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80節(jié)
他削下一縷黑發(fā),附著于法光之中,沒多時,一枚傀儡陡然浮現(xiàn)在手中。 江危樓再次結(jié)印,畫下陣法,將傀儡放入法陣中,他再次注入一道神識進去。 仙界之人,輕易不能下凡插手修仙界之事,只能用意識驅(qū)使這傀儡代他下凡了。 沒多時,他喉間溢出腥味,睜開了眼,陷入了沉思中。 是巧合嗎? 為何偏偏與這女子一起咯血了? 南陽派內(nèi),夜色深深。 今天是外門弟子們初入門派的第一晚,許多弟子都是寢房內(nèi)興奮夜聊著。而弟子寢殿外的門派主殿附近一片安靜,只時不時有些白衣弟子路過,腰間都掛著令牌。 多年不見,這破門派居然還是有宵禁,還是有該死的夜巡弟子。 隨之游蹲在草里暗暗想。 等那一眾白衣弟子離開后,她才十分窘迫地從草里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是為了張貼廣告,而是為了踩點。 隨之游準備今晚先摸清楚宗門內(nèi)的一些禁制陣法。 南陽派里一共七名內(nèi)門長老,兩名外門長老,一名掌門。 七名長老和掌門各居住于八座主峰內(nèi),兩名外門長老則共居一座主峰,九座主峰內(nèi)的禁制陣法估計全部摸清楚也有三四日,她決定用兩天摸清宗門主峰的情況后再探主峰。 隨之游身影穿梭在空中,探了幾處后卻陡然發(fā)覺南陽派果然闊氣不少,不僅各種宗門大殿都擴建休修葺了,居然還開辟了一座墓山。 她頗感新鮮地踏入墓山,卻陡然感覺腳下土地突然一陣松軟。 嗯……?這是陷阱嗎? 隨之游立刻飛身起來,卻見地上法陣瞬間亮起,幾道飛劍射出直沖她來。她偏身躲過,從懷中抽出折扇,三兩下掃開飛劍。另一手結(jié)印,正想徹底毀掉法陣,卻又感受到了一道逐漸靠近的氣息。 有人來了? 她立刻遁去身形,直接閃身飛到附近一棵樹上,隱匿氣息。 片刻。 一白衣弟子在靠近。 ——是姜惟。 他來這里干什么? 隨之游回想起來今天與他短暫的接觸,只覺他十分低調(diào),話不多,是個很好騙性格挺好的老實人。 難道他藏了什么秘密? 很快的,他已經(jīng)走到了方才那陣法所在的附近。 隨之游很是雀躍,等著他倒霉,卻見他似乎早已感知到了什么一般,指間微光一閃,一手行云流水地結(jié)印。 地上法陣瞬間黯淡下來。 姜惟便繼續(xù)閑庭信步進入墓山,身姿還顯出幾分飄然來。 隨之游:“……” 你這樣就顯得我很呆,很莽婦了啊。 她正想著,卻又再次感受到兩道極強的靈力威壓陡然襲來。 姜惟顯然也感受到了,手邊一結(jié)印,便立刻遁去身形。 下一刻,樹上。 隨之游與姜惟面面相覷。 隨之游:“……” 江危樓:“……” 兩張平平無奇的臉對視片刻,沉默良久。 樹下不遠處,兩名長老浮現(xiàn)身形。 一長老道:“既然你我非要有一戰(zhàn),那邊選在這里吧!” 另一長老冷哼一聲,“你難道以為你能壓我一頭真是你修為比我高?這么些年來,你縱容你門下弟子壓我弟子一頭,早該跟你算賬了!” “廢話少說!動手吧!” “正有此意!” 兩名長老開始斗法。 樹上的兩人保持著緘默,看著兩名長老激烈斗法,從墓山山腳一路斗到山頂,又從山頂再打回來,轟掉一大片樹林法陣,還有不少墓。 隨之游沒忍住感慨,“南陽派祖墳炸了誒,那些隕落的掌門們死有余辜啊?!?/br> 江危樓看了她一眼,神情復雜地問:“你是想說,死不瞑目么?” 隨之游:“……” 半晌。 兩名長老雙雙倒地,同時吐血,動作一致極了。 隨之游暗暗想,再來一個長老,就湊夠三個能消掉了。 他們發(fā)表了一番冗長的戰(zhàn)后宣言,才各自離開后山。 這一刻,墓山再次安靜起來。 江危樓問道:“你為何在這里?” 隨之游隨手指了指天空,“我睡不著,來看看星星,你呢?” 他抬頭看過去,月亮隱去身形,萬里無云,星河璀璨掛在天上。 星光下,她靠在樹上,姿態(tài)還有幾分懶散。 江危樓手指微動。 “星星很漂亮,劍也很快?!?/br> 仿佛有一道聲音響起。 他看著她,不知為何,從指間開始發(fā)冷。 冷,刺骨的冷如潮水般瞬間從指間涌到全身,再到心口。 江危樓看見她原本輕松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疑惑,眼眸中含著幾分驚訝,他聽見她說:“你不愿意說就不說唄,哭什么???” 哭……? 他摸了摸下臉頰。 是淚水。 下一刻,他看見她歪了歪頭,溫熱陡然間掐住了他的下巴。 江危樓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微笑,淡漠地看著她,“澹臺師妹,自重?!?/br> 隨之游聞言,沒忍住笑出聲,并沒有理睬,只是掐著他的下巴細細打量著這張臉。 他生得普通,偏生微長的溫潤黑眸微紅,這冷然流淚的樣子還有幾分動人。 這種冷著臉默默哭的樣子,倒是讓她想起來個人。 好一會兒,隨之游道:“你很像我一個故人?!?/br> 江危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扯下來,“已經(jīng)很晚了,便回去休息罷,今日你我因好奇擅闖此地乃是大忌?!?/br> 他三兩句話就要揭過此事。 可惜這說話方式倒是不像,那人說話應該會更直接更難聽些。 于是她湊過去,遺憾道:“現(xiàn)在不像他了?!?/br> 江危樓心中煩躁已生,身體卻不知為何順著問道:“他是誰?” 隨之游想了半天,竟一時間難以概括。 前夫?繼兄?被她強取豪奪的受害者? 她腦中想起來了當時的場景。 他冷著一張俊臉,眼睛里卻含著淚,眼角微紅地問:“你就非要把這一切全毀掉嗎?” 隨之游還沒繼續(xù)想下去,便聽見一道聲音。 “你流血了?!?/br> 江危樓道。 隨之游擺手,“沒事,咯血老毛病了。”?s? 江危樓沉默了下,“不是?!?/br> 她低頭看了眼,鼻子下掛著兩道鮮紅。 隨之游:“……” 不是吧大哥,咯血還算文雅點,這次怎么換地方了! 好丟人! 第52章 月亮隱匿在云中, 隨之游與姜惟便在這夜色中小心地離開墓山。 一路上,他們保持著兩步的距離,并不說話。 隨之游心中所想十分簡單, 姜惟此人別有目的,恐怕百日的憨厚只是偽裝罷了, 而且來墓山恐怕另有目的。尤其是, 從解陣的手法與速度來看, 他的修為并不低,起碼對陣法很有造詣。 在她心生懷疑之時,江危樓也在揣測這位澹臺游的身份與目的。他想起來今早他故意裝傻套話她所說的話——潛伏進南陽派,另扶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