了?” 江危樓:“也許是,你在身邊待太久了。” 哪有,真正拿下你也才一個(gè)月吧? 隨之游心里得意地想,便又笑起來。 江危樓聽見她笑聲,便又握緊了些她的手,指尖微微發(fā)白。 他道:“只是,我卻總覺得還不夠而已?!?/br> 隨之游便問道:“那你還想要多久?” 江危樓:“壽元大限之時(shí),也不夠?!?/br> 翻譯下那不就是死了都要愛。 沒想到你還聽流行歌曲啊。 隨之游想,卻牽著他上了飛劍,“現(xiàn)在你要抱緊我了,咱們今天算定情,總得花前月下吧,雖然你看不見了,但我還得繼續(xù)走流程?!?/br> 江危樓只覺腳步一空,心中驚惶了下,便被牽住手摸上了溫?zé)岬难?/br> 這一次,他不用再克制,摟緊了。 他下頜靠上她的肩膀。 隨之游:“好粘人,這么說當(dāng)時(shí)分別,你是不是很后悔,很痛苦,很無助!” 江危樓學(xué)著她的話,慢悠悠笑道:“是是是,很后悔、很痛苦、很無助?!?/br> “這還差不多!” 隨之游滿意了,卻又壞心思地加快了御劍的速度,很快便感覺身后貼上了他灼熱的胸膛。 他的心跳很快,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隨之游詫異地轉(zhuǎn)頭看著伏在她肩上的江危樓,皎白清輝下,他眼眸如淡漠的玻璃珠,如玉的俊美面容上卻鎮(zhèn)定自若毫無異色。 他似感覺到她的動(dòng)作,嘴邊噙著淡笑,“怎么了?” 隨之游道:“你心臟跳得像是打鼓?!?/br> 江危樓神色微怔,下一秒又恢復(fù)了從容。 明明已經(jīng)失明,他卻仍下意識用著澄澈失焦的黑眸找尋她的視線般微微抬頭。 江危樓道:“許是阿游御劍太快了,我有些緊張?!?/br> 他失去了觀察的能力,薄唇竟抿了抿,這話便立刻沒什么說服力了。 隨之游并未戳穿,笑瞇瞇地又轉(zhuǎn)過頭去,“你看不見,我便告訴你吧,我們快飛到我洞府的山尖上了。它真的很尖,仿佛能戳破整片天,現(xiàn)在霧氣縈繞在我們周圍,月亮很大,比大燒餅還大,圓圓亮亮的。星星也很亮很多,滿天星河,反正就很漂亮很浪漫,我們就像一對璧人,懂吧?” 江危樓牽起唇角,“說謊。” 隨之游心驚,“什么?” 江危樓:“有月亮的時(shí)候,星星一般都很少?!?/br> 隨之游:“……” 一時(shí)間忘了,這人占星的,怎么會不知道天象。 她想著,又聽見他如春水似的嗓音,“而且我還摘了一顆?!?/br> 隨之游:“我不是阻止你施天機(jī)縱橫之術(shù)了嘛,這也能算你摘了星?” 江危樓沒說話,只是笑,清俊眉眼彎彎,笑得她都有些難為情了。 他又道:“繼續(xù)告訴我吧,還有什么美景?!?/br> 隨之游這才又開開心心地信口胡謅,他便也笑著應(yīng)和。 隨之游道:“你有在聽嗎,還是在敷衍我?快重復(fù)我剛剛說了什么!” 江危樓回答:“你方才說到你第二個(gè)師叔的洞府了?!?/br> 隨之游這才滿意,又繼續(xù)順著洞府講下去了。 月色下,他們依偎在劍上,任由夜風(fēng)將他們的黑發(fā)吹起又吹落,青絲相纏。 有一刻鐘,隨之游想,他們確實(shí)像凡間話本子里的一對璧人。 可惜。 整個(gè)修仙界這幾日都來往匆忙,連天上的飛劍都多了不少。 鴻蒙派所在的西華壁山山腳下的旅店都爆滿了,原因無他,只因聽聞劍尊繼承人隨之游要成親了,鴻蒙派宴請四方。成親對象正是前幾日孤身帶領(lǐng)弟子剿滅妖道,肅清門派的大弟子——江危樓。 據(jù)說當(dāng)日江危樓有難,隨之游如神兵天降為他蕩平障礙,真是好一出浪漫戲碼。 江危樓其人他們知之甚少,只知其容姿俊秀,芝蘭玉樹,又是柴立不阿的青年才俊,近日成了甚囂塵上的南陽派的新掌門。但隨之游,那可是名動(dòng)四方的拓落天才,縱橫多年后便陡然沉寂了下來極少出面,有些人說是成熟了便也隨了謝疾的性子。 隨之游在修真界的婚戀市場上可以說是香餑餑,年年都有不少修真世家子弟抑或優(yōu)秀青年求娶,但偏偏都被拒絕。如今竟突然成婚,又伴隨著美救英雄這故事背景,可把眾人所有八卦的心思都調(diào)動(dòng)起來了。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形成一條長河懸在空中,看似凌亂卻又自有章法般落在各位修真人的桌上,酒壺兀自傾出酒液倒?jié)M酒杯。 一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坐在大堂中間,大聲講述著幾個(gè)門派剿南陽派之事,仿佛當(dāng)日便在場內(nèi)一般。講到關(guān)鍵之處,他還可以停下來,用扇子拍了下桌面,直到幾串賞錢落入他碗中他才繼續(xù)。 “諸位先別驚訝,直說隨真人,她對江少俠可謂是一往情深,當(dāng)時(shí)江少俠生命垂危!她沖冠一怒,喚出寶劍便直沖敵人!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際,劍如游龍直取那妖道之首!” 他話音一落,滿場叫好,然而人群中卻又一人語氣頗為跋扈,“你瞎糊弄誰,她有本事為什么藏到那陣子才出手?也不見得多愛這江危樓吧?”?s? 說書的老人看過去,只見是一名穿著斗篷被帽子擋住臉的青年人,黑發(fā)垂落臉頰,自額角到耳后覆著半面面具,下半張臉光潔如玉,高鼻薄唇,顯出幾分倨傲。 他又細(xì)細(xì)打量了斜遮半臉的面具。那面具華麗至極,層疊鱗片以珍貴奇石鑲嵌,漸染的青黑色又如輕點(diǎn)寒霜。這下,便更襯得那本就蘭臺貴氣的青年多幾分詭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