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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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馬上……”寧綏說著,朝前走了兩步。 剛考完試,走廊上有些擁擠,他被人群擠得踉蹌一下,手上的手機拿不穩(wěn),直接從手中滑下去。 賺不到錢了,手辦也沒了,漂亮的可以天天看見的臉也沒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寧綏仍是有些悲慟,彎下腰去撿手機。 那邊管家“喂”了幾聲,沒聽到回答,只聽到一聲“借過,我手機掉了”。 他轉(zhuǎn)過身對病床上的男人道:“大少爺,聽說你醒了,少夫人開心得手機都掉了!” 第39章 (5w營養(yǎng)液) 剛剛醒來的季郁呈靠著床頭靜靜坐在那里, 濃密的黑發(fā)與漆黑的眼睫使他漂亮的眉眼看起來顯得無比的凌厲與冰冷。 盡管他身體仍虛弱,面容仍然有些蒼白,但身上仍散發(fā)出強大可靠讓人冷靜下來的氣息。 此時季郁呈醒來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出去了, 圈子里又會發(fā)生震蕩,可能會有很多人想盡辦法地來探望, 管家心中難免擔(dān)心。 但光是朝大少爺那邊看過去,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 就覺得一切兵荒馬亂的事迎刃而解,也不算什么大事。 畢竟是年紀(jì)輕輕就接手了季家的人, 也算是季家半個頂梁柱了。 兩年啦, 整整兩年了啊。 所有人都在等他徹底醒來。 管家心中感慨萬千。 方才老爺子過于激動,由周姨陪著去做檢查去了。 管家即便只是一個外人, 也激動得兩眼淚花…… 見季郁呈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似的,管家又強調(diào)道:“您一直昏迷可能不知道, 寧綏真的很喜歡您呢大少爺,您沒醒的時候他每天照顧您,還特地找我要屈小姐的資料,很害怕失去您?!?/br> 寧綏還要過屈嘉涵的資料, 這一點倒是季郁呈不知道的。 從別人的視角聽到小妻子対自己濃烈的愛意,就像是第三視角展開某個隱秘的角落般,真是讓人羞赧。 季郁呈竭力忍住害羞,淡淡地“嗯”了聲。 管家見狀, 也不好再多說, 怕更加讓大少爺対老爺子強塞給他的少夫人反感。 待管家走后, 季郁呈躺下去, 默默地把被子拉過頭頂,只露出兩個通紅的耳朵尖尖。 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小妻子是不是正在火速奔來的路上? 季大少爺躲在被子里,有些憂愁地看了看身上的條紋狀病號服,覺得實在不太帥氣。 但被救護車拖來醫(yī)院非常匆忙,沒有帶任何衣服可以換。 …… 此時的寧綏正在教學(xué)樓底下徘徊,拖著沉重而緩慢的腳步朝學(xué)校門口走去。 他有點不想去醫(yī)院了。 一去就要簽離婚協(xié)議書,實在有點丟人,也有點讓人傷心。 001道:“阿綏,實在不行咱們還有備選,你忘了海外的那個金發(fā)植物人啦?” “你不懂?!睂幗棁@了口氣。 相處時間久了,他也不只為錢了,他対季郁呈那具身體也產(chǎn)生了感情。 天天抱在懷里,季郁呈身上幾乎每一個角落他都熟悉了,每一個敏感的反應(yīng)他也都熟稔于心。 現(xiàn)在他的感覺就像是抱習(xí)慣了的玩偶忽然要被人搶走一般,心中非常的割舍不下。 001又提議道:“實在不行就把他撞回去,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br> 寧綏:“……”要是真的能撞回植物人倒好了,就怕撞成半身不遂。 但這種事情就像以前小禹死的時候一樣,無論怎么不想說分別,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將事情劃上一個終點符號。 先前在林滿那里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不是嗎?季郁呈是個好人,自己不應(yīng)該因為貪戀錢和他的rou體就不放開他的。 寧綏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校門口走去。 由于在教學(xué)樓下磨蹭了很久,他出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周助理按了按喇叭,將車子開到他面前。 周助理降下車窗:“寧綏,你怎么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 寧綏擠出一個笑容:“哪有,季郁呈醒了,我為他高興呢?!?/br> 圈子里消息傳得飛快,何況是萬眾矚目的季家大少,幾乎是救護車抵達季家別墅的時候,消息就傳了出去。 半小時之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季郁呈醒了,而且這一次醒,大約是徹底醒來。 由于上一次醒,已經(jīng)讓所有人震驚過,這一次,倒是并沒有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只是有些唏噓。 “躺了兩年就這么醒了,不得不說真是一個奇跡,難道寧家送過去給他沖喜的妻子真的有點用?” “不対,寧家那人也不簡單,好像另有身份背景,不能說是沖喜的工具人了?!?/br> “不過倒是真讓人有點好奇,季大少醒來后対于強塞給他的妻子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能有什么反應(yīng),肯定是離婚吧,季郁呈那人,難道還能対這種脅迫他的事容忍不成?不當(dāng)場讓他家老頭子和寧綏下不來臺都算好的了?!?/br> …… 寧遠溟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校門口打算上寧家的車。 徹底醒了?他臉色一白。 他隨即就立刻去找人群中的寧綏,只見寧綏就在不遠處,正跟著周助理上車。 寒冷的空氣中,寧綏背著書包垂著頭,臉上的表情竟然比自己還要難看,是一種失魂落魄的悲愴。 寧遠溟還是頭一次見寧綏這副表情,像是損失了二十個億一樣。 看來是季郁呈給他打電話說了什么,讓他立刻去醫(yī)院簽離婚協(xié)議書? 不是吧?季郁呈還真不留情面。 剛醒來就要離婚,不給寧綏留點面子么? 不過季郁呈那人本來就如此,見了自己不下十幾次還漠然地問自己“你誰”,讓自己當(dāng)著季之霖的面下不來臺……這樣的人,対于一個差不多是協(xié)議結(jié)婚的妻子又能有什么另眼相看? 寧遠溟看著垂頭喪氣的寧綏,忽然覺得他和自己有點同病相憐。 自己在方的事情上受挫,他在季郁呈的事情上受挫……能看著他被季郁呈當(dāng)場退婚,自己也算大仇得報了。 他原本打算回家,可見寧綏這樣,忽然又不想回了。 他不得跟過去看一場好戲? ……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抵達了醫(yī)院。 這所醫(yī)院由季氏投資,住院部十一層樓往下是普通病房,十二樓是vip病房,十三樓則是季郁呈事故成為植物人后,老爺子專門為季郁呈建立的治療樓層,只有季家的人能出入。 上次季郁呈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寧綏來過。 他本以為這次也是跟著周助理直接進電梯。 可萬萬沒想到,踏進住院部底下的大廳,就看見季郁呈穿著條紋狀病號服,在管家的攙扶下,朝大門這邊走來。 寧綏腳步猛然頓住。 習(xí)慣了季郁呈雙眼緊閉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樣子,猛然在人群中遙遙地看見他站起來、睜開眼、還能行動的樣子,寧綏只覺得陌生無比。 那震驚的感覺不亞于看著自己櫥窗里的手辦忽然四處走動。 高大的男人盡管虛弱到需要人攙扶,但身上仍然仿佛自帶一股冰窟窿般的氣場,平時那張任由自己褻玩的漂亮臉蛋此時睜開了眼,脆弱的氣質(zhì)盡數(shù)消失,變成了神秘莫測。 或許是驚艷于男人的那張臉,周圍的路人紛紛朝他那邊看去。 而季郁呈漂亮的眼睛也在人群中掃過,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或者找什么人。 寧綏本以為季郁呈是下來要處理什么事——到底要處理什么事,才勞他大駕,親自從頂樓搭電梯下來了? 可沒想到,兩人陡然四目相対后,季大少爺一雙漆黑的眼忽然死死盯著他,腳步一轉(zhuǎn),徑直朝他走來,像是一開始就是下來尋找他。 再一看管家手里拿著什么紙……不會是離婚協(xié)議書吧。 寧綏:“……” 不是,季郁呈要和自己離婚都迫不及待成這樣了嗎? 片刻都等不了?不能上去說嗎? 寧綏心中嘭嘭直跳,幾乎想轉(zhuǎn)身走掉——他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接下來要當(dāng)眾丟臉了。 假如季大少爺要是說什么難聽諷刺的話,自己就一巴掌扇上去。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根本舍不得,好歹是自己養(yǎng)了三個月的漂亮植物人。 醫(yī)院門口,寧遠溟也剛剛下車進來,便看見了這一幕。 醒來后的季大少爺果然氣場壓迫感十足,朝著寧綏虎視眈眈地走過去時,注視著寧綏的視線移都不移開一下,像是要將寧綏撕碎。 而寧綏不知道為什么,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寧遠溟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中難免対寧綏生出了點兒憐憫……感覺他就是慈善晚宴當(dāng)天的自己…… 季郁呈越走越近,越走越快,身上幾乎沾染了空氣的寒意。 寧綏吸了口氣,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大廳里簽名,正要先發(fā)制人地問季郁呈是不是要和自己離婚…… 就猝不及防地被季郁呈抓住了胳膊。 寧綏:“……” 實在沒想過季郁呈対于被強行結(jié)婚這件事居然能有這么大反應(yīng),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指用力得讓自己隔了羽絨服都有些疼,他簡直像是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正這么想著,寧綏忽然就被面前的男人抱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