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diǎn)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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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四號這天,樂梨表情淡淡,阮舟卻覺得很是難耐。 等刷完最后一道題,阮舟起了身,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我住的酒店的自助餐里龍蝦意面做的特別好吃,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嘗一嘗?” 像是怕樂梨不愿意,阮舟還連忙解釋道:“這個自助餐是包含在我的房費(fèi)里的,不吃也浪費(fèi)了。” 樂梨最終點(diǎn)了頭。 說是自助餐,阮舟卻把樂梨帶到了只招待貴賓的行政酒廊里用餐,他熟練的和服務(wù)生報出一連串菜名,樂梨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阮舟。 其實(shí)兩個人前幾天吃的都是街邊的小攤,那個時候樂梨看著阮舟穿著一身名牌坐在路邊的小凳子上大快朵頤就很違和,此刻看他和這華貴的地方融為一體才覺得自然了。 他本來就該是名利場里精貴的小少爺,竟然為了她去適應(yīng)民間。 她沒有資格讓阮舟變成這樣的人。 樂梨的手邊放了一杯熱巧克力,阮舟滿眼興奮的說道:“這一家的熱巧克力好好喝,你快嘗嘗?!?/br> 樂梨端起杯子聽話的喝了一口,這味道太過甜膩,是阮舟喜歡的,樂梨能接受吃巧克力卻不喜歡甜膩過度的飲品,于是就放下了杯子,不再碰。 陸陸續(xù)續(xù),桌面上的菜終于上齊,每道菜都很精致,分量不多卻貌美。 阮舟輕聲問道:“要不要拍個照???” 樂梨不解的看他:“你要是想拍也可以。” 阮舟擠出一個笑,本來想說你們女孩子過生日不都是很喜歡拍照的嗎,最后只道:“就是覺得這些菜都做的好好看,不拍個照片發(fā)個朋友圈有點(diǎn)可惜誒?!?/br> 樂梨表示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現(xiàn)在拍吧,我也不急著吃?!?/br> 她明顯沒有拍照的意愿,阮舟屢次暗示都打了敗仗,但他還是拿起手機(jī)照著最好角度對著桌上的美食認(rèn)真拍了好幾張照片。 等他一拍完放下手機(jī),樂梨還好奇的問:“你不發(fā)個朋友圈嗎?” 阮舟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笑著說:“晚上回房間我再發(fā)?!?/br> 一頓飯吃的有點(diǎn)沉默,阮舟屢次開口想說樂梨生日的事,最后又退縮。 他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勇敢一把,于是拿起手機(jī)找了個理由出去,隨后喊來了西點(diǎn)師,得知自己早上就預(yù)約的冰淇淋蛋糕已經(jīng)做好,阮舟急匆匆的坐上了會員專用電梯去到了一樓的西餐廳。 整個過程也就五分鐘不到,剛好與乘坐另一輛電梯去行政酒廊陪樂梨mama用飯的莊瑞卿錯開了時間。 - 阮舟特地找了個小推車,把漂亮的蛋糕放了上去,又拿了兩瓶香檳,在一聲一聲給自己打氣的時間里,終于到了行政酒廊。 他推著小推車往樂梨的方向徑直過去,不料對方正拿著包站起來像是準(zhǔn)備離開的模樣。 樂梨剛剛才接到莊瑞卿的電話,說是mama就在這間酒店的行政套房里,給了她一個房號讓她盡快過去,本來想和阮舟打一聲招呼,但是樂梨又想著飯已經(jīng)吃到了尾聲,或許她可以讓阮舟先回房間然后等她和母親敘舊結(jié)束她再親自去阮舟的房間道個歉。 可是沒有想到阮舟會以這樣的模樣出現(xiàn)。 他滿臉緊張眼中卻是帶著期待的亮光,那輛推車?yán)锏谋苛艿案饷赖挠行艋茫挥孟胍仓罆呛芎煤芎玫奈兜馈?/br> 樂梨終于知道了阮舟今天數(shù)次心不在焉是為了什么,這個可愛的男孩應(yīng)當(dāng)是忐忑的想要給她過一個十九歲生日。 可是樂梨確實(shí)很討厭,非常討厭過自己的生日。 她永遠(yuǎn)記得,繼母嫁過來后她和樂依斐的第一個生日,那個女人故意把她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名義上說是怕樂涵吃醋偷偷給他們送生日禮物,實(shí)際上是那個女人惡毒又尖銳的對六歲的樂梨說道:“你們兩個為什么要平安出生,為什么不死在你們mama的肚子里。你們知道你們mama難產(chǎn)的時候,你爸爸在哪里嗎?你們爸爸在和我一起向上帝祈禱讓你們母子一尸三命,可是沒想到禍害留千年,你們都活下來了,不過你們的mama也沒有多期待你們,離婚了還不是把你們也丟下了。尤其是你,樂梨你給我記住了,什么都不要和涵涵爭,你不配的?!?/br> 但那個女人轉(zhuǎn)身出去就能笑瞇瞇的抱起樂依斐說:“好兒子,生日快樂?!?/br> 真割裂。 誰敢相信,家里破產(chǎn)之前,樂依斐真的已經(jīng)快把繼母當(dāng)成了親生母親,快把樂涵當(dāng)成了親meimei。 正是因?yàn)樗麄兠婺客蛔?,樂依斐才會崩潰吧?/br> 樂梨不想讓自己的思緒繼續(xù)發(fā)散下去,因?yàn)樽罱鼧芬漓车那闆r依舊不算好,昨天樂梨數(shù)了一下,才驚覺樂依斐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沒有吃藥了。 這不是個好跡象,可她又無能為力。所以樂梨只能期待趕快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希望能憑借著對方的一點(diǎn)憐憫,拉她弟弟一把。 阮舟沒有在樂梨臉上看到笑意,更加緊張,他走到樂梨跟前,臉上維持著鎮(zhèn)定:“有急事嗎?” 樂梨掃了一眼蛋糕,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舟咬了咬后槽牙才控制住自己面部的表情,笑道:“那你去吧,這是西點(diǎn)師傅特地送我的蛋糕,說這塊蛋糕美的像你一樣。但是你有急事,就只能我一個人享受美食了哦。” 樂梨眼睫低垂,沒有吭聲,猶豫了片刻后朝阮舟搖了搖手就出了行政酒廊。 樂梨的背影一消失,阮舟就給前臺打了電話:“等剛剛和我一起上來行政酒廊的女生下樓,你們幫她打個車,就說是我安排的?!?/br> 前臺應(yīng)是,結(jié)果不到三分鐘就回過來了電話:“阮少,剛剛那個女生并沒有下樓,我們禮賓部的人在六個電梯口都等了一趟,沒有她的蹤影。” “沒有?”阮舟撩起眼皮,隨后腦中電光火石之間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他嗓音清冽:“讓你們今天的值班大副來一趟行政酒廊,把萬能卡帶著,我房卡鎖在房間里了,回不去?!?/br> 前臺一頓:“阮少,我們可以再給您做一張房卡的。” 阮舟掃了一眼已經(jīng)有融化跡象的冰淇淋,冷聲道:“我說,我要萬能卡?!?/br> 作者有話說: 哦!明天!明天一定分!? 第80章 阮舟番外(十) 阮舟番外(八) 阮舟從值班大副手上直接拿過了萬能卡, 禁止了對方跟著自己,并保證說一切問題由他承擔(dān),隨后就直接進(jìn)了電梯。 如果他沒記錯, 莊瑞卿那天開的房號是2720。 阮舟在二十七樓停下,走在酒店走廊柔軟的地毯上,突然想起了剛剛樂梨離開時,一次都沒有為他回過頭。 從電梯到2720門口, 阮舟走了三十步,每走一步都有扭頭走的念頭, 但最后他還是站在了2720門口。 手上的萬能卡還在,其實(shí)他完全可以刷開直接進(jìn)去,但一想到剛剛那個值班大副賭上了職業(yè)生涯般視死如歸的表情, 阮舟笑了一下, 把卡揣回兜里,然后摁下了門鈴。 等待的過程并不漫長,甚至可以說是短暫。 在阮舟還沒有準(zhǔn)備好的空檔里, 莊瑞卿那張臉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甚至對方頭上還帶著慶生字樣的帽子,表情里也全是欣喜, 和他截然不同的情緒。 莊瑞卿疑惑的看著阮舟,像是在問他是誰。 阮舟垂下手來,沒有解釋, 很輕很輕像是呢喃一樣吐出四個字:“生日快樂?!?/br> 而后他像是逃一樣的回到了電梯里,余光中好像有看到樂梨從房里走了出來, 但是阮舟不想去細(xì)想了。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痛苦。 他無法再在瀾江待下去, 他融入不了這個城市, 也走進(jìn)不了樂梨的心。 一回到房間里, 阮舟就開始收拾自己所有東西,仿佛是怕自己后悔,他甚至還招來了剛剛那個值班大副,讓對方拿走萬能卡并順帶去前臺幫他退房。 大副一臉感激涕零,還多嘴問了一句:“阮少,需不需要禮賓部派車送你去機(jī)場,咱們的車今天沒有安排?!?/br> 阮舟的背僵直了一瞬間,然后開口:“那就送吧,我十五分鐘后下去?!?/br> 其實(shí)他那點(diǎn)東西,收拾起來根本不需要十五分鐘,但阮舟弄好之后在房間里枯坐了很久,最終掏出了手機(jī),還是放心不下的給樂梨發(fā)了信息:【我家里有急事,所以要提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會非常忙,可能會聯(lián)系不上哦,咱們開學(xué)后見。】 他只是想逃避,想自私的再占著樂梨的男朋友身份,哪怕一個月。 - 樂梨沒有回復(fù)阮舟的信息,但她有掏出來認(rèn)真看了好幾遍,神情專注到連她的親生母親周清婉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口問她:“樂樂,是怎么了嗎?” 這個套房被裝飾的像是要開巨型的生日派對,但實(shí)際上只有四個人在內(nèi):樂梨,樂依斐以及莊瑞卿和周清婉。 樂依斐是被莊瑞卿接到酒店里的,乖乖的坐在周清婉旁邊很是依賴的模樣,顯然神情很愉悅。 剛剛母親給兩個孩子道了歉,并說明了這么多年為什么沒有回國的理由。 離奇曲折,讓人是以為做夢。 當(dāng)年周清婉和樂俊豪離婚之后,去國外散心竟和當(dāng)?shù)氐囊晃桓缓酪灰婄娗椋缓兰覚?quán)勢滔天但是內(nèi)斗嚴(yán)重,母親作為他親密的愛人不敢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直到前不久內(nèi)亂徹底結(jié)束,富豪掌握了權(quán)柄,母親才可以回國。 十幾年的事兒,竟然兩句話就說請了。 樂梨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倒是樂依斐很不安的問:“那您后面有自己的小孩嗎?” 周清婉柔和的笑,挽著樂依斐的胳膊搖頭:“沒有,除了你們兩個,我不會再要小孩的?!?/br> 樂梨問出了最主要的一點(diǎn):“那,叔叔有自己的小孩嗎?” 周清婉:“也沒有,他是丁克?!?/br> 樂梨不解的皺眉:“如果是丁克,那為什么要爭奪家產(chǎn)呢?” 這個問題很現(xiàn)實(shí),周清婉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淡然:“他那樣的出身,如果他不爭,那就會被其他人碾入塵埃的,當(dāng)一只螻蟻不適合他,他是屬于藍(lán)天的雄鷹?!?/br> 樂梨后知后覺,胸口突然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是的,她想到了阮舟,想到了和她戀愛這幾個月正逐漸適應(yīng)螻蟻生活的阮舟,她像是個壞的磨刀石,磨滅了阮舟這種出身的人身上的斗志。 “也是。”樂梨咽下情緒回應(yīng)道:“那您回來找我們是?” 周清婉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想和你們做一筆,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做的交易。” - 阮舟回了恒城兩天,都沒有收到樂梨的回信,卻先被父母通知要陪母親一起去清遙一趟,因?yàn)槿顧幍挠H生父親來電告知,阮檸和周遇清的戀情終于露出了馬腳。 阮舟被沒收了手機(jī),不準(zhǔn)他通風(fēng)報信,而四個小時的飛機(jī)江明月起碼突然冷笑了十次。 盡管不信上帝,阮舟還是默默在心里為阮檸和周遇清祈禱,說完之后他加了一句:也請保佑我們,讓這一次只是簡單的冷戰(zhàn)吧,阿門。 在清遙的三天,很沒意思,因?yàn)槿顧幍母改笇χ苡銮屣@而易見的都是滿意,哪怕挑剔也只是為了女兒考慮而不是真的看不上周遇清。 阮舟有的時候就會走神的想,是不是以后樂梨徹底接受他了,帶他見了父母,樂梨的父母也會這樣去挑剔他呢? 他想做一些筆記,當(dāng)然最后也沒有學(xué)到什么有用的。 回到恒城,江明月把手機(jī)還給了阮舟,最后還是沒有得到樂梨的消息。 盡管在意料之中,但也還是覺得有點(diǎn)難過。 新年就在阮舟的低沉中來到,江家老宅里少了一個阮檸但也還是一樣的熱鬧。 阮舟突然想到去年過年,表嫂給自己和阮檸講戀情的時候,他問:“明明見不到那個人,怎么還會喜歡對方?” 現(xiàn)在他知道答案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表哥表嫂這樣美好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