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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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一款剛上市不久的型號的頂配,拿下來怎么也得三百多萬,上周來寧家還沒有,這周就出現(xiàn)在了寧家院子里。 “這車燈,炫死了,我覺得我這輩子都開不起。”另一個朋友楊嚴淮眼里冒光。 寧遠溟也有點兒疑惑,問:“我哥買的?” 司機抬頭:“夫人要送給寧綏的?!?/br> “……” 兩人更加震驚:“你媽給一個窮親戚也送這么貴的車?!” 難道是因為寧綏嫁進了季家嗎? 雖然知道寧家有錢,但這花錢花得也太灑灑水了吧!這么牛逼的車,真是便宜寧綏了! 聽到“窮親戚”三個字,司機抬頭看了寧遠溟一眼。 寧遠溟盯著那輛車子,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蜷縮了下。 寧家的家底并沒有他朋友們想象中那么豐厚,在外面可能會撐面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寧家在那個圈子里也就是豪門底端,更別提和歷史深遠的季家相提并論。 幾百萬的車子,母親居然說給寧綏就給寧綏…… “能借我開一天嗎?剛好我暑假拿了駕照。” 比起寧遠溟和徐天星,楊嚴淮只能算是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他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車燈:“我女朋友要是知道我開這車,能和我分手?” 寧遠溟看著他的手,皺了皺眉,剛要拒絕。 楊嚴淮期待地問:“你家的車你能做主的吧?阿溟?!?/br> “……”寧遠溟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是啊,送給一個親戚的車,他作為寧家的小少爺還不能隨意處置,這說出去讓別人怎么看他? 何況又不是把車子送給楊嚴淮,只是借給他開一天。 “想開就開唄?!睂庍h溟插著褲兜,以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 他轉(zhuǎn)過身,眼神盯住司機,道:“老王,把車鑰匙給我朋友?!?/br> 司機頂著寧遠溟的視線,猶豫了下。 夫人那么寵寧遠溟,應(yīng)該不會生氣的吧。 楊嚴淮如愿以償?shù)啬玫搅塑囪€匙,興沖沖地打開駕駛座的門,對寧遠溟和徐天星勾勾手指:“快上來,帶你們兜風(fēng)?!?/br> 寧綏周末則在季家待著,季老爺子見他拿了幾本書打算去季郁呈的床前讀,把他叫住:“寧綏,你拿的什么書?” 總不會弄錯了季郁呈的喜好吧,寧綏心想,這些書可是他做完充分的功課后才買的。 他乖乖地站住,遞給老爺子看:“有歷史,地理……” 老爺子翻了翻,把書還給寧綏,說:“別讀這些了,找些童話故事讀?!?/br> “???”寧綏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童,童話?” 季老爺子道:“郁呈從小就喜歡,給他讀一讀美人魚,萵苣公主,王子一吻喚醒公主什么的……” 說著說著老爺子的眼神變得有些哀傷,顯然是想到了一些和孫子的往事。 寧綏:“……”還萵苣公主?您家季大少爺現(xiàn)在是二十五歲,又不是五歲! 季老爺子:“有問題嗎?” 寧綏哪兒敢說有啊,忙道:“哦,好的?!?/br> 寧綏可沒提前想到還得買童話故事書,他只能在手機上搜索了兩則,翻來翻去找了篇不那么拗口的。 他在床邊坐下來,瞥了床上一動不動的季大少爺一眼。醫(yī)生剛過來體檢過,被折騰了一番,季郁呈臉色略顯蒼白,黑發(fā)昨晚被他和護士一起幫忙洗過,正柔順地搭在精致的額頭上。 除了床上沒有各種樹枝花瓣…… 寧綏:“嘿,可不就像個睡美人嘛?” 隨手百度出睡美人的故事讀了起來。 床上的季郁呈:“……” 讀著讀著寧綏看見季郁呈被子沒掖好,一只骨節(jié)分明、漂亮得仿佛藝術(shù)品般的手落在外面。 寧綏忍不住將手伸向被子。 作為一個植物人,躺久了之后就會對周圍的空氣非常敏感,幾乎是寧綏抬手朝自己伸來,季郁呈就能隱隱感覺到。 季郁呈還以為他要替自己把被子掖回去,結(jié)果他“刷拉”一下把自己被子又掀開了點兒,美滋滋地握住自己的手,一邊摩挲自己的手一邊讀。 季郁呈:“……” 季郁呈額頭青筋跳了跳,這幾天他已經(jīng)被小妻子給摸習(xí)慣了,可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的場景也非常的怪異,跟古代昏君一邊批奏折一邊摸著美人似的,是有人不小心推門進來會驚呼一聲變態(tài)的程度。 讀的明明是治愈系的童話故事,可硬生生被寧綏的動作給渲染成了黑暗童話。 小妻子反復(fù)摩挲他手的那架勢,仿佛恨不得觸摸到他的皮rou深處,將他吃干抹凈。 要不是知道寧綏曾經(jīng)是蠢弟弟的戀人,季郁呈真要以為他對自己有什么病嬌的想法。 不過該說不說,寧綏的聲音很好聽,字正腔圓,帶著一股子清澈的味道,輕柔而低沉,讓人聯(lián)想起陽光下的草坪、風(fēng)車和金色的狗狗。 像是在給季郁呈的靈魂按摩,竟然讓他不知不覺產(chǎn)生了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 變成植物人后,季郁呈一直在忍受腦子里尖銳的疼痛,靈魂疲憊地躺在身體里,此時居然稍稍得到了緩解。 不過,就在季郁呈快要放松一點的時候,寧綏的手機忽然嘈雜地響了起來。 “……” 季大少爺心情頓時陰云密布。 誰打來的電話,你死了,你真的死了。 接了一通電話,寧綏似乎有什么事,把季郁呈的手放了回去,并給他掖了下被子,拿著手機轉(zhuǎn)身出去。 這邊,打電話給寧綏的曹諾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念,他打了個劇烈的噴嚏,差點把自己嗆飛。 “誰罵我……” 寧綏匆匆趕到學(xué)校:“怎么了?” 大一剛開學(xué)的時候本來是四人寢,但是其中一個人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寧綏攀附寧家的一些閑言碎語,頓時對寧綏鄙夷至極,說什么也要找輔導(dǎo)員換寢室。 當時寧綏還很窮,是曹諾和方大誠這兩個室友一直幫襯著他,即便后面發(fā)生了寧家那些事兒,他們待他也一如從前。 知道他有錢了,也從來不會想著從他身上撈什么好處。 所以現(xiàn)在打電話來求助,肯定是遇上事兒了。 前幾天還打掃過的寢室很亂,方大誠爛醉如泥地躺在瓷磚地上,臉上兩行淚。 曹諾被吐了一身,捂著鼻子道:“他喝多了?!?/br> “怎么突然喝酒?” 曹諾支支吾吾的,在寧綏的追問之下,才說出實情。 原來方大誠追了英語系的一個女神整整三年,無論刮風(fēng)下雨都給她買早餐,寒暑假甚至?xí)退乩霞摇;巳陼r間,好不容易前陣子女神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了。 但今天管理系的楊嚴淮開著車子在女神跟前轉(zhuǎn)一圈,給女神送了束花,女神就和方大誠提分手了。 曹諾本來不想告訴寧綏,因為這兒和寧綏也有關(guān)系。 s大漂亮的女生多了去了,楊嚴淮為什么非要和方大誠爭那一個?還不是因為他們那一撥人本來就和寧綏有沖突,就想欺負寧綏身邊的人。 可眼下方大誠喝得醉醺醺的,寢室又只有三個人,自己一個人實在照料不過來。 “你沒看見下午楊嚴淮那架勢,他不知道怎么把車子開到圖書館下面去了,當眾接方大誠女神去吃晚飯,圍觀的人一圈一圈的,可把那小子得意死了?!?/br> 曹諾吐槽道:“不過別說,他那車子好像是專門定制的,我看了也羨慕死了。也不能怪方大誠的女神……” 方大誠還有幾分清醒,聽見曹諾的話,頓時“哇”的一聲哭出來:“你怎么幫別人說話?” “你還沒醉死過去?。俊辈苤Z嚇了一跳,連忙道歉。 定制? 寧綏問:“什么車?” 曹諾也是個愛車黨,還拍了張照呢,遞給寧綏:“喏。” 寧綏一看車牌號,這不是寧母前兩天就發(fā)微信說要送給他當陪嫁的那輛車嗎? 當時寧綏雖然沒有回復(fù),但是手機就在手邊上,這信息他還是看到了的。 寧綏:“……” 好叭。 所以其實只是說說而已,轉(zhuǎn)頭還是送給了寧遠溟是嗎? 這樣的事情在這三年里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比這過分的還有。 比如叫他回去吃晚飯,可當他回了家,卻忘了擺他的碗筷。又比如在他還是個孤兒院出來的窮孩子的時候,當面說喜歡他的生日禮物,轉(zhuǎn)身卻把他打工賺錢買來的圍巾隨手送給了傭人。 經(jīng)過三年,寧綏內(nèi)心已經(jīng)毫無波動。 他想了想,打開微信,對寧遠溟的母親客氣地回復(fù):謝謝,不過我不需要。 那邊寧母正在做美容,突然收到寧綏的回復(fù),還驚喜了一下,結(jié)果一打開卻是冷冰冰的話語,頓時愣住了。 怎么了這是……? 寧綏為了避免觸電,找了個塑料袋,幫著曹諾把方大誠扶起來。 方大誠見著寧綏的潔癖行為,哭得更傷心了。 “楊嚴淮鬧這么一出,恐怕都要在大誠心里留下陰影了,”曹諾嘆了口氣,說,“寧綏,你能借到一輛差不多的車來嗎?” “能倒是能……”寧綏本來想說徐天星那一撥人就是草履蟲腦子,熱愛無事生非,越是和他們計較,他們越起勁,但……瞅著方大誠這么大塊頭哭得跟三歲小孩似的,拒絕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我去給你們弄一輛。”寧綏道。 賺了錢后,寧綏自己在江邊繁華地帶是買了房子的,不過那是用于投資,他并不經(jīng)常去住。之前不住宿舍的時候他都住林滿家,他是挺怕冷挺怕孤獨一人。 至于車子,他自個兒并沒買,那玩意兒完全是消耗品,他一個大學(xué)生,又不需要拿來代步,買來除了裝逼完全是浪費。 但林滿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