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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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萬一季郁呈有個三長兩短, 季老爺子可不會放過自己。 算了,還是先別胡思亂想,趕緊去醫(yī)院,看負責季郁呈的主治團隊怎么說。 寧綏忍不住催促開車的管家:“叔叔, 開快點?!?/br> 管家從后視鏡中看了季郁呈一眼,也趕緊做出焦急的樣子:“哦哦。” 寧綏把季郁呈從車上抱下來,放在輪椅上,匆匆推著他進了病房。 管家則去找他的醫(yī)療團隊。 沒一會兒上次那位院長就過來了, 檢查了一下季郁呈的身體情況, 用探聽器聽了聽季郁呈的心跳, 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季大少爺心率不太齊, 他剛蘇醒不久,體質(zhì)有點差, 不能刺激他……需要愛的關(guān)懷?!?/br> 寧綏:“……”他怎么感覺季郁呈心跳挺齊的。 寧綏問:“那發(fā)燒呢,他額頭很燙。” 院長道:“那倒不是大事,多喝熱水就好了,之所以昏迷,只是因為早上起來身體虛弱,血糖低,等他醒來喂他點兒粥水喝,吃點甜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傊旧俚纳眢w還在恢復當中,盡量多關(guān)注他?!?/br> 寧綏放了心。 管家送院長出去,好像是在聊病情,送出去很遠。 本來寧綏打算下午去學校參加班級聚會的,但眼下季郁呈這種情況,他必然走不開了。 他出去買了點巧克力,回來坐在床邊,看著季大少爺,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他又覺得自家植物人老公很可憐,雖然氣場強大,有時候令人害怕,但卻沒有一具健康的身體,總是動不動暈倒。 這幾天季郁呈醒著,寧綏總覺得他有點偏執(zhí)和病嬌的傾向,一直不怎么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會兒季郁呈昏睡過去,寧綏才忍不住趴在床邊,下巴枕在手上,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好好欣賞他這張臉。 躺著的無意識的季郁呈真是乖多了。 見季郁呈光潔的額頭滲出汗水,寧綏忍不住伸手去把他的額發(fā)撥了撥。 季郁呈感受著寧綏対他的關(guān)注,連日心中滋生出的燥意總算好了一些。 但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小妻子像以前那樣,趁他沒有意識變態(tài)地摸他頭發(fā)、揉弄他耳朵。 小妻子在床邊坐了大半天,対他做出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撥了撥他頭發(fā)。 現(xiàn)在他和植物人狀態(tài)沒什么區(qū)別,小妻子明明應(yīng)該趁機黏著他的吧。 季郁呈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那般欲求不滿,奢求那么多。 但當一個人見過百分之五百的濃烈愛意,再得到的只有稀薄的一點兒,內(nèi)心就會非常不安。 仿佛被一雙手從黑暗中拉向光明,可當他正要掙扎著光明里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那雙手卻陡然收回去了似的。 …… 接下來,季大少爺裝昏迷裝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小妻子対他下手。 小妻子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旁邊,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手機回復幾條信息。 在回復誰? 他的那兩個熱衷于攬他肩膀的室友嗎? 009旁觀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也有點兒疑惑,在季郁呈腦海里道:“難道你的小妻子病忽然好了,不變態(tài)了?這種病是能治好的嗎?” 他的宿主本來打算醒來還要救贖他的小妻子的呢,結(jié)果完全不需要他救贖,寧綏面対醒來的他,一瞬間恢復成了正常人。 反而是他的宿主無所適從,表現(xiàn)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季郁呈心情煩躁,沒有理會009。 裝昏迷好像完全沒起任何效果,就只在車子上被小妻子抱了會兒,再躺下去小妻子大約也不會対他做出以前那樣的行為。 季郁呈內(nèi)心怨念,只好緩緩睜開眼。 他一醒寧綏就發(fā)現(xiàn)了,放下手機問:“醒啦?好點了嗎?” 季郁呈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躺在那里抬眼看著他,搖了搖頭,沙啞道:“頭暈。” “醫(yī)生說你是低血糖,要不然坐起來吃塊巧克力?我讓管家回家里取早餐過來了?!睂幗椀?。 季郁呈幽幽地點了點頭,卻仍望著寧綏。 寧綏:“……”不坐起來嗎?不坐起來怎么吃? 還是說虛弱到爬都爬不起來? 寧綏這個時候也不會和一個病人計較什么,雖然心底還是対醒來的季郁呈有些發(fā)怵,但現(xiàn)在的季郁呈看起來脆弱無助,怎么說也不會把他吞了。 于是他把病床搖起來,并拿了兩個枕頭墊在季郁呈身后。 季郁呈卻一副難受的樣子,皺著眉,身體支撐不住,不停往旁邊倒。 寧綏倒了杯水遞給他,他努力抬起右手想要接住玻璃杯,可卻像是身體又恢復到植物人時期的樣子,右手怎么都沒力氣抬起來。 掙扎了半天,他喘了口氣,將右手無力的放下了。 他歉意地対寧綏笑笑,有幾分被看到虛弱場面的窘迫:“體力不支?!?/br> 寧綏心中不由得有點擔憂,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真的不是系統(tǒng)充滿電喚醒他后引起的別的什么并發(fā)癥,而只是低血糖嗎? 他只好扶起季郁呈的上半身,坐到他身后,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一點點給他喂水。 喂完水,又掰開巧克力,一小塊一小塊塞進季郁呈嘴里。 季郁呈嘴唇柔軟,有意無意地吮吸過他的指尖。 寧綏頭皮簡直有些發(fā)麻。 這真是季郁呈醒來后最開心的一小段時刻了,他故意轉(zhuǎn)過臉去,用發(fā)頂蹭一蹭寧綏的下頜,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這種事情如果是一只小貓在懷里做的話,會讓人覺得黏人到可愛,但季郁呈身上的氣勢和小貓完全不沾邊,完全像是一只獅子在你懷里蹭來蹭去,隨時會被一口吞掉。 他心情復雜地喂完巧克力,正想扶著季郁呈躺回去,忽然視線往下,不經(jīng)意間瞥見季郁呈因為這個姿勢敞開的領(lǐng)口里,胸膛肌膚上貼了七八片暖寶寶貼。 寧綏:“……” ??? 寧綏不動聲色地微微扯開季郁呈的后衣領(lǐng),朝他后背看了眼。 “……”后背貼的更多,貼了一整個背的暖寶寶貼。 ……他就說季郁呈怎么渾身guntang。 這套路真是防不勝防,貼這么多暖貼,還捂這么嚴實,體溫能不迅速上升嗎?! 寧綏看著季郁呈,內(nèi)心一時之間有幾分無言。 他放下季郁呈,起身道:“你醒了,我就去學校了,放心,管家叔叔在來的路上?!?/br> 季郁呈迅速拉住他的手:“今天學校不是沒事嗎,不能留在這里嗎?” 說完,虛弱地望著寧綏。 寧綏:“……” 再看著季大少爺裝下去,寧綏只怕自己忍不住揭穿他。 他得趕緊走,不走季大少爺怎么撕掉身上的暖貼? 一直這樣下去肯定燙得不舒服。 寧綏把季郁呈按回去,道:“我晚上回來看你?!?/br> 說完拎著書包走了。 …… 管家推開病房的門的時候,季郁呈靠著床頭坐著,絲毫不見虛弱的樣子,面沉似水,看起來有幾分陰晴不定。 裝柔弱裝昏迷也沒用,小妻子現(xiàn)在看起來不只是対他醒著的狀態(tài)不感興趣,居然対他植物人的狀態(tài)也不感興趣了。 管家把早餐擺在季郁呈面前攤開的桌上,納悶兒地問:“咦,少夫人走了嗎?” 這很奇怪呀,以前的少夫人只要待在大少爺身邊,必定一賴就是十來個小時,那次大少爺因為病情需要去國外治療,少夫人趴在他的擔架上死活要跟著去,還歷歷在目呢。 就連管家都發(fā)現(xiàn)了小妻子的改變…… 可見并非自己的錯覺。 季郁呈沒有吭聲,鐵青著臉埋頭吃了幾口,便心情煩躁到吞咽不下去。 他叫來周助理,抓起外套離開了醫(yī)院。 …… 寧綏正在和曹諾、方大誠,還有系里的一些同學一塊兒在校外吃燒烤。 連日幾天提心吊膽,被季大少爺貓捉耗子,這會兒系里聚餐,他總算放松了一些。 曹諾想到那天的事情,想問又不敢問,最后還是湊到他旁邊問出了口:“阿綏,你和季家大少不是相當于協(xié)議結(jié)婚嗎,為什么他……” 后面半句話,曹諾沒敢說出口。 為什么那位季大少爺像是恨不得把寧綏關(guān)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似的,自己和寧綏認識三年多了都,只是一點肢體接觸而已…… 平時寧綏有潔癖,根本不讓別人觸碰他的皮膚,自己和方大誠也頂多能攬一下寧綏的肩膀,表示親近,男生不都是這樣么?走著走著就會勾肩搭背的,盡管寧綏的性向為男,但他和方大誠是異性戀,対寧綏又沒什么想法…… 那位季大少爺那天看自己的眼神卻仿佛想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與其說他是在吃醋,倒不如說他只想讓寧綏看著他一個人,親近他一個人。 這種事寧綏怎么解釋得了。 他總不能跟曹諾說,季郁呈三年前就變態(tài)地覬覦著自己,想著把自己從弟弟手中奪過去吧。 說出來簡直是敗壞季大少爺?shù)拿暋m然季郁呈本人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甚至恨不得大肆宣揚的樣子。 而且還會讓別人覺得他很自戀。 寧綏憂愁地道:“你看錯了啦,季郁呈就是剛醒來,眼神不好使,所以會給人一種他冷冰冰的感覺,其實他本人很正常?!?/br> 他可以畏懼季郁呈,但他不希望別人也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季郁呈。 聽到別人用“冰冷怪物”這種詞形容季郁呈,寧綏心底莫名不太舒服。 曹諾:“……”真的正常嗎?到底是哪一點正常?。∶髅鲝念^到腳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