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緊一點 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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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結(jié)束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 阮舟抱著人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后放到床上躺著,他起身去廚房煮了碗面。 因為太累, 樂梨其實已經(jīng)睡著了,雖然不忍心,阮舟還是把人喊醒,一口一口的給她喂了小半碗, 確定樂梨真的吃不下之后,他快速幾口將面條解決, 洗了碗之后也上床躺著。 看著蜷縮在角落里,拱成一團的小小身影,他知道那是極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而后直接將手伸到樂梨肚子下面把人撈進自己懷里, 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樂梨的后背哄她睡覺。 隨后在懷中人均勻的呼吸中,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是凌晨兩點半,他敏銳的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懷里的姑娘一直在打著抖, 阮舟身上的短袖胸口處已經(jīng)被哭濕,但是樂梨卻顯然還是沉睡之中, 她應當是做了個很不好的夢。 阮舟開了一盞小夜燈,目光專注的看著她,繼續(xù)睡覺前給樂梨拍背的安撫動作, 等樂梨慢慢平靜下來已經(jīng)到了四點,阮舟關(guān)掉空調(diào), 怕樂梨會熱, 把被子給她拉到只蓋了肚子。 隨后, 他半臥半躺直到六點多確定樂梨不再流淚了睡得也很熟, 才出了門去買早餐,但是出門前還記得不止是給樂梨發(fā)信息,還寫了一張留言條,生怕對方早起發(fā)現(xiàn)他不在心里失落。 不過,阮舟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直到他買完早餐回來,樂梨都沒醒,昨晚看來是累狠了。 阮舟把食物都放進保溫杯里,開了個火,準備給樂梨煮個雪梨水,潤潤昨天喊啞的嗓子。 樂梨醒的時機剛剛好是阮舟煮好了雪梨水,端進房間準備叫醒她又猶豫的片刻,看到人自己醒了,阮舟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光亮來形容。 他走到床前,在樂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后把雪梨水放到一旁,貼心的把拖鞋擺好在床前,問道:“餓不餓?” 樂梨難得睡的那么好,搖了搖頭,阮舟摸摸她的臉:“那腿軟嗎?我抱你去刷牙?” 其實腿不軟,但是樂梨果斷的伸出了手:“要抱?!?/br> 阮舟低聲笑,樂梨害羞的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紅著臉沒有力氣的哼道:“不準笑?!?/br> 阮舟把人放在漱口臺前,樂梨拿著粉色的牙刷和杯子刷牙,而阮舟則在她身后幫忙梳著頭,而后又像昨天一樣熟練的給她扎了個辮子。 樂梨咬著牙刷含含糊糊:“你怎么有這么多頭繩?”是不是前女友留下的? 她后半句話沒有問,阮舟卻已經(jīng)主動開口解釋道:“我總是看到漂亮的女孩兒用的東西就想到你,我家各個角落都有這種頭繩,因為我擔心如果哪天你來我家,需要它?!?/br> 樂梨吐掉口中的漱口水,轉(zhuǎn)頭親了阮舟的脖子一下。 等洗漱完成,在樂梨擦臉的空檔里,阮舟輕聲道:“五年前說要帶你見見我爸媽和jiejie,這回見了吧?我來安排一個時間?” 樂梨其實對這件事兒有些緊張,她很擔心阮舟的父母瞧不上自己,畢竟曾經(jīng)她對阮舟做了那么過分的事。 但是這是阮舟渴望做到的,所以她乖乖的點了個頭。 - 這件事沒出阮舟所料,他才在家里開口,江明月就生氣的放下了筷子,而阮秋知也同樣的非常不贊同。 阮舟沒料到父母會對樂梨這么抗拒,一時之間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詫,他放下筷子,目光一會兒看看父母一會兒又看看沉默的坐在對面卻不幫自己說話的jiejie和姐夫。 這氣氛實在讓他難耐,他問道:“為什么?我和樂梨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嗎?” 江明月沒忍住反問:“難道有什么好嗎?” 雖然是繼母,但他們兩人之間十幾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早就把彼此當做至親看待,因而江明月自然不愿意一個傷自己兒子這么狠的姑娘來吃回頭草。 她家阮舟樣樣都好,沒道理要給這樣一個人機會! 一想到阮舟當初要死不活的樣子,江明月就氣的肝疼,她精心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頭一回付出的真心,就被那個樂梨白白糟蹋,她無法對這樣一個人有任何好印象。 阮秋知察覺出了妻子的情緒,立馬坐過去半摟住了江明月,悶聲道:“雖說我和mama不限制你交朋友,但是這個姑娘實在讓我們怕了,我們怕她,更怕你又一次受傷害!” 父母的話,像針一樣扎在阮舟的心頭上,密密麻麻的疼,他緊緊皺著眉:“可是這么多年,我只愛過她一個?!?/br> 江明月問:“那你能保證這回她不把你排在最后一位嗎?” 阮舟抿緊唇,臉上是一晃而過的脆弱,顯然他也是無法保證的,他繼續(xù)道:“可是我真的好愛她,哪怕她只愿意和我相愛一段時間,我也想擁有?!?/br> 這話聽得在場人心酸,江明月紅了眼眶:“可是兒子,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于是和軟軟爸爸有了一段,可是你看我有好結(jié)局嗎?如果沒有遇到你爸爸,我這輩子就只會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悔恨當中?!?/br> 阮舟看著父母,堅定道:“可是,這是不一樣的?!?/br> 阮秋知才不管什么不一樣,看著妻子的眼淚,他手忙腳亂還不忘對兒子說:“我管你有什么不一樣,反正我和mama不會同意的?!?/br> 這一次見家長提議就這樣徹底胎死腹中,阮家人甚至不能接受阮舟在和樂梨談戀愛的說法。 回家后,阮檸很認真的和周遇清探討了一次這個問題,并問周遇清要不要幫阮舟和樂梨勸一勸兩位長輩。 周遇清捏了捏阮檸的臉,笑:“這是阮舟該自己cao心的事,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他們兩本來就是只有經(jīng)歷越多困難,感情才會越牢固的類型?!?/br> 阮檸輕輕嘆了口氣,只希望阮舟和樂梨的感情這回能夠一切順利。 - 阮家父母不同意這件事,阮舟沒有瞞著樂梨,他現(xiàn)在越來越知道事情要開誠布公的去談。 父母不同意也不影響他們兩感情好,樂梨在搬進阮舟房子的第三天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在電話里,周清婉聲音一如過去五年一般溫婉,慢條斯理道:“他們家是不是不待見你?”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周清婉現(xiàn)任丈夫在那邊用英文憤怒的說阮舟家人不識抬舉,要讓樂梨嫁給庫博。 樂梨看著正在給她煮面條的阮舟,心里也軟軟的,和mama解釋道:“畢竟五年前是我的錯,選擇了一個很極端的分手方式,讓他那么難過。” 聽到樂梨這樣說,阮舟還轉(zhuǎn)過頭來對她安撫的笑了一下。 樂梨也彎著唇。 周清婉淡淡道:“那又如何,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不是嗎?付出了愛得到的本來就有一半的可能是傷害。再說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他的父母憑什么反對?” 因為過去十幾年,周清婉不在樂梨和樂依斐身邊,導致兩個小孩吃了不少苦,因而這五年其實周清婉對這一對子女很是嬌慣,總覺得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不未過,因此這件事她完完全全站不到阮舟父母那邊去考慮,只會想難道我女兒就不難過了嗎? 樂梨過去的五年,確實也總是難過的。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周清婉情緒有了起伏:“過去五年,放不下的又不只是他一個,你半夜的眼淚是為誰而流?你每年十二月中旬的蛋糕是為誰而吃?你醉酒后喊的都是誰的名字?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之間可以好好解決的事,他的父母憑什么指責你一個人?” 樂梨沉默的聽著,眼眶有些發(fā)熱,張了張嘴,最后又合上。 周清婉在那邊念叨道:“我知道為人父母都是偏心的,可是我總是不愿意再看到你痛苦的,寶貝要不咱們就聽爸爸的,嫁給庫博也不錯?” 阮舟走過來的時候,剛好完整的聽到了這一句,看到樂梨臉上表情怔怔的,眼底微紅,他放下面條把人抱住,然后從樂梨手上拿過手機,和那邊打著招呼:“阿姨,您好,我是樂梨的男朋友阮舟。” 他說了很多話,樂梨一開始還很緊張,到了后面已經(jīng)無聊的玩起了阮舟的手指。 電話一掛,樂梨只記住了阮舟最后一句:“我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您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會處理好一切?!?/br> 阮舟身上的味道很香,像是某種水果,樂梨一時想不起來,忍不住問他:“你是什么味的?” 沒想到樂梨關(guān)注的是這一茬,阮舟眉頭一蹙,而后突然笑道:“草莓吧?!?/br> 樂梨皺眉:“不是啊,聞著不像?!?/br> 阮舟撓了撓樂梨的掌心,惹人發(fā)癢:“那晚上你好好嘗嘗。” 樂梨瞬間臉色爆紅,連忙換了話題:“我mama為難你了嗎?” 阮舟輕咳了一聲:“沒有,丈母娘很溫柔,很好說話?!?/br> 樂梨想到自己mama那些霸道的言語,沉默了片刻,覺得阮舟是有愛屋及烏的濾鏡,皺了皺臉。 知道小姑娘心里不行,阮舟也沒打算告訴她關(guān)掉免提后周清婉和她的丈夫在那邊的冷言冷語,三句不離“既然你們家這么討厭我女兒,不如你們兩分手,反正我女兒身后多的是好男人追求”。 可不是多的是好男人,阮舟想到還等在酒店里癡情守候著的庫博,瞇了瞇眼睛。 他用追求者給自己上眼藥多晦氣啊,不過用庫博刺激一下爸媽還是很好的。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做另一件事。 在樂梨滋溜滋溜的嗦著面條的時候,阮舟揉了揉樂梨的耳垂,而后歪頭看她,問:“明天有空領(lǐng)個證嗎?” 作者有話說: 滴滴,這是一枚來自桃覺的更新,最近真的好累。 工作忙 需要碼字 家里有喪事 大姨媽腰酸 睡眠質(zhì)量巨差(。 好在馬上馬上這篇文就要完結(jié)了?。鑶鑶鑶韪刑靹拥?!? 第87章 阮舟番外(十七) 阮舟番外(十五) 阮舟和樂梨領(lǐng)證那天剛好是十一月一號, 距離阮檸的婚宴只剩下十天。 他難得的一改平日里對庫博不太在意的樣子,還總在酒店和樂梨還有庫博一起吃飯。 兩人無聲無息的結(jié)了婚,除了庫博, 沒有一個人知道。 庫博知道的原因是樂梨手上多了枚明晃晃的大鉆戒,阮舟膽大敢想敢做,也不知道腦子是怎么轉(zhuǎn)的,不消幾天上流圈子里就流傳出國外某貴族家的二少爺即將要與小阮總的前女友在恒城結(jié)婚, 據(jù)傳已經(jīng)求婚成功,甚至還有人放出了圖片來佐證。 圖片中就是庫博和樂梨語笑嫣然的坐在一起吃午飯, 樂梨手中的大鉆戒十分奪目。 就連忙著籌備年底婚禮的桑野都抽空問了一下阮舟情況,阮舟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娛樂公司的小老板比旗下藝人還會演戲,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他這一喪就持續(xù)喪到了阮檸的婚宴上, 瘋狂給自己洗腦了好幾天, 于是也格外的入戲。 在阮檸和周遇清讀結(jié)婚誓詞的時候就開始哭,哭到旁邊的爸媽還有幾個表哥頻頻看他,連拿著相機一直在拍照的靳聞澤都放下了, 拍了一下他肩膀, 問:“還好嗎?” 阮舟順勢露出一個比哭難看一百倍的笑:“我很好啊?!?/br> 靳聞澤皺了一下眉頭:“去抽根煙。” 他自然無有不應。 兩人并肩一離開,江明月就拽住了丈夫的手, 眼底是藏不住的擔憂:“是不是我們不該插手?” 阮秋知大概也是想到了五年前阮舟要死不活的模樣,阮舟剛剛的眼淚不似作偽,雖然心里對兒子幾次三番為情所傷實在看不過去, 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呵護了二十幾年,如珍似寶一般長大的孩子, 對阮舟的愛遠遠超過了對樂梨的不滿。 他們甚至沒意識到, 阮舟還沒有做別的事, 就只需要掉了幾顆眼淚, 他們就開始心軟。 阮秋知環(huán)住江明月,輕聲道:“等下先讓軟軟去看看情況吧,舟舟在她和遇清的婚宴上來這一出,希望孩子心里沒有芥蒂才好。” 江明月用手肘抵了一下阮秋知的肚子:“你在說什么?他們是姐弟,軟軟關(guān)心他還來不及!” 阮秋知知道是這個道理,對妻子歉意的笑了笑。 果然還不需要他們拜托,阮檸就自己先去找了阮舟。 找到阮舟的時候,他正和靳聞澤抽煙抽的飛起,好好一個吸煙室被他們兩弄得烏煙瘴氣的。 阮舟一看到阮檸就立馬掐了煙,如果他沒記錯,jiejie和姐夫好像要準備備孕了,煙味確實聞不得。他動作極快的從吸煙室出來,還在阮檸面前演了一出。 轉(zhuǎn)了個話題把阮檸注意力分給了靳聞澤身上一半之后,又裝作痛徹心扉的樣子往垃圾桶里丟了個戒指,他精得很,特地在淘寶上買的兒童玩具,九塊九包郵。 阮檸怎會知道阮舟心里這么多彎彎繞繞,擔心的不得了,因而在繼父和mama面前也不掩焦急,看的阮秋知和江明月眉頭更是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