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生記(快穿)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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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自己處境,楊致只能忍下這份屈辱,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日后總有報仇機會,楊致心里給自己打氣??稍趺床拍芘赖綑?quán)力頂峰呢?他知道靠自己慢慢往上升遷太難了,他必須借助青云天梯。 而陳曦出身侯府高門,腦子又不算聰明,這樣的女人就是他網(wǎng)上爬的天梯,可惜這個女人竟然在最后關(guān)頭清醒了,死活不讓他碰。 陳曦這種一邀請就出來,卻又不讓碰的行徑,在楊致眼里就是又想立牌坊又想當表子的女人。這種女人,呵! 楊致雖然惱怒陳曦突然想立牌坊,但他相信自己的魅力,頂多一兩次,這個女人一定能搞到手,也必須搞到手。 楊致可不想一輩子在翰林院蹉跎時光,他要通過女人往上爬。 看著楊致的背影,沈木寒抱胸冷笑。雖然看不上這個小白臉,總覺得這人虛偽的很,但沈木寒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在沒有弄清事情始末之前,他沒有攔下羞辱楊致。 而陳曦此時已經(jīng)到了橋邊,從白馬上縱身躍下,飛進了馬車之中。大戶人家馬車里都放著備用衣服,沒想到竟然還真派上了用場。 大丫鬟白露見到主子這副樣子,“呀”一聲驚呼出來,“娘子,您這是怎么了?楊公子呢,他去了哪里,為什么沒保護好娘子?” 白霜一邊手腳麻利地幫著陳曦換衣服,一邊冷哼道:“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么保護女人?” 白露用胳膊悄悄碰了一下白霜,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主子那么喜歡楊公子,她們做奴婢的喜歡不喜歡的又有什么用,平白無故惹主子生氣。 陳曦心中嘆道:原主還沒有這兩個丫頭看得通透。 雖然陳曦覺得原主腦子不好使,但想到她的出身和經(jīng)歷,便也不能全怪原主了。 原主出身武將世家,家中男人都是頂天立地保家衛(wèi)國好男兒,女人也多多少少會些拳腳功夫。 本來原主覺得女人會武功很好,可惜她八歲那年從邊關(guān)回到京城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異類。 京城貴女們一個個都笑不露齒,說話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她們喜歡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見到原主又戛然而止,那種感覺實在是惱人。 一開始原主覺得她們有病,但天長日久下來便被成功洗腦,覺得大大咧咧只會武功不會背誦女戒的自己才是有病。 原主想融入這個群體,想找個小伙伴,可惜這些小女子們瞧不上她這樣的。勉強和她玩的,只不過是看中了她們安西侯府的權(quán)勢而已。 原主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惡意,好在那時候沈木寒出現(xiàn)了。他因為來自東南,口音有些怪,行為也有些怪,同樣被京城權(quán)貴圈子的小男孩們排斥。 兩個被排斥的人于是便成了打打鬧鬧的朋友,準確來說是真打起來那種損友。 因為陳曦和沈木寒經(jīng)常湊到一起,她這種行徑在貴女眼中簡直離經(jīng)叛道,于是名聲就更加差了。 不過雖然如此,原主在婚姻市場上行情卻一直很好。 無他,原主親爹是安西侯,兩個哥哥都是小將軍,二十萬陳家軍在手,誰能輕易撼動陳家的勢力? 更何況原主嫡親的jiejie成了太子妃,皇后娘家強勢,太子地位暫時看來十分穩(wěn)固。 這樣強勢的背景,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到娶原主進門的好處,所以原主可挑選夫君的余地是非常大。 原主本來覺得父母之命沒有任何問題,直到遇到了楊致。 新科狀元打馬游街之時,原主便覺得這個男人和畫本子里走出來的文弱書生一模一樣,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這還不算,在狀元游街第三天,原主竟然和楊致再次相遇了。那時候原主正好崴了腳,又正好被楊致給扶住。 二人眼神相遇的那一刻,原主覺得自己知道愛情是什么了。 原主雖然突然開竅,但好歹她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大家小姐,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太過主動。 許是緣分到了的緣故,原主竟然幾次三番碰上狀元郎,每次都還發(fā)生一點點狀況,于是原身徹底淪陷進去。 原主跟母親說了她要嫁給楊致,安西侯府沒有一個人同意,門不當戶不對,而且一文一武沒什么共同愛好,結(jié)婚后定然會有許多的磕磕絆絆。 但原主不同意,后來還在楊致的引/誘下交付了身子,失去了清白。 沒有辦法,安西侯府只能認下這門親事。 安西侯府都不喜歡楊致的品行,哪怕他裝得再溫潤君子,可原主父母家人都覺得真君子絕不會在婚前就哄著女人失去清白。 但原主卻感到十分幸福,覺得楊郎簡直十全十美,連頭發(fā)絲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沒有辦法,為了女兒的幸福生活,原主父母家人不得不捏著鼻子為楊致鋪路。畢竟女婿身份地位太差,自家女兒出門應酬都處處低人一等。 原主全心全意付出,安西侯府跟著鞍前馬后搭橋鋪路,可誰能想到這個楊致卻是個蛇蝎心腸。 他中狀元之前一直沒娶妻,可養(yǎng)著一個外室,還生了一個孩子。 這個外室是妓/女出身,手段勾人,卻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所以也很配合楊致,平時并不在人前露面,安安分分當著外室。 楊致也答應過她,等他用完了將來的高門妻子,最終會把妻子位子留給她,因為他心中只有她一個。 原主婚前并不知道這個外室的存在,婚后雖然覺得丈夫有時候行為奇怪了一些,對她有時候過分冷淡,有時候又過分肆意,但也以為是性格不同或者是丈夫當差不太順利導致的。 畢竟整體而言,楊致還是一個好丈夫,很會甜言蜜語,也很會照顧人,兩個人日子還是不錯的。 只是好景不長,很快外面就傳出來原主囂張跋扈的傳言,還說原主是個妒婦,家里略微好看一些的侍女都要遭受她的毒打。 還傳言原主經(jīng)常借著高門出身欺壓丈夫,讓丈夫在同僚中抬不起頭來。 原主對于這些傳言很是無奈,因為她相信清者自清,而且丈夫也經(jīng)常安慰她,說不過是小人嫉妒她過得好,所以亂傳而已,只要他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原主也盼著時間證明一切,卻在一次家里舉辦的宴會上不知為何喝醉了酒,醒來身邊躺著家里的管家,而且這一情景被一幫子來參加宴會的人親眼所見。 原主本就很差的名聲雪上加霜,通jian這一條罪名足以讓她去死,讓家族蒙羞,甚至還因此讓太子妃和太子的名聲都受到了連累。 原主無奈之下選擇了自盡,想用死來讓家族和jiejie姐夫減輕損失。 可原主哪里知道,這一切全部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楊致只是一個小嘍啰,背后的人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攻擊太子妃的機會,于是轟轟烈烈的倒太子計劃一發(fā)不可收拾。 最后原主的jiejie也只能自殺謝罪,太子也最終沒有逃脫這一場陰謀,安西侯府也最終煙消云散。 這一切,看似是原主的任性和胡鬧導致的,可陳曦明白,哪怕原主沒有中招,背后之人也會有其他陰險招數(shù)層出不窮。 原主的愿望一是讓楊致受到反噬,在名譽盡毀中死去,二是讓家人幸福安康,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劫難。 陳曦吐出一口濁氣,努力讓自己冷靜,探查了一番空間里的儲備,又看了一下系統(tǒng)商城里的商品,感覺自己還是可以一戰(zhàn)的! 她的事情好解決,倒太子和陳家的背后之人也跑不出那幾個人。 陳曦正想著這些事情,便聽見馬車外面沈木寒吹了一聲口哨,吊兒郎當嘲諷道:“陳曦你可真能耐了,大冬天犯傻跟個小白臉游湖,小白臉都沒事,你把自己弄進湖水里?是你腿腳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 陳曦:“……” 雖然很氣,可這廝的話確實無法反駁怎么辦! 第79章 聽到沈木寒的話,陳曦挑起車窗簾子,懶洋洋依靠在窗框上道:“沈木寒你這人是不是嘴賤?明明是關(guān)心我,非要先罵幾句,討厭不討厭?” 沈木寒被說中了心事卻死不承認,白了陳曦一眼:“小爺我關(guān)心你?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么模樣?!?/br> 陳曦笑道:“當然是天下第一美人模樣呀?!?/br> 不是陳曦吹,原主雖然是西北長大,可能祖上帶了異族血統(tǒng),肌膚白皙細膩得如同美玉一般,眼睛大而明媚,長睫毛如刷子一般忽閃忽閃的,能刷得人心都癢了。 比如現(xiàn)在,沈木寒表情都不太自然起來,總覺得嗓子有些不太舒服。 沈木寒覺得自己也是有病,就這個天天和他罵架的假小子,怎么突然覺得這樣美?他不承認是自己眼睛的問題,覺得肯定是陳曦今兒落水有些可憐造成的假象! 沈木寒擺過頭去,決定不再看這個西北妖姬了,絕對不能讓一時的假象給騙了。 看他這副樣子,陳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說來這人也是個可憐人,陳曦若說勉強是女配,沈木寒絕對就只是炮灰,偶爾跑出來給女配助攻不成反而被虐那種。 從男主楊致角度來說,出身貧寒的孤兒,雖然經(jīng)歷過很多族人的為難,但在展示天賦異稟后獲得族人資助,一路勢如破竹考上了秀才、舉人和狀元。 男主科舉路上自然也不是一帆風順,比如考中舉人那一年就被一個富家子弟算計,然后遇到了女主張憐兒的救助。 因可憐張憐兒才藝雙絕卻要被□□,男主設(shè)計救下了她,并將她養(yǎng)為外室。從此男主愛□□業(yè)雙豐收,直到遇到了女配原身。 原身死纏爛打,還用家世逼迫,逼得男主不得不娶了他。 但男主失身不失心,最終通過貴人之手讓女配家破人亡,而他自己走上人生巔峰,還終于讓心愛的女人得償所愿,成為誥命夫人。 從女主張憐兒角度來說也是一個傳奇。因家貧被父親賣到了青樓,因為太過美貌被老鴇奇貨可居精心培養(yǎng),就在被□□之際被才子所救。 才子佳人的故事自然是有各種女配們來橫插一杠子,最可怕最難搞的就是原主這個女人。但真愛戰(zhàn)勝一切,張憐兒憑借對男主的付出和真心最終沖破了一切阻撓,從此愛情路上一帆風順。 而原主的慘不用再說,沈木寒在這里面也是各種送菜,成為男女主愛情路上的助推。 尤其在沈木寒發(fā)現(xiàn)楊致竟然有外室之后,竟然想把張憐兒送到塞外去,想讓男女主不能再見面,可惜不僅沒成功,反而連累得原主差點被送出去和親等等。 總之折騰到最后,沈木寒和原主一樣,也落了一個家破人亡。 想到沈木寒的結(jié)局,想到他哪怕違背家族意愿也想幫助原身,陳曦的眼神忍不住溫柔了許多,望著他的時候一臉慈母笑。 沈木寒覺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嚇得身子往后仰著問:“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陳曦笑道:“就覺得你明明是個好人,明明很關(guān)心我,可總是做出讓人討厭的樣子,你圖什么呀。” 沈木寒臉紅道:“你胡說八道,我,我才不關(guān)心你,絕不!” “那你說說,大冬天你來這里干什么?因為喜歡喝西北風?”陳曦反問道。 沈木寒當然是得了楊致邀請陳曦出來的消息才跟了過來,他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但就是覺得楊致這個小白臉不是什么好人,怕陳曦這個傻蛋吃虧。 沈木寒嘴硬道:“你還有臉說我!你也知道這是寒冬臘月,小白臉邀請你來你就真來呀?要真喜歡一個女孩,怎么可能舍得讓她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哪怕是去首飾店逛逛,去茶樓聽聽曲兒呢。” 陳曦忍不住點頭:“嗐,這不之前太閑了嘛,就想看看小白臉們都是什么道道,哪里知道這人是真窮。不僅窮,還想從我兜里掏錢花,可真是氣死人。” 原主是個傻子,楊致說青水湖春夏秋三季人都太多,并不能感受到風景之美,唯有冬天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 楊致純瞎胡弄原主,還順便編出幾句不怎么走心的詩詞,然而卻讓原主崇拜到不行。 原主覺得,這才是讀書人的樣子,而她自己真的太俗氣了。 洗腦就是這么來的。 沈木寒還以為陳曦肯定要反駁他,沒想到她竟然就承認了,還罵了楊致幾句。他有些不可置信,抬頭望了望天,忍不住嘴賤道:“天上也沒下紅雨呀,你腦子怎么就突然好使了?” 說完,沈木寒也覺得自己懟人懟習慣了,訕笑道:“我,我知道自己嘴賤行了吧?” 陳曦白了他一眼,將車窗簾子“刷”一下拉上,“冷,我先回家了,回頭洗完了大氅給你送過去。” 沈木寒看著關(guān)上的簾子,總覺得心底有些失落,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本來想說一件大氅而已扔了就是,后來想到陳曦穿過的東西哪里能隨便扔呢!于是也沒有再說什么,一直慢悠悠隨在馬車后面,進了城之后才打馬離去。 陳曦嘴角含笑,覺得這個二傻子其實還挺細心的,至少還知道避嫌了。 回到家里之后,陳曦趕緊泡了一個熱水澡,半躺在床上任由丫頭們幫著擦干頭發(fā),覺得這種有人伺候的小日子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