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 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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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抿著唇,心情實在不好:“如果能輕輕松松就全部說開,那我這五年可真是個笑話。” 他想到了剛剛許卓說那些話時,樂梨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想到了樂梨剛剛鼓起勇氣把頭伸進自己車窗內(nèi)靠近他想要哄他卻不得其法的樣子。 想一下,就會心疼一下。 可是兩個人的感情不是靠心疼就能走下去的。 他或許真的該冷靜冷靜,不要被重逢的驚喜沖昏頭腦,免得到時候又落得個滿盤皆輸?shù)膱雒妗?/br> 桑野忍不住說道:“什么叫笑話,沒有人配說你是笑話,她不配,你自己也不配。不要看輕自己的感情?!?/br> 阮舟沒想到桑野如今竟然也會給自己講這樣的大道理,忍不住笑:“看來舒檬西還真的御夫有術(shù)?!?/br> 他難得會這樣調(diào)侃,桑野情場得意,炫耀道:“是的,年底我們就要領(lǐng)證了,到時候還望你抽空來做個伴郎。” 阮舟怔了怔:“好?!?/br> 兩個人瞎侃了一會兒,阮舟就聽到桑野毫不掩藏的興奮大叫:“媳婦兒,我想死你了,你終于回來了?!?/br> 舒檬西在那邊斥他:“干什么!公開場合別這樣。” 桑野憋著壞:“我自己媳婦,我想親就親,怎么了?誰有意見?!?/br> 那邊太甜蜜,襯的阮舟很落寞,電話也已經(jīng)被桑野掐斷了。阮舟卻對著手機話筒開口道:“你說,我回瀾江去看一看,怎么樣?” 大學(xué)畢業(yè)后,阮舟再也沒有去過瀾江,甚至是和瀾江有關(guān)的業(yè)務(wù)他也全都不管,反正這么大的公司多的是能人幫他cao心。 晚上半夢半醒之間,阮舟看見了樂梨,她坐在f大的圖書館,手上拿著筆,手下是一本又一本的專業(yè)書,等放下筆就會皺眉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很多題都錯了之后,會更生氣,但是手機在震動,催她兼職時間要到了,她得和阮舟分別了。 夢里的阮舟有些嬌氣,非要明知道樂梨在趕時間,還要把人抓到圖書館角落里狠狠親個幾分鐘再放人走。 其實他都知道,因為自己喜歡親樂梨,所以樂梨每次的鬧鐘都提前定了十分鐘。 這十分鐘,就是樂梨給他的接吻時限。 他那個時候只覺得自己好可憐,和女朋友接個吻還不能隨心所欲要被時間限制,有的時候還想著干脆他給樂梨出生活費,讓樂梨舒舒服服的上大學(xué)。 但是他也知道,樂梨不會愿意這樣,于是阮舟也不敢提。 他一直以為,樂梨是家境貧困才不得不那樣。 國外的那一個月和許卓告訴他的話,讓阮舟又清楚的知道——不是這樣的。 凌晨四點,天還未亮,阮舟坐在機場里候機,上飛機前他給樂梨發(fā)了一條短信—— 【外出公干?!?/br> 而后他又找到大學(xué)室友的微信,拜托他們幫自己弄到莊瑞卿的聯(lián)系方式。 - 阮舟剛下恒城飛機,突然接到了靳聞澤的電話。 按說才早上八點,靳聞澤時差還沒轉(zhuǎn)過來,不該醒這么早,結(jié)果他語氣清醒又冷漠:“你表嫂身邊是不是有個叫書棠的編?。俊?/br> 阮舟一頓,仔細回想了一下,給了肯定答案,其實也不用多仔細回想,因為最近林星遲那部劇就是書棠和她一起做編劇,阮舟見過那姑娘好幾次。 聽到阮舟這樣說,靳聞澤笑了一聲,很輕很輕:“得來全不費工夫。” 阮舟這就懂了,問道:“她就是?” 靳聞澤“嗯”了一聲。 阮舟突然想問一句:“如果后面可能還會因為各種矛盾導(dǎo)致你們倆走向之前同樣的結(jié)局,你還要去找她嗎?” 靳聞澤回答的肯定且狂妄:“能愛一天,是一天。而且……” 而且什么,靳聞澤沒說,反而錯過了這個問題,問道:“你怎么一點兒起床氣都沒有?” 阮舟淡淡道:“我剛下飛機,現(xiàn)在在瀾江?!?/br> 這回靳聞澤卻反問他:“阮舟,你自己有答案,還問老子?” 說完,靳聞澤就掛了電話。 …… 樂梨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濕了枕頭,夢里全都是五年前談戀愛時阮舟的模樣。 她掏出手機,想約阮舟一起吃個早飯,結(jié)果看到了阮舟凌晨四點發(fā)過來的消息,一時間心里更是失落。 因為許卓在阮舟面前說的那些話,讓樂梨陷入了慌張之中,或者說,從來到恒城重逢阮舟那天起,她的心臟就不夠平靜。 她是為阮舟而來,可是也有口難開。 那些她想要藏住的污濁驟然在阮舟面前揭開,她真的不太好過,不然的話夢里不至于把當初她拋下阮舟的場景變成了她被阮舟拋下。 庫博來找樂梨吃早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忐忑不安的模樣,他恍若不知樂梨是在為阮舟揪心,揚起一貫樂觀的笑臉道:“父親有位好友在這里,得知我來了,邀請我去他們家做客。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樂梨婉拒,庫博也不意外,隨后開玩笑一般說道:“父親有意讓我和他家千金聯(lián)姻,我不樂意,那能否容我撒個謊,說是我們兩正在交往?” 聽到這話,樂梨定定的抬起頭,之前庫博在國外也總是拿她做借口擋開身邊的追求者們,那個時候樂梨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可是現(xiàn)在卻是在國內(nèi),而且是在恒城,樂梨心底下意識的抗拒。 于是她看著他:“庫博?!?/br> 兩人相處了五年,樂梨一個眼神,庫博就知道她想說什么話,最后他扮出委屈巴巴的樣子道:“梨,你真狠心,讓我一個人面對踩狼虎豹?!?/br> 他的中文這些年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是有些詞還是說的不夠熟練,樂梨被逗笑,忍不住教他:“是財狼虎豹?!?/br> 庫博就跟著乖乖的復(fù)述了好幾遍,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在氣氛最好的時候開口問:“梨,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阿斐和清婉阿姨非常想我們?!?/br> 樂梨笑意一滯,最后認真道:“我以后會常住在國內(nèi)的?!?/br> 庫博頓時沒了聲音,過了幾秒之后,他聲音很沉的用英文快速的說了一句:“梨,你這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如果是我,我不會留在我傷害過的人身邊,他們一定會報復(fù)的,我不希望你受傷。” 報復(fù)。 樂梨笑了一下,抬頭看著庫博英俊的臉,突然覺得如果真的是阮舟報復(fù)那也不錯,她的心情竟然開朗了一些,還軟軟的同樣用英文和庫博笑談道:“那等我遍體鱗傷的時候,就拜托你找阿斐的心理醫(yī)生來救一救我了?!?/br> 庫博生氣的沉下了臉。 - 阮舟是在三天之后回的恒城,一下飛機,他就直接來了樂梨下榻的酒店,在酒店大廳里站了很久之后,他又轉(zhuǎn)頭去了阮檸家洗漱。 確保了渾身上下沒有風(fēng)塵仆仆的感覺,面色也終于如常,他才給樂梨發(fā)了信息問她在哪兒。 樂梨回的很快,說是準備去自助餐廳吃晚餐,阮舟回了一個嗯,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他趕到自助餐廳的時候,樂梨的面前已經(jīng)放了一堆庫博給她拿的東西,阮舟一眼掃過去,全都是西點。 眼看著樂梨拿著刀叉準備切牛排了,阮舟快步上前,摁住了她的手。 樂梨指尖一頓,抬眸看著阮舟,因為對方的神情,她恍惚的以為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少年。 庫博看著兩個人的氛圍,眼神里是對阮舟克制不住的敵意,但偏偏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邀請道:“小阮總是來吃飯,不如和我們拼個桌?” 阮舟才不想和一個糟心的人一起吃飯,實在倒胃口,他抓住樂梨的手,直接把人拉起來:“陪我吃飯?!?/br> 樂梨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餐點頓了頓道:“可是我已經(jīng)在吃飯了?!?/br> 阮舟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接著道:“鴛鴦火鍋還是冷鍋串串,又或者你想吃炒菜?牛蛙還是基圍蝦?” 庫博:“……” 他忍了又忍道:“小阮總,梨現(xiàn)在是我大伯父唯一的女兒了,怎么會吃那些不上臺面的東西?你也不怕吃壞了她肚子嗎?” 阮舟無視了他,只盯著樂梨:“吃不吃?” 樂梨起了身。 阮舟拉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過,直到坐上阮舟的副駕駛,樂梨還是懵懂的,她轉(zhuǎn)頭去看阮舟的側(cè)臉。 五年不見而已,阮舟的變化其實不怎么大,除了原來很愛笑,現(xiàn)在臉上總是冷冷的。 剛剛?cè)钪蹐蟪鰜淼牟硕际撬矚g吃的,哪怕直到阮舟不會忘,可真的印證了之后,樂梨覺得好開心,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突然阮舟朝她這邊靠近,一雙冷白的手直接拂過她肩膀去了身后,但阮舟那雙眼還是緊緊的鎖住她。 “釘——”的一聲,是安全帶扣上的聲音。 阮舟幫她系好了安全帶,卻沒有從拉遠兩個人的距離,反而是將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 他甚至俯下身,把頭抵在了樂梨的額頭上。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阮舟的手臂也不小心輕輕的碰到了樂梨胸前一下,他的下腹頓時有些緊繃,察覺到樂梨一點都不抗拒的樣子,想著她身上此刻甜甜的味道,又想到那過去的五年。 甜和苦交織。 阮舟開口道:“是去吃飯還是去你房間?” 樂梨突然伸出雙手套在了阮舟的脖子上,而后她仰起頭,毫不猶豫的碰上了阮舟的唇。 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輕輕貼上去,到后面嚴絲合縫,她長發(fā)如瀑,不少發(fā)絲已經(jīng)鉆到了阮舟身上,白皙的臉蛋因為深切的吻染上了潮紅,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卻又不好意思睜開眼睛。 阮舟的舌一秒都不愿放過她,每當樂梨往后退,或者頭往左右扭一下,阮舟略帶一點粗糲的手指就會撫上她的臉,逼她擺正位置。 吻到后面,阮舟已經(jīng)伸手把她的碎發(fā)全都聚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橡皮筋,還動作極順暢的給她扎了個低馬尾。辮子一扎好,阮舟又俯下-身去,這一回的對象是脖子。 這是在漆黑的地下車庫,可畢竟也算公開場合,但樂梨就是不想打斷阮舟,乖乖的隨他動作,由他帶著自己起伏。 如果是有理智的阮舟當然會有分寸一些,可現(xiàn)在的阮舟是剛從瀾江回來,把樂梨前十九年的生活了解的透徹,正心疼的無法自拔幾乎要失去理智的男人。 他迫切,他渴望,他深知如果兩個人之間只要陰差陽錯一步就不會有現(xiàn)在。 樂梨今天穿的是件白色襯衫,防止出錯,所以里面的內(nèi)衣也是純白色的,在阮舟解到第三顆扣子,突然發(fā)現(xiàn)一閃而過的黑時,他手指一頓。 也是因為阮舟這一瞬間的停頓,樂梨如夢初醒一般下意識的去捂住左邊心臟,但阮舟力氣自然是比她大的多,輕輕松松就把她雙手扣到頭頂,還有心思開了車內(nèi)的燈光。 樂梨這回是真的在往后縮,哪怕明知道是強弩之末。 阮舟垂著眼,繼續(xù)解著扣子,全部解開口,他把手伸到了樂梨后背。 禁錮感一松,有什么東西爭先恐后的跳脫出來。 這本該是極曖昧的場景,可阮舟卻只死死的盯著那上邊的一串紋身。 rz,toi et moi. 后面的那一句,阮舟看不懂,但是他看得懂前面的那個英文縮寫。 rz,是他阮舟。 他有足夠的自信確保這一點。 阮壽身上在上面摸了一下,樂梨受不住的打了個顫抖,隨后她聽到阮舟輕聲問:“疼不疼?” 樂梨紅了眼睛又一次伸手抱住了阮舟的脖子 ,如同倦鳥歸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