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10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妹好怪,再看一眼、八零年代富豪之路、好兄弟間沒有純友誼了嗎!、飼主(1v1 末世)、狂犬病患、不一樣的你ll【影同H】、和“情敵”一起穿越是種什么體驗 (穿越古言1V1 H)、涉江采蕖歸(古言1v1)、大小姐不可抗拒(NPH)、癡戀你(骨科 兄妹)
她有責(zé)任管好駱家后院,照顧好婆婆,約束好下人,也有責(zé)任維護好駱晉雪,替她找個好歸宿。 萬一有一天,駱晉云回來,卻發(fā)現(xiàn)家中聲名狼藉,meimei孤老家中,遭人笑話,他心里該如何想? 第94章 乍然聽到薛宜寧要回駱家的想法,蕭氏既吃驚,又抗拒。 薛家向來就是名門大戶,哪怕這幾年稍有沒落,那也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蕭氏這輩子受的最大的委屈就是在駱家。 她的女兒,從小便是京城里最奪目的明珠,美貌無雙,知書達(dá)理有才情,嫁了駱家,卻屢屢被輕賤,什么納妾,娶平妻,如今還將她扔在娘家不聞不問,連她這個做親家的找上門去都不理。 這駱家人,太傲慢,太無禮了,她的女兒和外孫,就是一輩子待在薛家又怎樣? 薛家不差這口飯,照樣能將他們養(yǎng)得好好的,說不定倒比他駱家的子孫還出息! 如今女兒卻說要自己回去,她既咽不下這口氣,又心疼女兒。 “你就算自己回去,萬一他們不開門呢?”蕭氏問,隨后道:“這種事,她可真做得出來!” 她這說的就是駱家老夫人了,薛宜寧自己也知道自己那婆婆做得出來。 薛宜寧說道:“母親,婆婆是小地方的人,不像你是閨閣千金,讀過書,學(xué)過禮,她做事難免直白一些。說和離,是我先說的,回娘家,也是我自己回的,她兒子這次本是得勝歸來,加官晉爵不在話下,卻因為我而冒犯天顏,被貶去遼東那苦寒之地。 “母親,誰也不知皇上這口氣什么時候消,不知駱晉云這一去是三年,五年,或是十年……換了你是我婆婆,你又怎么能高興? “若是在父親和哥哥被放出來之前,有人和我們說,只要去求駱家就行,只怕我們愿意在駱家磕三天三夜的頭,不是么?如今,不過是自己回去,丟些面子而已?!?/br> 蕭氏回道:“那她要是不讓你進門,你怎么辦?你這又是近五個月的身孕了。” 因她懷孕,又待在娘家,所以這幾個月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怕出門見了人,別人問起來,難免尷尬。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顯懷,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她有孕了,若是站在駱家大門外不讓近,那真是有如坐囚車?yán)@城示眾一樣難堪。 薛宜寧說道:“母親,我既作好決定回去,自然要將可能發(fā)生的事都想好,作好應(yīng)對再說。婆婆與弟媳雖有些蠻橫,但都不是毒辣有城府的人,我了解她們,會有辦法應(yīng)對的?!?/br> 蕭氏仍是擔(dān)心,不由問旁邊兒媳方霓君:“你覺得這樣行嗎?” 方霓君作為嫂子,說話不對有容不下小姑子的嫌疑,所以謹(jǐn)慎開口道:“母親怕什么,再怎么樣,阿寧都有薛家作后盾呢。駱家現(xiàn)在也確實不像樣,外面竟有人傳那不知廉恥的寡婦就是他們家姑娘院里的,這是人說的話么?” 薛宜寧一聽心就猛然一顫。 這不就是在暗指駱晉雪也是個輕浮女子,與那讀書人早已暗通款曲么? 再不想辦法改變傳言風(fēng)向,等這說法讓人相信,那便真的再無回天之術(shù)了。 薛宜寧說道:“母親,駱晉云用自己的前程換來了薛家如今的安寧,我就當(dāng)還他的恩情,也該去幫幫他meimei,更何況那也是我家,是我腹中孩子的家。駱家明明是將門功勛之家,兩兄弟都在戰(zhàn)場用命守衛(wèi)疆土,他們家不該被人這樣議論?!?/br> 蕭氏終究是點點頭,無奈道:“你要去,那便去吧,多帶些人在身邊,真要他們臉色不好,你回來便是?!?/br> 薛宜寧答應(yīng)著,心想既然她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事不宜遲,當(dāng)日上午她便帶著兩個丫鬟,五六名小廝,乘了轎子,往駱家而去。 到了駱家,玉溪去敲門。 里面應(yīng)門的小廝認(rèn)識玉溪,一見她,立刻欣喜道:“是玉溪jiejie。” 玉溪道:“夫人回來了,開門吧?!?/br> 小廝正要開門,身后一名管事正好過來,攔住他道:“得去后院稟報老夫人吧?” 那小廝一恍神,想起之前薛家夫人過來老夫人不讓開門的事,正有些為難,薛宜寧朝身邊小廝一個眼色,五名身強體壯的小廝一齊出動,走到大門外,直接擠門闖了進去。 玉溪朝那管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去扶薛宜寧。 管事見勢不對,連忙往后院跑,要去告狀。 子清卻開口道:“站住!” 說著就讓人把他抓了回來。 薛宜寧被扶著踏進門檻,讓薛家轎夫回去,隨后吩咐關(guān)上大門,看向那名被抓回來的管事。 這管事他認(rèn)識,是黃翠玉院里一名mama的男人,以前似乎就在外面打打雜,現(xiàn)在竟穿上管事的衣服,在前院做事了。 她冷聲問:“我不過離開幾個月,這府上就變了天,怎么連前院的管事都成了我不認(rèn)識的人?誰給你安排的?” 那管事有些不服,態(tài)度不屑道:“當(dāng)然是老夫人安排的。” “是嗎?回頭我問問母親。但不管你是誰安排的,竟如此無禮,這管事你也不用做了,順便再扣半年月錢?!闭f完,她就朝玉溪道:“記下來?!?/br> 那管事道:“你……你沒這權(quán)力!” 薛宜寧改口道:“扣一年月錢?!闭f完看向他:“你看我有沒有這權(quán)力?!?/br> 說完,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才入后院,便見到聞風(fēng)而來的黃翠玉。 那管事的婆娘就站在黃翠玉身旁,一臉憤恨地看著薛宜寧。 黃翠玉先看了看薛宜寧已經(jīng)隆起的小腹,隨后就笑道:“這不是……” 她有意頓了頓,問:“我如今該怎么稱呼你呢?薛娘子?” 薛宜寧冷色道:“弟妹,和我這般說話,你是長幼尊卑都不分了?主人如此無禮,也難怪我回娘家?guī)讉€月,駱家名聲就被糟踐成了現(xiàn)在這樣?!?/br> “你……”黃翠玉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你不是和我們駱家和離了嗎?現(xiàn)在自個兒跑回來,又是什么意思?” 薛宜寧絲毫不為所動,緩聲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與夫君和離了?” 黃翠玉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一開始薛宜寧住進娘家不回來,阿貴便說夫人要與將軍和離了,隨后大哥回來了,也和婆婆說過,兩人大概就和離了。 只是這事一直沒辦下來而已,后來大哥還一言不發(fā)就去遼東,這事便徹底耽擱下來。 此時已有許多下人或走過來,或躲在附近看,薛宜寧便索性說道:“不管外面怎么傳,我和我夫君是不是討論過和離這回事,但終究是沒和離,我現(xiàn)在還是這駱家的主母,還是你大嫂,我想回來就回來,沒有你反對的份。再有人不將我放在眼里,就是主子,我也照樣罰禁足,罰月銀。” 黃翠玉怒火中燒,想來想去,轉(zhuǎn)身就往福祿堂去。 她是弟媳,被薛宜寧用長幼尊卑來壓,那對婆婆呢? 老夫人可是恨透了薛家,恨透了薛宜寧,看她到時怎么有臉待下來! 黃翠玉往福祿堂去,她也緩步往福祿去。 等她走到時,黃翠玉早到了一會兒,在老夫人面前將她回來的事告了一狀。 老夫人臉上帶著怒,靜靜看向門外。 薛宜寧在玉溪攙扶下邁進門檻,朝老夫人行了一禮,溫聲道:“給母親請安?!?/br> 老夫人早聽說她懷孕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已有懷相的她。 這肚里可是她家大兒的孩子,大兒如今都要三十了,可算是有了個孩子。 可她恨薛宜寧鬧得駱家與金家不和,恨她還要和自己兒子和離,恨她家通敵,害得兒子丟了官,遠(yuǎn)走遼東,所以此時便憤恨滿懷,不愿理她。 她冷哼一聲,漠然回道:“這不是薛家的千金大小姐嗎,你這一禮,我可受不起?!?/br> 薛宜寧朝黃翠玉道:“弟妹先下去吧,我和母親說會兒話?!?/br> 黃翠玉知道老夫人也同自己一條戰(zhàn)線,不屑道:“你是誰,憑什么指使我?” 薛宜寧只看向老夫人,撐了撐自己腰,似乎站得有些累了。 老夫人終究還是想起那是駱晉云唯一的骨血,她也想聽聽這薛氏要和她說什么,便朝黃翠玉道:“你先下去吧。” 黃翠玉不服氣,卻沒辦法,只好冷著臉下去了。 待她走,薛宜寧說:“母親能讓我坐下么?” 老夫人帶著氣,悶聲交待:“你坐。” 薛宜寧坐到她身下,誠聲道:“母親,我知道您恨我,恨薛家,所以我如今來向您賠罪,您后半生,我也好好服侍您,孝敬您,替您分憂,打理好后院,好么?” 老夫人譏誚一聲:“合著我駱家是你家菜園,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呢!” 薛宜寧說道:“我自然沒有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之前我母親本想來向您道謝,順便告知您我有孕的事,讓您派幾個人接我過來,卻吃了閉門羹,我們也自知沒臉,所以再沒有提這事。我母親也說,大不了,我就在娘家待著,以后孩子出世了,就讓他姓薛,入薛家族譜……” 老夫人臉上不悅,欲樣。” 壞了名聲,她還怎么嫁人?我便是因此,才等不及自己過來的。”薛宜寧說。 這事正是老夫最心急的事,聽她這樣說,不由問:“這事你有辦法?” 薛宜寧說道:“我過來之前,已想了對策,暫且可以一試,總比任外面?zhèn)髦{言的好。” 老夫人便連忙道:“那你快說能怎么做,晉雪都在房中哭了好幾天不出門了,我恨不能再找人去把那陶子和打一頓,卻又怕別人說得更難聽?!?/br> 薛宜寧安慰道:“母親身體弱,受不得急,您將這后院的事還是交給我,一切我來處置好么?不管我做得怎么樣,總能讓您輕松一些?!?/br> 老夫人不由看一眼她肚子:“可你這身子……” 薛宜寧搖搖頭:“無妨,他倒挺乖,除了前兩個月吃不下,后面一直很好,沒什么不舒服的?!?/br> 老夫人微微露出一絲笑,問:“幾個月了?” 薛宜寧回答:“快五個月了。” 老夫人歡喜地點點頭,頓了頓才說道:“也罷,庫房的鑰匙在我這里,賬本和對牌都在二媳婦那里,回頭我都讓人交給你,你自己看著辦,最要緊,就是這晉雪的事?!?/br> 薛宜寧應(yīng)下:“好,我明白的,明日一早我便去辦晉雪的事?!?/br> 聽她這話,老夫人不由就心安下來。 以往那兩年,有她管著家里,什么事都沒有,后來她不在幾個月,事情交給老二媳婦去打理,竟就鬧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她什么風(fēng)聲都不知道,直到聽見人在外面叫罵,驚得她差點暈過去。 但除了打罵發(fā)賣那幾個壞事的,她也不知該怎么辦,懷疑后院還有這樣的腌臜事,卻又不知該怎么查。 大兒子去了遼東,二兒子還在孚良,二媳婦是眼高手低,心比天高,卻什么都干不成,她愁得吃不好,睡不著。 如今大媳婦回來,興許這事都能解決了吧。 過幾個月,家里又能添丁。老夫人只覺連日來的頭昏腦漲都好了許多。 第95章