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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99節(jié)

    思考了下,寧綏又道:“你想怎么黏我就怎么黏我,按你舒服的來?!?/br>
    雖然季郁呈沒說,但不知怎么,心臟貼得這么近,寧綏仿佛能感受到他在想什么似的。

    寧綏邊切姜邊道:“我表現(xiàn)得不黏你,只是因為你已經(jīng)把我要黏的全都黏完了,完全不給我機會發(fā)揮。”

    這話說得像繞口令似的,寧綏忍不住笑了笑。

    “所以不要擔(dān)心……”寧綏道:“總之,季大少爺?shù)囊磺形叶枷矚g?!?/br>
    季郁呈將頭埋在寧綏頸窩,眼睫顫了顫,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骸班拧!?/br>
    第64章

    寧綏煮好了湯, 兩人在桌子邊坐下來。

    季郁呈取出體溫計,寧綏湊過去看了眼,稍稍松了口氣:“三十七度一, 還好,不是特別燒?!?/br>
    季郁呈斤斤計較道:“怎么不燒了?超過三十六度九都不太正常, 而且剛剛量得不夠久,久一點量出來的肯定更高。”

    說完他抓起寧綏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是不是手感不止三十七度一?”

    寧綏:“……”

    用手摸也就三十七度一左右好吧!

    不過提前預(yù)防著點總是好的, 否則半夜溫度起來了就真的成感冒了。

    寧綏把湯碗往季郁呈面前推了推:“那趕緊喝掉吧。”

    季郁呈接過碗,他不太喜歡蔥姜的味道, 但這是寧綏親手煮的, 他抱著碗還是喝得有滋有味。

    因為寧綏方才的表白,他有點兒傲然又有點兒害羞, 時不時抬起眼睛看寧綏一眼,但不說話。

    寧綏本來神情很自然, 也被他看得不自然起來:“喝湯就喝湯,老看我干什么?”

    季大少爺臉都快埋進了碗里,問:“綏綏,那種話……你能不能再多說點兒?”

    那些很rou麻的話說出來也是需要契機的, 哪有人當成三餐便飯時時掛在嘴上的,剛才他是覺得季郁呈情緒不太對,所以才趕緊給他順毛……而且,這里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 右邊長廊隱約還能聽到老板在他自個兒房間跳減肥cao。

    似乎是聽見外邊兒的動靜, 怕打擾到他們, 老板刻意把聲音調(diào)小了點兒。

    寧綏扭頭朝右邊長廊看了看, 臉上頓時有點兒發(fā)燙。

    “哪種話?”寧綏故意問。

    不會說完就翻臉不認人了吧?

    季郁呈怒道:“就是‘一切都喜歡’的‘一切’,你剛說完的?!?/br>
    季郁呈催促道:“快點展開來講講。”

    還展開來講講……

    寧綏覺得有點兒好笑。

    不過, 他也不介意讓季郁呈再開心點兒,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罷了。

    寧綏道:“那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說起?”

    季郁呈倒是沒想到能得到這待遇,只覺得這場病生得真好,都讓小妻子對他百依百順了起來。

    雖然內(nèi)心無比期待,并且耳朵已經(jīng)豎了起來,但他面上半點不顯,故作矜持地用手撐著腦袋,冷然地“嗯”了一聲:“行吧。”

    寧綏覺得接下來自己的臉不能要了,說出來的話可以上自己的黑歷史記錄。

    不過誰讓季大少爺總是沒有安全感,他豁出去一點也無妨。

    寧綏也捧著臉,回憶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這是實話,他記得他當時盯著植物人狀態(tài)中的季郁呈的臉看了很久。

    季郁呈耳根發(fā)紅,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哼。

    小妻子如果只喜歡他的臉和身體,不喜歡他的人,他會感到傷心和憤怒。

    但在小妻子已經(jīng)喜歡了他人的情況下,再聽到小妻子說什么欣賞他的臉的這種話,他的心情就變成了甜蜜。

    寧綏跳過了自己因為錢而百般撫摸季郁呈的手的事情,又道:“每天給你洗澡,抱著你睡覺,時間一久,我對你的rou體就迷戀得很嚴重了……”

    見季郁呈看著他的眼神一副“就知道我老婆有植物人嗜好”的樣子,寧綏面上一熱,趕緊辯解道:“我覺得這很正常,任誰天天抱著一具漂亮手辦,也會產(chǎn)生依賴感的吧?!?/br>
    “只是手辦?”

    寧綏:“你忽略了漂亮兩個字,這是我對你的贊美?!?/br>
    季郁呈仍是微微有些不滿,嘟囔道:“但如果當時換成另外一個植物人呢?一個顏值也剛好符合你喜好,rou體也能滿足你的要求的植物人,你天天照顧那個植物人,是不是也會生出感情?”

    自顧自地這么想著,季郁呈又開始酸溜溜起來:“就比如說,那個金頭發(fā)的。”

    寧綏萬萬沒想到他還在惦記那個金發(fā)植物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后這件事恐怕要被季郁呈時不時提起!

    寧綏發(fā)揮了自己最大的求生欲:“那個金頭發(fā)沒你好看!而且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在我心里即便是rou體,也沒人能和你的rou體相提并論?!?/br>
    這個答案季大少爺非常滿意,他臉色有些發(fā)紅。

    他不僅人要成為小妻子心里的第一位,連臉和身體也要成為小妻子心里的排行第一。

    ……再加上他還有錢,錢也是最多的。

    這樣綜合下來,小妻子應(yīng)該是不會離開他了。

    寧綏忽然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漏洞,萬一季郁呈又認為自己還是更喜歡他的身體而非他的人怎么辦。

    寧綏又趕緊道:“當然,我現(xiàn)在更喜歡你的人?!?/br>
    季郁呈警覺道:“什么意思?沒那么喜歡我的rou體了嗎?”

    小妻子這話給他一種他的身體被厭棄了的感覺。

    寧綏:“……”救命啊,為什么怎么說都不對。

    寧綏木著一張臉,道:“我的意思是,都喜歡,非常喜歡?!?/br>
    季大少爺這才放下了心,點了點桌面,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后來呢?”

    寧綏道:“后來008就出現(xiàn)了嘛!008很可愛?!?/br>
    “可愛?”季郁呈臉色古怪起來,又開始欲言又止:“你更在意008還是我?”

    寧綏:“……”不都一樣嗎?!

    寧綏過去拉季郁呈起來:“要不我們?nèi)ニ砂。俊?/br>
    再拷問下去是個死循環(huán),他懷疑自己無論怎么說都能被季郁呈找到打翻醋壇子的點。

    這就不耐煩了?季郁呈哼哼了兩聲,站在原地不讓寧綏推動,說:“我還想看你對我撒嬌。”

    好不容易真病了一次,小妻子對自己的容忍度上升,說不定會答應(yīng)自己。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寧綏推不動季郁呈,只好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抓狂道:“我沒撒過嬌?!?/br>
    季郁呈俯身,將他的肩膀掰過去,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亮意,期待地看著他:“對我試試?!?/br>
    先前他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小妻子就挺會的,脫他的衣服自己穿上,吃棒棒糖前沾一下他的嘴唇,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小妻子可能是為了錢,但當時還是把他撩得心慌意亂。

    反而他醒來之后,寧綏就不怎么像這樣撒嬌了,大概是從小沒有撒嬌的習(xí)慣,在活人面前不好意思。

    要是有一天他可以讓寧綏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下來,就像在他植物人時期那樣旁若無人就好了。

    寧綏確實不太會,季郁呈植物人時期他做的那些事,也全都是以為植物人沒有意識而干出的無意之舉。

    不過既然季郁呈想看,他試一試也不是不可以。

    寧綏抬手壓著季郁呈的肩膀,讓他蹲下來。

    季郁呈在他面前蹲下。

    寧綏將腦袋湊了過去,在季郁呈肩頭蹭了蹭,對他眨了眨眼:“我,困,了,能不能去睡覺?”

    雖然這嬌撒得很敷衍,但季大少爺看著近在咫尺的寧綏的眼睫毛和臉頰,微翹的唇,心臟還是砰砰砰陡然加快。

    太可愛了。

    寧綏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陡然失去重心和平衡,季郁呈將他抱了起來,興沖沖地往房間走。

    寧綏扭頭往藥箱的方向看:“感冒藥還沒喝?!?/br>
    季郁呈:“不用喝了,才三十七度一?!彼杏X寧綏這么一撒嬌,他都已經(jīng)好了。

    寧綏:“……”

    剛才是誰說三十七度一非常嚴重的?

    季郁呈抱著寧綏邊走邊道:“我還想聽那個?!?/br>
    寧綏:“哪個?”

    季郁呈看了眼懷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強橫:“有一次我出國治療,你抱著我的擔(dān)架不撒手,說什么‘帶你走吧’之類的話?!?/br>
    今晚要是不滿足季大少爺,季大少爺可能一宿都睡不著。

    寧綏麻木地摟著季郁呈的脖頸,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念臺詞機器:“帶我走吧季郁呈,沒了你我可怎么活。”

    季郁呈并不覺得寧綏敷衍,他耳根紅得都快要滴血。

    今晚真是心滿意足,得到了寧綏的關(guān)心,又聽寧綏說了很多情話。

    接下來他也不想折騰寧綏了。

    兩人先前都洗了澡,不用再洗。

    季郁呈像是對待什么珍藏品一般把寧綏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然后關(guān)了燈,自己也上床去:“晚安?!?/br>
    寧綏覺得今晚的季郁呈略微有些不對勁,他經(jīng)?;嫉没际]錯,但是今晚尤其嚴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雖然有時候腦回路并不能跟上季郁呈,也偶爾神經(jīng)大條不能理會季郁呈的心情,可一旦察覺,寧綏就會想辦法哄人開心。

    還沒等季郁呈躺好抱過來,寧綏便主動挪動身體湊過去,去抱住了季郁呈。

    季郁呈頓時有些受寵若驚,身體也不敢動彈:“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抱著你睡?!睂幗椥嶂居舫噬砩系牡菟幬肚逑悖€是和植物人時期沒什么區(qū)別,心中格外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