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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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南一進阮家門,就看到了阮舟臉上明顯的失落,而后男孩更是直白:“怎么是你?。俊?/br> “臭小子,是我怎么了?”程硯南嗆他:“我來給你姐送藥!” 阮舟疑惑的接過程硯南手上的藥,心里想著阮檸今天從周遇清的出租房出來時情緒就不太好下午更是直接發(fā)起了燒,應該是和小哥產(chǎn)生了什么矛盾,現(xiàn)在小哥有藥寧愿讓程硯南送過來都不親自送…… 難不成是……阮檸告白了,然后小哥拒絕她并決定以后不見了? 天!那阮檸也太慘了!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但不妨礙阮舟譴責意味滿滿的盯著程硯南,不敢和周遇清說的話在程硯南面前就跟倒豆子似的:“怎么忍心的啊?他可愛乖巧的meimei發(fā)了高燒還不來看,也不知道是鬧什么別扭,大男人讓女孩子一下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這么小心眼的哼哼。他今天不來,他一定會后悔的!呵……” 這詭異的霸總青春傷痛語氣還真是難以捉摸。 程硯南換好了鞋,拍了一把阮舟的肩膀:“青春傷痛電影還是少看一點吧,說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打開藥袋子,按著說明書,程硯南把阮檸現(xiàn)下需要吃的幾盒挑了出來:“給你姐泡藥去。” 阮舟“哦”了一聲。 燒開水的空檔,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心里越琢磨越不對勁。攪拌好了感冒藥,阮舟端著往阮檸的房間里走,順帶喊了程硯南一起,說是阮檸有話要問一下程硯南。 阮舟指揮程硯南指揮的得心應手:“把那壺開水也帶上?!?/br> 程硯南:“……你有點皮癢。” 阮舟義正言辭:“我要照顧我姐!” …… 眼看著程硯南一進阮檸房間,阮舟就立刻故作好奇道:“硯南哥,你說我小哥也才搬來兩天,怎么會家里的藥這么齊全啊,啥類型的都有?” 阮檸眼睛一動,而后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吹著杯子里guntang的藥。 程硯南被問后心想:那是,你小哥多牛逼啊,淋暴雨跑出去買藥,生怕不夠吃,什么樣都來一盒。 但他嘴上卻嚴格按照兄弟吩咐的話說:“周遇清做事不一直都這樣周全嘛,搬來第一天他就把藥都買齊了唄,你看這不立馬就用上了?!?/br> 程硯南完全理解周遇清這樣說的意思,他現(xiàn)在還是哥哥的身份,冒著大雨著急忙慌的給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買藥還淋成了落湯雞一樣,怎么聽都覺得周遇清對阮檸另有所圖吧。 周遇清這樣對感情謹慎的人,還沒摸透自己的心意之前,是不會落下這樣一個把柄的。 今天一起吃飯時,周遇清回答魏嫻雅說再等一等,程硯南就知道周遇清估計離開竅不遠了。 但買藥還瞞著這件事程硯南也覺得有點無語,周遇清做的過界的事又不止這一件,只是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阮檸的不對勁之后才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阮舟本來心里有八成把握是周遇清剛剛跑出去買的,所以他才想著借此事哄一下阮檸,沒想到程硯南臉不紅心不跳而且說的有理有據(jù),頓時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瞥到阮檸的眼睛垂了下去,纖長的睫毛在面上落下一片難過的陰影。阮舟有點胸悶,原來周遇清體貼細致的性格在阮舟眼里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可是好男人讓自己jiejie難過的發(fā)了燒,而且只讓別人拿著家里一直都有的藥來自己卻不露面…… 頓時,阮舟就不爽了,陰陽怪氣道:“之前哥哥還說阮檸換目標大學沒良心,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誰沒良心,阮檸都幫某個人收拾了幾天東西了,現(xiàn)在都累發(fā)燒了,他還宅在家里不露面,呵呵?!?/br> “你最近,對我意見很大?” 阮舟這邊話音才落,周遇清的聲音就在門邊響起。 剛洗完澡吹干了頭發(fā)的男人套著一身清爽的運動裝,雙手抱腰,語氣里是他久違的氣勢鎮(zhèn)壓,小毛孩阮舟瞬間滑跪:“我怎么敢呢。” - 房間里呆四個人實在太吵,不利于阮檸的休息。在家庭醫(yī)生終于趕來之后,程硯南就把咋呼的阮舟提去了七樓,只留下周遇清在阮家照顧阮檸。 按照醫(yī)囑,他隔半個小時就給阮檸量一次體溫。 一個小時后,阮檸終于睡熟,周遇清躡手躡腳的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有條新鮮的草魚,而恒城幾乎是家家都備有米酒。 周遇清記得恒城這邊的人很喜歡煮姜酒草魚湯來驅除風寒引起的發(fā)熱,他有幸在江家喝過,味道不錯,效果也不錯。 準備好了所有餐具,周遇清給江家的保姆阿姨打了個電話,隨后按著阿姨說的步驟將草魚rou洗凈切片,隨后將洗干凈的生姜切成絲合著米酒一起放入燒開的清水中,他緊緊的盯著,魚一熟透他就開始下調料。1 趁熱盛起魚rou,周遇清便挑出了所有調料,只在碗里留了魚rou和湯,而后他輕輕的端進了阮檸的房間。 女孩還在燒著,臉頰紅紅的,大概是因為鼻子不通氣,所以是用嘴巴呼吸,聲音有些重,聽的人也很難受。 周遇清拿著體溫木倉又測了一次體溫,比他第一次測降了一點兒。 熟睡的阮檸比清醒時的還要乖巧,蜷縮在被子里,腦袋露在外面,一個多小時過去姿勢還是一動不動的。 雖然吵醒熟睡的病人不太忍心,但想到一整天阮檸只吃了小碗白粥,餓久了對胃不好,周遇清還是把人叫醒。 阮檸迷茫的睜開被燒的水潤潤的眼睛,她的鼻子不通氣,所以只能用嘴巴喘息著,聲音也帶著鼻音,雙頰緋紅的看著周遇清:“哥哥?” 她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憐,濃厚的鼻音讓人覺得她都快哭了。 今天這稱呼聽的極不順耳,哪怕已經(jīng)用體溫木倉測過,周遇清還是用手探了探阮檸的額頭,他嘆息一聲:“燒了半天了,起來喝點熱湯,我剛剛煮好的,味道還不錯?!?/br> 在周遇清面前,阮檸不想躺在床上用餐,她慢慢的爬出被子,踩著拖鞋坐到了書桌前。 周遇清把湯給她放下,調高了一點空調的溫度,又找了條小毯子,蓋在阮檸的腿上,不忘叮囑道:“不要燙到了?!?/br> “好。” 掀開碗蓋,草魚湯的醇香就自然的散發(fā)了出來,阮檸的鼻子聞不到,但舌頭還有味覺,喝第一口的時候她頓了半天,表情像是在掙扎,反正不是愉悅的樣子。 周遇清只當是自己做的湯不合阮檸胃口,他站到阮檸身邊,想合上魚湯的碗蓋:“不想喝就不喝,不用在意我。我也是第一次做,如果失敗了還望你見諒。等我下回做的更好了,再做給你喝?!?/br> 今天他是第二個在自己面前說“第一次做……”的人,而這兩個人都是因為掛念著生病的自己才會去做這些事。 阮檸其實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生病被人關心的感覺了。 自從父母離婚之后,父親的工作太忙,母親的距離太遠。小的時候,阮檸生病,就只能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帶她去醫(yī)院或者找家庭醫(yī)生上門,長大以后阮檸學會了獨立的掛號問診。 她時常一個人坐在醫(yī)院的椅子上掛著水,看周圍的人成雙成對,到處都是充滿關切的話,但是沒有一句屬于她。 有很長一段時間,阮檸甚至有不太成熟的愿望,就是在爸爸不忙或者在去恒城拜訪mama的時候生一場病,然后由爸爸或者mama陪著她去一趟醫(yī)院,也關心的對她說上一堆話。 當然,這個荒謬的愿望至今沒有實現(xiàn)。 所以后來阮檸越來越不喜歡去醫(yī)院,生起病來不嚴重就抗一抗,嚴重的話就吃藥。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她會覺得自己就這樣獨立長大也沒什么不好。 可是今天,阮舟聽著周遇清的話為了她忙前忙后,周遇清更是體貼到了極致,頻繁給她測體溫,還親自下廚煮魚湯,這都只是她生病了。 不會有人不喜歡被關心的感覺,尤其是在最脆弱的時候。 她多渴望這些溫暖啊,多想一直擁有溫暖啊,所以她就有多喜歡周遇清。 這么溫暖的人,如果錯過了,那她這輩子還會再有喜歡一個人的余力嗎? 不會有了。 阮檸再一次意識到,如果未來的那個人不是周遇清,那她誰都不想要了。 她伸手制止住了周遇清合碗蓋的動作,啞著聲音道:“好好喝?!?/br> 像是怕周遇清不信,阮檸還夾起一塊魚rou大口吃掉:“我mama之前也給我煮過這個湯,真的好好喝?!?/br> 周遇清想說的話停了下來,他突然想到幾年前阮舟發(fā)燒江明月做這湯給小少爺喝,小少爺大鬧說很難喝,之后江明月再也沒有做過。 所以阮檸說的之前,該是多久之前。 作者有話說: 1菜譜來自百度,菜譜來自百度,菜譜來自百度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br> 第45章 訴我衷腸(四五) 周遇清怕阮檸胃口不好, 吃不了太多,所以只盛了一小碗魚湯上來,剩下的都在保溫杯里放著。他站在一邊看著阮檸像小貓一樣, 小口慢慢的喝著魚湯吃著魚rou。 在一碗湯終于被消滅了之后, 他上前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阮檸的心里升騰起對醫(yī)院的抵觸情緒,聲音頓了頓, 而后說:“我不去了, 喝完這碗湯我再去躺一會兒,剛剛楊醫(yī)生都看過了,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周遇清眉頭微蹙, 但也不好再勸。 他收拾的很快, 沉浸在心疼的情緒里沒有來得及脫身, 拿著空碗路過阮檸時, 不小心撞到了阮檸正在坐的椅子上。 阮檸房間的椅子和阮舟一樣是帶輪子的滾輪椅,平常阮檸都會把輪子定住,誰知道今天發(fā)了燒,阮舟進了她房間,坐上椅子的時候, 習慣性的就把鎖解開了。 眼下被周遇清一撞,阮檸本來就輕,椅子直直的朝前滑去,而阮檸也被慣性帶的向前沖, 撞到墻的可能性極大。 周遇清一驚,上手去拽阮檸的椅子扶手。 他力氣不小,扶手被他穩(wěn)住, 椅子也被拉了回來, 可是因為情急周遇清忘了手上的碗。 在碗即將墜地摔碎之時, 阮檸和周遇清同時俯身去撿,誰料到兩個人的頭猛地撞到了一起。 阮檸的“唔”了一聲,隨后是瓷碗碰地清脆的破碎聲。 因為生病,阮檸一直躺在床上,穿的是夏季的睡衣,短袖短褲,光滑白凈的腿都露在外面也極容易被割破,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種失重的眩暈感就突然襲來。 她錯愕的感受著腰上這雙強勁有力的手,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搭在周遇清的肩膀之上。 從她現(xiàn)在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周遇清鋒利流暢的下頜線和他右眼下那顆淚痣。 在短暫的愣神之后,阮檸終于反應過來,剛剛是周遇清把她突然抱了起來。 周遇清抱她了? 公主抱? 啊啊?。?/br> 阮檸腦子飛速運轉的思考著她要說什么合適,本來就燒暈的大腦此刻更是眩暈。 上天啊,請告訴她,她不是在做夢,這一切是真實發(fā)生了的?! 沒等她想明白,周遇清就把阮檸放回床上。還貼心的拉上被子,蓋住了她從腰往下的位置。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阮檸的頭,問:“撞的很疼吧?對不起,是我頭太硬了?!?/br> 阮檸縮在被子里,搖了搖頭,囁喏:“還好,不疼的?!?/br> 周遇清放下心來,回頭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渣,沒有為自己突然抱起阮檸的動作解釋,叮囑道:“我去拿清理工具來,你不要下床,好好睡一覺。” “……”阮檸沒吭聲,還是滿腦子剛剛自己被公主抱的畫面。 周遇清把手背貼上了阮檸的頭:“睡吧,等醒了我就清理好了?!?/br> 阮檸無法克制此刻胸腔里心臟的撲通狂跳,只能慶幸自己還好是發(fā)燒了,不然她要如何解釋此刻整張臉都紅透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