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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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肯定要離婚,自己上哪兒哭去。 …… 季郁呈在床上躺了兩年,除了昏睡不醒之外,身體器官竟然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衰竭。 季老爺子和周圍的人以為是醫(yī)院和各種價值千萬的儀器的作用,但只有季郁呈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垂死之際,他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 這個叫009的系統(tǒng)有點廢物,是個淘汰品,有時在線有時斷線的,并不能幫助季郁呈醒過來。 但是托009的福,季郁呈作為一個不能動彈的植物人,卻一直都能感知到外界。 聽起來似乎比完全昏迷要好一點? 然而事實上這完全是一種另類的精神折磨。 就像被關(guān)在一個漆黑密封的空間里一樣,分明有知覺、有觸覺、能聽見,可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哪怕是一根手指都沒辦法抬起來,轉(zhuǎn)動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更可怕的是身體完全沒有復(fù)蘇的跡象,他只能日復(fù)一日地被關(guān)在黑暗當(dāng)中,單調(diào)而麻木,與外界進(jìn)行不了任何的溝通,仿佛被判了無期徒刑。 季老爺子將自家能力最強的孫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金貴,不允許除了醫(yī)生護(hù)工以外的任何人來探望,這就導(dǎo)致了季郁呈這兩年來,和外界的接觸只是每日的身體護(hù)理以及喂食——連多一點的訊息都無法從外界得知。 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不瘋,也離瘋不遠(yuǎn)了。 季郁呈不是個普通人,但他的生存意志在整整兩年的禁錮中,多少也有所消沉。 半月前,老爺子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商量著找個八字對的人,給他沖喜。 這事是在季郁呈病床前商量的。 季郁呈在國外讀的大學(xué),一向是個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這種事能有什么用,但他是個植物人,即便不接受,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就這樣,寧綏單方面的成為了他的妻子。 …… 季少爺內(nèi)心非常地抗拒。 沒有出事之前他只在一家分公司剪彩時見過寧綏一面,當(dāng)時寧綏還是他弟弟季之霖的戀人。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寧綏又怎么會變成被挑中的人,季郁呈無從得知。 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寧綏嫁給他,所圖的自然不會是他。 有誰會心甘情愿地嫁給一個不能動彈、不知哪年哪月才會蘇醒的植物人? 明知道他壽命不長,還愿意嫁過來,還能圖什么? 無非季家的財產(chǎn)罷了。 這樣的人,人前或許會對一個植物人精心照料,可人后恐怕多看這個植物人一眼都嫌煩。 而完全印證了季郁呈的猜想,寧綏推門進(jìn)來不久后,他就聽到那么一句。 ——“你可不要太早醒過來啊……” 季郁呈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 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惡毒。 如果說先前只是煩躁,此刻季大少內(nèi)心的厭惡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 他冷眼等著寧綏作秀般地在他病床邊待上一會兒,就出去向老爺子交差。 然而下一秒,他卻感覺什么東西落到了自己唇上…… 冰冰涼涼的,還輕柔地在自己唇瓣上碾了兩下。 什么東西? 季大少十分想要皺眉。 接下來是臉頰、鼻梁、眉峰……當(dāng)季郁呈震驚地反應(yīng)過來那居然是寧綏的手指之后,被子已經(jīng)被掀開,他的右手被寧綏捉住。 接著,寧綏握著他的手,放在掌心……反復(fù)地摩挲…… 假如寧綏只是用一只手握住他的手,這副場景還沒那么古怪,可寧綏居然是用兩只手一起,將他的手夾在掌心……從他的拇指到手腕,從他的手背到手心,細(xì)細(xì)密密地一寸一寸摸過去。 季郁呈的身體整整兩年除了護(hù)工就沒接觸過別人,變得非常敏感。 掌心被摩挲的地方又麻又癢,電流仿佛竄到全身,他的靈魂被包裹在身體內(nèi),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栗起來。 季郁呈:“……” “他在干什么?”季郁呈臉色發(fā)青。 009跳出來沉思:“他在摸你?!?/br> 季郁呈:“……”用得著你這辣雞系統(tǒng)廢話?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傭人過來喊寧綏下樓吃飯。 寧綏戀戀不舍地放下季少爺?shù)氖?,幫他掖好被子?/br> 之前和季之霖在一起的時候,寧綏自然是不敢這么大膽的,頂多只牽一下手,不然豈不是會被當(dāng)成一個變態(tài)? 但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季郁呈毫無知覺,自己怎么肆意妄為他都感覺不到,真是方便啊。 寧綏越看床上的植物人老公越覺得喜歡——當(dāng)然,是喜歡銀行卡進(jìn)賬的聲音。 季郁呈果然能力強,和他接觸這么一會兒,就得到了從季之霖身上一個月才能得到的。 床上男人的俊美容顏有些蒼白,和自己進(jìn)來時沒有絲毫的變化。 年紀(jì)輕輕的……可惜了。 寧綏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晚飯是季家的人吃飯,季郁呈和季之霖的父母在國外事業(yè)繁忙,參加完中午的宴會之后便匆匆離開,此刻餐桌上只有季老爺子和季之霖在。 桌上是一些清淡的家常菜,很符寧綏胃口。 季老爺子專橫,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雖為了沖喜,把寧綏娶進(jìn)家門,但倒也沒有逼迫寧綏和季郁呈住在同一間房的想法。 反正自家孫子是個植物人,也圓不了房,就沒必要強迫小輩做那些表面功夫了。 見寧綏落座,他指骨扣了扣大理石桌板,道:“我讓周姨給你收拾出了一個房間,就在郁呈旁邊,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你不用收拾什么。” 季之霖埋頭吃飯,卻一直繃著神經(jīng)等著老爺子發(fā)話呢,聽見老爺子這么說,他閉了閉眼,總算松了口氣,心中大石落地。 他是個有點潔癖的人,盡管親手把寧綏送到了他哥手上,但季郁呈這輩子醒不醒得過來還是個問題。等到季郁呈最后一口氣撐不住了,寧綏就還是他的人。 在這之前,他可不希望寧綏和他哥有什么接觸。 更何況,寧綏是被迫替嫁的,心里頭肯定也難過得很,肯定不想真的親手去照料一個吃穿都要靠人伺候的植物人。 給他單獨騰出一間房,其實就相當(dāng)于他名義上當(dāng)了季郁呈的妻子,但實質(zhì)上不會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他的心情應(yīng)該也會好一些吧。 想到這里,季之霖抬頭,憐惜地看向昔日的戀人。 聽見老爺子的話,寧綏怔了一下。 怎么還愣住了?太高興了嗎? 阿綏還真是從來都把心事擺在臉上…… 腦子里轉(zhuǎn)過這個念頭,季之霖也晃了一下神。 原來和寧綏在一起的三年,不只是寧綏對他感情深厚,他其實也不知不覺在心里給寧綏騰了很多地方。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開口:“既然爺爺這么說,那你…………” 話還沒說完,寧綏道:“?。靠墒且呀?jīng)嫁過來了,還是睡一間房比較好吧?” 季之霖:…… ??? 寧綏語氣明快:“何況夜間如果有什么事,我在身邊,也好照顧,護(hù)工總是沒那么方便的,爺爺你就放心吧,雖然還不熟練,但我會努力盡我的職責(zé)。” 開玩笑,分兩間房睡還怎么和植物人老公貼貼。 這話說得倒是挺討喜的,老爺子不由得看了寧綏一眼。 寧綏……他在說什么? 季之霖整個人都有點懵。 顧不上老爺子在場,他對寧綏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 寧綏別開眼去,輕輕夾起一根蘆筍,仿佛沒看到他幾乎快把他扎穿的眼神。 是還在鬧別扭嗎? 可有必要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去懲罰他自己嗎?那天自己在咖啡館明明和寧綏說得很清楚,自己不會不要他的,讓他替阿溟嫁給大哥,只是權(quán)宜之計。 季之霖忍不住伸長腿,在桌子底下輕踹了寧綏一下。 寧綏卻像無意識似的,縮回了腳。 再鬧下去老爺子要發(fā)現(xiàn)動靜了,季之霖心中焦躁快燒穿了心,面上卻只得做罷。 接下來的晚飯期間寧綏一直沒再說話,專心咀嚼食物,季之霖視線快把他臉上燒出個洞來,卻得不到他的任何眼神回饋。 ……這和以前用炙熱目光看著自己的寧綏簡直判若兩人。 季之霖心里頭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什么即將失去掌控了似的。 但沒多想,只覺得寧綏是故意的,寧綏在報復(fù)自己。他或許就希望自己現(xiàn)在血液上涌,為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 寧綏這幾天瘦了很多,可見自咖啡館那天起吃不好睡不好,傷透了心,現(xiàn)在這樣也是很正常的,自己要耐心點。 季之霖努力把自己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壓下去。 再說……寧綏非要和大哥一間房也沒什么,自己待會兒讓傭人往那個房間里再放一張床就是了。 晚飯吃完,寧綏和老爺子交談一番,回答了老爺子的一些問題。 當(dāng)這位季大少爺?shù)钠拮舆€是很簡單的,雖然名義上需要照顧他,但是大部分專業(yè)的事情都由醫(yī)生和護(hù)工來,自己只需要知道一些他的基本身體情況,及時和老爺子匯報就行了。 寧綏不喜歡出席宴會,老爺子也沒有強迫他出席的想法。 除此之外,老爺子還給寧綏配了一個助理,平日里由助理送寧綏去學(xué)校。 寧綏完全能感覺到,老爺子對季郁呈這個孫子的看重,甚至不惜為了他,對自己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