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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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起去闖(五六) 第三天的晚上, 周遇清還是沒有什么動靜,阮檸先憋不住了,決定自己去rouse堵人。 在對阮舟進行了一番威逼利誘之下, 終于讓這社牛弟弟組了個局, 喊來了黎開和舒檬西,有了名正言順去rouse玩的理由。 舒檬西和阮家姐弟同住在蔚闌苑, 之前因為她和桑野總是一起上下學(xué)所以沒怎么和阮舟阮檸一起走, 今天桑野從頭到尾都沒有在群里吭聲,反倒是舒檬西第一個回應(yīng)阮舟的邀請。 而后沒過兩分鐘,舒檬西還私聊了阮檸, 說要和姐弟兩一起去。 這倒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阮檸直覺不太對勁。 舒檬西一向準(zhǔn)時, 和人約定好的時間永遠都會提前到, 等阮檸和阮舟一起下樓時,她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 昨天去學(xué)校填志愿的時候,阮檸也沒有看到舒檬西和桑野。 說起來,從畢業(yè)旅行回恒城之后,除了和阮舟天天見面, 阮檸和其他幾個人真的沒有再碰過面。 短短一個星期,舒檬西突然大變了樣。 之前的她一直穿著保守,大概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所影響導(dǎo)致她對很多東西都是抗拒的,所以她的mama給她購置的也盡量都是舒適但嚴(yán)實的衣服。 而今天的舒檬西, 穿著粉色的吊帶,搭配了純白色的百褶短裙,時不時露出一點腰身, 黑色長發(fā)扎成了高馬尾, 露出了漂亮的脖頸線, 盡顯青春活力。 她轉(zhuǎn)過頭和阮檸還有阮舟打招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軟糯溫柔,可眼神卻失去了很多色彩。 阮舟在阮檸旁邊低語:“臥槽,她好好看,和你有的一拼哦?!?/br> 阮檸走上前挽住了舒檬西的手。 “桑野怎么不來?”阮舟大咧咧的問舒檬西:“他不是高考考的挺好的,他媽還獎勵了他一大筆錢呢,這還不出來浪?” 阮檸明顯感覺到舒檬西腳步一滯,隨后她像是在壓抑著劇烈的痛苦,幾乎只能發(fā)出呼吸一樣輕的音量:“他已經(jīng)去復(fù)讀了?!?/br> “開什么玩笑,桑野復(fù)讀?”阮舟嗤了一聲,不敢相信:“他能考那么高分已經(jīng)是桑家冒了青煙好吧,他還想再冒一次???” 舒檬西打好的車已經(jīng)等候在小區(qū)門口,三人依次上去,在司機確認好了手機尾號后,女孩沉聲道:“他喜歡的女生沒有考好,他要陪人家一起復(fù)讀?!?/br> 阮檸和阮舟隔著后視鏡對視,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之后,阮舟坐在副駕駛立刻垂下頭拿出手機發(fā)消息罵桑野。 桑野回的很快,只一句—— 【桑野:幫忙多看著點舒檬西,謝謝?!?/br> 阮檸已經(jīng)緊緊握住了舒檬西的手,雖然不合時宜,雖然有些卑鄙,但阮檸從心里感受到了一股很輕很輕的慶幸感。 在百分之九十九對舒檬西的感同身受里,阮檸找到了百分之一的慶幸。 慶幸,當(dāng)初她對周遇清有女朋友都只是誤會而已。 - 這一路都沒有堵車,很快就到了rouse。 三個人下車后,阮舟眼尖的和黎開擺擺手,打了個招呼,而后也看到了黎開旁邊化著辣妹妝穿的更辣的陳歲安。 三個人都沒有和陳歲安接觸過,阮檸和舒檬西都只維持著禮貌的微笑,阮舟天生外向的性子,當(dāng)即就繞到了黎開旁邊去。 “這位漂亮jiejie好颯哦,叫什么名字呀?”阮舟看似是問黎開,實際上已經(jīng)觀察起了陳歲安耳朵上的耳釘數(shù)量。 他嘖嘖稱奇,心想之前阮檸只帶一個看著都覺得痛,現(xiàn)在來了個帶八九個的狠人,好牛。 數(shù)完了耳釘,阮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已經(jīng)被黎開擋住。 陳歲安沒有回應(yīng)阮舟,倒是黎開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陳歲安,阮舟,阮檸,舒檬西?!?/br> 黎開念到哪個人的名字,視線就往哪個人身上放,就像是走個流程一樣。 陳歲安對黎開倒是極近熱情,黎開念到一個,她就笑瞇瞇的說一聲“嗨”。 打完了招呼后,陳歲安直接挽住了黎開的手,黎開眉頭皺了皺倒也沒有松開,她打了頭陣:“進去吧,咱們?!?/br> 以往,阮舟五人來的時候都是去周遇清穩(wěn)定留給他們的包廂。 今天陳歲安直接朝著空的卡座就走了過去,黎開也不拒絕,阮舟回頭和阮檸打了個眼神官司,確定了大家都沒意見之后便也跟著陳歲安一起走了過去。 這還是其余四人第一次在酒吧的卡座落座,比起包廂,卡座熱鬧的像是身處大排檔。 阮舟和陳歲安都是帶動氣氛的一把好手,今天安安靜靜的舒檬西也參與的十分積極,幾輪游戲下來 ,已經(jīng)連喝了好幾杯。阮檸想攔一下,陳歲安先坐到了舒檬西旁邊:“meimei,今天晚上把酒喝干了,以后咱們心就別傷了?!?/br> “你還小,還沒上大學(xué),去了大學(xué)大把大把的帥哥等你挑呢,是不是,不就是失戀嘛,不失戀的青春叫什么青春?!?/br> 她越勸,黎開的臉越黑。 舒檬西沒有喝醉,搖搖頭:“不是失戀,我沒有喜歡的人,只是想嘗一嘗酒的滋味而已。” 之前把秘密告訴阮檸,是因為阮檸是她認可的朋友,可陳歲安對舒檬西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連續(xù)幾杯下去,舒檬西竟然臉色都沒有變一個,神志更是清醒,阮檸想到當(dāng)初一杯就□□倒的自己,突然覺得十分佩服。 rouse的生意很好,在她們坐了沒一會兒,周圍的卡座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被坐滿了。 來酒吧玩的,什么人都有。 有像他們一樣的高三生來見世面的,也有吐訴失戀心痛的,還有純粹來喝酒放松的。 魚龍混雜。 阮檸聽著周圍各類各樣嘈雜的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果汁。 她在想,今天是第三天了,可是在酒吧里也沒有看到周遇清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遇清忘記了這件事,又或者他突然后悔了在想如何來拒絕自己了? 應(yīng)該不會的,周遇清說的那么斬釘截鐵,就是告訴阮檸,她只用期待就好。 都怪男人賣的這一個關(guān)子,阮檸這三天都沒有睡好覺,她連打了幾個哈欠,在最后一口哈欠的氣即將呼出去前,旁邊一個卡座的幾個男人刺耳的聲音直接讓她一口氣化作了泡影。 阮檸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就是一個一眼看去就很市儈,有些賊眉鼠眼,應(yīng)該和周遇清差不多年紀(jì)的男人。 他的聲音有些輕浮,還在不懷好意的笑:“這個酒吧開的可以啊,這么好的生意,看來他灰溜溜的滾出學(xué)校后也沒少賺啊。還以為他周遇清是個多清高的人呢,結(jié)果還不是干起了這種行當(dāng)。也不知道如果導(dǎo)師知道自己栽培了這么多年的好苗子,現(xiàn)在是這幅模樣,會做何想法?” “可別提老師了,老師恐怕都不愿意承認周遇清是他帶出來的學(xué)生吧。真是個大笑話,光有心氣沒有輕重的蠢貨罷了?!绷硪粋€西裝革履,看著像是個大公司的上班族,說這話時語氣滿滿的優(yōu)越感。 阮檸呼吸滯住,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或許怪她永遠對和周遇清相關(guān)的事就高度敏感,所以才能在嘈雜中精準(zhǔn)捕捉這兩人對周遇清的嘲諷。 她心里的火氣,慢慢的被點燃,而兩個男人的交談并沒有停止。 賊眉鼠眼的男人小人得志般:“真沒想到,當(dāng)初周遇清那么看不上我們,結(jié)果是他自己直接被導(dǎo)師踢出項目組,最后鬧得畢業(yè)都畢業(yè)不了,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br> 西裝男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誰說不是呢,我倒是真想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看我時那不屑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拽個什么勁。真是活該,這么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會做人,也難怪導(dǎo)師更喜歡莊季許?!?/br> 兩人碰了一個杯,西裝男接著說道:“如果是我,我也把項目給莊季許。管他周遇清為這個有多累死累活,只要周遇清被壓得死死的,我就很高興?!?/br> 聽完了這段對話,阮檸微微仰起了頭,她的眼眶盈滿了淚,心臟快被濃重的委屈情緒壓垮。她甚至想嘗試著做出一個冷笑的表情,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氣的打起了哆嗦。 她無法克制的顫抖著,心里甚至已經(jīng)有一個小人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意。 阮檸的耳邊突然回響起,當(dāng)初周遇清淡淡的一句因為和導(dǎo)師理念不合才退學(xué)。當(dāng)時的阮檸相信了他,可現(xiàn)在才知道相信他的自己有多蠢。 或許在她農(nóng)歷生日那天,周遇清想要告訴她和阮舟的秘密就是這件事,可最后周遇清憋回了心里,甚至還精心為她布置了生日包廂,準(zhǔn)備了禮物。 而她那天,卻因為誤會周遇清談了戀愛而自顧自的和周遇清冷戰(zhàn)了那么長一段時間。 在周遇清最委屈,最需要開解的時候,她沒有使上一點力氣,甚至還只會給他添麻煩,諸如賭氣跑回清遙害他連夜坐飛機追去找人。 他全心全意的護著她,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 可阮檸卻連他的聽眾都沒有做過,甚至還在他喬遷宴之后說他是個膽小鬼。 周遇清。 周遇清。 周遇清…… 阮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心也跟著疼了一次又一次。 她摯愛的人,本該一帆風(fēng)順在自己喜歡的領(lǐng)域放光發(fā)熱,永遠意氣風(fēng)發(fā),絕不該是不知道姓名的阿貓阿狗都能來嘲諷的。 兩個男人還在說著。 “聽莊師兄說,他退學(xué)之后就再也不碰計算機了,程硯南給他找了不少好項目,他一個沒做,最后莊師兄倒是拿下了兩個。” “所以說,周遇清這種人太可笑了,心比天高,命比……” 西裝男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阮檸已經(jīng)蹭的站了起來,她下來自己今天為了搭配背著的小包,猛地一下丟到了西裝男的臉上。 大概是因為用力過度,又或者是太過生氣,阮檸劇烈咳嗽著。 因為她這一突然動作,一圈的人都連忙站了起來,阮舟越過黎開等三人,迅速的走到了阮檸旁邊,目光不善的看著隔壁座的兩個男人,語氣急切:“姐,怎么了?他們欺負你了?” 阮檸咳出了眼淚,隔壁座的兩個男人,尤其是被阮檸用包甩臉的西裝男已經(jīng)越過人群來到了這一桌前,看著五個年紀(jì)很輕的小孩,語氣陰惻惻的:“小meimei,毛沒長齊就來酒吧玩?釣凱子也不是你這種釣法吧?”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自信,竟然把阮檸的行為當(dāng)做了引起他注意而做出來的行徑。 大概是因為阮檸實在漂亮,他心里涌起的那絲“憐香惜玉”。 阮檸紅著眼眶,心情像是跌入了谷底,難以忍受再聽到眼前兩個男人的聲音,她喘著氣,想罵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缺乏這類的詞匯,一時語塞倒是陳歲安已經(jīng)開始幫忙輸出。 陳歲安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語速極快都不帶說錯一個字的:“真羨慕你們兩個人,清朝都結(jié)束多少年了還能活得這么封建,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男人后面一撅,爺爺奶奶的錢都能一起賺,也就你們這種爺爺奶奶都看不上的,人家小姑娘手抖掉個包,你們都覺得機會來了。現(xiàn)在凱子竟然這么好當(dāng)?還可以自封?不過還是不用了,我們從小到大都暈針?!? 這些話太損,專往男人的自尊心上扎,阮檸朝陳歲安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對方只安撫的看了她一眼。 西裝男被這樣一頓諷刺,語氣極其不善:“你們年紀(jì)小不分是非,我今天就給你們講講道理,是你們同學(xué)先莫名其妙用包砸的我!” 這個阮舟會接的很,立刻就是一句:“你年紀(jì)大,你今天就火化!” “老子今天也不想欺負弱小,是你們這些個小崽子非要惹我的!”男人嘴巴斗不過,挽起袖子,就朝著阮檸這一卡座逼近。 一向打架很厲害的黎開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陳歲安和舒檬西前面,眼神冷冽,似乎隨時都可以開打。 這場架最后也沒有打起來,程硯南一聲冷笑猶如在沸騰的熱湯里摻上了一大碗冷水,硬是把所有蠢蠢欲動全都壓制住了。 他摁住了西裝男的肩膀:“怎么著,李玉和,和你的狗腿子又來撒野了是吧?” 程硯南應(yīng)該是被服務(wù)員急忙找過來的,還在喘著氣,可有他在一旁做對比,李玉和和他跟班人模狗樣的完全入不了眼。 李玉和一轉(zhuǎn)頭,看到了程硯南,呆滯了片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場被壓制,他拂掉程硯南的手:“我是看在和你還有周遇清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的同學(xué)才來關(guān)照你生意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尊貴的客人的?” “尊貴的客人?” 在李玉和說完那句話之后,阮檸只覺得惡心的想吐,她本想戳戳阮舟讓阮舟罵這個人,可身后傳來的聲音讓她感覺骨頭都開始酥麻。 周遇清前面的五個字吐得極漫不經(jīng)心,直接拉滿諷刺效果,隨后他在阮檸旁邊停下腳步,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李玉和,在我的地界欺負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